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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时候,恶人不一定会有恶报。
像葛文娟这样的,宋倾城觉得,已经达到恶的边缘。
已经不是简单的自私说法。
这一年除夕,小郁先生已经可以说更多的话,坐在桌边,也能像模像样的自己吃饭,即便如此,吃团圆饭上桌的时候,他依旧要求紧挨着爸爸坐。
饭后,郁家的女人聚一块聊天。
宋倾城被告知,葛文娟年前和那位老同学登了记。
可惜的是,好景不长。
姓孟的房地产商有儿子女儿,早年被送到国外读书,过年回来,发现葛文娟已经登堂入室,加上葛文娟逼死他们生母的仇,家里天天闹得鸡飞狗跳。
就在腊月廿七那天,那位孟先生中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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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家里有事,没时间码字,大家凑合着看,明天晚上9点更新~么么
第016章 浪到床下的小郁先生()
一家之主的身体突然垮掉,后果可想而知。
郁明娴夫妇和那位孟先生以前在生意上有过往来,所以,这几日,孟先生家里发生的事,在商友圈子里,一传十十传百,传的沸反盈天。
事实上,葛文娟没有像大家想的被扫地出门。
在孟槐生中风后,葛文娟联合孟槐生公司里的元老级高层,宣布由她暂时接管孟家的生意,孟槐生的公司尚未上市,内部管理不像恒远那么规范,所以换个老板,没有引起多大的反弹。
葛文娟跟着陆锡山在生意场上抹黑打滚二十几年,不可能没点手段,孟槐生的子女对父亲要把家里生意交给葛文娟的说法提出质疑,结果不出两天,姐弟俩被赶出孟家,连行李都来不及收拾。
孟槐生亡妻姓吴,吴家有人做官,看到孩子被赶出孟家,自然不肯善罢甘休,所以这两天,吴孟两家已经乱作一团。
“也是作孽。”郁明娴唏嘘:“好好的一个家被折腾成这样。”
郁明蓉边剥桔子边说:“差不多的事每天都有,只不过,夺人家产、把人孩子赶走确实是过了……可能这就是人性,我们要做的,是过好自己的日子,至于别人家的事,也就站在旁边看看,特别是孟家这样的,不是穷苦人家,想打抱不平也要看合不合适。”
郁明娴点头:“我家那个还说要上门探病,我就拉着没让他去,想看望孟老板,也得过这个风口浪尖,省得蹚浑水。”
这晚回家的路上,宋倾城向郁庭川问起孟家的情况。
孟槐生当年是做房地产生意起家的,又是南城人,郁庭川自然知道,对孟家近日的家事也有所耳闻。
提到葛文娟,郁庭川的评价是:“你这个婶婶确实有点手段。”
只不过,是遭人唾弃的阴私手段。
从老宅回来的小郁先生,晚上十点多还没睡着,坐在后排的儿童座椅上,兴奋的拿这个东西取那个东西,趁着宋倾城没注意,他就自己脱了鞋子送到嘴边咬,被夺下来后,他就探身想要抢回来。
小家伙嘴里还嚷着:“要!要!”
宋倾城把鞋子给他穿好,拿了个奶嘴递过去:“自己咬着。”
小郁先生张着嘴,长长的啊一声。
宋倾城拿他没办法,又好气又好笑,还是乖乖的把奶嘴放到他口中,小家伙立刻咬住,东张西望一番,拣起座位上的魔方开始拆着玩。
没多久,小家伙把魔方直接扔在地上。
然后,他松开奶嘴,开始‘哥哥’、‘哥哥’的叫。
“哥哥去他外公家过年了。”宋倾城用纸巾给儿子擦着口水,一边耐心的跟他解释:“就像云宝去爷爷家吃团圆饭,哥哥也要和外公外婆一起吃饭,再过些日子,哥哥就会从北京回来,到时候还给你带礼物。”
小家伙瞪着黑琉璃般的眼睛,似懂非懂,不过没再继续找哥哥,脑袋一转,望着前面开车的男人,用洪亮的奶声喊起来:“爸爸!”
“不要打扰爸爸开车。”
宋倾城教育他。
小家伙扭头看她一眼,继续朝着郁庭川喊:“爸爸!”
宋倾城:“……”
做父亲的纵容宝贝儿子,不但没训他,反而配合的应声,于是,父子俩玩了一路‘你喊我应’的游戏。
夜里睡觉前,宋倾城又喂小家伙吃了半个苹果。
云宝小朋友越大越不安分,宋倾城用勺子帮他剐苹果泥的时候,他自己扶着床头趔趄的站起来,小胖脚丫踩着鹅绒被,从床的这头走到那头,宋倾城叫他一声‘郁池云’,小家伙哒哒走回来,张嘴吃下那勺苹果泥,然后继续走开去浪。
眼看半个苹果快吃完,宋倾城低头,一手捏着苹果皮,另一手刮着果肉,突然‘哐当’一声,她放眼望去,床上不见某小鬼的身影。
郁庭川推开洗手间的移门,棉拖刚踏在防滑地毯上,他就看见摔下床的孩子,小家伙趴在地上,两条白嫩嫩的小胖腿还挂在床畔,上半身贴着地板垫子,不出三秒,小脸涨红,扁着嘴开始哭。
转头瞧见一家之主,宋倾城呐声解释:“是他自己掉下去的。”
郁庭川闻言,只能无声叹息。
然后过去,把儿子从地上抱起来。
宋倾城发现自己帮不上忙,献殷勤般,把盛着苹果泥的勺子递到小家伙嘴边,小家伙瞧见,脑袋一别,哭得更委屈,就差没把夜空撕出一条裂痕。
于是,除夕夜就在孩子哭声里悄无声息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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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早上9点再更一章~笔芯
第017章 午夜屠夫—小郁先生()
孩子和自己不亲这个问题,宋倾城有过自我反省,但是她反省了大半年,依然没得到任何的结论。
最后,只能归咎于自己长得不够亲和。
宋倾城把这些烦恼告诉郁庭川,郁庭川听完她的‘哭诉’,不仅没有安慰,反而边笑边掀开被子,靠坐在床头,开腔说:“平日里让你带个孩子,只顾自己玩手机,孩子嘴上不会说,却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听了这话,宋倾城抬手摸着后颈,心里发虚。
她想起两个月前的一件事。
那天下午没课,她早早的回家,陪着儿子玩了会儿,见余嫂要给孩子喂辅食,她主动揽下这个工作。
小家伙靠坐在沙发上,一手抓着自己的脚,可能是真饿了,没有像往日那么嬉闹,当调羹出现在嘴边,他立刻吃下去。
喂到中途,宋倾城听见微信的提示音。
她取过手机看了看。
左手拿着手机,另一手不忘继续喂食孩子。
云宝小朋友习惯性的‘饭来张口’,结果发现调羹偏了,小家伙以为是新游戏,马上手撑着沙发,躬身弯腰去咬调羹,等他吃完这勺米糊,发现每晚和他同床共枕睡觉的女人居然不再把调羹收回去,只顾着自己低头干着什么。
小家伙不闹,自己在沙发上爬过去。
眼睛盯着那碗方几上的米糊。
感觉自己能够着了,小家伙伸出手臂,一个没拿稳,儿童碗掉在地上。
宋倾城闻声转头,只看见儿子袖口粘稠的米糊。
因为这事,小家伙直到睡前都没再理她。
当然,儿子也有跟她亲近的时候,前提是郁庭川没回来。
只要郁庭川在家里,小家伙就死粘着这个爸爸,尤其在学会走路后,还没住进主卧的时候,每天早上六点不到,小家伙就让余嫂牵着她,跌跌撞撞的踩着步子来敲房门,叫醒他们夫妇,小家伙又兴高采烈的去叫哥哥起床。
就这样,乐此不彼的当了小半年的移动闹钟。
小家伙搬进主卧,不再敲门,但是每天清晨醒来,他就趴在爸爸的怀里,窝着被子和爸爸玩躲猫猫,不时发出咯咯的疯笑。
郁先生被吵醒也没脾气,双手托着孩子的咯吱窝提起来,让孩子坐在自己身上,宠儿子宠的不行。
起床后,宋倾城负责帮孩子拿掉尿不湿。
小家伙下了床,不管整理床铺的妈妈,立刻光着屁股跑去洗手间找爸爸,瞧见爸爸在刮胡子,他就站在盥洗台边,仰着脑袋,好奇的睁大眼睛看着。
郁庭川洗漱完后,抱起脚边的儿子一块去衣帽间。
看到儿子坐在地板上低头玩抽屉里的袜子,一双双拿出来,重新搭配一番,然后一双双放回去,当父亲的站在全身镜前边系衬衫袖扣边笑,没有阻止的意思,甚至因为儿子的动手能力强而骄傲。
早晨下楼,小家伙只肯让爸爸抱。
如果换做其他人,小家伙歪嘴就要哭,必须得爸爸抱着他重走一遍楼梯,他才肯给面子的破涕为笑。
宋倾城每每看到这样,难免觉得郁庭川太溺爱孩子。
但仔细想一想,她又能理解郁庭川的心态。
或许,中年得子的男人都这样。
云宝小朋友20个月的时候学会了跑,虽然跑的还不太稳,行动力愈发的强,会自己手脚并用的爬楼梯,也会扭动门把手,自己从房间里出来。
这个月份,也是孩子展现出语言学习能力的时候。
等到宋倾城有所察觉,云宝小朋友已经会玩着积木说‘山炮’,听着那东北大老爷们说话的腔调,她内心是拒绝的。
随着孩子长大,肯待在屋子里的时间越来越少。
每天上午,余嫂都会推着儿童车,带孩子和巩阿姨一块去菜市场。
云宝小朋友第一次见到摊位前赤胳拿着切肉刀的屠夫,瞬间就爱上了,看着刀起刀落的画面,双眼晶亮,为此,宋倾城在网上给他买了把玩具切肉刀,快递收到的那天,小家伙化身为午夜屠夫,举起切肉刀追着每个人跑。
最后一着不慎,绊倒在地,摔了一脸鼻血。
郁先生下班回到家,免不得为儿子受伤的事‘教育’宋倾城。
有人记吃不记打,隔日在学校发现有买小码围裙,随手就买了一件,到家后扔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