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月含羞有点晕,早知道这样,打死她都不来栖凤斋喝什么茶,这下惨了,武美凤想让她帮着劝阻浩然,浩然想让她帮着说服武美凤,她一下夹在中间了。脑子飞快地转,怎么办怎么办?她倒是认为浩然出门远行的决定是正确的,倒不是因为她和无争,而是浩然做了这么多年的乖孩子,在天下城吃喝不愁,有人保护,完全不解天下疾苦,出去一趟,对他会有帮助。可武美凤说的也有道理,浩然迟早要继承天下城,他理应帮助无争做点事情。
易骨之毒6()
无争,无争,一切都是因为无争而起,倒不如让无争解决,对,只有推给无争了。想到这里,她小心翼翼道:“夫人别发愁,我看,浩然倒不是不明白自己的责任,他这么做也是想增长阅历。只是,浩然要出远门的事,少主知道吗?他是什么意思?”
武美凤怔了一下,浩然随即道:“爹爹还不知道呢,我这不是在征求娘的意见,娘同意了,我才好告诉爹爹啊。”
含羞马上接着说:“这么大的事,怎么能不告诉少主呢?浩然身份特殊,是东宫家的独子,他要远行,而且还这么久,肯定得问过少主啊,看看他怎么说。”
浩然一脸失望,告诉无争,那他还走得了吗?无争一定不会同意,一定会认为他千里迢迢给一个女子治病是胡闹。
武美凤想了想,点头同意:“好吧,这事儿就让少主定夺吧,少主如果同意,我没意见。少主如果不同意,浩然,你就安心待在天下城,跟在你爹爹左右,学着处事。”
浩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从父亲书房出来后,依然怀疑自己听错了。父亲居然那么容易就答应自己远行的请求,简单的就像他说“我去看书了”,然后父亲“嗯,去吧”。太出乎意料了!
武美凤的神色稍带失落,但还是用微笑面对儿子,整了整儿子的衣襟:“既然你爹爹同意,你就去吧,路上小心。”她有回头对含羞一笑,这笑容里显然藏了凄凉:“做了这么多年夫妻,我始终还是不够了解他,郡主早就知道这个结果吧?”
含羞赶紧解释:“我也不知道他会怎么决定,我只是只是”
武美凤一笑制止:“我懂了,郡主不必再说了。”
望着武美凤孤零零的背影,含羞心里不是滋味。
浩然却还处在兴奋中:“含羞,你快告诉我,我没听错,他真的同意我远行了!”
含羞一笑,点点头:“嗯,真的。”
“太不可思议了!我以为他会说不,你当时提议告诉他的时候,我就对自己说,这下完了,让他知道一定会认为我是胡闹,月含羞可把害死了。”
含羞微笑着:“我怎么会害你啊?”
“是啊是啊,你怎么会害我呢?从小到大,都是你在帮我,保护我含羞――”
“嗯?”
“你怎么知道他会同意的?”
“因为,你们是父子啊。”
“啊?这算什么道理?”
“这就是天下最大的道理,还有谁比父亲更知道自己儿子需要什么吗?”
浩然的兴奋渐渐平息下来:“可是,我一直以为,他根本不理解我”
“别可是了,他始终是最理解你的人,只是你不理解他而已。”
“他那么多变,把自己的心藏得那么深,谁能理解得了他才见鬼了呢”
含羞淡淡一笑:“别想那么多了,你只需记住我今天的话,当你以为已经失去全世界的时候,他是唯一会救你的人。”
易骨之毒7()
“我娘也会救我。”
“夫人会把你牢牢栓在身边!”
“你也会救我。”
“我会先救他。”
“他也会先救你。”
“不,他会先救你,然后”月含羞嘎然而止,有然后吗?不,不会有然后,她不允许那个然后发生,不管然后的结果是什么,都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浩然亦沉默,他开始真正读懂含羞了,相处那么多年,他从未读懂过她,他渐渐明白她为什么总骂自己幼稚,自己真的太幼稚了。他露出一抹微笑:“我走之后,你要多保重,希望我回来的时候,还能看到你的笑容。”
她笑:“走就走吧,这么酸干嘛?又不是以后不回来不见面了,闹得跟永别似的。”
“不是啊,我总觉得,你变得太快,我怕再回来的时候,你已经不是我认识的月含羞了其实,现在你就已经不是一年前那个月含羞了。”
含羞只是微笑。
晚宴,设在东府花厅,老太君亲自为孙儿践行。长这么大,浩然第一次独自出远门,需要叮嘱的事情当然很多。
月含羞坐在一旁,看着一大群女人围着一个浩然,你一句我一句,千叮咛万嘱咐,觉得挺好笑,换了过了她早就偷笑出来,可现在,除了觉得好笑,却有根本笑不出来,更多的,是觉得可悲。那是东宫无争的儿子啊,如果他不是,还会有这么多人大献殷勤吗?更可悲的是,十八岁了,浩然竟然一次也没有自己出过家门。究竟该为他是东宫无争的儿子感到悲哀还是幸运?
十八岁,无争这个年纪在干什么?对,那一年他有了儿子浩然,他在卧薪尝胆,在重重枷锁中挣扎,突围,重生。那时候,他的心大概已经是伤痕累累,失去了挚爱的女人,失去所有的朋友、部下,失去了自由,还有尊严不知道是什么让他坚持下来,他又变成了一个怎样的恶魔,那是他杀戮最重的一段岁月,那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变成那样?他说,儿子出生的时候,他在跟别的女人缠绵,看都没看一眼因为难产差点死去的夫人,也没关心过儿子是否平安。是什么让他的心那么坚硬冷漠,连亲人的死活都不在乎?
含羞实在没法把那个无争跟现在这个无争联系到一起,拒有时候她能感觉到他残酷的一面,可,还是相去太远,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
十八岁的浩然,却心肝宝贝的被一群人捧着哄着,唯恐照顾不周,这对父子反差也实在大的可怕。
她不知不觉多喝了几杯。最近,无争不像过去那么坚决厌恶反对她饮酒了,也许她长大了,也许是她郡主的身份有时候在特殊的诚不得不小饮几杯,以示“皇恩浩荡”。总之,酒,有时候是个好东西,只要不喝得太多,它反而能带来一种飘然若仙的感觉,让人觉得开心,高兴。至于过后会怎么样,还是不要考虑了,今朝有酒今朝醉呗。
易骨之毒8()
夜已经很深了,老太君还在拉着浩然絮叨个没完,月含羞半醉,头晕晕的,酒力越发让她觉得花厅里又闷又热,便起身到外面透透气,吹吹风。
月含羞倚坐在雕栏上,望着夜空中皎洁的皓月,不觉有了几分倦意,那晚宴不知道还要拖到什么时候,不如回去睡觉。她站起来,径直朝界河方向过去。
那条东西府之间不可逾越的界河,只对别人有约束,至于她,嘿嘿,从小就没把它当一回事,放着近路不走绕远路,傻瓜才干。
夜深人静,石影重重,那些假山怪石,被月光和黑暗勾勒成一幅幅怪异恐怖的图画,仿佛藏了无数只鬼怪。只是,这鬼怪也只能吓吓孝子和那些胆小的女孩儿,至于月含羞,嘿嘿,她不扮鬼吓人已经算格外乖巧了。不过,现在她也不再扮鬼吓人了,毕竟长大了,一个无争就让她焦头烂额应付不来了,哪有闲情逸致再去招惹别人?
就在她穿过石林将要越过界河的时候,突然从怪石深处传来一声女孩子的惊呼,静夜中格外刺耳。
含羞一激灵,酒醒了一半,这怎么回事?半夜三更怎么会有女孩子在这石林中?东宫府不算小,偏僻安静的地方也挺多,这石林就算一个,大白天要是想躲个清静来这里还差不多,半夜,呵呵,没胆量的人还真不敢来,黑漆漆怪吓人的,女孩子就更不敢来了。
女孩子又尖叫了几声,还伴着哭泣声,这下月含羞怒了,怎么回事?听上去像是一个女孩子遭遇了不测,这东府的守卫也太差劲了吧,女孩儿都叫了半天了,怎么也不见有一个护院保镖什么的出现?她决定循声找过去。
在一块形似巨兽的怪石后,含羞看到,一个年轻的女孩双手被反剪着吊起来,衣衫不整,一条腿垂在半空,另一条腿托在一欲行兽事的男人掌中,顿时怒不可遏,居然敢在东宫府行凶,这还了得!于是喊了一声:“住手!淫贼!来人啊,抓淫贼”
她这一喊,倒是真的喊出护卫来,护卫也出手阻止了,只不过阻止的不是兽男,而是她。
“有没有搞错?你们不去抓淫贼,抓我干什么?”月含羞一边挣扎,一边转头看那兽男,生怕放跑了他,当那兽男转过头来面对她时,借着月光,她愣住了,天啊,又是那个混蛋变态城主!难怪,除了他,谁敢在东宫府如此嚣张?
无声挥手让护卫放开含羞退下,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继续折腾手中的玩物,少女不时发出呻吟。
含羞走也不是,阻止也不是,看看场面越来越污秽,堵住耳朵背过身去,道:“喂!这可是在东宫府,你可是天下城的城主!”
无声一副戏谑的腔调:“对啊,是在我的东宫府,怎么了?”
“你,你,你先把人放了再说话!”
“放人?放什么人?我不问世事很多年了,要是天下城抓了什么人,你也该找那个妖孽放人。”
易骨之毒9()
“我是说,这个女孩儿!”
“哈!羞儿是说这个小妖精啊,那你可得问问她愿意不愿意。”
月含羞郁闷,没听说过被绑了凌辱的女子不愿意被放的可是,偏偏就让她遇到狗血无比的事,只听那女子嗲嗲地娇憨道:“城主,快来嘛,不要停哎呀,讨厌了,半夜三更,好好不睡觉到处管什么闲事”
月含羞晕,不由自主回过头,想要看清楚这个“脑子进水”的女孩儿,不过,她又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