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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羞不想他误会下去,便挂出一个微笑:“早就不生气了,只是酒醉后头很痛。”
“哦,这好办,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散散心,很快就好了!我带你去个好地方。”说着,浩然伸手拉起含羞。
含羞轻轻呻吟一声,双眉紧颦。
“怎么了?”浩然看见她左手无名指包着:“受伤了?怎么伤得?严重吗?”
“没事,昨儿喝醉不小心碰伤了,一点点小伤。”
“真的不要紧吗?让我看看,我带你出来,自然要毫发无损带你回去”
含羞缩回手:“真的没事,刚上过药,你这么看来看去,感染了怎么办?过两天就好了。你不是说要带我去个好地方吗?是哪里?”
“这里的乡人庆丰收,今晚在城南门举办篝火庙会,听说每年这一天,都特别热闹,不管谁来,随便喝酒,随便吃肉,我们也去凑个热闹!”
城南早早支起了篝火,摆起一长溜木桌,堆满瓜果蔬菜、鸡鸭鱼肉,酒食五谷。乡民们纵情欢笑,扭秧歌,划旱船,唱大戏,上刀山,洒符水
浩然牵着含羞的手,在热闹的人群中穿来穿去,看含羞始终闷闷不乐,便取了一牙西瓜,捧到她面前:“看,像不像一张咧开大笑的嘴?尝一口,甜不甜?”
含羞接过来,轻轻咬了一口,点点头。
“你等着!”浩然转身跑到一队扭秧歌的人群里,很快顶着个足有冬瓜大的娃娃头回来,学者乡民的样子扭起秧歌,时不时做几个滑稽的动作,逗得旁边的姑娘们咯咯笑个不停。
含羞不想拂他好意,便也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
浩然摘掉大头娃娃,满头大汗:“含羞,你也跳一段,很好玩哦!”
含羞摇摇头:“宿醉头痛,状态不好,不跳了。”
“好吧,我答应你,明天一早就回天下城,这下开心了吧?”
含羞流转的目光突然一跳:“也许,我们可以晚几天再走。”
浩然一头雾水,还没转过弯,却见含羞穿过人群朝另个方向挤去,慕容喜警觉起来:“公子,快点跟上。”
“怎么了?”浩然不解,边走边问。
“前面那个人有点像天狼。”
离开热闹的人群,含羞追随那个熟悉的背影进了城,穿过几条街道,目标突然消失。她站在那几个花柳胡同聚集的街口,秀眉微颦。
浩然追上来,四下张望:“人呢?含羞你看清了吗?真的是天狼?”
慕容喜道:“不会错,大总管说过,郡主在这方面有过人之处,与少主不相上下。”
“褚叔叔在就好了,他追踪之术天下无敌。我们还是被他甩掉了。”含羞轻轻叹口气。
“天狼来这里干什么?莫非他是想对大伯和老太君不利?在泰安他们动不了爹,所以就跑来对付重病的大伯,一定是这样!”浩然激动起来。
含羞一直未曾把天狼与无声有书信往来的事说出来,此刻,她有种极不好的预感。
“含羞,喜子,我们去找人来,就算翻个底朝天,也要把天狼找出来!”
“我们还是先回去吧,这个地方三教九流藏污纳垢,我们又人地生疏,身边没几个可用之人。而天狼来此的目的我们不知道,有没有同党也不知道,暂时不要打草惊蛇,明日再来暗访,或许,他只是凑巧路过。”
慕容喜表示赞同含羞,浩然只好忍了口气。
第五十五章捕狼
夜重更深,诺大的韬晦别院沉沉睡去。
月含羞换了一身箭袖胡服的男装,从角门悄悄溜出别院。只是,刚一出胡同,就撞上等在那里的慕容喜。
“郡主这是要去哪儿?”
月含羞知道瞒不住,道:“明知故问。”
“太危险,属下陪郡主同去。”
“不行,你的使命是保护浩然。”
“临行前,少主交代过属下,同时也要保护郡主周全。公子在别院里还是相对安全,如果郡主不让属下陪同,那郡主也不能去。”
含羞领教过慕容喜的执拗,只好同意。
月含羞和慕容喜来到位于汝州城西的如意坊,这里,遍布花街柳巷赌馆,随处可见明妓暗娼赌徒盗贼帮派,是当地最为鱼龙混杂的地方,天狼就藏身于此处的某条胡同中。
捕狼1()
“郡主,先从哪里开始找?”
含羞四下看看,道:“每个帮派教会,都会有自己特定的符号标志,如同我们天下城的魔兽图腾,王母教也应该有自己的暗号标记。倘若天狼此行有组织有目的,一定会跟其他教众留下联络标记,除非他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单独行动。”
“或者,他只是凑巧过路。”
“他绝非凑巧过路。”含羞十分肯定,“天狼生性狡诈谨慎,而且单独一头狼活动的机率很小,狼总是成群结队集体行动。”
慕容喜隐隐觉得含羞隐瞒了些什么。
“慕容喜,你对王母教了解多吗?”
“大总管对王母教做过一些调查,他们敬奉西方王母为神灵,传说西方王母为人首蛇身,王母的守护神是一种鹰头人身雌雄同体的恶灵,专门饮人血,以人的五脏六腑为食。他们由教主和大祭司负责与神灵对话、管理教务,下设五大圣使,统领教众。他们的总坛设在西方戈壁深处,人迹罕至,教众也极少与人接触,十分神秘,教主和大祭司更是少有人见过真面目,尤其那个教主,总是以面具示人。至于他们口中所称神灵,究竟是子虚乌有的杜撰,还是背后另有人操纵,就不得而知了。更多的资料属于机密,属下没有资格接触。”
“人首蛇身?有点像传说中的女娲。”
慕容喜忽然冲含羞使了个眼色,两人迅速转弯躲在一堵墙后。
一个人影晃晃悠悠接近,探头探脑躲躲闪闪。慕容喜闪电般一个锁喉制住那人,含羞从墙后转出来,看清来人,惊讶:“浩然?”
慕容喜赶紧松手。
浩然捂着脖子咳嗽:“差点被你掐死”
“你怎么来了?”
“你们还好意思问?为什么把我一个人扔下?”
“浩然,这件事很危险,不是闹着玩的,赶紧回去!”
“我们三人可是共过生死的,别人可以瞧不起我,连你们俩个也嫌我会拖后腿吗?含羞,被困在那个王母教的山洞里时,我曾经答应过你,要是能活下来,就努力做出个样子来,我不想总是被人看成是废物。”
含羞和慕容喜互相看了一眼,点头道:“好吧,我们一起行动,不过,你一定要听我和慕容喜的话,不要贸然行动。”
“好,我一定做到!”
三个人逛了大半个如意坊,找寻了几处可疑的地方,依旧一无所获。
浩然开始泄气:“累死了,这地方这么乱,怎么找?总不能挨家挨户搜上一遍。我们干嘛不把这情况告诉老太君,让她找人帮我们,那样速度就会快很多。”
“不行,人多了就会暴露我们,惊动天狼。”含羞还不想把无声跟天狼勾结的事张扬出来,她只是想确定天狼出现在汝州的目的,是不是要跟无声联络,是不是有什么阴谋。没亲眼所见,她始终不敢相信堂堂天下城城主会跟敌人联手对付自己的亲弟弟。
“可这地方这么大,我们怎么找?”
“也许,我们找到了。”慕容喜盯上一个在路边赌档押注的贼眉鼠眼的徐混,走过去,一手擒住那厮的脖子,一手夺过有蛇纹标记的钱袋。
慕容喜从混混口中审出蛇纹标记的钱袋是从一个回鹘外乡人身上窃得,根据那窃贼提供的线索,三个人在一条胡同的暗店里,终于有所发现。
类似这样的暗店,在此坊间比比皆是,表面是滓户,实则暗店,他们将房屋租给暗娼收租,或改成旅店,因为这些暗店不在官府登记造册,也不登记客人的任何信息,所以,成了那些暗娼,以及见不得光的男女苟且幽会的天堂。一些不便暴露身份的江洋大盗、朝廷钦犯也会选在这种暗店落脚。
“东家说,有七个外地人今天下午包下了整个南跨院,虽然穿着汉人的服饰,但中间有几个人样貌和口音都不像中原人。”慕容喜把探听到情况简单说了一下,“属下刚才查看了一下,只有四个人在,还有三个不知去哪里了。”
“看看去!”月含羞来到院墙下,对于从小就喜欢上房揭瓦的她来说,这个高度是小儿科。手指扣住砖缝,脚下借力一登,轻轻松松攀上墙头。
慕容喜跟着跳进来,小声道:“属下还以为郡主一点武功都不会呢。”
浩然在后面道:“她是一点武功都不会,可爬树翻墙,却在行得很。”
“哦”
月含羞一笑:“还是胡服方便,要是那身广袖长裙,我可翻不了这么利索。”
“嘘――”
三个人躲进暗影,只见其中一间房门打开,一壮汉提着裤子出来,径直走到石榴树下,解开腰带,接着传来“哗哗”声。
含羞蹙眉,屏佐吸,一脸厌恶,这些男人怎么都这副德行?角落里的茅房距离石榴树不过五六步远,都懒得去,太恶心了。
“哗哗”声渐弱,那人打了个噤,抓着裤裆里那玩意儿抖了抖,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抠着鼻屎回屋,用脚一带,关上房门。
“他进屋了,过去听听他们说什么。”浩然习惯性拉起含羞的手,猫腰欲走,却被含羞一把甩开,眼神怪怪的:“你那个洗手了吗?”
“什么?”浩然完全不解,这哪儿跟哪儿?怎么突然扯上洗手的问题?
“你们男人太恶心了!以后不许碰我,更不许牵我的手!”
“什么意思啊?我怎么恶心了?”浩然更糊涂了。
“那个,刚才我都看到了原来你们男人都那个,反正,总之,不许碰我!”
浩然好像明白过来了:“啊?哦,原来你是说那个啊,我发誓,我每次都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