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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听了,咱们走吧。”月含羞站起来,匆匆离开妙音馆。
南智赶紧追出来:“公主稍等,在下让车马过来送公主回府。”
“不,我想自己走走。”
“在下陪公主。”
“不,不用,别跟来!”
月含羞快步从繁华的大街上穿过,等到身体疲惫,渐渐冷静下来,已不知道身在何方。
四周是黑黝黝的胡同,没有灯光,借着月光,勉强能看清道路。这是在哪儿?虽然离开天下城有半年了,可京城对她来说还是个陌生的地方。
一直野猫窜出来,飞快地在她脚边掠过,跳上对面的墙头,然后扭过头,冲她“喵呜”一声,猫眼在黑暗中发着幽幽的光。
她打了个激灵,怕黑的弱点还是没有太大改观,虽然可以不点灯睡觉了,可置身一个陌生的黑暗环境里,还是让她无比忐忑。
名声算个屌2()
“啊?”魏秋瑾凌乱:“难道你跟皇上不是”
“什么啊”月含羞笑得肚子都疼了,“瞎想什么呢?”
“可是,为什么我总觉得皇上看你那眼神,就好像看着心爱的女人一样”
含羞摇头:“太子妃,我服了你了,皇上的眼神你都能看懂?”
魏秋瑾松了口气:“哦,不是就好,我还在担心,要是哪天皇上突然封你做妃子,我该怎么称呼你,从朋友一下变成娘了”
“走开!没正经的”
魏秋瑾才不走开呢,腻着月含羞:“喂,问你个问题。”
“又是什么破问题?太下流的问题本公主不解答。”
“不是,很正经的问题――你跟无争少主,还会复合吗?”
“”月含羞犹豫了那么一下下,又是微笑:“都是过往云烟的,已经不去想了。”
“真的不打算跟他复合?”
“不。”
“那好,我就可以放心大胆追求少主了,不算抢朋友的男人。”
“啊?!”
“啊什么,是你说不打算复合了啊”
“不是那个,是你是太子妃啊,有夫之妇”
“哦我忘了这个茬了没天理啊!为什么会这样?无争少主可是我的梦中檀郎”
“噗”,月含羞把一口酒全都吐了出来,笑得肚子又疼。
魏秋瑾歪着脑袋看她:“你怎么这么开心啊?我还以为你会很生气很哀伤呢”
“我干嘛要生气、哀伤啊?”
“因为皇上跟花过雨雨嫔哦,你刚说过,你跟皇帝不是那种关系,自然不会伤心难过愤怒哀痛了我猜,你还是忘不了无争少主。”
“你要是再提无争,我就不认你这个朋友了!”
“好,好,不提了不提了,喝酒!”
册妃礼那天,月含羞也进宫表示祝贺。
雨嫔搬进了以前宛嫔居住的溢香殿,里里外外布置粉刷一新,主色调换成了她最喜欢的烟蓝色,院子里的植物全部换成只开蓝色花的品种,就连鹅卵石小径也换成近似蓝色的石头。这番别出心裁的装饰,羡煞了多少后宫妃嫔,新来的雨嫔的确受宠不浅,居然能让皇帝大兴土木为她从新装饰殿宇。
从内外命妇送给心册立嫔妃的贺礼上,可以看出这个嫔妃受宠的程度。显然,送给雨嫔的贺礼,已经远远超过一个嫔能接受的礼,直逼三妃。
但雨嫔可不是傻傻的忻娘,也不是嚣张的宛嫔,她明白自己的身份,她完全依靠姿色上位,没有深厚的家族背景,就算上溯家族,那也是被皇帝剿灭九族的叛臣,所以她格外小心,不能让这得来不易的名位毁在汹上。凡是超过一个嫔应该接受的礼,一律婉拒,只收自己能收的贺礼。对待所有道贺的妃嫔命妇,态度极为谦恭和气,就连七品采女,她也以姐妹之礼相待。
月含羞的到来,让她很开心,不,准确的是“释怀”,外面坊间的传言她也听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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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中秋夜宴那晚她离开皇帝寝宫的时候,并没有看见月含羞,那么那些传言月含羞撞破了她跟皇帝的奸情因妒刺伤皇帝的说法又是怎么流出去的?无风不起浪的,就算那些流言再夸张,也应该有个蓝本,何况皇帝的手确实被刀割伤了,虽然伤得不是很重。
她不是担心月含羞因妒刺伤皇帝,她是担心月含羞听到自己说的那番话,如果月含羞反目,那么对她将来的妃途将是致命一击。如果月含羞仅仅是看到自己跟皇帝偷情而愤怒,她是可以解释的,也相信凭月含羞容易心软的个性,一定能求得她的原谅,并且在今后还会无怨无悔地帮助自己。可如果月含羞听到了那番话,这姐妹可就做不成了,再善良的人,也不会傻到毫无底线的宽容任何事情。
月含羞能来向她道贺,证明事情还没糟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无论月含羞看到多少她跟皇帝偷情的内容,她都可以解释。想想也可气,自己输掉了无争,现在好容易靠上一个皇帝,居然也要向月含羞解释,她是皇帝的妃子,而月含羞跟皇帝算什么关系?顶多也就是个暧昧。凭她多年的经验,早看出来月含羞跟皇帝之间一定有暧昧,只是这暧昧到了什么程度嘛,只有当事人自己清楚。
雨嫔把含羞留到最后,等道贺的人都走了,这才亲热地牵着含羞的手,从前堂转到寝室。
月含羞微笑着让人把贺礼奉上,雨嫔看着那好大一个礼盒,问:“这是什么?”
“姐姐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那我打开了?”
“嗯。”
雨嫔打开礼盒,里面金光闪闪竟是她多年梦想得到流光孔雀裙!整条裙子是用一千二百片精选的蓝孔雀翎毛以金线织成,流光溢彩,绚丽华贵,千金难求!只因这世上绿孔雀居多,白孔雀便已十分罕见,那蓝色的孔雀更是珍稀,所以,即使你出得起千金,也很难买到。
“含羞,你是怎么弄到的?这可是我梦想多年却得不到的舞衣!”
含羞只是一笑:“姐姐喜欢就好。”那天她听了皇帝的劝告,没有去找雨嫔追问究竟,皇帝说的没错,她就算当面质问一番又能如何?让花过雨向她道歉?打她一顿?骂她一顿?有意义吗?这世道,大家活着已经够不容易了,花过雨走到今天这一步,何尝不是被逼出来的?一个女人,从小就因为出身被人瞧不起,又莫名的成了钦犯四处逃亡,目睹了母亲的惨死,好容易遇到心仪的男人,那个男人却不爱她,亲姐姐又下药毒害她一个人如果每天生活在绝望中,大概看什么都是绝望的吧,雨嫔只是想上位,想做人上人,想抓一个依靠。含羞无法原谅雨嫔的污蔑陷害,但冷静下来后,她不再恨雨嫔。
她本来就是个孤儿,本来就没什么亲人,她已经失去了无争,经不起再一次失去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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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宁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花过雨放下孔雀裙,拉着含羞的手:“含羞,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生你什么气?”
“我跟皇上在一起,其实”
“你想哪儿去了?我明白,你就是想找个归宿,找个肯娶你,给你名分,同时又很优秀的男人。现在你找到了,把自己嫁了出去,虽然不是当年说的那样,他只有你一个,你也只有他一个,但总之,已经占了很多条了。”
“当年我们那些戏言,你还都记得啊?”花过雨的神情放松了许多,目光流露出对当年的憧憬:“真的好想回到过去,做回那个无忧无虑的花过雨”
“人总是要长大的,长大了,就会发现,很多东西跟自己梦想的,憧憬的都不一样。不过我们还是要活下去,只好想办法适应,不是我们改变生活,就是生活改变我们。”
“哇,含羞,你说起话来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深刻?”
“哪有啊?别笑话我了。”
“我跟皇上在一起,你真的不生我的气?”花过雨再次确认,她要保证一切万无一失:“可是,我却听说,你因为我跟皇上在一起的事情,把皇上刺伤了。”
含羞笑:“你怎么也问我这个问题?我都不知道皇上什么时候受伤了。”
“你不知道皇上受伤的事?”
“皇上真的受伤了?伤的重吗?怎么伤的?”
“伤得倒是不重,可怎么受的伤,我也很想知道。”
“皇上武功高强,身边又有那么多高手保护,哪儿那么容易被人刺伤?”
门外传来小太监的呼声:“皇上驾到!”
两人赶紧起身相迎。
景弘帝背着手进来,四下看看:“雨嫔真是别出匠心,把这里布置的,简直让朕都认不出来了。”
“新人总是要有个新气象嘛。”
景弘的目光从雨嫔脸上掠过,定在含羞面上:“刚才朕好像听到有人在议论朕。”
雨嫔赶紧解释:“小妹她在担心皇上受伤的事呢。”
“哦?公主居然会担心朕?呵呵,这可是朕今年听到的最大的笑话了。羞儿是在担心朕的伤势吗?”
月含羞脸上保持着微笑:“坊间传说,含羞把皇上刺成了重伤,含羞很想知道陛下到底伤的重不重。”
“重伤?重伤没有,倒是前阵子朕在批阅奏折的时候,一只野猫突然窜到御案上,把朕的手背弄伤了,不过现在已经全好了。难道那只猫是公主放的?”
“回陛下,含羞没养过猫。”
雨嫔一直在小心翼翼观察,想知道那天到底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但,两个人针尖对麦芒,斗嘴归斗嘴,却什么信息也没传递出来。只有一点是确定的,月含羞跟皇帝的关系不止是暧昧那么简单。
“陛下来看姐姐,含羞就不待在这里碍事了,告退。”
出了溢香宫,含羞深深吸了口气,把隐隐泛上来的心痛压下。以前,她只是想起无争的时候会痛,想起魏王的时候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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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没想过看到暴君也会痛。也许是暴君给她的“惊喜”太多了吧。从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