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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近几年国内的平权意识和自由主义都在逐渐觉醒,抽烟的女星这几年被爆出来的不少,评论经常会夹着□□味的陡然转向女人能不能抽烟的社会现象讨论中。论坛里的爆料最实的锤就是抽烟的照片,顾予安当时作为一个高中生又是一个童星出道的公众人物,确实是做了不好的示范。
这件事要么就不管,要么就大大咧咧认个错,没什么好洗白的——现在网友都烦这套。
“你的意思呢?”祁俊问道。
顾予安走过去接了杯水:“甭管了,我现在都还在抽烟呢,万一哪天又被拍了,我该说什么?”
她咕嘟咕嘟地喝水,祁俊思忖了一会儿,凭一个浸淫娱乐圈十数载的经纪人直觉,这件事情不会这样简单。见着热度就钻的营销号就不说了,抽烟的照片哪来的?
祁俊问她知不知道是被谁拍的,顾予安皱眉:“高三的事情吧,快高考的时候我下晚自习都会去抽支烟,人来人往的,没注意有没有人跟着。”
“这样,我查查第一个搬运路透的账号,有消息了再联系你。”
祁俊顿了顿,又说:“你就不能少抽烟?我一个大男人我不抽烟不喝酒,摊上你们一个二个不是瘾君子就是同性……”
顾予安最受不了唠叨,这已婚男人一开口她就想说她有在戒烟,结果愣是给“同性”二字惊着了,还自觉地在祁俊自个掐断的末尾脑补个“恋”字。
“你新带的艺人是……同性恋?嘶——”顾予安不知道紧张什么,咬了口舌头,疼的龇牙咧嘴。
祁俊心里发愁,没注意她的不对劲,叹着气:“是呗,先帮她兜着吧,这年头要是坐实了肯定要被封杀。”
“电影快杀青了吧?过年真不给你安排活儿?”
顾予安坐在凳子上,吐出舌头就着化妆镜观察创口深不深,接着心不在焉地回答:“不安排,我有事要做。”
“稀奇。”
祁俊电话挂断,顾予安发了会儿呆才慢悠悠地走向浴室洗漱。电子牙刷嗡嗡地在她手中震动,固体牙膏逐渐变成泡沫充盈在嘴里,镜中的她的眼瞳依然是涣散的状态。瞻前顾后和顾予安的人生从来都沾不上边,她不喜欢做无谓的考虑,就不撞南墙不回头这点确实和她妈是一脉相承。
她是遇上高山就爬过去,碰见巨石就绕开,有河就淌水的人。
但是现在,顾予安竟然在想——封杀意味着什么?
这世上绝大多数的事情是无法具化并用体积、个数、长短来一一衡量的,就比如说顾予安这会儿脑子里十分理智地列出了如果遭受封杀她会失去什么,结果发现这些大致可以被分为物质、精神两大类的东西,根本无法撼动她对莫唤笙的喜欢。
少年时代的依赖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和裹挟着荷尔蒙的欲望交融在一起,在岁月的长河里强横地跳过缓冲地带,奔腾直下砸在她的心口,迸裂出词不达意的欢喜。
浑身热血上涌,顾予安三下五除二地刷好牙洗好脸,胡乱喷了几下爽肤水就套上外套冲出去了。趿拉着人字拖一气儿跑下楼,屈起手指叩响房门的时候她几乎能听见自己自己的心脏在砰砰乱跳。
过快的心跳频率使语言的组织陷入紊乱,她不知道待会儿见面要说什么,该说什么,能说什么……她雷厉风行地付诸行动,完了发现自己根本没做好准备,她妈当年的决绝被她画虎不成反类犬地学了个大概,这会儿连喜欢这样只要舌头卷一卷就能发出来的音都梗在喉间。
顾予安在心里天人交战,门倏地被人打开了,莫唤笙刚起没多久的样子,睡袍凌乱露出些许雪白的胸脯。她戴着蓝牙耳机,敞开门示意顾予安进来,兀自回着电话那头的人:“晚上七点左右吧,我尽量来早些,和鹿码头四楼,好。”
和鹿码头,是这里和万龙港齐名的一座商业大楼,不过和万龙港的综合性不同,主要是高档餐饮消费区。
“你晚上要和人出去吃饭吗?”顾予安关上门,平复着急促的呼吸,随口问道。
莫唤笙摘下耳机,从面包机里取出一块吐司递给顾予安:“嗯,贺斐从北京过来,约我吃饭。”
“贺斐?”顾予安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他干嘛约你吃饭。”
莫唤笙的作息一直都非常规律,茶几上放着热牛奶和切成块状的苹果,顾予安眼尖地发现旁边的玻璃瓶里插着几束鲜艳欲滴的玫瑰。酒店客房的布置都是一样的,顾予安房里没有装饰玫瑰,她不禁又急又恼:“玫瑰也是贺斐送的?”
莫唤笙漫不经心地说:“是,昨天送来的。”
她没有回答顾予安的第一个问题,摸着她乱糟糟的头发:“鸟窝一样,你急匆匆的过来找我有事?对了,网上的爆料……”
关心被顾予安的脚步后退悉数打断,莫唤笙愣了一会儿才收回尴尬地停在半空的手,顾予安的眼睛陡然通红起来,咬咬牙,不回头地走了出去。
竟什么话都没说出口。
35。第 35 章()
整整一个早上; 莫唤笙给顾予安发过去无数条微信,无一例外地石沉大海。
中午吃盒饭的时候; 闵丽丽刚夹了个西蓝花; 放在桌上的手机又闪烁起来,她生无可恋地放下其实并不美味不过可以饱腹的食物。瞥了瞥她家艺人——饭没吃几口,裹着军大衣蜷在躺椅上翻杂志; 从几乎没翻过页的频率就知道她眼睛和心思根本就没在上面。
至于顾予安的手机; 从静音被调到震动又恢复正常模式; 状似随意地摆在桌上发出震天巨响她又置之不理。这就罢了; 沉默一会儿; 她还会一脸冷淡地问闵丽丽:“手机响了你不知道?”
闵丽丽当时正在开盒饭; 擦了擦手里的油连忙递手机过去; 心想谢天谢地这祖宗终于愿意搭理莫老师了。结果手机没人接; 她莫名其妙地转头过去,见着的只是顾予安竖起来的杂志封面; 某个流量小生头朝下嘴里叼着玫瑰。
闵丽丽拿着手机; 十分无语:“顾老师,你杂志拿反了。”
顾予安默不作声地正回杂志; 脸上丝毫不见窘迫:“刚刚的内页就是反的。”
饥肠辘辘,闵丽丽一心只想着吃; 勉强匀了些微的佩服给这位睁眼说瞎话专业十级选手。今天菜色还不错,两荤两素还配了例汤。她又递了递手机:“莫老师找你; 一早上了; 消息就没停过。”
还是没人接。
闵丽丽正疑心是不是她声音小; 顾予安开口说:“我没时间,你读给我听。”
忙着翻杂志但一页都没动过的顾予安大概真的非常忙,她拔冗伸出一根指头戳了戳手机,闵丽丽打开微信翻啊翻翻啊翻,总算回到莫唤笙今天早上的第一条:“安安……”
顾予安:“跳过。”
“你有什么事……”
“跳过。”
闵丽丽顿了顿,继续照着聊天记录:“玫瑰花……”
顾予安显而易见地皱了皱眉,闵丽丽自觉的跳过,接着道:“贺……这字念斐?没读错吧,贺斐……”
“跳过。”
闵丽丽:“……”
这两字开头的占了好长一段,闵丽丽不知道是该跳过一部分还是跳过全部,盒饭的香味刺激着味蕾,她最终决定跳过全部,划下来的时候发现——
顾予安发现闵丽丽没声儿了,自以为是地揣测:“她是发的语音?别放出来,语音转文字。”
“不是。”闵丽丽晃了晃手机,“没了,顾老师。”
顾予安:“……”
她脸上犹如被泼了一瓶黑色墨汁一般,低气压遽然笼罩下来,闵丽丽小心翼翼地试探:“要不——我再从头开始?”
闵丽丽一直都是弯着腰的状态,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拿着筷子,眼睛往桌上的饭菜瞟了不知道多少次。顾予安沉默了一会儿,心怀歉意地下了特赦令:“不用,你吃饭吧。”
小助理感动地都快流出眼泪来,掰开筷子用热水烫了烫,递给顾予安一双,自己拿了一双。一面饿狼一样地扒拉饭一面给闵美美发微信——
lili。min:我觉得顾老师非常需要治病
闵大头:神经病?
闵丽丽不想承认她其实蛮认可她姐的说法的,但是和她想说的不是一回事,她便回道:傲娇
闵大头:呵呵
闵大头:我觉得莫老师本来没病的,现在因为你家艺人早晚要去医院挂门诊
lili。min:莫老师什么病啊?
闵大头:一早上就在发微信,还总没个回音的,腱鞘炎呗
lili。min:……
闵丽丽和她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停下来喝汤的时候才发现顾予安的饭菜原封不动地摆在桌上。闵丽丽:“顾老师,你再不吃就冷了,吃冷的容易坏肚子。”
她说着,用手试了试餐盒的温度,便要起身拿去休息室的微波炉里热一热。顾予安拦了拦:“没事,我现在吃。”
她本来就没什么胃口,想着早上状态不太好,简简单单的一个镜头NG十几条还被游光济说了一会儿。下午还要拍戏不能空腹,便放下杂志开始填肚子,这筷子落下去夹了块红椒,脑海里浮现出花瓶里的玫瑰来,夹了块红烧土豆,竟然都能七拐八绕地联想起贺斐。
心烦意乱之下味如嚼蜡地吞了两口饭,连饱还是饿都没空去感受,她就不吃了。
闵丽丽见她这还不如猫的食量就一阵发愁,觉得过两天莫唤笙要是真去医院挂门诊还能捎带上顾予安,傲娇不能治,胃病总可以吧?
筷子刚沾上西蓝花,放在桌上好久没有消息进来的手机突然闪烁起来。闵丽丽眼睛还没瞥过去呢,她家忙着翻杂志的艺人就抽空问道:“她又说什么?”
“是垃圾短信。”
“……”
今天拍的是外景戏,在电影中会作为插叙的回忆,主要说的是舒谨之在军校里成绩斐然荣获表彰的事情。一般来说游光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