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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这不是魏王带她来的那条夹道!完了,这下彻底完了,她找不到魏王了,魏王现在肯定也找不到她了。这下怎么办?没法见到师傅舞倾城,身上中的毒也没法解。不行不行,她月含羞可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一定有办法的。也许可以去找贵妃娘娘帮忙,虽然她只是很小的时候见过一面回家省亲的贵妃,但是贵妃留给她的印象非常深,她含蓄温婉,有种非常舒服的亲切感,就像是自己的亲姑姑,而且贵妃每年都会叫人送给自己好多贵重新鲜的玩意儿。
对,找贵妃姑姑!哎呀,不行,贵妃姑姑是个精细的人,无争那么厉害,无颜必然也不会差,倘若她盘问起来自己怎么进宫的算了算了,不能惹这个麻烦,到时候她一定会看出自己的马脚,一定会把自己送回天下城,那自己的计划就全部泡汤,只有等着再次嫁人了。
怎么办?怎么办?焦急之中,忽然摸到袖子里的手帕,惠妃,对了,可以找惠妃啊,看上去惠妃还不错,还出手救了自己,就拿着她的手帕假装还给她,然后顺便让她派人送自己去见魏王。
含羞豁然开朗,一溜小跑顺着夹道出了刚才进来的门,左拐右拐,也不知道拐到哪里去了,刚才那个大花园也找不到,不过没关系,只要能碰上个好说话的宫女问一声就行了。
不过老天总是不遂人愿,她想找个落单的宫女,偏偏就是找不到,一路上看见的不是成队匆匆通过的宫女太监,就是石头一样的宿卫。她可不想随便找个人乱问,如果像丽妃那样把自己当做刺客给乱棍打死,那就得不偿失了。
混入皇宫6()
东看西看的,月含羞一脚踏进一扇虚掩的宫门。这里的景象与别处看到的不太相同,除了院子勉强算是打扫过了,其它的门窗全都蒙着厚厚的灰尘,窗纸残破,廊柱房梁不知道有多久没有修葺了,彩漆剥落,蛛网横陈,有些地方还缺了几条椽子。如果说一个城市有贫民窟的话,那么这个地方就应该是皇宫的贫民窟了。
这是传说中的冷宫吗?可是冷宫不是应该被锁着,然后有人看守,不能随便出入才是,哪能敞开着门?就在她狐疑的时候,冷不丁冒出个衣衫破旧,披头散发的女人,枯瘦的双手一把卡住月含羞的脖子,目露凶光,口中喃喃念叨着:“狐狸精,你这个狐狸精,你勾引陛下,你把我害得好惨,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你是狐狸精!是妲己,对,我要把你放在火上烤,方能让你现出原形|狸精!我不会再给你机会迷惑陛下了”
那疯女人的指甲也不知有多久没有修剪过,又黑又长,深深陷进月含羞肉里,含羞无法呼吸,无法呼救,只能徒劳地抓着那女人的手,想要掰开,可她那点力气哪里比得过这个疯女人,一会儿的功夫,她便脸庞发紫,身上渐渐没了气力,不是吧,她月含羞难道要莫名其妙死在一个素不相识的女疯子手上?
千钧一发之际,有人及时捏住那女疯子的手肘,女疯子双手一软,不由自主放开月含羞,两个禁卫立刻上前将那女人拿下,月含羞却瘫软下来,那人又一次及时出手抱住她,使她不至于倒在地上。
好一会儿,月含羞才缓过这口气,脸色恢复正常。
“你没事吧?”
月含羞伸手摸了摸脖子,却摸出一手鲜血,原来细嫩的肌肤已经被那女人的指甲掐破,好在命捡回来了:“还好,我还活着。”
这时,一群宫人从一间屋子里出来,看到这情景,吓得面无血色,跪倒了一地:“奴婢参见太子殿下!”
那被人称作“太子殿下”的人正是救了月含羞的人,责问道:“你们是怎么办事的?悌规殿为何没人看守,也没有落锁?如果让这疯子跑出去惊了后宫,该当何罪!”
“奴婢罪该万死,是因为楚妃刚刚突然病没了,奴婢们都忙着料理后事,一时疏忽,请太子殿下恕罪。这梅妃虽然疯了,不过平日里大都躲在屋子里,谁也没想到她会突然出来伤人啊”
“行了行了,本太子知道你们这些老宫女,仗着在宫里有些年资,连主子都敢欺负,何况是在这冷宫里,岂不更是为所欲为,不把宫规放在眼里?”
那些个人磕头如捣蒜:“太子殿下饶命,奴婢该死,奴婢再也不敢了。”
“算了,萍姑姑,起来吧,幸好只是被本宫看见,倘若被母后撞到,后果你可知道?”
“奴婢知道,多谢太子饶恕。”
“赶紧把梅妃带下去,严加看管,不要让她再跑出来伤人了。”
那梅妃一路冲着月含羞胡言乱语,被众人拖了下去,月含羞只觉得后背冒凉气,头皮发麻,梅妃的眼光好可怕,简直想把自己生吞活剥、挫骨扬灰。
混入皇宫7()
“好了,不用怕了,那个疯子已经被带走了。你叫什么名字?为何这么年轻便被打入冷宫?那梅妃为什么要杀你?”
月含羞此刻已经回过神来:“我怎么知道她为何要杀我,你们不都说了,她是个疯子,疯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我这个正常人哪里明白?我今天第一次见到她。”
“哦,原来如此。你刚被打入冷宫的吗?本宫怎么没见过你?”
“我又不是宫里的嫔妃,干嘛要被打入冷宫?你没见过我当然很正常。”
“哦,原来你是犯了错的鞋女啊,我说呢,这么招人怜爱的忻娘,如果是父皇的妃子,本宫怎么会没见过。”
月含羞有些气闷,看上去这太子也不比自己大多少,居然把自己当忻娘看,为什么每个人都要把自己当孝子来看待呢?
“哎呀,你脖子上流血了,叫御医来给你疗伤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月儿。”
“月儿,你怎么会来悌规殿?是犯了什么错吗?”
月含羞真受不了,这个太子怎么跟独倚楼一个脾气,那么多问题,总喜欢刨根问底。
“其实我只是路过而已。”
“哦,那你是哪个宫的人?为什么不穿宫装?本宫怎么看这衣服有点像梨园教坊的舞女穿的?”
月含羞本想随便找个理由糊弄过去,没想到这太子还挺细心,连这都看出来了,只好顺着他的意思说:“这个嘛,我的确是梨园教坊的舞女,不过我才来了几天而已,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就被魏王抓起来带到宫里,他让我在一个夹道里等着,可是左等右等,见不到人,我等不及,就自己一个人溜达,然后就溜达到这里了。”她把自己装死藏在魏王车中的一节给略去了,反正把一切推到魏王头上就是。
那太子若有所悟:“原来如此,你不是在等魏王吧?你想逃跑!你知道你们坊主被牵扯进了谋逆大案,你怕死,所以才到处找可以逃脱的路,可惜皇宫太大,你迷路了,才跑到这冷宫。”
月含羞真是佩服这太子自作聪明,不过他的自作聪明反倒省了自己解释,也好,权当是这么回事吧,最好现在就把自己绑了送给魏王,省得自己摸不清东西南北,最重要的是,找不到魏王,明天自己就会毒发身亡,看看现在天都快黑了
“不用害怕,你这么柔弱天真的小女孩怎么可能是逆贼同党?魏王叔未免太小题大做了,不如你干脆到我东宫做个宫女吧,回头本宫让人给魏王捎个话,以后不要再找你麻烦了。”
“啊”月含羞完全没有搞清楚状况,就已经被太子带去东宫。这个人真是的,也不问人家愿意不愿意,这下可好,怎么才能见到魏王?这会儿总不能跟太子说自己如何装死,如何跟魏王交换条件,如何被逼服下毒药,如何必须要见到魏王吧?这些事情说出来莫说太子不会相信,就算相信了,也一定会追问自己为什么不逃跑,而要进宫救舞倾城,然后就会追问自己的身份、来历等等,一个回答不妥就会让太子觉得自己是个满口谎言的危险人物,一刀把自己咔嚓了怎么办?还是先看看情况吧,说不定还能找到机会溜掉。
混入皇宫8()
只是不知道太子是谁生的?皇后吗?都怪自己平时什么心也不操,只知道贵妃姑姑没有子嗣,至于皇家其他的人物关系,她就全然不知了。魏王叫什么名字?太子叫什么名字?幸好她还知道皇帝姑父叫刘景弘,不过现在知道魏王是太子的皇叔,那就是皇帝的兄弟,这就好,到时候可以说辈分不同,有违伦常,然后名正言顺拒绝做他的小妾。
一想到伦常问题,无争完美无缺的脸庞便出现在她脑海中,即便她跟他没有血缘关系,可还是名分上的父女,会有将来吗?这是让她一直耿耿于怀的问题,以前她可以不去想,反正自己还小,可以整天围在他身边撒娇,而现在,毕竟到了出嫁的年龄,她不能再回避,如果想继续留在他身边,只能像姐姐们那样成为他争霸天下的工具,即使如此,将来依然渺茫,想到这些,没由来涌起一层伤感。
“到了,这就是我的太子东宫。常公公,带月儿下去换身衣服,以后她就是我们东宫的人了。”
月含羞糊里糊涂被人扔进一个漂满花瓣的大浴桶,又被几个宫女按着洗过来洗过去,连指甲缝都没放过,然后被提溜出来,里里外外焕然一新――不过这身衣服,可是有点她把领子往上拉,又被给她换衣服的宫女扯到肩膀下,再拉上,又被扯下,反复几次,月含羞只好投降,随她们折腾吧,或许宫里有宫里的规矩,可这身衣服也不像宫女的打扮啊
随后,就被那个什么常公公给带进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殿。
“月儿姑娘,今晚,就由你来侍候太子殿下就寝。”
“啊可是我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啊?很难吗?都需要做些什么?”含羞打小都是被人伺候,现在要她伺候别人,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做,她现在满脑子都想着今夜怎么逃离太子宫找到魏王,不然小命就保不住了
常公公一阵讪笑:“侍寝不难,一学就会,待会儿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