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月含羞拉起被子盖住脸,无争啊无争,真是她命里注定的克星。
“这是什么?”无争手上拿着件东西问。
含羞掀开被子,坐起来:“哦,是鲁一临死前送给我的遗物,说是有他所铸七种兵器的买家和破解方法,可我看了很久,也没发现什么,后来居然忘了放在哪里了,怎么都找不到,你怎么找到的?”
“掉进床头缝隙里了,”无争打开盒子,展开那把看上去再普通不过的纸扇:“这么重要的东西,你怎么随便乱放?”
“哦”
“你要七种兵器的破解之法干什么?”
“唉,还不是当初听了疾风弩的故事,还有鲁一为了这七种兵器家毁人亡,觉得,它们都是杀人害人的利器,就立誓要把这七种兵器找回来,全部毁掉,以慰鲁一大师在天之灵。只是我做事总是半途而废,只找回来疾风弩,后来又发生那么多变故,这事儿也就跟孟家灭门案一样放到一边了。你要是感兴趣,拒拿去。”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既然你答应过鲁一,有机会就帮他完成这个心愿吧,没机会也不必勉强。如此珍贵的东西,还是你自己留着,好好保管。”
“真搞不懂鲁一干嘛放一把破扇子在这么精致的盒子里,难道大师们都这么古怪?”
“羞儿真不知道这把扇子的来历?”
含羞摇头。
无争轻叹:“我一直想让你远离朝廷和江湖,可你每次心血来潮突发奇想,总会把自己卷进是非。先是背着我调查孟府的事,以为你只是好奇玩玩,倦了自然会回家,结果居然把自己卷进朝廷权斗,能活着走出皇城,已是命大。回到天下城还不老实,也不想想这里是谁的地盘,中了邪似的非要掺和我的事,实在没办法才把你关进塔楼,居然还能说服那个老顽固跑出来大闹一场。
委身11()
刚刚死里逃生捡回一条命,你就离家出走,泰安发生的那些事,我就不跟你一一算账了,你自己也明白后果。在大梁,我已经警告过你,可一转眼,你居然绑架了天狼!就算他身上没有龙图,你以为自己数次跟王母教作对,他们会轻易善罢甘休吗?这些我都不说,回到鲁一身上,你清楚这七种兵器的买家都是些什么人吗?羞儿的胆子真是太大了,我只怕那些人,你一个也动不了。能得到我哥哥手中的疾风弩,是你运气好。其它的”他轻轻摇头。
“你知道这七种兵器都在谁手上?太好了,省去我好多麻烦,不用费脑筋研究这个盒子了。”
无争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你真想知道?”
“真的想知道。”
“要是你能从某人手上拿回其中一件,我可以考虑告诉你下一件兵器的下落。”
“谁?”
“当今皇帝,他手上有一件夺魂鞭。”
“啊?!”月含羞傻了,这不是与虎谋皮吗?“有没有难度低一点点的?”
无争捧起她的小脸:“真想打开看看这小脑袋瓜里都装了些什么奇怪的念头,你还有多少事没告诉我?还给我惹下些什么祸患?”
“呃我,我也不知道”她又是那种无辜的眼神,每次做错了事,她总是这副无辜的模样。
他的目光闪了闪,低头轻轻吻着她如水的眼眸,她香甜的唇瓣,她稚嫩的耳垂,还有
她被弄得好痒,不安地缩回身子,躲闪着:“不要啦,对了,褚随遇不是在到处找你吗?一定有很重要的事,你不去看看吗?”
“不去。”他继续。
“别动,大白天的,万一被人撞见怎么办”
他的眼睛闪过一道凌厉:“羞儿很怕被人知道吗?”
“”月含羞一怔,糟糕,不小心又说错话,“不是只是只是我,我一点准备都没有,我,我我不知道”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没底气。她不再躲闪,顺从地由着他。他却蹙了一下眉头。
突如其来的刺痛,让她发出一声惊呼。
“疼吗?”他的声音格外柔和,在她耳畔缠绕。
犹豫了一下,她噙着泪花轻轻摇头。他跟昨夜的温和大相近庭,似乎每一个动作只是单纯为了让她感到疼痛,她攥紧粉拳,极力忍受,终于还是生了逃的念头,挣扎着想脱离他的控制,反抗招来的只是更强大的他。她忍不住张口咬了他的手背,咬得真狠,甚至尝到了咸咸的血,一切突然停下,她缓了口气,意识到什么,赶紧松开牙齿,怯怯望着他。可他的眸子里是陌生冰冷的暗黑,让她不寒而栗,一股霸道的力量直冲身体深处,仿佛整个泄遭到重击,痛得她一阵痉挛,叫出声来
第六十一章踏雪
一觉醒来,天已擦黑。
月含羞揉了揉有些红肿的眼眶,看着小圆点亮纱灯。
“四秀,晚饭都准备好了,起来吃点东西吧。”
踏雪1()
含羞坐起来,却吸了口凉气,半天没敢动。偷偷掀开被角,看到触目惊心的血迹,床单上,睡衣上,腿上
“怎么了?您哪里不舒服吗?奴婢去找白羊先生!”
含羞赶紧叫住她:“不用,我没事,准备些热水,我想洗个澡”
“哦,奴婢马上去。还有,秀,少主吩咐,请您用过晚饭后去书房见他。”
月含羞立马没了胃口。
含羞泡在温热的香汤中迟迟不肯出来,故意拖延着时间。小圆催了再催,她才不得不爬出来,穿衣,梳妆。小圆不住地抱怨,看看,手指都泡皱了,早让您出来,秀就是不听。
小圆做完所有的活儿,回来一看,含羞还坐在妆台前,惊道:“哎呀!四秀,你怎么还坐在这里?都二更天了x头少主又该骂奴婢做事不专心,连个话都传不好”
与其坐在这里听小圆的唠叨,还不如去面对那个变幻莫测的无争。月含羞叹口气,起身。
书房里灯火通明,无争还在跟人商讨什么事情。月含羞不想打搅他,远远站在院子当中等着。唉,能捱一刻是一刻吧。
可是,雪夜刺骨的寒冷却不容她这么想,很快,身子便失去了热量,不得不来回跺着脚。终于,她把心一横,走向那扇门,轻轻推开一条缝。
屋里的人立刻停止了交谈,齐刷刷看向门缝里那张姣美的素颜。
她唇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微笑:“外面实在太冷了,我可以进来吗?”
褚随遇带着几分戏谑道:“郡主什么时候学会在少主面前客气了?”
含羞从门缝里挤进来,微愠:“褚叔叔又在嘲笑我吗?”
褚随遇哼了一声:“我哪敢啊?郡主把少主藏在屋里一天一夜,就不许我们这些做属下的发泄几句不满?”
含羞立刻红了双颊,嘴硬道:“谁说我藏了他?你们找不到他,却来赖我!”
“少主没有出府,却不见了踪影,傻子都知道他在哪里。十几年了,反正只要在书房找不到少主,一定能在郡主的闺房找到,这是惯例,可这次郡主怎么突然矢口否认?”
含羞觉得很失败,她拼命想遮掩的东西,其实大家早就心照不宣。她终于明白褚随遇为什么没像过去那样直接找来梅林小筑,而是拐了个弯让浩然带话。这家伙,越来越狡猾!她指了指隔壁:“我去那边待着,不打搅褚叔叔办正事。”
“郡主还这么称呼我,不太合适吧?做属下的可不敢占少主的便宜。”
“啊?!”含羞什么表情都有了,总之,无比尴尬。
无争用指尖轻轻敲了两下桌子,褚随遇这才闭嘴,含羞借机溜掉。
含羞等得无聊,靠在暖榻上不知不觉睡着。也不知过了多久,鼻息中又嗅到那熟悉的气息,睁开眼,他正专注地望着她。
她赶紧坐起来:“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
“紧张什么?我又不会把你吃掉。”
踏雪2()
他伸手想帮她拢一下有些凌乱的发海,她却惊鸿般抖了一下。他轻轻一笑,附在在她耳边细语:“白天那样对你,只是因我不喜欢女人像块木头一样死气沉沉一动不动。”
“啊?!”月含羞很难形容听到这句话时的反应,总之,一头汗
“而且,我喜欢看你嘴硬的样子,明明很痛,非说不痛。”
又是一头汗她现在恨不能立刻找条地缝钻进去。
他把一件银狐皮裘裹在她身上,牵起她的手:“陪我到外面走走。”
不是吧,半夜三更,这么大雪,这么冷天,把自己叫过来,就是出去散步?好吧,散步就散步,似乎已经很久没陪他散步了。
听着脚下“咯吱咯吱”的踏雪声,享受着他掌心传来的温暖,含羞逐渐放松下来,先前的惊惧、迷乱悄然消散。记得小时候,总是她陪着无争散步。每当他有解不开的事情时,就会这样不停地走啊走啊,他走得很慢,眸子遥如天际寒星。她不声不响牵着他的手,跟随他的节奏,这种时候,她从不扰乱他的思绪,偶尔,他会回过头看她一眼,给她一个温暖的微笑,然后再接着沉思。
月含羞已经快不记得上一次陪他散步是什么时候什么状况了,总之,一切都是从跟孟子文订婚开始乱掉了。
“羞儿”
“嗯?”
无争的脚步比往常要慢:“我是个不信天不信命的人,可有件事,我始终无法解释。那一年,流落街头的灾民那么多,尸骨遍野,芸芸众生中,我这个目空一切的人,偏偏一眼就看到了你,中了邪似的就想照顾那个只剩一把骨头的小女孩。冥冥中,真的一切皆有定数吗?”
含羞沉默不语。
“羞儿,若真有前世,你我之间,究竟谁欠谁?”
含羞的脚步慢下来。
无争停住,回头望着她:“怎么了?”
含羞的眸中满是哀伤:“无争会不会不要羞儿?”
“昨儿不是问过了吗?”
“可无争没有回答。”
他小心地捧起她的脸:“不是早就说过,我会照顾你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