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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争只是微微一笑,充满自信。只有他经常看含羞翩翩起舞,他的羞儿有多少斤两,他比谁都清楚。
含羞来到旗杆下,抬头向上看,天,这么高,怎么上去?只顾打赌,忘了自己一点武功都不会,就算会爬树,这光溜溜的旗杆,她可没本事爬上去扭头看见装饰楼船的素绸,上前扯下一条,塞到阿忠手里:“把这从上面的三角架里穿过去,然后把我送上去!”
“啊!秀,这不行”
“是你办不到还是你不愿意办?你不愿意我就找别人。”
阿忠扭头看看少主似乎没什么反应,这才接过素绸,向上一抛,素绸的一端准确地穿过悬挂锦幡的三角架,垂落下来。
惊艳飞天舞7()
含羞嫣然一笑,伸手抓住素绸,忽然又想起什么,低头看看身上的广袖罗衫长裙,这碍手碍脚,哪里能表演舞蹈?要是百花留仙裙在就好了。不过这难不倒她,于是含羞当着数千双眼睛,做了一件及其大胆叛逆的事情:弯腰,提起裙裾,“咝”的一声撕开一道裂缝,只至膝盖上三寸,这样的裂缝前后连续撕了十一个。然后甩掉外衣,上身只穿着那件月白色素锦裹胸,纤细的腰肢,雪白的香肩和那朵月光牡丹直接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虽然她的举动大胆出格,可竟然没有一个人觉得她这样的打扮香艳、放荡。她骨子里那股拒人千里之外的仙气和坦然,让任何人都生不出下作的想法。
月含羞从一个乐工手里借了琵琶,熟练地听音、调弦,这才回到旗杆下,一手挽住素绸,在手腕上绕了几圈,冲阿忠点头,阿忠收紧素绸,将含羞送至旗杆顶端。
花过雨不无担心地吩咐道:“亮灯,照着上面!”
负责掌灯的管事一通折腾后,满头大汗:“船主,不行啊,咱们当初没考虑到要在旗杆上表演,灯光照不上去”
“真是废物!”
“船主,”平安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叫他们把下面的灯都熄灭掉。”
“平安,你到哪里去了?整个下午都找不到人。”
“对不起,船主,少主吩咐老奴以后留在四秀身边伺候,老奴是回来取随身之物的。还有,四秀穿的是流萤夜光裙,只有在黑暗中才能显出奇异之处。”
“什么?流萤夜光裙?”花过雨惊讶万分,含羞身上那不起眼的衣裙竟然是传说中的流萤夜光裙!天啊,她从哪里得来的?呵呵,还用想?一定是无争送给她的,为什么无争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了她?老天真是太不公平了想到含羞刚才居然毫不心疼地撕破裙裾,真是暴殄天物!
除了几盏照路的红纱灯,楼船和草坪上灯火都熄灭了,霎时,天地融入一片黑暗。就在大家还没有完全适应黑暗,交头接耳猜度之际,一阵悠扬婉转的琵琶声自夜空深处传来,忽远忽近,忽而飘渺,忽而仿佛就在耳畔。
“哇!快看上面!”
众人举头,只见夜空中一仙子半坐半卧,怀抱琵琶,神态慵懒自在,纤纤玉指随意拨弄下,串串音符如玉珠洒落人间。
“那是刚才上到旗杆上的女孩子吗?”
“一定是仙子,你看她浑身都在发光,凡人怎么可能发光呢?那旗杆上又尖又小,怎么可能那么轻松地坐在上面?一定是仙,只有仙才能漂浮在空中!”
夜光裙发散着幽幽清辉,把含羞的肌肤衬托的更加莹白如玉,几欲透明,一圈梦幻般的光晕均匀地围绕在她四周。
琵琶散序奏完,众人已陶醉在一种如诗如幻的梦境中,分不清到底身在何处。
楼船上的乐工适时地接下演奏。
随着舒缓优雅的乐章中序奏响
惊艳飞天舞8()
随着舒缓优雅的乐章中序奏响,半空中的仙子舒展四肢,仿佛刚从酣醉中醒来,怀抱琵琶,顾盼辗转,舞姿曼妙轻盈,似薄雾生烟
人们完全沉醉在幻梦中。
一声响鼓惊破,乐声转急,钟鼓齐鸣。
仙子弃了琵琶,素绸急挥如雪飘,舞步敏捷似流波,舞姿如流风行云,时而如狂风中挣扎的飞花,时而如怒涛中起伏的落叶,回旋、辗转、腾挪、拯优雅的身姿配合千变万化的手势,令人目不暇接,叹为观止。
最奇妙的,夜空中忽有星星点点的萤光聚来,起先只是几点几十点,后来越聚越多,数不清的流萤围绕着仙子飞舞,随着仙子的舞动不断变幻,流光溢彩,美不胜收。
一声钟磬,全曲终了,舞乐嘎然而止,全撑然无声。
所有的目光依然齐刷刷盯着夜空中的的仙子,她的发丝随风浮动,裙角慵懒地翻卷,素绫悠悠飘飞,流萤久久不散。
仙子轻轻椅了一下,似乎醉意未去,人们屏佐吸,刚才的表演实在太短暂了,他们还在回味,期盼着仙子还能有更精彩的表演。
然而,仙子却如流星般从空中坠落,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
魏王、无争几乎同时到达旗杆下,含羞落进无争的怀抱中,魏王止步,望着别人怀中的她,心中一丝淡淡的苦涩。
比赛的结果根本不用宣布了,此后经久不息的掌声已经说明了一切。
只是含羞没听到这雷鸣般的掌声,直到无争将一股真力输入她体内,她才慢慢缓醒过来。睁开眼,第一句听到的是魏王的责问:“东宫无争!你怎么搞的!明知道她现在如此虚弱,却还任由她表演那么高强度的舞蹈,万一要是她有个闪失,本王跟你没完!”
无争破天荒沉下脸,一脸不快:“刘景龑,她是我的人,与你何干?这么大呼行不怕失了王爷的体统!”
“她她是我王妹,我是她王兄,怎么了?我还管不了了?”
“你们别吵了”含羞有气无力地分开两人:“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我好累,我想回去睡觉。”
景龑立刻降低了音调:“好好,是要好好休息一下。这笔账,回头再跟无争算!”
无争从平安手上接过外衫披在含羞肩上,让她靠在自己臂弯中,慢慢往马车那边走。那异族姑娘忽然冒出来,挡赚羞的去路,伸出一只手:“你好,我叫昆苏丝露,可以跟你交个朋友吗?”
含羞抬头看看无争没有反对的意思,便微笑着伸手握住那姑娘的手。
“你刚才跳的是什么舞?怎么我从来没有见过?即像是白纻舞,又像是失传的霓裳羽衣舞,可很多神态又像敦煌的飞天壁画”
含羞笑笑:“我都说了,我只是个不入流的舞者,小时候去过一次敦煌,看到壁画上的飞天,觉得好美,总想有机会能模仿她们编一只舞曲。只是临时编的太粗糙,让大家见笑了。”
惊艳飞天舞9()
“哦,太神奇了,即兴发挥都能编出这样美妙的舞蹈,你是个天才的舞者9有,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站在那么高那么小的旗杆顶尖的?”
“这个不能告诉你,这是我师门不传之秘。”含羞看了眼无争,窃笑,哪里是什么师门不传之秘,她天生平衡感就超乎常人,加上后来无争教过他一些呼吸方法、四肢协调平衡的配合以及轻功的要领,因而在方寸之地表演,对她来说轻而易举。
“哦,那我就不问了!他是你的情郎吗?”昆苏丝露好奇的目光转向这个一直把含羞护在怀中的倾世男人身上。
昆苏丝露如此直接的问话,闹得含羞脸一下子红透了,大概是这些异族女子不像中原人那么多避讳和讲究吧。她羞涩道:“不是啦,他是我爹爹”
“哇!你好幸福,竟然有一个这么年轻这么英俊的父亲!真让人羡慕!那那个王爷是你的心上人吗?”
“啊”含羞的脸当时就白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哦,其实,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了,昨天晚上,在一条胡同里,我看到你跟那个王爷一起进了一个宅子,待了好久才出来。”
含羞的指尖冰凉,昨晚她是和景龑在一起,可是怎么会被这个昆苏丝露给撞见了呢?怎么当时自己没注意到呢?也许是最近心太乱,神思过于恍惚吧,偏偏昆苏丝露又在无争面前提起。
“他也不是,他是我王兄”含羞解释地很勉强,她这种说法只能哄一哄昆苏丝露,关键是她怎么跟无争解释。她只跟无争说同魏王一起吃饭,可没说深更半夜一起到一宅子里的事,虽然事出有因,可被人揭穿了才去解释,这味道就不一样了。
“不会吧?你这么美丽的姑娘居然没有情人?要是在我们那里,会有很多很多酗子追求的!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不介意告诉我吧?听说中原的女孩子都不喜欢告诉别人名字,好像是什么有伤风化?”
含羞忍不住又笑了:“哪有那么多规矩?我叫月含羞。”
“啊!月含羞!我听说过,你曾经自创了一段编钟舞震惊了皇城,好像前几天,又是你,在一个客栈上空表演了一段凤舞九天!哇,那可是难得一见的绝技啊,什么时候我能有幸亲眼目睹?”
“这个恐怕不行,凤舞九天我根本跳不下来,那天是闹着玩的。”
“你太谦虚了!对了,你说他是你爹爹,那他一定就是大名鼎鼎的无争少主了!比传说中的还要英俊迷人!”昆苏丝露非常直率,想到什么说什么,倒把含羞和无争闹得有些尴尬,幸好同行的人叫她,她才依依不舍告别,相约下次有机会见面再聊。
平安抢先一步将车厢里铺得柔软舒适,含羞坐进车里便再也撑不住,虚脱地靠在无争怀中,连眼睛都懒得睁开。
马车稳稳走着,无争轻轻把一缕凌乱的发丝拢到她耳后。
惊艳飞天舞10()
马车停下,含羞钻出车厢,不及下车,便被无争横抱在怀。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的脸顿时通红。虽然名义上与他还是父女相称,可种种作为早已逾越,而且他表现得越来越公开,这根本就是不给她留下任何退路了。
“我自己能走”
“不行,你今儿已经昏倒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