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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是徐济和陈到的身上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若是自己照实说了,对方肯定是不信的,最后的结果就是动手搜身,搞不好还要把陈到的战马牵走,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
藏在马身上的陈到的银枪一旦被搜出来马上就会暴露自己二人的身份,若是没有战马,自己和陈到又怎么逃命呢?
徐济自己身上倒是有一块伊宁送给自己的玉坠,问题是这块凤形玉坠乃是稀世奇珍,不仅仅造型高古,而且放在手中就会有一种温凉从那玉坠上传递而来,令人在心情烦躁时可以静心调气,乃是伊宁在下嫁给自己的时候送给自己的定情之物,这许多年来一直戴在身上,这东西意义非凡肯定是不能送给这些官兵的,最关键处是若是这么名贵的东西从自己的身上拿出的话,肯定是不符合常理的,一定会被这些官兵怀疑。
心念电转下,徐济心中毫无办法,唯有在表面上故作慌张道:“青天大老爷,冤枉啊,小人就是一个难民,又怎么敢骗您呢?”
那官兵的头领一见徐济如此的不识相,一瞪眼睛,喝道:“住嘴!你难道还想骗过本老爷吗?哼!你说你是难民。哪里来得如此神骏的战马?还有,你兄长身上的佩剑又是怎么回事?”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徐济闻听此言。心头马上一震,这人说得有道理啊!
自己和陈到现在的身份又怎么会有佩剑和战马呢?陈到虽然把战马的颜色作了改变,但是这匹战马的高大神骏却是有目共睹,只要是个人就可以看出来。
想到这里,陈到一看徐济的眼色连忙故作害怕道:“大人明鉴,这匹战马是捡来。俺们那边总是打仗,经常有无主的战马跑到俺们的村子里。这把剑就是捡来的,俺们这种常年在外的人当然要弄把家伙防身的,其实俺是什么都不会的,上次跟人家吹牛还用这把剑割了自己的手。”
陈到这一番话说得对方有一点不耐烦了,才要说话,陈到却话锋一转道:“官爷,俺知道您老人家是大好人,可是俺身上实在是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孝敬你老人家的,要不俺把这把剑孝敬给老爷行不?”
官兵头目看了看陈到。在转头看了看一生衣衫褴褛的徐济也知道这家伙身上实在是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看着这兄弟二人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又见陈到和徐济皆是一付听话的样子,心中也有些不忍,着实不忍再难为徐济二人。于是点了点头道:“看你也不像是叛党,这就放过你了。”
徐济心中一动。表面上故作错愕道:“啥?叛党?”
这官兵头目没好气道:“说了你也不懂,对了,你来的道上有没有遇见一个身上有伤,骑着白马,戴着银枪的年轻人?”
徐济知道是在询问陈到,表面上继续愕然道:“咋的了?这年轻人有啥不对头吗?反正我是没有看见这种打扮的人。”
这官兵头目显然那没有心情和眼前这个乡巴佬废话,不耐烦道:“问那么多有什么用?不过你要小心一些,并不是所有的官兵都像本大人这样通情达理的,看你走的方向就知道待会一定会碰上很多拨官兵,你还是老实点的好。”
徐济和陈到自然是诚惶诚恐的点头不敢多说。
这官兵头领又想起一事道:“对了。除了那个年轻人外,你有没有看见一个青年汉子带着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在这里经过?”
徐济心头一震,知道这官兵是在问自己有没有看见史阿和刘协,知道史阿没有事情和刘协还没有落到王允的手里,徐济心中大喜。更从这官兵的话里听出史阿突围的方向和自己一样。
若是自己和陈到可以找到史阿和刘协的话。三人一起回兖州,实在是再理想不过的事情。
看样子若非不是史阿藏身处极好,就是史阿已经带着刘协走到了更远的地方,不过第二种可能性实在是太小了,要知道昨天晚上了下雨,而且电闪雷鸣,现在自己和陈到所在的地方有十分的偏僻,在这样的天气里,史阿是不可能带着刘协走太远的,也许史阿不在乎,但是刘协自幼长在深宫,细皮嫩肉的,正如温室里的花朵,哪里经得住风吹日晒?身体一向不大好的刘协在经过昨天的一番颠簸和惊吓后,哪里还可能赶得了太长的道路?
如此一来,自己和陈到找到刘协的可能性就大了许多,至少范围被缩小了。
想到这里,徐济摇头道:“禀报官爷,小的也没有看见这样的人经过。”
这个官兵头领早就知道问了也是白问,点了点头对徐济道:“总之一旦见到我们询问的这几个人,你就一可顶要尽快地告知官兵,到时候有很重的封赏。”
徐济听到封赏两字,双眼中立刻闪现出贪婪的光芒,咽了一口口水道:“官爷,那些封赏购买房子和娶媳妇的钱吗?”
看着徐济一付贪心不足蛇吞象的样子,这官兵头目笑骂道:“他奶奶的,哪有这么容易碰上?否则老子早回去邀功了,你这种穷鬼不知道好好干活,总是做这种白日梦。”
徐济闻言连忙在眼中露出“失望”的神色,喃喃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俺这么大了,连个儿子都没有,实在是不孝啊。要是有钱,安早就娶一房媳妇了。””
那官兵头领见到徐济这般模样,心中微觉歉意,为了断了眼前这“莽直”汉子地痴心妄想。把脸一板,出言恐吓道:“想得美!你知道这三个人的厉害吗?他们一抬手,你的脑袋就没有了!”
徐济微觉一愣,他当然明白眼前这官兵首领的好意,不由得对这官兵头领有了点好感,表面上则把自己大头一缩。吐了一下舌头道:“这么厉害,俺还是老老实实干活去吧。”
这群官兵为之啼笑皆非,大笑声中,一个个策马扬鞭向远处扬长而去。
徐济却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把心一横,叫过陈到翻身上马,向长安的方向前进。若是史阿没有自己走得远,一定会留下记号的。
可惜自己没有把法再从那群官兵的嘴里问出更多的东西,否则自己的行动成功的可能性更高一些。
徐济的判断是对的。
史阿现在正在昨天战场的不远处一个隐秘的山洞中躲避。身边的刘协正在熟睡中。看样子昨天真的把他吓坏和累坏了。
带着刘协逃亡实在是一件麻烦的事情,昨天在突围之后才走了一会儿的工夫,这刘协便叫嚷着要休息一会儿,说是身体要散架了。
当时史阿真恨不得把刘协的裤子扒下来狠狠的打刘协的屁股。
可惜刘协不是他的儿子,史阿在万般无奈下只好骗他说吕布的追兵马上就会到。这番话起了作用,刘协立时不叫身上疼了。
史阿心中惦记着有伤在身的陈到和情况不知如何的徐济。当然不会顾及刘协的感受了。
不过在不久之后,史阿却不得不停了下来,因为天降暴雨,而且到后来狂风大作,人在道路上简直就是寸步难行,那豆大的雨点打得人的脸上生疼。史阿带着刘协根本无法再往前走。
万般无奈下,只好就近找了个山洞藏身。
毕竟在这种天气里,没有人会出门的,受伤之后要是受了风寒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原本史阿的打算是自己不睡觉,让刘协一个人睡。自己等到暴风雨一停,便马上叫醒刘协动身,毕竟现在自己带的地方离长安城实在是太近了,多留一会就会多一些危险,可是谁知道自己居然会在不久后睡了过去。
史阿知道。那是因为自己的身体实在是太累了,昨天与吕布一战,史阿实际上耗尽了身上大半的功力,虽然自己按照王允教给自己的方法进行回气,早已经恢复了功力,但是身体的疲劳却是没有办法弥补的。
所以才会那般渴睡。
等到自己醒来时,才发现天已经大亮,虽然自己神采奕奕,而且功力更精进了一层,但是在寻找徐济和逃亡这项大计上却是失败的。
谁知道现在自己所在的位置的外面已经被王允布置上了多少侦查的兵力,要把自己找出来。
史阿并非是政治家,但是史阿却知道如果刘协落在了王允的手中后会有什么后果。
故此,史阿现在根本不敢轻举妄动,带着刘协大咧咧地出去。
看看身边的刘协,史阿叹了口气,准备自己先上外面去探探风声。
站起身来,收拾停当,带上自己老师留下的佩剑,出了山洞的洞口,又抱了一堆的柴草堆在了山洞的洞口,又仔细地观察了一番,确定左右无人,便离开了。
只是史阿却不知道,他自己刚刚离开,原本一直睡得很熟的刘协便睁开了自己的双眼,脸上带着讥讽的冷笑。
刘协侧耳倾听,发现外面已经没有了声音,知道史阿已经离开,他便站起身来,双眼中闪动着智能的光辉。
先把手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一听“嘣”的一声,一把宝剑已经在刘协的手中,此剑一出,霎时之间,整个山洞中都是电光,耀人眼目。
在这黑暗的洞中,刘协的整个面孔此时都已经被照得十分清楚。
刘协手中拿着的赫然是一把锋芒毕露的短剑。
看着这把如同光华流动得有若幻象、好似清澈见底的一泓秋水的宝剑,刘协冷笑道:“都把寡人当成是小孩子,可是又有谁知道寡人为了今日又忍了多少年?哼!谁可知道我我会有武技在身。谁说寡人受无缚鸡之力?”
刘协手腕一动,手中的短剑龙音阵阵,那种冰冷直接透入到闻者的心底。
刘协随手一颤,手中那把短剑登时幻出令人难以相信无数朵似有实质的剑花。若攻非攻,若是这一招攻向敌人,定是有若盘饼毒蛇,昂首吐舌,随时可猛噬敌人一口,且必是无可解救的杀着。
若是史阿在一旁的话一定会惊讶地叫出声来。这刘协的剑法明显已经得了三味。
不过刘协的年纪太小,在力量方面显然不能持久,若是假以时日的话,定非池中之物。
刘协收起了宝剑,独自冷笑道:“史阿,你想不到吧?寡人也是王允的徒弟。虽然自王允死后再也无人教寡人,但这一套剑法我还记得。这几年来不敢有一日的忘记。”
蓦地仰天一叹,轻声道:“父皇,刘协自您走后没有一天不在想着中兴我大汉,原本已经和刘备作出了详细的计划。却因为有了史阿这个小人落在了徐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