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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再次复苏,仇恨的*在滋生,又一次把那小东西压在身下,玩弄于股掌之间。
小东西殷红的鲜血唤醒了无争,他无比心疼地紧紧拥着她,吻着她的泪水。
他这是怎么了?!
“少主,辰时将过,会猎的时间到了。”院子里传来褚随遇的声音。
无争蹙了下眉:“什么会猎?”
“少主不记得了?您与拓拔将军约定今日在老林会猎。”
无争想起来了,前日他回城的时候接到拓拔将军的书信,只是那天喝了很多酒,随手扔到一边,那会儿褚随遇还未回城,不知道是谁这么白痴安排到今天。低头看看怀中的女孩儿,略一犹豫:“随遇,能推迟约定吗?就说我”
含羞睁开双眸,声音虚弱:“你去吧,东宫无争言出必行,从不爽约。放心,我没事。”
他在她唇上轻轻一吻:“等我回来。”
第六十二章会猎
“会猎约定的是什么时间?”
“巳时一刻。”褚随遇快步紧随无争身侧。
无争一边从仆人手中接过素银天蚕软甲,一边继续前行:“怎么回事?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没人告诉我时间a猎都做了什么布置、防范?安排哪些人与我同行?拓拔将军带了多少兵马?方圆百里内有其他驻兵吗?”
“属下派出的探马刚刚出城,阿忠正在为少主挑选随行勇士。”
无争突然站住,后面的仆人反应不及一头撞上,吓得面如土色,“噗通”跪伏在雪地中不敢抬头。
“褚大总管,这可不是你的作风!”无争的目光冷如寒刃。
“属下失职!随遇也是半个时辰前刚刚看到那封书信以及代笔回函的副本,被压在一堆尚未处理的书函之下。”
无争调整了一下呼吸,放松了情绪,目光恢复平静:“这不怪你,接到书信的时候你尚未归城。是谁替我回书的?”
“是是浩然公子。”
无争不经意地皱了下眉头,继续快步穿过花园,手指熟练地扣好软甲,束紧特制的玄玉天蚕丝腰带,披上外氅。他极为反感这种仓促,但更反感不守约。整理好束发金冠时,看到阿忠已牵着紫骝在等候。检查了弓箭装备,无争从阿忠手上接过马鞭,褚随遇从那个已经吓得半死只知道傻跟着却完全忘了做什么的仆人手里三一领紫锦披风,为少主系上。
“阿忠一人随行,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无争面色凝重,
会猎1()
“此事关系重大,千亩肥沃的牧场,可以放养多少匹战马?拓拔不会轻易拱手相让,但我东宫无争既然答应朝廷,就一定要把这千亩牧场夺回。谈判是否顺利,还有,我和阿忠的生死,就全在你褚随遇的肩上了。”
“少主放心,随遇绝不会让少主有半点闪失!”
无争翻身上马,飞驰出府,马蹄翻起团团白雪。
拓拔乌壮硕如牛的身躯小山一样架在他那匹同样健硕的黑马上。他不耐烦地挥了下马鞭:“都什么时候了,那个什么鸟少主怎么还不来?”
他的军师是个通晓中原文化的汉人:“将军不必焦急,那无争少主一向守约,言出必行。”
“呵呵,听说那个少主是个长得像妖孽一样的小白脸,这样娘娘腔的男人,能有什么出息?依本将军看来,他不过是有朝廷做靠山罢了,没有朝廷和他那个公主后娘,天下城早就成废墟了,哈哈哈哈!”
“将军不可小觑此人,传闻十多年前,此人可是以杀立威江湖的。”
“哼!传闻十之*是虚,就算他杀过人又如何?难道比本将军杀的人还多吗?我看啊,多半也是他手下动的手,把账算在他头上了而已。”
“他们的皇帝都那么倚重此人,将军还是小心。”
“我说军师,你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本将军带了五百最彪悍的勇士会猎,周围布置了八千精骑,那些马蹄都能把他踏成肉泥了!”
“是,将军神勇无敌,只是那无争少主狡诈,善于用计,所以”
“嗯,这倒是真的,本将军最恨那些花花肠子!”
“将军,他来了。”
拓拔乌抬头张望,看见两骑快马正飞速靠近,不由皱眉:“怎么只来了两个人?不会弄错吧?”
两骑转眼便来到近前,紫骝一个人立,发出一声长嘶,周围那些久经训练的战马竟不约而同俯首后退,就连拓拔乌的战马也后撤半步,肌肉跳动,显得很不安。
拓拔乌大喝一声,稳住队形,仔细打量来人,乖乖,传闻不假啊,这东宫无争果然俊雅非同一般,尤其那双长眸,说不出的一种魅惑,被他盯上的那一瞬间会觉得身体一震,头脑发木,仿佛灵魂出窍般。拓拔乌浑身一抖,使劲甩了甩头,回到自我:“你就是东宫无争?”
无争微微点头致意,嘴角挂着标志的微笑:“将军久等了。”
“既然知道本将军久等了,那么按你们汉人的规矩,该罚酒三杯!”
有军士端着满满三海碗烈酒来到无争马前。
无争一笑:“将军错了,无争不是汉人,东宫家的先祖是突厥人。”
“啊?突厥人?本将军看你长得一点也不像突厥人,秀气得跟女人一样,倒像是汉人。”
无争只是笑笑,也不分辩:“将军既然想考验无争的酒量,无争怎能让将军失望呢?”说完,马鞭一扬,鞭梢卷起一碗酒,那海碗在空中翻转,却无一滴酒洒落,
会猎2()
无争伸手接碗,一饮而尽,整个动作干净漂亮,一气呵成;饮罢他随手将空碗丢回托盘,空碗降落时震起第二碗中的酒水,第三碗的酒却纹丝不动,那第二碗中的酒花腾空而起,在空中呈一道弧线落下,无争抬头张口,酒花堪堪落进口中,一滴不洒;接着他指尖对准第三碗酒,向回一引,碗中酒竟形成一道均匀剔透的水柱,片刻冻结成冰柱!
无争含笑道:“将军,天气太冷,这第三碗酒竟然结了冰,真是可惜这么烈的美酒了。”
拓拔乌手下的军士都看傻了,不仅仅是无争露的这一手绝世武功,并且这位少主饮酒时那种透着放荡不羁的优雅姿势,比跳舞还好看,这哪里还是人?难怪见过他的人都说他是妖孽,真的是不折不扣的妖孽啊
拓拔乌回过神来,他很想找几句“娘娘腔”、“小白脸”之类的话羞辱折杀无争,可从见面到现在,这位少主举止言谈根本找不到一丁点女人味儿,优雅不失阳刚,魅惑不失凌厉,那股子与生俱来的傲岸透着贵族的霸气到这会儿,拓拔乌说话时不知不觉加上敬语:“传闻不如一见,少主果然了得。既然咱们约好会猎,少主带了多少人参与围猎?不会只有这一位兄弟吧?”
无争瞟了一眼那五百精壮勇士,道:“将军带了多少人?”
拓拔乌伸出一个巴掌:“五百。今日,我们以猎取野物的数量论输赢,要不,少主再召些人马过来?本将军可以等,免得人数上占了少主的便宜。”
“不必了,人不在多,贵精。”无争平静而自信。
“好h然如此,现在是巳时二刻,我们未时二刻在此集合,比比谁的猎物多!少主可不要觉得本将军欺负你人寡!”
拓拔乌带着五百勇士惊天动地涌入老林,地皮震了好半天才平息下来。
无争却不慌不忙下了马,来到篝火前,在行军马札上坐下,烤火。阿忠随侍身后。
拓拔乌的军师有些意外,虽然他素闻这无争少主是旷世奇才,神鬼俱愁的一个人物,可现在五百人的狩猎大军已出发,他只有两人,却坐下来烤火,压根不想打猎的事儿,这不明摆着要输?于是上前,深施一礼:“少主,在下冒昧,敢问您为何还不上马逐鹿?难不成准备认输?”
无争扔了几根树枝进去,篝火烧得更旺:“认输?我生命中根本没有这个词。”
“那”
“你是拓拔乌的军师?听说你是汉人,做过小吏,修过文史,怎么跑到这塞外给拓拔乌这个莽夫做军师了?”
“都是过去的事了,不值一提,在下也是被牵连的,当年先帝驾崩,诸王争位,我不过是给一个被囚的皇子送了口吃的,就成了同谋,朝廷不问是非清白,我被判流放充军,至边关时,我们这批犯人又被胡人劫去做了奴隶,几经周折,我就到了拓拔将军麾下,
会猎3()
遭逢重病,眼看要弃尸荒野,是将军发现我识文断字,便救了我的命,让我做了他的军师。”
“你给拓拔乌出了不少主意,打了些胜仗,将军一定很器重你了。”
“汉人讲究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在下被朝廷所弃,被将军所救,自然要全力辅助将军。”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说得好。如果有人为你充为官婢的发妻和沦为娼妓的女儿赎身,又救了逃避官役时杀人成了死囚的儿子,你会怎么做?”
那军师一怔,整个人都僵住了:“少主的意思是我的家人,她们还都活着,都没死?我还能见到她们?”
无争却岔开话题,看着老林:“这么多兵马涌入老林,惊天动地的,只怕还没看到野兽的影子,那些兽们就望风而逃了,兴许我们坐在这里就能坐享其成。”
果然,老林边缘上几个汹点在跳动。
阿忠拿起弓箭就要上马:“少主,属下去把那几只野兔猎回!”
无争摆摆手:“留着你的力气,待会儿还得用呢。”他取出一只鹰笛,吹出一串音符。片刻后,几只猎鹰飞至,在空中盘旋,瞅准机会,一个俯冲,抓起野兔至半空,从篝火上方经过时又扔下,不一会儿,那几只野兔便都躺在篝火边了。
接着,有更多的猎鹰赶来,老林中不时有受惊的野兽仓皇奔出,晕头转向不分东西,于是便成了这些猎鹰的牺牲品,碰到大一些的鹿、獐,几只猎鹰便协同作战,到了未时,篝火边的猎物已堆成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