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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中间隔着客厅,可这还是破天荒!
“怎么了?不喜欢搬过来?”
“啊?不是,只是有点意外羞儿从未见过爹爹房中留宿过人,尤其是女人。”含羞显得心事重重,无争为什么突然这样安排?这恐怕不单纯是担心自己的安全吧?
无争一笑:“你这小脑袋瓜又在想什么?我想除了我,没人能看得住你吧?这种时候,一定不能再让你给我惹祸了。好了,很晚了,早些去睡吧。”
含羞起身去卧室,经过客厅的时候顺手关上房门,要反锁的时候忽然犹豫了,这本是一件很普通的事,若是她自己的卧室,很自然就插上门闩,可她的手放在门闩上好一会儿,终于还是回头忽闪着一双美目问:“爹爹的房门要反锁吗?”
无争低头继续看书,听到问话淡淡一笑:“无所谓,你做主好了。”
很棘手的决定,倘若倒退几年,含羞连想都不想就会闩上门,可现在不同。不闩,好像无形中在昭示两个人之间的清白,显得太生分;闩,似乎又很暧昧,像是在给他暗示什么。
与妖孽爹爹同居4()
但她不能犹豫下去,免得被他看出什么来,于是轻轻将门闩落下,而后对无争一笑:“虽然爹爹武功盖世不怕毛贼跑进来偷东西,不过,羞儿还是习惯锁上门睡觉更安全。”
进到卧室,放下帘子,含羞终于松了口气,好累!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怕他了?
无争合上书,放在一边,一只手支着额头,闭上眼。半个时辰过去了,他睁开眼,门外刚好传来小丫鬟的声音:“少主,秀的药熬好了。”
无争起身,打开门,接过托盘,示意小丫鬟退下,随手掩上房门。但他没有上闩,事实上他的门从来不上闩,他定下的规矩比世上最牢固的锁还要坚不可破,没他的传唤,任何人都不敢踏进。
月含羞一直没有睡着,听见他走进来,便赶紧闭上眼。
无争知道她一直醒着,端着药碗在她身边坐下,轻轻吹着,直到温度刚刚好:“羞儿,不要再装了。”
含羞只好睁开眼,很不情愿坐起来,看着那碗药发愁:“我已经好很多了,可不可以不吃药了?”
“你又想晕倒在大街上,然后害我被魏王骂?”
“我每天都坚持吃白羊先生的药丸的”
“那个药丸是调理心经、培元固本,这个是滋阴补血,改善睡眠的,不一回事。这里不比天下城,不然白羊一定会制成药丸给你服用。来,乖乖喝掉。”他舀了半勺递到她唇边。
含羞只尝了一小口,便低头全吐到手帕了。她原本就最怕吃药,最近更是连着半年没有断过服药,只要闻到药味儿,脾胃便产生抗拒。她正颠三倒四难受呢,忽然唇上一温,啊!他怎么在这个时候亲吻?刚吐了药,太丢人了
“不行,脏不要”
他只是专心温柔地吻着,她渐渐又有了几分迷失。一股淡淡微苦的液体顺着喉咙流淌下去,这次,她竟然没有反胃。
他又含了一口药,含羞的双颊红了,这样喂药是不是太她避了几次,最后还是被他含着药喂进去。花过雨说过,自己昏迷七天七夜水米不进的时候,他就是这样含着药,含着水,一口口喂给自己,为自己续命。
她的眼眸忽然湿润了。
最后一口药喂下,他如往常一样从碟中取了一颗蜜饯送到她唇边,她垂下眼睑,两颗晶莹的泪花落在他手背上。
“吃药而已,不至于还跟孝子一样委屈地哭鼻子吧?”他放下蜜饯,取出手帕,一边为她拭去眼泪,一边开玩笑。
“无争,对不起”她却哭得更厉害了,其实这世上再没有比他对自己更好的人了,为什么自己总是那么多顾虑?是自己身在福中不知福?还是自己太不知足、要求太多了?“其实我我”她心很乱,越乱越不知道要说什么,随后就被一个绵长、温柔的吻堵住了。她的气力越来越撑不住这份温存,身子一寸一寸向后倾斜,倾斜,再倾斜最终,陷入松软中。
与妖孽爹爹同居5()
左肩的纹身悄悄有了少许变化,蓝色的月光浅了一些,微粉的牡丹花变成了娇羞的粉色。
那充满魔力的唇滑过她的耳垂,流连在颈间,她听到自己的呼吸声有些急促。月光蓝越来越浅,逐渐接近月白,粉嫩的花瓣现出玫红的边缘和叶脉,绽开得越发娇艳。
月含羞没有看到无争嘴角牵起的那丝隐含着残酷的冷笑,只听他轻柔地说:“过雨跟我说,魏王”无争故意停顿了一下,他看到月光牡丹迅速恢复原色。
含羞张开眼眸,无争忽然间同时提到这两个人,显然让她感到不安,她的眸子中满是忧郁。
“打算明晚包下她的楼船,宴请所有已经来到泰安的各路豪客。”
含羞轻轻松了口气:“哦,王兄今天跟我提起过,还问我去不去。”
“你想去吗?”
“我无所谓,你带我去就去,不带就不去呗。”
“这可不像我的羞儿,你一向好奇心很重,总想看你二姐楼船上的精彩歌舞,何况这么盛大热闹的场面,更是不会轻易放过。”
含羞嫣然一笑:“爹爹不是刚刚说过,不许我离开你的视线?那我只能你走到哪里就跟到哪里爹爹”她秀眉微颦,他微闭双眸,一只手撑着太阳穴,肘尖支在床沿,另一只手却探进她的衣领。她越发矛盾,越发分不清她跟他的关系,无论称呼他什么都觉得不合适了。犹豫着,终于伸手握住他的手腕,轻轻往外推开。
无争并没有坚持,甚至没有睁眼:“羞儿,是不是无论我要你做什么,你都会拒绝?”
含羞眉头紧锁,缓缓放开他的手腕。
但他没有继续,只是道:“我若让你嫁给魏王,你也会拒绝吗?”
含羞霎时睁大了眼睛,晕掉,彻底分不清东西南北,他又打算干什么?
“我想过了,既然不能给你一份完整的感情和人生,倒不如放手。景龑能给你想要的一切,而且,他有足够的力量保护你一生一世。”他依然没有睁眼,但是听到她的呼吸和心跳在一瞬间停滞。
那痛彻肺腑的疼,从深处泛出来,噬咬撕扯着含羞的心。他又想把自己嫁掉吗?她忍着痛,面朝里翻过身去:“羞儿很累,想睡了。”
他伸手替她盖好被子,起身回到书房,卧室的烛光忽然灭了,漆黑一团。他的心一紧,她一向怕黑,定然会吓坏了。可是,反常的,她居然没有一点动静。
“羞儿,灯灭了,要帮你点着吗?”他侧耳倾听。
过了一会儿,才听到她略带鼻音的回答:“不用,是我自己吹灭的。”
“你不是一向怕黑吗?”
“嗯可你喜欢黑暗。其实,黑暗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可怕”
无争的瞳孔又蒙上了一层雾。
清晨,含羞望着镜子里双眼红肿、凄凄惨惨的模样,有些发愁一会儿怎么见他。
幸好,先进来的是端着洗脸水的小丫鬟,她便催着小丫鬟赶紧拿些冰块来。
与妖孽爹爹同居6()
粗心的小丫鬟压根没看出端倪,反倒满肚子牢骚,这位四秀果然刁蛮难伺候,大清早就让人去找冰块。回来的时候在院外被无争拦下。
含羞从镜子里看见他进来,立刻避开他,伏到床(上),把头躲进被子里。
“羞儿,昨晚我跟你说的事,考虑的怎么样?”
含羞把头蒙得更紧,她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爱一个人好难啊手上一轻,被子被他拿开:“如果你不反对,今晚我会找机会跟魏王说。”
“东宫无争,我恨你!”她从未用如此痛苦的语气对他说话:“你还是废掉我吧!”
“为什么?其实你早就爱上他了,只是害怕承认,所以才逃离京城,跟我回到天下城。你想证明自己没有变,于是一次又一次触犯你我之间的底限,可每次你都犹豫了。月含羞,我东宫无争不会勉强女人做她不喜欢的事,如果你真爱慕他,我一定让你无限风光地成为魏王妃。”他声音不大,却如根根尖刺扎在含羞心头。
她轻轻苦笑:“你真要这样做?不是每次你要把我嫁出去的时候我都会逃婚、抗拒。”
他冷笑:“何必反咬一口?你敢说你对他一点感觉也没有?你敢发誓你与他清清白白?为什么女人总喜欢口是心非?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你只需回答愿不愿意嫁给他。”
此刻的月含羞几乎濒临绝望:“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肯相信我?”
他的语调没有一丝波澜:“你只需回答愿不愿意嫁给他。”
含羞捂着心口,依旧伏在床(上)没动,良久,问:“你真的那么想要我的身子?是不是只有这样你才不会把我嫁给别人?”等了很久,她听不到他答复,便侧身坐起来,一双微微红肿的眼眸痛痛地望着他,看他无动于衷的模样,忍不住抓起他的手腕狠狠咬下去
无争没动,由着她发泄,手腕再痛,也比不过心头的痛。
她终究还是不忍,只在他手腕上留下两排浅浅的齿印,却将一口鲜血吐在他雪白的衣袖上。
白羊看一眼一直紧紧抱着含羞的无争,叹口气:“属下提醒过少主数次,再这么下去,纵使神仙在世,也治不好秀的病了。”
含羞无力地睁开眼,弱弱问:“我到底得的什么病?为什么总是吐血?为什么总是心痛?有时候甚至痛入骨髓”
白羊蹙眉:“秀最近经常有痛入骨髓的感觉吗?”
“呵,偶尔一两次,已经让我恨不得一头撞死,要是经常那样,我早就活不下去了”含羞勉强笑笑。
“秀最后一次发作是什么时候?痛了多久?”
“应该是前天从行宫回来的时候吧,我不知道痛了多久。”
“怎么会不知道?大概时间总记得吧?”
“真不记得了,那天我疼昏过去了。”
无争的手臂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