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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也亏得他能在亲卫营这么久不生事,估摸也就是因为打不过典韦。不过这一肚子火他今天恐怕是找到人撒了。
就在乐进抵达双方正中之时才停下马蹄高声道:“阳平乐文谦在此,尔等谁来与我一战?”语气里说不出的嚣张,不过乐进也有这个资本嚣张,徐济麾下将军他惟独输给了典韦和陈到,徐谦的马上功夫和乐进是半斤八两,但是若论起赤手空拳的陆战徐谦恐怕不是乐进的十合之敌,连徐谦都服气了那徐济麾下倒也真没几人很在意这事儿了,当然乐进还没跟高顺切磋过,不过高顺善于练兵倒也不足为凭。
而张邈阵中也有一人策马提刀而出,一边跑来一边大喊道:“我来会会你这小子。”
乐进闻言哈哈一笑道:“来者通名,乐文谦可不杀无名之人!”说完也拍马迎了上去,而对面的那员将领咬牙切齿道:“某乃寿张张骏武记好了,免得见了阎王报不出要你命的人!”随着话音一起到的还有他劈来的刀,乐进是成天在典韦双铁戟下来来回回折腾的人,这种直来直去的套路他闭着眼都能躲过去,不过因为是第一阵乐进存了要震慑对方的心思,也不闪不避挺枪照着刀刃就刺,这是个极为冒险的举动,一旦失败最轻也是断手的结果。
不过好在乐进这几个月来天天和典韦对练,典韦是什么水准?那是个能把八十斤双铁戟玩的跟花一样的人,乐进虽然做不到那个程度不过用枪尖去点一下刀刃这种事情对他倒是不难,何况对手也并不高明。
“叮!”声音清脆,但是结果却是叫人震撼的,乐进分毫不差的用自己的枪尖点在了对方长刀劈斩而来的长刀之上,而随着长刀的刀势受阻,这一式自然也用老,而乐进也顺势挺枪前递,对方已是手忙脚乱,慌乱中更是狼狈落马,乐进哈哈大笑回头道:“左右,与我绑起来!”
张邈一看形势不对,这个自称张骏武的是他同族侄子,虽然是远房表亲但终究是有点关系的,于是他急忙回头对一青年汉子道:“壮士,你不是要报恩于我吗?如今便是机会,只要能擒获此人便算是报恩了。”
青年皱了皱眉。没说话,只是牵过自己的马。提了自己的兵刃策马从阵中缓缓而出。乐进一看又来了个人原本还想着嘲讽几句,定睛细看之下发现这人不但没有身着甲胄更是年轻。关键是这青年手中提着的武器着实看着有些吓人,那是一杆大斧。乐进眯起眼睛开口道:“壮士,这儿可不是切磋之地,你不着甲胄来此,莫非是瞧不起我?”
对面的青年在马上躬了躬身回答道:“小子并非太守军中之人,只是为了报恩而来,并无小觑将军之意。只是将军之前玩的太过花哨,恐怕真厮杀起来有些不便。”乐进闻言勃然大怒,自己这一时兴起耍了个花头还被一小年轻给教育了。乐进是暴脾气,当即倒提长枪拨马便朝青年而去,他必须告诉一下这小子什么叫做厮杀。
而这个年轻人见到乐进马来的又急又快不但不拨马跑开反而闭上了双眼,乐进更是心头一股业火直烧到了脑子了,这摆明了是看不起自己,这时候乐进是半点保留实力的意图也没了,他策马近前,也不玩什么花架子就只是照着青年的上三路直刺而去,借着马势倒真有几分急如闪电的味道。
若说乐进爆烈如火。那么这青年便是沉稳似山,他没有睁眼,只是提起自己的大斧照着乐进的枪来之处撩了出去,这若是一把长刀一杆长枪这么撩乐进一点不奇怪。但这可是一柄大斧啊,乐进立刻知道这家伙的意思了,摆明了以伤换伤。根本无所谓乐进要刺他哪里,因为他摆明了你刺我一枪我还你一斧的决心。乐进当然是不会做这么吃亏的事情的,于是立刻调转枪头弹开对手的兵刃。而此时双骑已然插身而过,乐进只觉自己肋下一紧已经被这青年硬生生从马上提了起来,乐进当真是又惊又怒,惊的是这小子好长的手怒的是自己竟然几乎被生擒。为什么是几乎呢?因为乐进立刻反手解开了自己的胸甲,他带的是步卒铠,开起来更简单些,而那青年终于睁开了眼看着自己手中的铠甲露出了些许遗憾的神色来。
乐进这当口当真是恨不得回身再战但是自己为人夺铠其实已经败了实在没脸面再留,于是恨恨的看了青年一眼拨马而回。而看到自己这边的将军差点生擒对反张邈麾下的士卒自然是兴致高昂,而看到乐进灰溜溜的策马而回徐济拍拍他的肩示意他先下去歇着,而后再次回头对陈到说道:“叔至,看你的了。”
陈到淡淡的露出了一个微笑,随即提枪策马而出。陈到光是卖相就比乐进光鲜亮丽的多,且不说陈到也算是英俊了,只说那一身亮银甲和白袍,加胯下一匹白马,当真有几分天将的风韵,陈到这一出阵对面的青年立刻神色肃然、陈到依旧是微笑,但是徐济却已经能够感受到他身上的汹涌的杀气了,相信在他对面的那个青年感受的更是清楚。
而对于青年来说却是有苦说不出,陈到从策马出阵直到接近自己他都没动的原因不是他不想动而是不敢动,对面的这个白甲将军给了他一种似乎随时都能取他性命的感觉,这约莫就是师傅说的那种所谓的“气机”,对方不仅仅是手头上的功夫极高,更重要的是对方此时已经把全部心神都用在自己身上了,也即说他的世界里只看得到自己,青年很清楚这种情况下自己但凡有一点疏忽对手都能要自己的小命。
“南阳陈叔至。”陈到的声音很低但是却透着一股子冰寒之极的寒劲。这只是春季当然不会有这种气候,青年随即意识到是自己的冷汗。他感觉到自己额头上已经泛起了淡淡的薄汗,他努力的保持自己的注意力回答道:“徐晃。”他不敢多说,现在自己的每一个举动里哪怕有一丝机会对方都会给自己致命的打击,他很确定。
陈到笑了笑,手里的长枪被他倒悬与身后,眼神中的气势更甚,随即徐晃动了,他不能不动,不敢不动,陈到已经完全锁定了自己,他如果不能脱离陈到的锁定自己可能连挣扎的机会都不会有。
而所谓的锁定并不是眼神的锁定而是一种类似于直觉的锁定,一旦自己被陈到标记上了“猎物”的标记自己恐怕很难在他的压迫性气势下有什么有效的反击。
而徐晃的动作很快,尽管拿着大斧但手里的动作却很轻巧,连续的几个动作很明显是受过名家指点了,而陈到却只是虚刺几枪甚至没有接触到徐晃的兵器就已经完全破解了徐晃一系列的动作。
可能在外人看来陈到是在碰运气,但只有徐晃知道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陈到以攻代守,他刺的具是自己要害,但凡自己不回防他便会在自己的兵刃接触到他之前先刺穿自己的身体。
这个对手,太可怕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年轻的代价
徐晃一直都觉得自己在这样的年纪能够有这样的能力是值得骄傲的事情,但今天徐晃开始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太自大了。
陈到没有太多的花哨,来来去去几乎全是最基础的刺击,挑,拨,但正是这些最基本的东西陈到却能轻易的破解他精巧的招式,而着说起来也简单,每个人学武都是从套路入手,而后是筋骨,再后便是皮膜,进而成为所谓练气。而对于战场厮杀的武将来说当然没有这么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徐晃还记得很清楚自己的师傅曾经说过他招式之间过于讲究,若是半斤八两的对手或许能凭借自己的招数取胜但一旦遇上境界比自己高的就必败无疑。原本徐晃倒是没太把这话放心心上,但这会儿徐晃是真信了。
陈到这个对手的难缠程度是徐晃生平仅见,这还则罢了,关键是陈到的境界是比他更高的,徐晃还停留在依靠自己招式的精巧来取胜,而陈到已经是实实在在的到了所谓“返璞归真”的程度了,而这种境界说白了就是用最简单的方式达到进攻的目的。不论是招式精妙与否最终目的都是击中对手抑或击杀对手,而简单的招式无疑更省力也更加有效,这说明唯一的事情就是自己这个对手不论是眼光还是行动力都要比自己更强。
徐晃的压力越来越大,对方似乎没有尽全力而是有所保留,这倒是叫徐晃有些不解。然而实际上呢?陈到当然不是不能击杀徐晃,这个年轻人或许的确算是高手但距离自己还远着,陈到毕竟是刀山尸海里摸爬滚打出来的,早就丢掉了自己那些所谓的花架子,战场之上讲究的就是一击致命,而陈到之所以没有急于出杀招也是因为他知道徐济一向爱才,这个青年显然是还有不小的潜力可以挖掘,而且陈到也在这个青年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不过就算徐晃韧性惊人也还是撑不到五十招以后的,当然不是因为气力衰竭而是精神压力已经让他无法保持精神的集中了,而陈到只是简单的一枪杆就把徐晃打下马来,自然有人上前将他绑了押回营中。此时张邈一看局势如此也干脆就直接鸣金收兵了,再耗下去毫无意义只不过是让徐济多了些嘲讽的机会,张邈可没打算让士气更低落。
这边徐晃虽然被俘但反而是轻松,若是比起自己继续顶着巨大的压力跟陈到继续打下去他有一种自己必死的预感。而徐晃这时候也终于明白为何陈到明明有击杀自己的实力却要凭白和自己浪费时间,原来是要将自己生擒,但是生擒的用意呢?
很快徐晃就得到答案了,虽然是被俘不过徐晃的待遇并不算差,至少没有士卒推搡自己也没有难听的辱骂,这倒是让徐晃对圉县的少年督邮多了几分好感,毕竟没有人喜欢被人推来推去还带着脏话的。
被人押解着到了中军大帐,身后的士卒便不再跟随自己而是示意自己进去。徐晃皱着眉头走进了大帐,帐中的陈设极为简单,除开案几和休息的行装便只有一个被黑布罩着的一个大圆桌样式的东西,而大帐中正对着门的案几后坐着一个青年,他甚至比自己都要更年轻一些,这个人不消说,正是徐济了。
徐晃走近之后却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站在案几之前,徐济没抬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