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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去出差了。”
joice会知道,是爷爷前晚回来告诉他的。
慕清雨没有再问下去,只说:“妈妈已经在南城,明天你就来妈妈这里吧。”
joice问:“妈妈是来接我回北京的么?”
孩子的眼睛黑亮,有欣喜和期待。
慕清雨看着他,忽然问:“joice在爸爸那儿不好么?”
joice写道:“可是我也想和妈妈一起。”
“……”慕清雨的视线定格在字体稚嫩的话上,情绪有所触动,然后道:“那joice去告诉爷爷,想让爸爸送你回北京,那样子joice就可以和爸爸妈妈在一起。”
joice却摇摇头,在纸上写字:“爸爸得陪aunt过年,如果爸爸和我们去外公家,aunt就会一个人。”
酒店里,慕清雨看着儿子的回答,什么都没再说,啪的合上手提电脑,拿起旁边的高脚杯,轮椅前行至落地窗前,她仰头缓缓喝了口红酒,然后眺望着外面的落日余晖出神。
哪怕她不爱这个孩子,同样也不愿意把他拱手让给郁家。
想起前尘往事,慕清雨有的并不是怀念,已经不爱那个男人,在他开车逼着她去打掉孩子的那刻,她就认清他的无情,那场车祸,在她看来不过是罪有应得,可是这双没直觉的双腿,也在不断提醒她当年的深情错付。
……
回云溪路的路上,宋倾城注意到街边的药店,记起郁庭川昨晚有些咳嗽,可能是在上海受了凉,家里有感冒药和消炎药,却没有治咳嗽的药水,想了想,她让赵师傅靠边停车。
让老赵在车里等着,宋倾城自己下车去了趟药店。
药店有些大,就像个小型超市。
宋倾城询问过收银员,走去摆放感冒药的货架,选了一瓶复方甘草口服溶液,考虑到郁庭川年前几天还要上班,又买了盒白加黑感冒药。
买好这些,宋倾城又在旁边的货架逛了逛。
确定没有其它要买的药物,她准备去收银台付款,眼角余光却瞥见窗外的路边停了一辆轿车。
那是一辆流星灰的马自达cx—9。
宋倾城会有所留意,是因为陆锡山这几年常开的就是这款车。
她站的角度,看不清那辆轿车的牌照。
这时,药店里响起收银员的声音:“先生,你有没有两块钱硬币?如果有的话,我就给你整的七十块。”
“你等等。”熟悉的男声传来。
宋倾城站在货架间,闻言朝收银台望去,看到的是个中年男人的背影,正往外套内袋里找硬币。
几乎是一眼,宋倾城就认出那是陆锡山本人。
下意识的,又往窗外看了看。
陆锡山在那边买药结账,宋倾城没主动打招呼,因为心有疑虑,待陆锡山离开后,她走去收银台前,付钱的时候问:“刚才那人买的是什么?”
“一盒三七伤药片,还有云南白药喷剂。”
收银员没有隐瞒,可能是觉得这两种药没什么不能讲的。
说归说,她还是多看宋倾城一眼。
宋倾城微笑,解释了一句:“我丈夫感冒了,不知道吃什么药好得快,我看他好像拿了感冒药,所以随口问一问。”
收银员见宋倾城买的确实是感冒药,消去困惑后,指点道:“那你就买藏药,藏药的效果好。”
说着,收银员拿来一盒流感丸。
“那就加上这盒吧。”宋倾城从善如流。
从药店出来,宋倾城发现陆锡山的车还停在路边原处。
没多久,陆锡山从马路对面走来,拿着瓶矿泉水,宋倾城顺着他来的方向看去,发现马路对面有家便利店,收回视线,陆锡山已经走到车旁,打开副驾驶车门把矿泉水递进去。
即便隔着段距离,宋倾城也看出车里还有个人。
心里的疑云越聚越多,有些事她想弄个明白,特别是上午葛文娟来过云溪路八号园之后,那巴掌宋倾城按下不提,不表示她真能平白认下葛文娟的指责。
“叔叔怎么在这里?”宋倾城走近出声。
陆锡山转过头,看清来人是谁,微微的一怔,瞄到宋倾城手上拿着的药,神色有缓和:“你在这边买药?”
宋倾城莞尔:“是呀。”
说着,她往那辆轿车瞥一眼:“叔叔的朋友也在?”
陆锡山的老脸有尴尬,随即点头,附和了宋倾城的说辞:“正打算走,天色不早了,你也赶紧回家,叔叔还有点事就不送你了。”
宋倾城却问:“车里是叔叔的哪位朋友,不知道我见过没有。”
“……”陆锡山的左手还扶着副驾驶车门。
这会儿再想关车门,显得很刻意。
陆锡山不傻,宋倾城这一问,摆明是对车里的人起疑。
这时,坐在副驾驶室里的人突然下来了。
宋倾城站在车尾附近,看见下车和陆锡山并肩站立的薛敏,倒不知是该惊讶还是觉得滑稽。
不愿把两个人的关系想歪,可是一而再的撞见,未免……
宋倾城没再想下去。
不是因为陆锡山,是顾念到薛敏。
“倾城,不是你想的那样。”陆锡山先解释。
宋倾城抿唇笑,没有去看薛敏,只望着陆锡山问:“叔叔觉得我是怎么想的?”
陆锡山被她看的竟语塞。
“今天上午,婶婶还去过云溪路找我。”宋倾城自顾自的说:“婶婶的性格叔叔最清楚,有时候动起手来防不胜防,一言不合就给了我一巴掌,还责怪我唆使自己的朋友去勾引叔叔。”
闻言,陆锡山的神情越发惭愧。
一直没说话的薛敏却开口:“倾城,我和你叔叔确实不是那种关系。”
宋倾城没接腔。
“我家里出了点事,找不到能帮忙的人,我就打电话给你叔叔,他刚刚把我从余饶接过来。”薛敏说着,转头对陆锡山道:“锡哥,你能不能走开一下,我有话想和倾城单独说。”
陆锡山看一眼宋倾城,稍有犹豫,然后走开去了。
轿车旁,只剩下宋倾城和薛敏。
没有陆锡山在场,宋倾城也是开门见山:“上次我去酒店找你,在房间的床上发现一条领带,是不是我叔叔的?”
薛敏没否认,但是解释道:“那次是你叔叔又和你婶婶吵架,刚好我有事打电话给你叔叔,你叔叔要拿合同给我,那晚我在半岛酒店请客户吃饭,顺便在那订了个房间,后来懒得出门,所以让你叔叔过来,察觉到他的心情不好,我就和他说话,权当是开解他。”
“你叔叔当时喝了酒,后来说着说着睡着了,我就让他睡床,自己睡沙发,第二天你来找我的时候,也是因为前晚没休息好在补觉。”
薛敏又道:“我不知道你婶婶是怎么跟你讲的,我和你叔叔就是生意走近了些,虽然他是你的叔叔,但我也不好见了面就喊他叔叔,所以依着生意场上的规矩,喊他一声锡哥,这个没什么稀奇的,这事连累了你,我也很抱歉。”
“你受伤了?”宋倾城忽然问。
“……今天早上和我后妈打了一架。”
薛敏答得坦荡荡,边说边撸起外套衣袖,白皙手臂上有瘀伤:“她把家里的厂转到她的名下,我不同意,这半个月都在家盯着她,今天她叫了娘家人过来,趁着我爸不在家,想给我点教训。”
薛家的家事,宋倾城没有插嘴的余地。
“你叔叔是个好人。”薛敏开口:“他本来是要去青岛出差的,我实在找不到人,电话打给他,他中午就赶到了余饶。”
说着,薛敏看着宋倾城:“倾城,我不希望你和你叔叔因为我再产生什么龃龉。”
宋倾城回望着她,过去片刻先挪开眼,缓缓道:“但愿如此。你是我在余饶的时候帮过我的朋友,即便还没到深交的地步。有些事我自己经历过,所以对那时候的心态多少了解,因为知道不对,我不愿意看着自己认识的人走相似的路。”
这些话,宋倾城说的心平气和:“我是和我婶婶母女不对付,却没抱着让陆家鸡飞狗跳的看戏想法,因为陷在这件事里的,是我一个比较要好的朋友。我只是想告诉你,不管你和我叔叔现在如何,我叔叔是个身心健康的男人,而你,是个再正常不过的年轻女人。”
即使薛敏当下和陆锡山没什么,再这样发展下去,谁又说的好呢?
宋倾城也是女人,女人都相信自己的直觉。
比起上回在皇庭的相遇,现在薛敏和陆锡山之间已经有些说不清道不明。
薛敏有事,第一时间打给陆锡山。
陆锡山为了去余饶接她,立马丢下去青岛出差的事。
方才,宋倾城本想接一句‘那你为什么不打给我’,然而话到嘴边,终究没有真的出口。
不管怎么样,这都是薛敏的私事。
作为旁人,宋倾城清楚自己没有资格指手画脚。
该说的都已经说过,她没再耗在这里,老赵还在不远处等着。
只不过,宋倾城刚走几步,身后传来陆锡山的暴喝声:“你做什么!”
一时间惊动无数的路人。
宋倾城回头看见的不是别人,正是陆韵萱。
“我做什么?”陆韵萱指着被陆锡山护在身后的薛敏,冷笑:“您就是这样出差的,如果不是我开车路过刚好瞧见,您还想怎么哄骗我妈?”
陆锡山听了这番指责,脸色红白交加。
他也没想到,就是停车买个药,先是被宋倾城碰到,现在又被陆韵萱抓包,陆韵萱不像宋倾城通情达理,现在这态度,摆明是听不进解释,大有不把薛敏当众扒光衣服扇巴掌不罢休的架势。
陆韵萱穿着高跟鞋,身上是职业套装,白色的西装西裤,应该是从公司过来的,加上现在怒火丛生,怎么看都不是好惹的。
不少路人驻足,想围观这场当众捉奸的戏码。
陆韵萱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