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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含羞赶紧捂住魏秋瑾的嘴:“我的女大王,别嚷嚷了,让人听见,别说你脑袋不保,连你爹的脑袋都不保!”
“有这么严重吗?”
“不信你试试!”
“算了,我还是不试了,皇宫一点也不好玩,动不动不是被关起来就是要被砍头。”
“你别再嚷嚷了,招兵的事,我帮你想办法。”
“嗯!就知道公主最好了!”
月含羞从躺椅里站起来:“跟我走。”
“去哪儿?”
“招女兵啊!”
掖庭令紧跟在护国公主和太子妃后面,亦步亦趋,陪着小心。现如今,
入狱3()
现如今,后宫中除了皇后,就是太子妃和这位护国公主最大了。一个是未来的后宫之主,一个是皇帝的新宠――是不是真的新宠不得而知,反正据闻挺暧昧。
而且这两位都不是善茬,一个把后宫中最火爆的宛嫔给打了,另一个就更不用说了,不知道有多少朝官栽在她手里了。
太子妃边走边好奇地左右看:“公主,咱们来这里干嘛?听说,这里是宫女、弃妃、罪妇住的地方,很恐怖的”
月含羞白了她一眼:“当初你什么都不是的时候,连宛嫔都敢打,现在当了太子妃,怎么就变胆小了?”
“哦我们如果犯了事儿,会不会也被关在掖庭?”
“不知道,到时候再说吧。”月含羞站住,对掖庭令道:“把这里的宫女、罪妇全都叫来。”
掖庭令小心翼翼问:“敢问公主,把大家都召集来,有何吩咐?”
月含羞一举诏书:“奉旨,招女军,违令抗命者,斩!”
“是,奴才遵旨!”掖庭令一溜烟跑去办差,皇帝的旨意,谁敢违抗?何况执行旨意的是这两个女大王。
掖庭局所有的宫女、罪妇出来,站了满满好大一片,还挺壮观。
魏秋瑾宣读了建女军征兵的诏书,结果,下面寂静,竟无一人响应,不禁大失所望。
月含羞见状,略一思索,对众人道:“征兵令既然已下,势在必行,太子妃会在你们当中挑选一百人入伍。凡被选中着,罪妇可除婢籍,视为平民,宫女、待诏可除宫籍,自由婚配。皆按品级领俸禄、军饷。”
此言一出,下面哗然,尤其是那些在掖庭宫熬了有年头的宫女、待诏以及罪妇,整日哀怨不知何日才能出头,一听加入女军不但有饷银,还能除去宫籍和婢籍,成为平民,自由婚嫁,立刻就动了心。有几个胆子大的,抢先举手报名。
魏秋瑾脸上终于有了笑容,可算有突破了。
月含羞趁热打铁:“名额有限,只有一百人,咱们宫中上上下下几千人呢,决定了就赶紧报名,错过这次机会,你们再想出宫,可就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顷刻间,“哄”的涌上来一大群人,挤着要报名
魏秋瑾把那些新招的女军安排在由选妃馆改成的女军属衙门,对月含羞那是千恩万谢,搞得月含羞都不好意思了。揉着被凤冠压得酸疼的脖子,道:“快去把你的女军属安排好,早日开始练兵吧。哎呦,我得去看看今天收了多少银子了,这套该死的行头,死沉”
百官考核前后那段日子,是月含羞数银子数得最开心的一段日子,可谓每天数钱数到手软。她不得不佩服大姐的经商头脑,不但把考题卖出了天价,还弄了个什么赌盘,猜谁落马,谁晋升。
月含羞都担心吏部的库房太小,放不下那么多箱银子。
当考核接近尾声,银子堆得库房门都关不上的时候,大理寺带着皇帝的圣旨来到吏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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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含羞知道,自己的使命结束了。
圣旨前半截那堆指责她利用职权操纵吏部考核,收受贿赂,标卖考题,非法敛财那些东西她没太听懂,最后一句反正是听明白了,即刻解除暂代吏部一职,所敛财物充徼国库,交大理寺法办。
她明知道这是跟暴君唱的一场双簧,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这么绝情,暴君直接就把她拿下扔进大理寺的监狱了。她以为暴君会用比较温和的手段给这件事画上句号,谁知道,竟是这样。
唉,自古君王最无情啊!
当铁狱牢门锁上的刹那,起先还有些惶恐失落的月含羞,到一下子平静了。
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想睡睡,想醒醒,横躺竖卧,不会有人管,想心事的时候没人打搅,发呆的时候不必担心被人看到。
这些天真的好累好累。她每天都在殚精竭虑,每晚睡觉的时候都在担心明天睁开眼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连吃饭的时候都在想这件事该怎么化解。
现在好了,不用想着被人弹劾,不用想着军饷凑够了没有,不用想着如何当一个贪官。
管它呢!先睡一觉再说!
月含羞在大理寺关了三天,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没人提审,没人问话,就这么待着。吃的也比别的犯人好,居然四菜一汤,连牢头都羡慕,这女人长得漂亮本来就沾光,长得漂亮再混的好,那就更沾光了。看看人家,小小年纪,就混了个护国公主,还当了吏部的主事人。不管外面传言是怎样的,反正,不是人人都能混成这样,能成事,那是人家的本事。
含羞虽然被除了吏部的差事,可还挂着护国公主的封号,大理寺对她也不敢怠慢,因为,并未受什么罪,只是行动失去自由而已。
到了第四天,黄德贵带着圣旨来到,圣旨的意思,大概还是说她犯了过失,但念其对社稷有功,年纪幼小,又是初犯,还上缴了所有脏银,所以不再追究刑罚,改为幽禁掖庭宫暴室,收回玉笏等一切特权,仅保留公主的封号。
含羞当时只有一个念头,太子妃真是一张乌鸦嘴
月含羞第三次来到掖庭宫。
第一次,是与魏王初识,因为等得实在不耐烦,自己瞎转转到掖庭冷宫,差点被梅妃给掐死,幸好太子庆祯及时出现,救了她一命。
第二次,是陪太子妃魏秋瑾来挑女兵,那时候,她是何等风光,在皇宫里简直就是横行霸道。
这一次,她是阶下囚。
拒她知道这不过是个过场,可心里还是没谱,皇帝阴晴难测,一切都是看他心情好坏,他要是想多关自己几个月甚至几年,她也无可奈何。
暴室里关押的都是犯错的妃嫔,还有生病的宫人也被送到这里治疗。隔壁就是整个宫中最累最繁重的洗染属,那些犯错的妃嫔宫人每天清洗宫中各处送来的污物。
掖庭令刚要将含羞跟那些妃嫔关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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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被黄德贵拦住:“皇上交待,公主旁门左道太多,担心她把别的宫人都给带坏了,要单独幽禁。”
于是月含羞被送到一个独门独院的地方。
黄德贵先进去检视一番,然后一挥手,他带来的那些内侍宫女立刻各持工具,把这里打扫的一尘不染,又换上全新的被褥、茶具等等。搞得掖庭令心里一个劲儿的嘀咕,这究竟是来受罚的,还是来享福的?
一切安排妥当,黄德贵恭请含羞入内,道:“皇上说了,公主先委屈几天,等这股风过去,就来接您出去。按制,暴室之内不能配备内侍和宫女,公主自己保重,有什么需要,拒吩咐掖庭令去找奴才。”
掖庭令也不是傻子,一看他们内侍省最大的头子对月含羞百般恭谨,马上就明白了,对月含羞的态度自然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努力讨好巴结。
到了掖庭宫,月含羞觉得自己简直快要变成猪了。每天有人好吃好喝供着,什么都不用干,什么都不用操心,只用等天亮,等吃饭,等睡觉,实实在在变成“三等公主”。唯一郁闷的是,太清闲了,也没人陪自己说个话。
一晃待了半个月,月含羞觉得自己都快不会说话了,黄德贵才再次露面,可什么也没说,只是问了几句是否习惯,便走了。
这下,月含羞开始忐忑了,皇帝究竟想把自己关多久?
当天,她的伙食从八菜一汤,降为四菜一汤。掖庭令的态度虽然还算恭谨,但明显不再讨好巴结。
又过了几天,伙食从四菜一汤变成一荤一素,掖庭令也不再每天来请安。
到了一个月时,月含羞的伙食变成了每天一干一湿,就是早上是干饭就咸菜,晚饭是稀粥就咸菜,跟其她关押在这里的罪妇一样的伙食标准。而掖庭令对她明显变得爱搭不理,时不时还出言讥讽。还好,没让她干粗活,已经算是优待了,
月含羞倒是没把这些小事太放在心上,可细节往往预示动向,这代表了什么?她不得不把心思从某个妖孽身上收回来一部分,用在琢磨皇帝――他究竟想要把自己怎样?不会卸磨杀驴,兔死狗烹吧?那可实在是太冤了
终于,黄德贵又来了,依然笑眯眯和蔼可亲,随便看了看,只问了一句:“公主有什么话要奴才捎给皇上吗?”
月含羞怔了一下,觉得这个大宦官的笑好深,看不透。她能有什么话要带给皇帝的?就算有,也是想问问什么时候可以放自己出去。而且,估计是没有答案的问话。
接下来,就是漫长地等待,整个夏天,月含羞的生命都虚耗在那个方寸大,只够摆下一张床的小屋子里。
黄德贵没再来过,也没人搭理她。让她想不通的是,太子和太子妃居然也没来看过她,两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立秋,掖庭令重新分配了房间,把月含羞从那个单独的小院放到大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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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那些犯了错被贬黜的妃嫔放到了一起。再接着,就把她分到洗衣房干活。
娇生惯养的月含羞哪里干过这样的粗活?第一天下来,她就累得浑身散了架,躺下就爬不起来了,连晚饭都没吃。
可第二天不到五更,就被叫起来做工。
那些衣物见了水后,死沉,怎么都洗不动。
现在,她不得不每天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