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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争,面对那满满一院子玫瑰。她不知道景龑到底怎么想的,是不是真的已经明白两人不可能有未来,送花仅仅是朋友间的关心和友谊,反正,信是写给无争的,东西是给她的,真郁闷啊。该死的刘景龑,每次都把她弄得神经错乱
“哦,对女孩子而言,熊,当然没有玫瑰花好看。”
“”含羞又要变脸。
谷金满已经识趣地急忙站起来:“哎呀,我忘了件事,幽兰姑娘的首饰还没给她送过去呢!郡主帮我看会儿店,很快就回来!”
南幽兰?她不是已经想开了吗?怎么还在做这行?含羞叫兹金满:“你说的幽兰姑娘是哪个幽兰姑娘?今年的花魁吗?”
“是啊,就是她,那晚上郡主跟我抢的那个。”
“她还在做?”
如血的玫瑰5()
“人家现在是老板娘,自己不做了,手底下养着一群忻娘做。”
“啊?!”
“啊,她新开了个清歌馆,带了四个姿色一流的忻娘,正直豆蔻花季,各个招人疼爱。”
这世道,变化真快啊
“郡主跟幽兰姑娘很熟?要不,一起去看看?”
含羞赶紧摇头:“不是很熟,见过一两面而已,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是啊,她去干嘛?见了面也不知道该跟南幽兰说什么,该说的,那天都说过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日子,还是各过各的,各自相安吧。
独自在谷金满的洗金店枯坐了一会儿,无聊至极。月含羞清楚找谷金满喝酒这个主意并不好,跟这个人实在没什么可聊的,只是,除了谷金满,在天下城找不到人可以替她买酒。现在,那点风花雪夜的肠子,都被谷金满的生意经塞满了,完全找不到感觉,郁闷加无聊,还真不如去看斗兽。
刚想到斗兽,她就看见一个人从门外经过,天下城地邪,想谁谁来,那不是余场主吗?斗兽场重新开张,他不盯着那个日进斗金的场子,跑这里来干嘛?难不成寻花问柳?可看样子也不像啊,他压根看都没看街道两边林立的歌馆青楼,对街边花枝招展莺声细语的姑娘们更是不感兴趣。余德利又一次成功引起正在无聊中的月含羞的注意。总之,这个突然出现在天下城,搞了这么一个把半城人都吸引来的斗兽场,确实挺让人好奇。
月含羞也顾不得给谷金满看店了,放下酒杯,尾随在余场主后面。
余德利在前面行色匆匆,月含羞不远不近地跟着,天下城的大街小巷对她而言再熟悉不过,轻车熟路。跟了一会儿,她发现,那余场主根本是在绕圈子,难不成,被他发现了?
一个夜归的醉汉踉踉跄跄走过,差点撞在月含羞身上,避开醉汉,抬头却不见了余场主。找遍了附近几条胡同,也未见人影,又是一个凭空消失。也不知这家伙到底搞什么鬼。含羞无奈,只好回洗金店。
谷金满正在犯嘀咕,看含羞回来,这才松口气:“郡主,你这一声不响的走了,还以为你有什么事呢。有人非要见你,这要是见不到,还以为我在吹牛说大话呢!”
月含羞往谷金满身后看,不由笑了,竟是南幽兰。
南幽兰一如既往的艳美,但气质间多了几分成熟,许是当老板的缘故吧。她一点也不客气,拉赚羞的手就走:“既然遇上了,就到我那里坐坐,焉有过门不入的道理。”
“可是”
“别可是了,我那个清歌馆,歌舞为主,碰上郡主这样技艺高超的舞者,我怎么会错过请郡主指点的机会呢?”
月含羞稀里糊涂被拽进南幽兰的清歌馆,一进门,便被这里的环境吸引了。
正如南幽兰所说,此处以歌舞为主,所有的设计均以方便表演为主,处处舞台处处景,山水亭台相映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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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色宫灯纱幔缠绕,与舞台巧妙融合在一起,时而烟雾弥漫,时而绚丽夺目,时而曲径寻幽,时而百花争艳,移步换景,引人入胜。
南幽兰展开双臂:“怎么样?我这里还算过得去吧?”
月含羞由衷赞叹:“岂止是过得去,简直太美了!让人有种立刻就想站在这舞台上放舞的冲动。”
“是吗?那郡主就来一曲,过过瘾!”
含羞尴尬地摇头:“这还是算了”
“怎么?金枝玉叶,瞧不上我这地方?怕跳一只舞就掉了身价?”
“不是是我答应过他,只为他一人起舞”
“是吗?那太可惜了,怎么会有这么不近人情的要求?太过分了,不就跳舞唱歌嘛,又不是做坏事。唉!”
“你这里客人不是很多啊。”
“那当然,我这清歌馆,可不是随便什么客人就能进来,做得可不是青楼生意。”
“那你做的是”
“我这里是专为客人提供一个放松私密环境的地方,喝茶、聊天、会友、谈生意我的姑娘也不是那些青楼里的姑娘,她们都是最好的舞伶、艺伎。”
“老板娘可别说这儿的姑娘都只卖艺不卖身。”
“哈,怎么可能?你当这是什么地方?这可是天下城,想在天下城活得像一回事,只靠尊严和清高是不行的,得能豁出去一切。我的姑娘当然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但我这里有条规矩,如果想跟我们这儿的姑娘睡觉,除非姑娘们自愿,否则,想都别想。”
含羞跟着南幽兰,把这里转了一圈,又看了几宠舞,含羞感慨道:“看得出,你在这里花费了很多心血,你真打算在天下城待一辈子吗?”
南幽兰道:“那有何不可?我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这里的一切,外面的世道,未必还能适应得了,生存都成问题呢。”
含羞点头,南幽兰所言非虚,她现在已经彻底成了天下城人,回到现实中,恐怕不能再适应了。
“郡主真的不想试试这儿的舞台?”南幽兰再次鼓动,“一个舞者,不能自由自在的起舞,还叫什么舞者?歌舞原本就是生活中的一部分,抒发感情也好,打发时光也好,陶冶情操也好,发泄情绪也好,总是有它的用途。你不会真把它当取悦男人的手段吧?且是只取悦一人?”
“曾经真的是想让他高兴,不过后来当我真的翩翩起舞时,才发现,那种感觉很美,整个人都像是随风飞了起来,在蓝天中自由自在翱翔,那么惬意但我还是不能”
南幽兰笑笑:“没关系,什么时候你想跳,我这里随时欢迎。别太压抑自己,也别太在意男人,尤其是他们那些压根不平等的要求。”
“平等?”
“嗯,平等。”
“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平等啊,他很少约束我啊?”
“呵呵,”南幽兰笑得花枝乱颤:“就知道你们这些被男人宠坏的女孩子会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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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你们这些被男人宠坏的女孩子会这么说,以为只要他们不打你不骂你不限制你不把你关在宅子里加在你头上一大堆三纲五常就是平等了,他们那样做不过是表现给外人看的,看看他们多绅士所有风度,其实,骨子里还不是把女人当做自己私有的玩物?要是不相信我说的话,你管他一次试试,你去对他说,东宫无争你听着,今晚你要给本姑娘端洗脚水,不然罚你不许睡觉!你看结果会是怎样。”
含羞噗嗤一下笑出来:“我才不试呢,好变态”
“傻姑娘,我说的虽然是玩笑话,可你这么聪明,应该能想明白。就算你是至高无上的郡主,到了他面前,只不过是衣着华丽身份高贵的女宠罢了。这话是难听了点,不过你也别往心里去,我可不是针对少主,也不是为了多少年前那些乱七八糟头脑冲动的事报复他,只是这么多年听的多了,看的多了,经历的多了,天下男人大都如此。”
含羞只是浅笑,南幽兰生活的环境跟自己不同,她在青楼中,这么多年看到的多是些薄情寡义的男人,道貌黯然,当然会有这些奇怪的想法。自古男人是树,女人是藤,女人依附男人而生天经地义情理之中。她说的那些自由啊,平等啊,根本就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反正各人有各人的活法,月含羞觉得现在这样没什么不好,虽然有时候会落寞会心痛,可只要看到无争对自己微笑,就什么都值得了。
一队守城护兵闯进来,封住了清歌馆所有通路,打断了歌舞。
南幽兰迎上前去,镇定地询问发生什么事,领队告知她,附近发生了命案,整个街区戒严,禁止任何人走动,必须留在原地,等待盘查。
天下城居然发生了命案?谁这么大胆?
月含羞心思一动,有种预感,便问:“谁被杀了?”
队长看见是月含羞,便毕恭毕敬回答:“是斗兽场余场主。”
预感印证了,这让月含羞很不舒服。前几天发现无争介入斗兽场的时候,心里还在抱怨他是不是故意针对自己,现在看来,的确是自己多心了,如果这个斗兽场没有猫腻,好端端的,余场主也不会被谋杀。有时候总想证明是无争约束自己太宽,可每回都证明是自己太敏感或者太幼稚,他总是对的。
命案跟余场主失踪的地方隔着两条街。
含羞看着咽喉被割,满脸惊讶和不甘心的余场主尸体,陷入沉思,是什么原因让这个刚刚加入天下城,日进斗金的斗兽场场主死于非命?为了利益?还是他掌握了什么重要的秘密?
“郡主,你也在?”褚随遇简单打了个招呼,便去勘验现场,寻找蛛丝马迹。
月含羞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问,问了也白问,褚随遇什么都不会告诉自己,而且他这架势就是一副闲人勿扰的样子。忽然看见乞丐婆的身影在街角晃动,月含羞一个闪念,立刻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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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婶!”
乞丐婆停下,面无表情看着含羞跑过来。
“刚才,你一直在这条街上吗?”
乞丐婆生硬地回答:“是在这条街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