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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含羞赶紧退回拐角后,开始琢磨,看来无争没有哄骗自己,他并没有针对这个斗兽场如何如何,歇业是有原因,但应该跟自己没关系,否则,余场主就不会还安然站在这里了。只是,那黑纱女人是谁?难不成是余场主背后的东家?什么东家这么神秘,不肯以真面目示人?
等她再探头想去多看一眼,那黑纱女人却已经不见,只剩余场主原地站了一会儿,四下张望片刻,才不慌不忙踱着方步离开。
月含羞在附近的街道胡同里找了一圈,也没发现黑纱女人的踪迹,自己天生就不是搞追踪的料,要是慕容喜在就好了,那可是受过褚随遇真传的高手,可惜他奉命保护浩然远行。想到浩然,不禁有些牵挂,他从锌生惯养,这次走那么远,时间又那么久,就算有慕容喜随行,也还是叫人不放心。
第七十六章恶魔附体
回到东宫府,月含羞先绕道去看了看闪电,现在闪电跟着无争,旁人谁也叫不走,说狗通人性,一点都不假,闪电也知道无争是浩然的爹,儿子走了它就围着老子转。
丑时已经过了一半,通常这个时候府中早就禁足,除了巡夜,闲人是要熄灯睡觉,不许乱走了。只不过月含羞例外,谁敢管她?以前不敢管,现在更不敢管了。
少主夫人的初遇2()
她学会了隐忍,学会了藏锋,她不可能去把无争身边的每一个女人都当做敌人,那样,她将每天都活在硝烟中,他身边的女子实在太多。其实,她也根本没必要跟那些女人斗,因为最终,她们一个个都从无争身边消失了。
从她第一天认识无争,就知道他不是个安于现状的人,喜欢猎奇,喜欢刺激,喜欢尝试一切新鲜的东西;他不喜欢被束缚,不循规蹈矩,不在乎名声;他狂傲不羁,心比天高,流言满天飞,世人对他褒贬各半;那时候的他,真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恶少”,仗着武艺高强,家世显赫,谋略过人,在江湖上为所欲为,就连皇帝也不甩。
她亦听说过,这个被称为妖孽的男人私生活很滥,不是一般的滥,简直难以启齿。事实上,她初遇无争那天,恰恰看到的是他“滥”的那面。
那日,武美凤奉父命跟师兄一起去擒拿一个恶名昭著的独行大盗,线报说大盗藏身于秦淮河上十里花船中。她和师兄上了一条与线报描述非常相似的花船,当时,无争就躺在一群半裸的女人当中,被人撞破那种事,不但不觉得惊慌羞惭,反而用一种很难形容的、坏坏的眼神一直看着她,似笑非笑,似醉非醉。
她不知道眼前长得妖一样迷惑人心的少年就是名震江湖的东宫少主,倘若知道,打死她都不会去招惹那个口碑极差,品行恶劣的东宫少主,也就不会发生后面那一连串的事情。
她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居然上前语重心长地把那个“不思进取”、“伤风败俗”、“挥霍无度”、“败坏门楣”、“虚度光阴”的少年给说教了一通,末了,命令他赶紧穿好衣服回家,好好读书,考圈名,不要再挥金如土浪费人生了。
他就那么似笑非笑听她絮叨,等她口干舌燥说完,才懒懒说了一句“拿下”,然后不知道从哪里蹦出了几个人,三下五除二下了她和师兄的兵器,这几个人她却识得,竟是天下城的“四虎将”,四虎将都在这里,眼前的少年,不用问,一定是东宫无争了。无争很“客气”地请她和师兄下船――是在河中心直接丢下船的。时值初冬,河水冰冷,幸好她和师兄还算识点水性,好容易游回岸边,湿透的衣服再被冷风一吹,那感觉,她这辈子都忘不了,因为受了风寒,她不得不在那里住了十多天,才算康复。
她恨透了那个妖孽,让她没能抓住那个独行大盗,还生了一场病。可每当一个人的时候,妖孽那双透人心扉的眸子却总在她眼前晃动,似笑非笑地招惹她。
舱刚好,她就去找到那个妖孽,要他立刻为他的无礼道歉,并要求他协助她和师兄抓住独行大盗,弥补因他造成的过失。可气的是,妖孽那天更离谱,居然正在为一个戏子画眉,最过分的还不是画眉,而是那戏子是男的!
少主夫人的初遇3()
他们当时的神情那么“暧昧”,举止那么“亲昵”,笑容那么“妖异”她只听说过时下的贵族们流行养戏子、狎娈童,亲眼看见却还是第一次!这位无争少主还真的跟传闻中一样,“滥”得很
她忘了找他的初衷,又变成了“义正词严”的说教。那妖异的少年依旧跟第一次一样,坏坏地笑着听,还好,没有再把她丢进河里,只是让人从头到脚淋了她一大坛子老醋。
武美凤长这么大没这样丢脸过,更没人敢如此戏弄她!那天,她走在大街上,被路人掩鼻侧目、指指点点,真恨不能一头撞死算了。更可恨的还在后面,当她回到客栈,听师兄说,那个独行大盗那天根本就在那艘船上,是东宫无争闻讯赶至,特意把独行大盗保护起来了,人,就藏在那群肉乎乎的美女中只因她不敢直视那些露肉的女人和妖孽半敞的胸膛,所以才没发现独行大盗。等她怒气冲冲再去找妖孽时,他已人去船空。
那坛老醋,让她身上足足酸了半个月。
武家大秀当然不能就这么认输,说到一定做到,她必须抓到那个独行大盗。所以,她单人独骑追寻千里,去找那个恶名昭著的妖孽少主。
可是,妖孽没追上,却遭遇了一群彪悍的胡匪,就算她武功再高,终究只是一个身单力孤的女子,最终身负重伤,被胡匪困在山谷中。她中刀的泄一直在流血,就算那些胡匪不再进攻,如果得不到及时救治,她也会血流殆尽而亡。她已经绝望,对生不再报希望,准备引颈自戮,以全清白,免得活捉后被胡匪侮辱。
让她万万想不到的是,竟然是那个邪恶可恨的妖孽救了她。他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不,是从天而降,她这辈子都忘不了他当时的模样,一身银白锦袍,点缀着金线和蓝丝织绣的孔雀翎,那么妖艳华丽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却丝毫不觉过份,反而把他的美、他的傲、他的不羁衬托到了极至。他手中的剑光如飞花泻玉,武美凤觉得,就算是天下最好的舞者倾城,也不及他优雅,他哪里是在挥剑杀戮,简直是在表演一唱丽的剑舞。
杀退胡匪,她作难如何开口求他相助,担心他有想出什么点子故意刁难自己。谁知看似冷漠另类毫无是非心的他,竟主动留下照顾她,还把他的马让给自己。可她的伤实在太重,没走多远,就一头从马上栽下,昏迷过去。
她醒来的时候躺在一个山洞里,旁边燃烧着熊熊篝火,火上是他用冰雪化开的水煮成的肉汤,地上还有两只刚刚猎获的山鸡。
他端着捣碎的药泥要帮她换药,吓得她立刻抄起枕边的宝剑,伤得实在不是地方,那么*的部位,怎么能让一个陌生的男子看到?况且这个男子还是个口碑很差,生活很滥的恶少。可是,他居然面无表情来了句:
少主夫人的初遇4()
不该看的已经看过了,不该摸的也摸过了,再装纯就没意思了,要么死在这里,要么换药。
求生的*还是大过了羞耻,再说,昏迷的时候已经被他看过摸过处理过伤口,就算现在拒绝医治,也改变不了事实。她咬牙两眼一闭,随便吧,再说,她武家大秀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乡野女子,被男人看一眼就要死要活啊?
还好,那个妖孽只专心为她换药,就好像她是一具尸体而已,也许,是他见过太多女人,对她这种端庄正经不解风情的女子根本不感兴趣了。
因她的伤势,两人在山谷中耽搁了几天,等到她能勉强起身上马,他才带着她走出隔壁群山,把她一直护送到有了人烟的安全地带。武家大秀当然不能白白受人恩惠,她问他需要什么,功名利禄,她都可以给他。这话真不是随便说说,那时候,她家族兴旺,父亲是武林霸主,姑姑是一朝皇后。她清楚地记得妖孽当时的神情,那是一种玩味和嘲弄的浅笑,他只淡淡说,如果你一定要报恩,那就用你的命换那个独行大盗的命吧。
武家大秀的命只值一个臭名远扬的盗匪的命吗?他也太小看自己,小看武家了。她不理解这个锦衣华食的贵族后裔干嘛非要去保护一个人人得而诛之的大盗,大概是物以类聚。不过她武美凤说到做到,从那以后,不再追杀那个独行大盗,那个独行大盗也没再出现过。
那次分别后,她很久没再见过妖孽少主,可他的影子已经深深烙在心底,再也抹不去。她以为,一切已经结束,她与他不会再有交集,他们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她只能用“此子非人类”来形容无争。将来有一天,她会接受家族的安排,嫁给一个稳重成熟端正的男人,安安静静做一个贤内助,好妻子,好母亲。
可数年后,命运再次把她推向无争。
姑姑和先帝先后升天,新君登基,各方势力明争暗斗,权利再次面临重新洗牌。失去了姑姑这个靠山,武家急于寻找新的联盟以图稳定。而天下城经历数次朝廷动荡,风雨飘摇,也需要可以同进退的盟友。就这样,两家走到了一起,原本,父亲想把她嫁给东宫家的嫡亲长子,天下城城主东宫无声。可,当她为相亲之事来到天下城时,却怎么也抹不去无争留给她的忧,于是,她改变了主意,告诉父亲,嫁给东宫家的男人可以,但必须是无争,不是无争,她宁可出嫁做尼姑一辈子不嫁人。
她对父母家族的反对置之不理,她已经听说了那个狂傲邪佞少年所做的那些叛逆事情,这一次她非但不以为他错,反而对他大有改观,那个表面上是妖孽的男人,骨子里却是个痴情的种,一个男人可以为一个卑微的舞女,放弃一切荣华权贵,带着她天涯海角,还有什么比这更珍贵?
少主夫人的初遇5()
她暗自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