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骆堂问:“她有没有出来过?”
阿立说道:“没有。”
骆堂面色微变,用力地敲了阿立的脑袋一下,“一整天都没出来,也没吃过东西,肯定身子不适!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被吃的堵住了吗?”
阿立欲哭无泪。
他今天是做什么都是错呀。
。
骆堂三步当两步地冲到施瑶的房间,门一推开,里面空无一人。骆堂有点懵了。阿立也懵了,明明今天他在外面守着的,都没见到施姑娘离开!
骆堂咬牙切齿地道:“竟然说也没说一声就离开了!”
阿立说道:“大……大郎,小人今天真的一整日都守在外面,没见到施姑娘离开。”
骆堂道:“要你何用!”
阿立连忙道:“大郎莫要生气,莫要生气,生气对身子不好。也许施姑娘只是出去买东西了,很快就会回来了。”
骆堂道:“她若是不回来,你的头要砍下来给我当凳子吗?”
阿立一阵恶寒。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清丽的嗓音响起:“阿立,看来我救了你的脑袋,你不用当你家大郎的凳子了。”
阿立如获大赦,几乎都要给施瑶三跪九叩了。
施瑶施施然前来,径自坐在桌子旁,倒了一杯冷茶,喝了几口,方道:“我今日日头没出来便离开客栈了,本想告诉你一声的,可是你和阿立都还没起来。我跟客栈里的小二说了一声的。”
阿立说:“大郎,今日小二过来都被你赶出去了。”
骆堂瞪他:“你出去。”
阿立噤声,麻溜地离开了。
施瑶笑了声,说道:“你何必如此大的怒气?”
骆堂在她对面坐下,硬邦邦地说道:“我没有怒气,我平时就是这样的。”说着,他打量了她几眼,问道:“你去哪里了?”
施瑶搁下茶杯,清清嗓子,说道:“你离你上任的时间也不远了吧,我也该和你告辞了。我准备去四处走走,至于去哪儿还未定下来。”
骆堂惊愕地道:“你疯了是不是?一个姑娘家就想孤身上路?”
施瑶笑道:“自然不是。”
。
她与骆堂说了之后,便开始准备离去的事宜。她一个姑娘家自然不可能孤身上路,且不说她没有拳脚功夫,即便有,一个姑娘家行走在外头,必然惹人注目,且麻烦事也会相应增多。
施瑶有想过女扮男装的,只是她对着铜镜梳妆打扮成少年郎的模样,却是发现这法子行不通。
她已是及笄之龄,胸前鼓如白面馒头,即便裹了胸,可她这张脸仍旧瞒不过去。爹娘将她的脸生得太过娇艳,扮成男子的模样,莫说不像,反倒是有一种勾人的风情,实在是太危险了。
施瑶见到自己的男装扮相后,立马放弃了这个念头。
既然男装扮相不成,她便只能以姑娘家的模样行走江湖,相应的奴仆侍婢马车都需要,而且还是不能让人看轻了的那种。路上的山贼一怕权势之人,二怕摸不着底的人。
她如今虽摆脱了贱籍,但再也非燕阳贵女,第一种自然是要放弃的。
她能选择的只有第二种。
。
施瑶对骆堂道:“我今日去了人牙子那儿,买了几个人,还有一些东西。”说着,施瑶拍拍手,道:“凝初,进来。”不一会,只见一个穿着暗灰色布衫的姑娘走进,看起来约摸有双十的年纪,长得清秀可人。
“凝初拜见姑娘。”
施瑶笑吟吟地道:“不必多礼了,起来吧,来见过骆大人。”
“凝初拜见骆大人。”
骆堂皱了下眉头,施瑶说道:“凝初,你去跟阿净还有刘叔说一声,明日便启程,让他们做好准备。”
“是,姑娘。”凝初福身一礼,退了下去。
骆堂问:“你哪里找来的侍婢?还有你可有想过倘若他们三人合在一起谋你钱财,你当如何是好?人牙子手里买来的人,没有调教过一段时日又怎知能不能用?”
施瑶微微一笑,说道:“骆郎,我已非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贵女,当初在墨城,你是见过我的手段的。我不会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这三人,我是经过仔细思量的,可不可靠,可不仅仅靠调教的手段,更重要的是看他们要什么,我给什么,他们自然会忠心。”
骆堂说不过施瑶,也知道她不是寻常的姑娘家。
他恼道:“那你还借我名声?”
施瑶道:“不过是先震慑一下他们,以后还你。”
骆堂没好气地道:“算了,随你,以后你自生自灭吧,本官也要去上任了!”
施瑶笑道:“好。”
。
次日,施瑶启程出发。骆堂前来送她,他一改昨日的便服,穿得颇为隆重,连官服都套了上去。他正经八百地说道:“此番一别,不知何时再聚。姑娘若定了下来,再遣人告知行踪。他日若有缘分,我们定能再聚。”
施瑶只觉好笑,不过心里头更多的是感动,没想到他会这么配合。
她轻咳一声,回道:“多谢大人多日来的照顾,阿瑶不胜感激。”
她微微欠身。
骆堂退后半步,回了礼,道:“这是应该的,时候不早了,姑娘请上车。”
凝初与阿净还有刘叔皆侯在一旁,各有各的思量。昨天被施瑶重金买下时,人牙子都说是个不知底细的姑娘,穿着倒是普通,可举手投足间透露出来的却是与众不同的贵气。那人牙子可是见过樊城知府的千金,然而与施瑶比起来压根儿不算得什么,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当三人昨日见到施瑶翻身上马,还说得一口燕阳官话的时候,他们不由纷纷猜测这个买下他们的姑娘也许是离家出走的燕阳贵女。
如今见一县之令都待她如此客气,还不敢受她的礼,三人只觉施瑶的身份又添了一丝神秘,凝初甚至在猜测,会不会是个金枝玉叶?
但不管如何,三人待施瑶是愈发恭敬了。
若当真是个金枝玉叶,有一日回到燕阳,他们身份也水涨船高!公主的仆役说出去多令人羡慕呀。现在这一位身份扑朔迷离的贵人兴许是离家出走后遇到强盗贼人了才会如此落魄吧?
。
三人都是施瑶重金买下的。
昨日她考察了一整天,才挑选了这三个人。凝初虽然出身樊城,但是个大胆心细的。刘叔忠厚老实,且当了许多年的驭夫,走过许多的路,身手极好。至于阿净,他今年年方十七,还是个少年郎,可她在他的眼中见到了野心。
施瑶的马车开始前行,两人分道扬镳。
骆堂最终还是没有忍住,扭头看向渐行渐远的马车,阿立小声地道:“大郎,时候不早了,我们该赶路了。”
马鞭落下,他咬牙离开。
另外一边。
刘叔问:“不知姑娘要去哪里?”
施瑶道:“去洛丰。”
刘叔应声。
阿净与凝初都有些兴奋,他们在樊城里待太久了,都没出去见过世面。早已听闻秦州洛丰繁华,想必会十分热闹。不过施瑶自然不是为热闹而去的。
在那个真实的梦中,曾经有个姓秦的姑娘帮了她,可惜当时她势单力薄人微言轻无法报恩。如今她凤凰涅槃,心境大为不同,且最关键的是,她掌握了时机。
兴许这一回可以避免悲剧的产生。
第6章 。20|()
在那个梦中,她虽侥幸逃脱山贼的魔爪,但接下来两年里却是颠沛流离,吃了许多苦,做了许多她当贵女时不敢想象的事情。她记得她在申原时在一土地主家中教习骑术,某日她遇上了一桩离奇的事情。
她一日在外骑马,遇到了一个向她求救的姑娘。
那姑娘说她姓秦,单名一个雪字,是秦州洛丰人。她说她打小就被人拐走,来到了遥远的申原。她三番四次逃离都失败了,但依旧锲而不舍。
她尤其记得梦中秦雪当时的眼神,满是污泥的脸蛋上只有一双黑眸充满了期盼和渴求。
这样的眼神,让施瑶想起了被抄家时的自己。她总是在想,倘若当时有人从天而降,愿意救助无路可走的施家,那该多好。不过她晓得一切都是妄想,谋逆之罪,那是滔天大罪,怎敢对天子不敬!
因为这个眼神儿,施瑶没有任何犹豫,伸出援手。
然而,她藏得了一时,却藏不了一世。
人拐子上门,说丢了侍婢。
她在土地主家是人微言轻,而那人拐子人模人样,锦衣玉带,看起来像是个有靠山的。秦雪为了不拖累她,与她告别,主动找上人拐子,跟人拐子走了。
她说她是秦州洛丰的秦氏千金,可所有人都觉得她在疯言疯语,只有施瑶相信她。
她记得她被人拐子带走的时候,最后看她的眼神是那么的绝望,像是一湖死水,无论扔下多大的石头,都激不起半点涟漪。施瑶临死前仍旧忘不了她的眼神。
她虽然半途相救,但终究没有救成,反倒是她为了成全她,主动放弃了逃跑。
有时候施瑶会想,如果当时秦雪找了一个靠谱的人,而非她,也许人拐子就不敢来找回她了。她不敢想象秦雪回去后遭遇什么样的境况,只知每次想起,心情都内疚之极。
施瑶记得那是初夏发生的事情,而如今立春刚过,她还有机会去救她。
施瑶说:“刘叔,不留宿了,我们尽快去秦州。”
刘叔应声。
墨城王府。
白丰如获重赦,宛若见到亲生爹娘那般,激动地迎了上去:“五姑娘,您总算来了!”
谢葭道:“这儿并非本家,莫要唤我五姑娘,你知道我不喜欢这个称呼。”谢氏一族男丁极其兴旺,那么大的一口家族,只得五个女儿,其中谢葭是最小的一个。
白丰立马道:“姑娘,您总算来了。”
谢葭问:“我兄长在何处?”
白丰道:“回姑娘的话,在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