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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屈身在这个妖孽的庇护下苟且偷生,活到现在。他保护了我,我却要设计杀他,被他识破,他却不能杀我,反而将我放出天下城。知道为什么吗?他是在警告我,再敢冒犯他,他就不再庇护我,让别人杀了我。”
月含羞头疼,这个乱啊:“所以,你跟王母教的天狼圣使勾结想要害他?”
无声微微怔了一下,看着月含羞,突然哈哈一笑:“丫头,指控我勾结王母教,要有证据。你凭什么认为我跟那个什么天狼圣使有勾结?”
“我看到过你写给他的亲笔信!”
“信呢?”
“我手上怎么可能有信?如果有,早就给无争了。”
“那就是没有证据了,凭空杜撰。”
“那天狼为什么会出现在汝州?你又为什么派人追我们?怎么那么巧出现在这里?天狼是你放走的,对吗?”
无声看着月含羞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你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吗?”
月含羞郁闷,这口气怎么跟无争一模一样?
“若我真的跟天狼有勾结,你又掌握了这么多情况,那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因为,我会杀你灭口!”
含羞打了个冷颤。
无声舒缓了语气:“不过羞儿放心,我不会杀你,因为你什么证据都没有。再说,就算我跟天狼往来,也很正常,我是天下城的城主,我可以策反天狼啊,我怎么都能解释的过去,所以,你这小脑袋瓜子就不要再纠结这件事了。”
“我说不过你,反正这事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白着,如果不是怕他落在无争手里,你也不会亲自来救他!”
无声嗤笑:“救他?还用我亲自出手?我找个人杀了他不更省心?月含羞,别自以为聪明,告诉你,你跟浩然突然失踪,把老太君急的当场就昏过去了,我这才不得不亲自出马,向老太君保证一定要把浩然平安无事给找到。说不定现在无争也知道你闹得这一出了,很好玩是吧?”
月含羞突然间觉得自己怎么跟小丑一样?自己想这想那,谋算了好大一圈,居然让东宫无声几句轻飘飘的话说成是一文不值,不过是孝子在玩过家家!
看到她沮丧的样子,无声伸出一根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别泄气,我很多年没有出外走动了,你们这两个许居然能劳我大驾,也算是让我散散心。我喜欢聪明的女孩子,就是,别聪明过了头。浩然呢?”
“城主连我都能找得到,怎么可能不知道浩然在哪里?”
“这可不一定,老太君对她的好孙子感兴趣,但我感兴趣的是羞儿。不过你不告诉我也没关系,离开你,浩然就是个小笨蛋,我很快就能找到他。”
恶狼出没2()
含羞蹙眉:“你今天说的话,比这十几年加起来都多,真怀疑你究竟是不是东宫无声”
无声的神色立刻阴翳下来:“我肯同你说话是因为我喜欢你,想要你做我的宠物,不代表你可以忤逆本城主!”
“那是不可能的”月含羞来不及抗议,嘴巴已经被堵住,又是那股清冽的鄙味儿,她讨厌总是这样被如何如何,好像根本就没人顾及她的感受,也没人问她愿不愿意,似乎顺理成章,男人各个都这样吗?
她睁着眼睛怒目抗议,可惜,拒无声瘦削清逸,却依然比她的力气要大很多很多,唉,其实这位表面上看似病怏怏的城主,也是身负武学,暗藏不露的主儿,或许跟他弟弟无争相去甚远,但要对付个把人还是不成问题的。
她极不配合,可很快,便满面娇羞,那些个动作实在太她不得不阖上双眸不敢再看那个人,腮如桃花般羞红。他终于尝够了她樱口中的香泽,放了她,饶有趣味地欣赏她的羞涩之态:“以前没人这样亲过羞儿吗?真可惜,如此尤物,竟无人好好品尝。”
她羞愧难当,长长的睫毛上挂着屈辱的泪珠。
眼前娇弱无依的美人儿神态楚楚动人,激起东宫无声一阵别样的冲动,毫不怜惜地扯开她的衣襟
月含羞以为,这次必死无疑,绝无转机,娇嫩的肌肤感到了暴露在空气中的寒凉。
但,又是那股熟悉、神秘却又遥远的栀子花香,她努力想睁开眼看看,究竟这神秘的花香来自何处,可眼皮好沉,根本不听使唤,紧接着,再次失去知觉。
身体有节奏的轻轻晃动,像是在马车中,却又安静得听不到马蹄声。身下是厚厚的被褥,柔软、舒适、温暖。鼻息中是名贵的檀香,还有
月含羞缓缓睁开双眸,玄色车帐上是金线绣成的张牙舞爪的龙。她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自己正在从一个布置陷阱的猎人,变成别人陷阱中的猎物。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自己不会倒霉到刚出了狼口,就落进了虎爪,万幸逃离了虎爪,又要栽进龙潭吧?而且是条很大很变态的恶龙。
没有悬念,车子里那个一身轻便戎装的人,真的是景弘帝。
“我怎么落在你手上的”月含羞一脸倒霉相。
景弘侧目:“朕救了你,你不言谢倒罢了,怎么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朕就那么让羞儿讨厌憎恶吗?”
“知道就好”月含羞小声嘟囔。
“什么!”
“谢陛下搭救。”含羞赶紧改口。
景弘帝一脸肃穆地端坐,似乎懒得追究她的冒犯。停了好一会儿,月含羞忍不住问:“有水吗?羞儿口渴了。”
景弘帝没动静,又过了一会儿,才伸手敲了两下车厢,立刻,一名内侍捧着茶具跪伏着进来,奉上茶水,待含羞用过,才又跪伏着退出去。
喝了水,月含羞稍稍恢复了点气力,小心翼翼琢磨着措辞问:“羞儿不太记得昏倒时的情形了,陛下是怎么发现我的?”
“朕正想问你呢,你怎么跑到土狼窝里了?如若不是朕的猎犬及时找到,你就成了土狼的美餐了。”
土狼?月含羞凌乱了,这顺序不对啊,被土狼围攻,上树,掉下来,落入狼口,醒来时看见无声,然后闻到那神秘的栀子花香,又昏过去,醒来看见皇帝,皇帝却说是从狼嘴里把自己救了,而无声死活不承认有土狼难道,自己遇到无声那一段,纯粹做梦?晕,一定是自己高烧,烧坏了脑子
“我好像记得是被人推下树,掉到狼群了去了陛下发现我时,附近还有别的人吗?”
景弘突然发火:“月含羞,你不好好跟着无争,自己跑出来逞什么强?很好玩吗?朕现在很想知道,你是怎么一个人昏倒在荒山野岭,又是怎么弄的伤痕累累,为什么朕每次见到你时,受伤的总是你?如果不是这枚免死金牌,朕还真的不知道你居然不声不响摸到我骊山行宫了!”
月含羞笑得挺勉强,这免死金牌虽然没被她放在眼里,不过关键的时候,总是特别管用。她伸手想要蓉金牌,景弘却收了回去:“你还想要回去?月含羞,你也太胆大包天了,先拿着金牌调动风陵渡的守兵,又让人半夜三更用金牌叩开京城的大门,你知道这后果有多严重吗?”
含羞坚持笑着:“陛下,羞儿只是个无害的小女子,偶尔顽皮一下下,又不是敌寇,用不着小题大做吧?什么破金牌,我才不媳呢,那个什么保定侯,丽妃,手上拿着免死金牌,不是照样被陛下杀了吗?不给就不给,我不要了。”她现在对待皇帝的态度,基本上就是破罐子破摔,反正不管怎么小心翼翼,都难测天威,处处落于下风,索性撒泼耍赖。
景弘帝冷不丁抬手伸过来,把含羞吓了一跳,以为触怒了天威,要挨上一耳光,本能的缩起脖子闭上眼睛。不过,耳光没等到,那只大手却落在她额头上,她睁开一只眼,偷看。
景弘显然被她这副德行逗得想笑,却又还得端着架子一脸严肃,但口气已经不死刚才那么严厉:“朕只是看看你还烧不烧,你以为朕会动手打女人吗?”
月含羞嘟囔:“你是不会动手打女人,可真动起手来,女人就不再是人了。”
脖子一紧,立时呼吸困难,被他掐着提到眼前,车厢里充满危险气息:“月含羞!无争宠你,不代表朕会纵容你!”
“我又没胡说,你是怎么对待丽妃和过雨姐姐的?那可都是我亲眼所见!”
景弘慢慢放开她,淡淡道:“既然知道,就仔细做女人,别逼朕不把你当女人看!”
含羞闭嘴,不再招惹景弘,反正现在满脑子错乱。她揉了揉脖子,想要站起来,却一阵眩晕,栽倒下去。
恶狼出没3()
景弘帝皱眉:“好好躺着,别乱动,朕出来的匆忙,没带御医,只是临时为你退了热,但伤病未得到医治。本想留你在骊山行宫小赘日,可你却病得这么重,只好回皇城了。”
回皇城?一提到皇城,那股子莫名的愁绪立刻又回到心头,月含羞的眸子迷茫了。
景弘像是看透了她,道:“放心,你不会见到魏王,他自己请旨领兵去镇守滇南了,立下军令状,若不能平定收服南蛮八十一寨的****,誓不还朝。”
“啊!怎么会这样?陛下明知道他有毒伤在身,怎能放他去那么偏远蛮荒的地方征战?听说那里到处是毒瘴瘟疫,这太危险了!”含羞不想去皇城的确是怕见到魏王,可听到他远征,又情不自禁为他担忧。
景弘盯着她的双眸:“既然你选择了无争,必然会伤了景龑,除了带兵远征打仗,还有什么更好的方法可以让他远离痛苦?”
又是一阵撕裂般的心痛,含羞垂下双眸,潸然泪下。
触动了心痛,刚刚褪去的热症又一次逆袭,且来势汹汹,未进皇城,月含羞便已昏迷不醒。
这一觉,含羞睡了很久,恍惚中,仿佛又回到很久以前,阳光很温暖,她偎依在无争怀中,他的笑很温柔,她的小脸捧在他的手心,很甜美
她微微张开眼帘,阳光穿过窗棂斜洒在床畔,光影中侍立的宫人看到含羞醒过来,眼皮抬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