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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人送去给主母。
这也算是徐济准许伊宁参与他的事务之中了,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徐济带来洛阳的人手太少了,所以能有一个可以用那就已经很值得庆幸了。当然徐济也不是不想带更多的得力人手,只是陈留那边总还得留着必要的人去为自己保住那块地盘的。更重要的是伊宁很聪明,而且女人通常更细心些。而西园已然不可能会有太多太大的动作了,所以交给伊宁也许会更合适。
高顺自然没意见,伊宁他自然是见过的,主母的性子在他们这些臣下面前其实很是得体,甚至有几分叫人甘心为其效力的感觉。不过在自己这位主公面前就显得刁蛮许多了,只是让高顺奇怪的是徐济似乎乐在其中,这对于已经被典韦的妻子吓出阴影的高顺来说实在是难以理解的事情。
而徐济之所以还要去见刘宏的原因也很简单,执金吾的印绶还没给他,没了印绶自己恐怕都进不得执金吾府,就更不用提什么让北军那帮兵油子听话了。当然这估摸也是刘宏刻意安排的,否则早在自己大婚之日便可以将印绶授予自己了,但这昏君偏偏要自己入宫见他才给自己,徐济觉着这分明是要他毕恭毕敬的去面对刘宏,但徐济也清楚这不过是他的怨念罢了,目的肯定并非这些,这昏君此时巴不得立刻夺回北军的掌控权,所以这一回要自己入宫恐怕还是有什么要交代自己的。
因为刘宏自己安排徐济今日要入宫拿执金吾的印绶所以也早早的便在偏殿中等着徐济了,徐济来的也很早,蹇硕亲自将他带到偏殿之后便独自离开了,而这个不寻常的动作也让徐济觉察到这回刘宏要交代自己的事儿怕是没那么容易对付了。
只是徐济更加好奇了,刘宏很清楚自己接受执金吾一职本来就已经心怀不满了,为何他还如此作为,似乎有更多的事情要自己去办。刘宏哪来的信心自己一定会去做这些事情呢?
徐济入得殿中只见刘宏正埋头在书桌上写着些什么,徐济也行礼道:陛下,臣来了。
刘宏听到声音也顺势就放下了手中的笔抬起头看着徐济的身影道:文烈可知朕特地要你再来一趟是为何?徐济心中自然是冷笑不已但脸上却半点没有表露的回答道:臣愚昧,不知,还请陛下示下。
这话刘宏自然不会信,但徐济不愿说他也没必要强求,于是刘宏笑了笑开口说道:本来该祝福文烈未来的生活,只是如今看来是不成了。说到这里刘宏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昨日不予你印绶还让你入宫的缘故其实是因为朕放心不下,文烈,你可知朕的对手是谁吗?
大汉世族。徐济面色平淡的回答道。
刘宏笑了笑:文烈又可知如今朕面对的局面是如何?
垂死挣扎。
话不好听,但刘宏却默认了,沉默了半晌刘宏再度开口:一如文烈所说,所以许胜不许败,文烈,大汉是否中兴,就托付与你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下马威
徐济并没有在皇宫久留,即便刘宏看似对他寄望颇重但对于徐济来说这显然有些超出他能够承受的了,作为一个男人,徐济很清楚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去承诺,所以对刘宏他也并没有保证些什么。
印绶到手之后徐济便立刻前往执金吾府,他也很好奇何进到底给他设下了什么麻烦,也很想看看张让口中那个乡人留下的烂摊子又究竟有多糟糕。不过说实话徐济其实更在意张让,这家伙之前是如何能够把执金吾这个重要如斯的位置变成自己的人的,所谓乡人的说法徐济那里会信,这不过是张让找了一个看起来比较合理的解释而已,恐怕真实情况要比自己所想的更加复杂,那么北军就必然是一趟浑水了,虽然接手了这个麻烦就不应该有这样抱怨的心情,但徐济心中还是不免有些不快,自己踏足的这个位置如今已经不是两方势力的博弈了,还得算上张让,也就是十常侍这帮宦官。
但不论如何,既然上任了徐济很清楚自己需要做的事情就已经不是去担忧这些事情,北军这些兵油子已经够徐济烦恼的了,再退一步说至少暂时这几方势力至少一时之间都不会对自己有什么太大的动作,最重要的是徐济其实并没有那么害怕何进,自己明面上的对手也只有这位脑子不那么灵光的国舅爷而已。
但徐济显然是低估了北军的棘手程度,在他抵达执金吾府外之时正看到乐进一脸愤慨的在与守卫执金吾府的士卒争吵,看势头几乎就要动手了,徐济哪里敢让乐进在这地方动手?这儿可就是皇城之外,一旦闹出什么波澜那就正中何进下怀,所以徐济急忙出声喊道:何事竟在此处喧哗?
乐进回身见是自家主公脸上的怒色才稍减快步上前行礼道:主公,我来时说我是新任执金吾麾下,这帮子混账东西却说执金吾一职已然空置十余日了。偏要说是属下耍无赖!徐济苦笑安抚乐进道:也怪我没说明白,我这才从宫中拿到执金吾的印绶,这些士卒也算是尽忠职守了,你且消气,咱们先进府再说。
说完这话徐济便抬步上前对门口的士卒开口说道:不知汝等可认得我手中之物为何?说罢徐济便打开了包裹着执金吾印绶的包袱,这些来自北军的士卒自然不会不认得这东西。一见这印绶当然不敢造次立刻行礼道:莫非便是驸马大人?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望驸马恕罪。只是执金吾府近来颇为动荡,驸马可曾带来什么证明之物?只有印绶,小人怕是还不能放行。
徐济当即心中暗道阴损,虽然这不过是恶心徐济的小事,但却实在令人不舒服。好在徐济早已做了万全准备,立刻便从怀中掏出了圣旨轻笑道:不知此物可能证明我的身份?
这份圣旨便是刘宏刚刚交到徐济手里的,而徐济之所以要了这么一道圣旨也是以策万全,想不到这立刻便有了用场,那小校模样的士卒展开圣旨一看便知这千真万确,在这皇城之外谁敢拿着圣旨开玩笑?其实打徐济拿出执金吾印绶之时他便已经信了,但听闻自己日后的上官是个尚未及冠就身为驸马的少年。北军之中便颇有怨言,然则他们人微言轻所以也只能通过这种方式给徐济一个下马威。但看起来这位新任执金吾恐怕没有那么好对付,从他这些准备之中便看得出。
但心中纵使千般念头这小校也不敢怠慢急忙将圣旨交回给徐济躬身行礼道:大人,请。这会儿说什么也都没意义了,在刁难怕是会招致驸马爷的不满,到时候还不得天天找自己麻烦?徐济听到这话回头对乐进招了招手道:文谦,随我来。
听到这话小校低着头的脸上更是一片苦涩,这看上去一脸江湖游侠痞子气的家伙倒还真是驸马爷的随从,这俗话说的好君子好惹小人难防。驸马爷约莫是没那个闲工夫找自己的麻烦。但这位恐怕就难说的紧了。但如今已经如此小校也只能接受了,当然小校也只是稍许有些担忧却没有害怕,北军虽然战斗力不负从前,但团结的传统却是一脉相承的保留了下来,所以自己肯定没有什么太大的苦头吃的。至少这小子是没什么办法处置自己的。带着这样的想法小校偷眼看徐济转身回头也抬起头道:大人,请随我来,大堂在这边。
当然他是没安什么好心的,原先就已经有了计划,一旦是要他带路的人那一定就是信任执金吾了,北军可是打算好了要给这位新上官一个下马威,这事儿可没这么简单就过去的。
徐济虽然脸上没有什么变化但心中的警惕却是瞬间就提了上来,这小校才得罪自己就如此殷勤的为自己领路显然不正常,错非是他想要让自己放过他那便是还有不少趣事等着自己。不过徐济也很好奇这些北军士卒究竟想做些什么,他们莫非不担心自己这个执金吾的报复?又或者这些士卒干脆没把自己当回事。
不过这些猜测并不影响徐济的行动,他故作不知回头对乐进说道:文谦,日后你在北军当差之时记住收敛脾气,这儿不是西园,更不是你一手带出来的那帮士卒,记住了吗?乐进一听还挺费解的,自己这没做错什么啊,在执金吾府门口自己还压住了脾气没动手,这自家主公怎地还怪起自己来了,但是抬头看向徐济之时乐进当即就明白了,这是在演戏呀,徐济分明是在对他使眼色。
尽管乐进有些不明就里但还是配合的低声回答道:是,属下记住了。徐济于是满意的点点头又转回去对前头领路的小校开口问道:怎地还没到?执金吾府真有这么大?这小校听到徐济要乐进如何如何的时候心里还松了口气但听到徐济这话一问立刻又心惊胆战,这驸马爷着实有些跳脱,这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儿他转的倒是快,于是他也只能回头拱了拱手道:驸马,便在前边了。
徐济闻言没有一皱,这小校心里当即一跳,这不是看出什么来了吧?就这么一瞬间他又把事儿冲到到尾想了一遍也没找着他哪里出了纰漏,不过徐济接下来说的话又让他松了口气:在府中我便是执金吾。叫我大人便可,驸马之名,休得再提!
小校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想笑,徐济这话不免有些刻意的意思,你是驸马,这身份难道别人不说就不是么?不过这也算是一种态度了。小校就算不聪明也看得出徐济的真正意思应该是在军中没有身份的差别,不提这个也就意味着徐济是要公事公办了。
此时前方已经到了一处厅堂的门口,小校停住了脚步躬身对徐济说道:大人,这里便是执金吾办公之所。大人来的早,还能赶上点卯。小人还需当值,便先告退了。说罢便转身离去了。面对徐济之时他心中的压力着实有点大,这位新任执金吾别看年纪不大,但却颇有几分老谋深算的模样,他甚至有种徐济已然看穿他的感觉,所以事办完他是一刻都不愿多留。
而他身后的徐济看着他急促离去的背影露出了轻笑,自言自语道:或许是个可造之材,不过。恐怕还得好好磨砺一番啊。而身旁的乐进则一脸的疑惑开口问道:主公你说什么?何人还需磨砺?
徐济摇摇头回答道:与你无关,文谦,做好准备,这群北军的混账恐怕打算给我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