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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空着的板凳上。
坐在板凳上,我感觉满心的压抑和忐忑,首先环顾了一下四周,便下意识地向身边估计是我“师傅”的胖小红发问道:“小红姐,这么多人装笔,该不会就我一个男的吗?”
“不要叫我‘小红姐’,人家才19岁啦!”胖小红说话的时候手里依旧不停,甚至都没有瞄上我一眼。我盯着胖小红那一双明显与年龄不相称的粗糙的手,寻思了半天,叫了一声“小红师傅”。
对于这样的称呼,胖小红倒没有反对,大概是没有时间理会我,随便应付说:“我们这条线30多个人,就你和‘凯子’两个男的,不过他最近请了假,正好你顶替了凯子的位置。”
“凯子?谁是凯子?”胖小红说我“顶替了凯子的位置”,这让我感觉很不爽,挪动了两下屁股,下意识想要从座位上站起来,又怕太过引人瞩目。
121。小屋里传出男声()
“就是‘张凯’呀!平常我们都习惯叫他‘凯子’,像我就叫‘凯子哥’。”不得不说胖小红真是一个十足的好员工,我这么跟她说话,都不能分散她的注意力。又干坐了一会,胖小红才想到把面前的零部件分给我一部分,让我也动手,干坐着的确有些不像话。
我盯着面前装笔的材料,发了一会呆,心说本帅再怎么说也是正规全日制大学毕业,虽然算不上什么“高才生”,但是“沦落”到在干些毫无技术含量的活,组装这些中性笔,想想也是醉了。
但事已至此,退缩太丢人,尤其不能被郭淫威耻笑,转念又想到来这里之前的决心,再看一边的胖小红飞快的动作,觉得我一个大老爷们怎么也不能示弱,这样一番心理活动之后,竟生出一些较劲的豪情来。
打定主意之后刚要下手,胖小红突然转向我,随手拿了几个部件,看样子是要履行她“师傅”的职责,给我做示范,这让我有发自内心的不以为然。胖小红一边讲解,一边双手在胸前摆弄着,还特意强调让我朝她看过去。
胖小红不但胖,身高也不是很突出,所以坐在同样的凳子上,我的视线要高出一头,形成了居高俯视的格局。师傅有命,自然要遵从,碰巧的是胖小红的上衣有些宽松,尤其衣领比较低,于是自然而然地亵渎了师傅,便下意识地移走了视线。
胖小红见我不认真听讲,便拿出了师傅的派头,死活逼我看过去,这让我哭笑不得,心说,师傅,作为一个取向正常的男性,此情此景哪还有心思看你的笔?
小红师傅总算讲解完了,我却没有听进去一个字,一方面是胖小红胸前的壮观实在乱人心神,另一方面中性笔学习的时候经常用到,上课开小差无数次大卸八块,结构也不复杂,组装起来不过多了些步骤,自认为并没有什么难。
胖小红示范完就不再理会我了,在我埋头苦装笔的时候突然诈尸一样叫了起来:“小涵哥,你在干什么呢?笔不是这样装的啦!”不得不说胖小红这样的语调有些肥腻,能让人食欲大减。
胖小红一面命令我看向她的胸,一面在胸前的台案上摆弄着,同时讲解说:“这些零部件摆放的位置,是很有讲究的啦!笔筒放在左后侧,笔芯放在中间靠前的位置,笔尖帽放在右后方,笔帽放在右前方。”
“这样摆好之后,首先左手拿起笔筒,同时右手拿起一根笔芯,两只手配合快速插进这个小洞里面,然后用右手拿起一个笔尖帽拧上,再用右手拿起笔帽套在上面,最后用左手放在左前方的位置摆好,方便最后装进包装盒,完了之后开始下一次装笔。”
单论装笔,胖小红的确很专业,有跟她的体态不相称的轻盈,动作麻利而又自信,以我这样的高智商,瞬间便领会了装笔的诀窍,无非是讲究零部件的快速取用,对胖小红的好感度也增加了不少。
少妇郭领我进来,大概是十点半左右的样子,装了将近一个小时的笔,时间到了十一点四十,胖小红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伸展了一下她富态的身体,用卖萌的语调说道:“小涵哥,到吃饭时间啦,走吧,我请你吃饭!”
听了胖小红的话,我瞬间乐开了花,像捡了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一般,心说还有这等好事,便屁颠屁颠地跟着胖小红去了公司的餐厅。
貌似胖小红的人缘还不错,一路上不时有同事跟她打招呼,虽然多半是挑逗,说胖小红“真花心”,“又换了新‘凯子’”,胖小红非但不生气,反倒一脸的得意,反击说“有本事也去找”,还说自己虽然人胖了点,但就是招男人喜欢,好烦。
公司的餐厅是福利性质的,自然不比外面的饭店那般奢侈,胖小红要了最好的饭菜招待我,还加了茶叶蛋和最贵的饮料,让我有种“吃软饭”的感觉。
吃完午饭,简短的休息之后,便又回了车间,一直到下午五点半下班,除了喝水和上厕所,都在一刻不停地装笔,等到胖小红宣布停工收拾现场的时候,才从座位上站起身,感觉浑身酸软无力,把手停在半空都能见到不受控制的微微发抖。
终于到了下班时间,我快步走向厂区的大门,凉风袭面,疲惫的情绪被一扫而空,真是让人心情舒畅的时刻。等快到大门口的时候,远远看见吕肖推着一辆山地车,便上前询问哪里搞来的,原来吕肖他们仓库配货员中午还有休息,下午两点半才上班,所以他中午便有时间回了一趟家。
我和推着山地车的吕肖经过厂区的伸缩门,被趾高气昂的保安拦住了,要我们出示上岗证,吕肖便解释说是新来的,没来得及办,又说上午刚见过面的,但大块头的保安就是不买账,非要部门领导过来证明。
一阵的窝火刚要发作的时候,王娇美女到了,问明了情况便要我和吕肖退后,接着一双妙目便开始绽放出魅惑的光,上去说了不到半分钟,便微笑着冲我和吕肖摆手,示意已经搞定,这让我不禁感慨,美女关键时候还能当“出门证”,能与之媲美的大概只有权力和金钱了。
出了大门,我还是好奇王娇美女到底施了什么媚术。王娇美女“咯咯”一笑,问道:“子涵哥哥,你想感受一下吗?”在我下意识地点头之后,便凑了上来。
王娇美女先动用一对电眼,把我电得有些晕菜,同时小手扯住我衣服的尖角,扭捏了两下,用发嗲到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语气撒娇道:“欧巴,帮帮忙嘛,好不好嘛?”我止不住一阵的哆嗦,从王娇美女手里挣脱出来,逃也似的跑开了,看得一边推着山地车的吕肖笑得差点没背过气去。
因为王娇美女与我和吕肖回家的路是反方向,便道别之后打的先走了,吕肖望着绝尘而去的出租汽车,咂了两下嘴,感慨说:“好奢侈,上下班都打的!”被我笑骂了一句“瞎操心”。
因为吕肖的山地车不能载人,我便让他先走,走回香山旅社不过十多分钟,就当是散步舒展一下筋骨。吕肖寻思了一阵,大概是灵光一闪,说我可以坐在前面的横杠上。
对于这样狗血的建议,我自然死活不同意,怕别人说我取向不正常,不爱美人爱搞基,但拗不过吕肖的热情,只能皱着眉头上了他的车。
为了避免阻挡视线,我趴在了车把上,短时间内并不是太难受,但吕肖骑起来估计会很别扭,但兴致很高,大概是觉得很新鲜,于是猛蹬了两下,耳边便响起了呼呼的风声,停了一会吕肖非让我用手机放些音乐。
就这样一个**用山地车的前杠载着一个傻笔,还放着劣质的音乐,穿梭在各种四轮的盒子中间,总感觉画风太美。
突然记起来很小的时候家里有一辆凤凰牌大自行车,每次父亲要载我出去的时候,我都死活不肯坐后座,因为前杠上视线好,还要不老实地来回晃动。如今那一辆大凤凰早被当做废铁卖掉了,父亲也早已载不动我。
“涵哥,你是搞文字的,有没有觉得这样的场景很有诗意,有没有想作诗?”吕肖呼呼的风中突然的喊叫打断了我的思绪。
“你丫看着车!两个轮的别老跟人家四个轮的抢道,再这样骑下去,我真要‘坐湿’了!”
吕肖很放纵地大笑了一阵,又叫道:“涵哥,你说咱们这样骑行,周游世界怎么样?”
“那你吃啥?喝啥?睡哪?”听了我的反问,吕肖像被扎破了的皮球,山地车也跟着慢了下来。我突然有些后悔,不该这样打击他的豪情,不过香山旅社也的确快到了。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吕肖便把我卸在了香山旅社的胡同口,重新跨上山地车时激情又高涨起来,“呕吼”叫了两声,猛蹬了两下绝尘而去,跟平常状态下安静的他判若两人。
进了熟悉的香山旅社,我心情大好,还一反常态地跟房东大妈打了招呼,即便对方并没有给好脸色,也不生气,想象着沈雅彤这个时候在做什么,该不会是已经做好了晚饭,等我一起享用吧?念及此意淫出了一阵的温馨。
满心期待地来到小屋的门口,手已经握住了门的把手,却僵住了,隐约听见小屋里一个男声哀求道:“彤彤,你听我解释!”
几乎可以断定是郭淫威在屋里,不知道要跟沈雅彤解释什么,我下意识地冷笑了一声,把伸出去的手又收回来,想要扭头便走,但压抑不住内心的好奇,还是把耳朵贴了上去,想要听听后续的进展。
“彤彤,我知道是我不好,事到临头不中用,辜负了你的心意,但是请你相信我,再让我试一次,好不好?”
122。碎裂痕焦躁暴走()
郭淫威言语间满是急切,在我听来更有一些贪婪,似乎认定了再有一次机会,他一定能证明自己。有那么一瞬间我想要破门而入,犹豫的原因是想听沈雅彤的反应。
紧接着就听见沈雅彤冷哼了一声,说道:“就你这样关键时候阳痿的男人,给你机会了,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