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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少主面前,也不禁黯然失色。他的微笑,根本就没人能抵挡得了!
“宋嫣儿,你爹是宋毅,礼部侍郎,保定侯梁伯牙的外甥,去年因牵连梁氏造反一案,父母双双自缢身亡,对吗?”
宋嫣儿一愣:“不错,想不到少主这么关心嫣儿的家世。”
“我对别人的家世从不感兴趣,只是你既进了天下城,那就必然要了解你的一切,甚至包括你跟你表哥梁仁杰的关系,你原本跟礼部尚书的次子订了亲,只是后来被你未婚夫捉奸在床,所以被退了婚,碍于梁氏的权势,人家没张扬。”
宋嫣儿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哦,对了,你的情郎好像不止一个梁仁杰,还有那个号称京城四少之一的司徒宇。”
宋嫣儿讪讪道:“那些都是嫣儿年少无知犯下的错,如今早就不再跟那些人来往了。”
“好,不说过去,就说今天,在后花园,你做了些什么?”
这一问,除了宋嫣儿,当时就还有两个人坐卧不宁,一个是含羞,心中立时翻了个儿,糟糕,莫非自己跟宋嫣儿密谋盗取龙匙的事被无争知道了?他今天怪怪的,非要让自己参加这个家宴,还一定要坐在他身边,就总觉得不对劲,里面肯定有事,天啊,这可怎么办?正当她方寸大乱之际,另一个坐卧不定的人――浩然却突然冲她发难:“月含羞!你什么意思?不就那点事儿,值得你跑我爹面前告状吗?我跟嫣儿在一起怎么了?碍着你什么事了?这不正是你希望的吗?不是你答应大伯要从中撮合?我这可都是按你的意思来的!”
月含羞懵,她告什么状了?
浩然站起来拉着宋嫣儿就走,被武美凤阻止:“浩然!你要干什么?”
浩然一脸倔强:“我还能干什么?既然有人看不顺眼,我带嫣儿走就是了!我不在乎嫣儿过去怎么样,只要她现在对我好,我喜欢跟她在一起就行了!”
一只死信鸽被丢在浩然和宋嫣儿脚下,宋嫣儿脸当时就白了,鼻尖上全是冷汗。
浩然不解:“这什么意思?”
无争声音依旧平淡:“你不认识信鸽吗?自己看。”
浩然俯身从信鸽脚上的竹管中取出一张字条,展开,念:“一切顺利,小鹰上套,龙匙已加紧督办。”浩然读完,狐疑地望着宋嫣儿:“这是你的字迹,上面究竟在说些什么?谁是小鹰?龙匙又是怎么回事?”
到了此时,宋嫣儿颓然倒地:“我已经很小心了,没想到还是被发现。少主处置奸细的手段大家都知道,我没什么可说的,看在我也算是皇亲国戚的份儿上,给个痛快吧。”
无争淡淡道:“你来天下城之前就应该知道,在这里,只有我有权利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带下去!”
被割下的舌头5()
“浩然公子!救我!帮我求求少主,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宋嫣儿被拖出去,求死的呼喊却久久不散。
月含羞微微发抖,冷不丁无争的手覆在她冰凉的手背上:“羞儿这是怎么了?脸色好差,手这么冷。别为这点小事搅了心情,破坏了家宴。”
含羞勉强给了他一个微笑。
花过雨低着头,端起酒杯猛喝了一大口。浩然望着地上的死信鸽发呆。武美凤也没了心情,本想张罗上菜,却突然扶着头身子一软,瘫倒在地
月含羞扶着一棵梅树大口呼吸,努力压制着内心深处的恐惧感。以前有过一次被暴君景弘帝强迫去看处死丽妃的酷刑,眼睁睁看着一个大活人被蛇鼠咬得鲜血淋漓面目全非。但是她从来就没敢想把“残酷”两个字跟无争联系到一起。
现在,她似乎开始明白为什么那些江湖上的人会那么惧怕提到“无争”这个名字了,即便那些无恶不作杀人如麻的亡命之徒,见了无争也肝胆俱裂,惊慌如丧家之犬。王母教那个鹰面人身的图腾柱,跟地下迷城里的酷刑比起来,简直如孩童的玩具,难怪,宋嫣儿被带走时一直大喊求死。
她双手捧头,使劲挤压,想把刚才看到的那些东西从脑海中挤出去。
“哼,没想到你还能活着走出地狱。”
背后传来的冷笑让月含羞打了个哆嗦,猛回身,花过雨游魂一样站在月光梅影下。
“什么意思?”
“这还用问吗,他对背叛他的人向来不会心慈手软。”花过雨又补充了一句,“那只信鸽是被我的落雨飞花针击落的,好些年没用了,竟然还是那么得心应手,这都是他当年调教有方。”
月含羞愕然。
“别吃惊,实话告诉你,我一直在盯着你,等着你犯错,你懂的。我猜想了很多种你可能犯下的错误,想着什么样的错误能触怒他,可是我万万没想到你会背叛他!起先,我只想抓到你跟浩然通奸,我早就看出来你们两个有暧昧,可笑的是,居然是你捉了浩然的奸,而那个宋嫣儿居然是城主派来的奸细,而跟她接头的人居然是你!”
月含羞石化了。
花过雨半是幸灾乐祸半是酸涩道:“怎么,他没当面拆穿你?他可真是宠你,宠到连底线都没了。呵呵,月含羞,我该说你是幸运呢,还是不幸呢?哈!你猜,他会怎么惩罚你?”
花过雨近乎疯狂地笑着离去,月含羞靠着梅树颓然坐下。
小圆提着灯笼找来:“郡主,深更半夜的你怎么坐在这里?着凉了可怎么办?快回吧,少主在等您呢。”说着,她把手上的皮裘搭在含羞肩上。
月含羞听到无争的名字便打了个冷颤,她咬着食指微微发抖,好一会儿才站起来,该面对的总要面对,逃是逃不掉。
银狐蜷在无争膝上取暖,看见含羞进来,立刻跳下来,欢快地在她脚边蹭来蹭去。含羞弯腰抱起它,勉强一笑:“小白越来越调皮了。”
被割下的舌头6()
无争嘴角向上弯起:“刚刚它又偷吃了白羊的几味名贵的药材,老羊正在发脾气呢。”
含羞佯装生气训斥了小白几句,把它关进笼子:“皇后赐了很多名贵的药材给我,回头都给白羊先生送过去吧,反正放在我这里也用不着。”
他从身后拥她入怀,轻吻她受伤的耳垂:“还疼吗?”
她明显哆嗦了一下,秀眉紧蹙:“无争”
“嗯。”
“我”她迟疑着,“我想宋嫣儿她她后来有说什么吗?”
他把一个行子放在她手上。
含羞疑惑,在他的示意下打开盒子,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手一抖,盒子掉在地上,里面一块红扑扑的肉团滚出,她伸手捂住嘴巴,没让自己惊叫出声。
他淡淡道:“这是她的舌头,我不打算再给她开口说话的机会了,反正也不需要她招供。”
月含羞忽然对身后的男人极度恐惧起来,连声音都在发抖:“是因为我吗?”
无争的声音中含着几分落寞:“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吧,我不想再提。”
“可”
“别再说了,你想让我证明什么?我最亲近的人在一起合谋算计我?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无争,事情不是那样的”
“什么都别说”
月含羞觉得那双手臂拥得更紧,仿佛是在拼命抓紧什么东西,她竟然感受到一股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恐惧,那种恐惧甚至压过了自己的恐惧,心一阵揪紧。她放松了身体,柔柔地偎依在他胸前。
这一夜,他什么都没做,只是拥着她入睡。
而她,彻夜未眠。
“无争,该起了。”月含羞知道他早就醒了,他每天习惯只睡两个时辰。
他依然闭着眼:“你这么着急撵我走?”
“我只是不喜欢褚随遇他们整天找我要人。”
无争笑了一声,翻个身,但还是没有一点起床的意思。含羞坐起来,却又被他拉进怀中:“乖乖陪着我。”
她伏在他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轻轻唤他的名字:“无争。”
“嗯。”
“无争。”
“”
“无争”
“怎么了?”
“没事,就是想念着你的名字,一直念,一直念”
她听到他心深处一声叹息。
“郡主”
含羞听见小圆在门外犹犹豫豫地小声呼唤,问:“何事?”
“鸳鸯一早过来说,咱们小白把白羊先生给夫人配药用的老参给偷吃了,夫人昨儿晕倒后病情加重,可白羊先生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老参,想问问少主那里有没有。”
含羞起身,把储物间的箱子几乎都打开了,才翻出皇后赐给她的几盒高丽参,一并拿出去塞给小圆:“这些都给夫人拿去。”
小圆接过参盒,偷眼瞅瞅门内,一副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样子。
含羞只好出来,掩上门,小圆趴在她耳朵上极小的声音说了句话,含羞听后显得很惊讶:“你看花眼了吧?”
小圆使劲摇头:“没,千真万确!奴婢还以为见鬼了呢”
被割下的舌头7()
含羞赶紧捂住她嘴巴,示意她赶紧办正事去,少说话,少犯错。
再回到屋里,月含羞看无争的眼神就有点怪怪的了,眼前这个曾经熟悉得就像自己身体一部分的男人,她越来越难懂,越来越陌生。
她抽去花瓶中已经不怎么新鲜的插花,道:“这些花儿这么快就开败了,记得暖房里的腊梅开得正好,我去剪几枝来。”
他微微眯着眼:“你不是很喜欢水仙的清香吗?花匠养的那片金盅水仙再过几日就要开了。”
“是吗?那我现在就去搬几盆回来。”
无争的嘴角意味深长地牵了牵,并未阻止她去。
月含羞没去暖房,而是直奔定风亭。
定风亭前的空地上,几个小丫鬟分了两班在比赛踢毽子,一边带队的是浩然,另一边,赫然竟是宋嫣儿!
含羞懵,使劲揉了揉眼睛,确实是宋嫣儿无疑!
这不可能,绝不可能,不是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