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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夜一个这辈子就被伺候过一次的纯处男,如果能受得了。问完那个问题后,脑袋就已经不能思考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秦烈阳经过的地方,满嘴的话就剩下了“别别别”“不要动那里”,还有在秦烈阳的“不动那里怎么做”的劝导声中发出的“啊!”
那声“啊!”是秦烈阳进去的时候发出的,虽然已经做了充分的扩张,可是终究是有异物感的,黎夜紧张的不得了,只能昂着头紧紧的搂住秦烈阳,漫天星海就在他的眼前,他的确是没心情看了。
等着事后,秦烈阳的后背上全都是他的指甲痕——这两天住在三大爷家,他也没剪指甲,一道道都见了血。
黎夜身上就跟被碾压过了似得,还有些疼。不过瞧见秦烈阳的后背注意力就全在秦烈阳身上了,皱眉道,“怎么挖破了这么多啊。”
秦烈阳就喜欢他什么时候都想着自己,而且如今梦想成真,乐得心里都开了花,压根不管后背疼不疼,将人搂在怀里说,“这不是初夜见红吗?咱俩这就礼成了。多完满!”黎夜踹他一脚。
两个人又在车上磨叽了一会儿,不过没在做什么,下午黎夜就泄了一回,刚刚也泄了一次,他身体刚好,经不住太大的折腾,来日方长吗?
等着两个人都收拾完毕了,没裤子这事儿才摆上了桌头,这都后半夜了,作为一个并不算十分发达的三线城市,哪里有二十四小时开业的服装店?两个人无奈,只能又偷偷摸摸回了南庄。到的时候都凌晨一点了,整个庄子都进入了睡眠状态,秦烈阳让黎夜在车里呆着,自己跑屋子里去给他翻裤子,好在东屋那边一直暗着灯,没有醒来的意思,他和黎夜这才偷偷摸摸穿好了衣服进了家门。
东屋里,三大爷问六叔,“怎么又回来了,不说睡不着出去逛逛?”
人老了岁数大了觉就少。六叔尤其是这样,大半夜的经常睡不着,在村子里溜达几圈再回来睡。三大爷都习惯了。
六叔一身旱烟味,坐在床边笑着说,“小六他们回来了。这小子比我当年差不了多少,你知道他先干啥吗?先跑去西屋拿了件黎夜的衣服,两个人才进的屋。年轻就是火力壮啊。一点时间都等不得。”
这话说得三大爷也忍不住笑了,他岁数大了,年轻时那点害臊的事儿,现在想想都是乐子,“就跟你没干过似得,你扯坏了我多少衣服?都是缝了又缝,一下地干活,别人都看我。”
六叔一想三大爷光着在小树林里等他的事儿,也乐了,“那时候你可没少喂蚊子。”
三大爷就说他,“你不说抓着小六也要羞羞他,要报仇,怎么自己跑回来了。”
六叔吹胡子瞪眼睛说,“我都一把年纪了,十几年前都没跟他计较,现在计较个啥。再说,孩子愿意住咱家多好啊,吓走了怎么办。”
三大爷往里挪了挪,拍拍身边,“我就说装不知道吧,你还总愿意上前点拨两句。成了,上来睡吧,他俩一早还得走。我昨天都活了面了,等会儿起来给他们烙葱花饼吃。”
六叔就老实的爬上了床,岁数大的人,已经不好意思再搂着了,不过还是将手放在了三大爷的肚皮上,摸了摸说,“哎呦,都摸了四十年了,还是这里好。”
秦烈阳今天是必须正点回去的,queen跟xx都市报的事儿还没完呢。
今天是个重要的节点,昨天公布了黎耀被拘留的消息,如果都市报有诚意,那么今天他们应该张贴出更正道歉启事,那么这事儿就好处理了——不过目前看这事儿不可能,昨天一整天包括夜里,公关部都有人值班,宁泽辉还有他的手机都是开着的,都市报没有一个电话过来,显然不是道歉的态度。
他们原本准备今天的各家报纸头条留白,给都市报一天道歉的机会,昨天傍晚秦烈阳临时改了主意。新闻就是讲究实效性,如果是专题,更是讲究连续性,如果一天空下来,这事儿的热度就低了,他决定还是乘胜追击。
这样今天他恐怕要忙翻了,所以还得提前走。
秦烈阳和黎夜进屋后,直接累瘫了,倒床就睡。还是黎夜讲究点,拿了盆子兑了温水,先给秦烈阳擦了擦,自己又去洗了洗,忙活了半天。等着黎夜上床后,秦烈阳就把人抱住,叫了声,“媳妇你真勤劳。”
黑夜里,看不出肤色如何,但黎夜只觉得脸发烫,又不愿意搭理他,闭着眼睛睡了。秦烈阳也不管,抬头找准位置低头亲了一口,也睡了过去。
闹铃是四点半响的,两个人起来,三大爷都烙出来五六个葱花饼了,旁边还有切得细细的用香油调好的小咸菜,六叔在一旁替三大爷翻着饼,一边招呼他们,“快吃,趁热吃香。还多烙了点,等会给小周和司机留着,你们不用操心了。”
两个人连连应着,洗漱完毕,秦烈阳就忍不住扯了一块先塞进了嘴里,顿时满足的不得了,这味道他记忆深刻,家里的精良做出来的,总没有这么地道。黎夜则看着忙活的三大爷和六叔,心里的那点想法终于冒了头,等着吃完了去收拾东西的时候,他憋了半天的话才说出口,“烈阳,我能不能……能不能接三大爷和六叔去北京看病?”
他其实挺难说出这话的,毕竟他身上没有一分钱现在是自己赚的,他其实说白了,吃着用着全靠着秦烈阳,包养这话其实没错。
作为一个一直自食其力的人,这种状态他是很着急的,所以才会不顾手没好,就认真去学画,他想自立的。可是三大爷和六叔两个人都上年纪了,一个腿不好有老年痴呆的倾向,一个曾经患过癌症,等着他挣钱,真的是太晚了。
好在,自从他张口,秦烈阳非但没有不愿意的表情,还一直鼓励地看着黎夜,才让他说出来。
秦烈阳赞同地说,“1号主外,0号主内,咱家挣钱的事儿归我,花钱的事儿归你,你说了算。”说完还跟他商量,“你去跟三大爷他们商量商量时间,要是这两天就能走,我把小周留在这儿,留辆车直接带着他们过去。如果时间长,就让司机再来一趟,怎么样?”
黎夜心里只觉得哪里都妥帖,他这十几年,真没过过这么好的日子。往外走了两步,又忍不住退了回来,看着外面三大爷他们不注意,在秦烈阳脸上亲了一口,“谢谢。”这意外之喜,倒是让秦烈阳乐了个够呛。
等着一切都安排完,他们才上了路。
车上黎夜小声问秦烈阳,“你是不是早看出来了,我想接他们去看病?”
秦烈阳嗯了一声,“有想法就自己说,别总让我猜,纵然猜得对十次八次,也会有落下的,那样就会有失落,然后就会有嫌隙,懂吗?”
黎夜只觉得内心无比的温存,点头笑道,“好。”
今天一大早,秦芙也早早起来看报纸,还扯着醒了的唐鼎欣一起下来的。
与前几天不同,今天的头版内容,可是他参与的——秦烈阳不在,又是临时改了主意,他在公关部,又是秦家二少,总有些话语权的。
报纸又恢复了第一天时的风格,大片的白色空白,中间只有两行字——“xx都市报,你的行为损害了queen的名誉,我们给你三天时间道歉,否则法庭见!”下面还有个大写的,血红色的“三”。
唐鼎欣瞪大了眼睛看了三遍,一共也就这几行字,然后就特诧异地问秦芙,“这就完了?”
秦芙点头,“这些怎么了?多言简意赅,多霸气,既点出了都市报做错了事情,又表现了我们的宽容,‘你做错了事情,我们还给你三天机会道歉’,然后又表现了我们的态度,这件事我们是肯定要追究的,就算打官司也在所不惜!再说,这个倒计时,多有紧迫感!”
唐鼎欣百无聊赖的将报纸往一边一放,扭头就准备上三楼回房间再养养神。
秦芙也直接跟着上去了,挺不服气的问她,“大哥也是这个法子,语气都差不多,为什么他做你就觉得他厉害,我做你就这副样子,我告诉你,你这是歧视。”
唐鼎欣就发现秦芙挺好斗的,这就不愿意了?她就在楼梯上停下了脚步,然后反问他,“你不知道人家都说,第一个夸女人是朵花的是天才,第二个是蠢才,第三个是庸才。这报纸都第四天了,你充其量算是循规蹈矩而已。”
唐鼎欣向来不吝啬于打击秦芙,说完就接着上楼了。
秦芙倒是被她噎得不得了,若是过去没娶老婆的时候,他那时候觉得自己除了运气不好生成了老二,自负自满自得,八成要炸了。最近事儿出的多,尤其是都市报找茬开始后,唐鼎欣告诉他让他暗地里比较一下他和秦烈阳做法结果的不同,他才发现他和他哥的差别。
呃……虽然不想承认,可他不得不承认,两个人大概是小组长和大队长的差别吧。
秦芙只是觉得很气馁,不过想想也对——最近他都被虐的会自省了——这模式的确是他哥的,就算是他做得再好,也是站在巨人肩上,何况连今天报纸那几行字,都是他哥说定的,他充其量算是润色了一下外加盯着排了版,真不是他的本事。
要是他自己,他从开始就不会选择这样的法子的,自然也不会这么霸气的来张头版。
他是要做点他自己的东西,就比如《烈火晴天》,那才是真正属于他的作品。
他站了一会儿想通了,原本还想跟上去的,却听见他妈叫他,“阿芙,过来一下。”
秦芙这才发现,他们站的地方正是二楼楼梯平台,八成刚才说的话都被他妈听见了。秦芙就跟了过去,果不其然,一关门他妈就质问道,“唐鼎欣平时就是这么跟你讲话?她有点规矩没有?什么叫做你连庸才都不如?你平时就这么惯着她?”
秦芙一个脑袋有两个大,他现在越来越发现跟他妈没法沟通了,有一天毒舌的唐鼎欣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