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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朋友的也没扒人伤口的毛病。”
“现在这样挺好的。”韩琛说:“小姑娘多有活力,我看他的心情不错,总比守着个坐轮椅的老婆来得强。”
江迟赞同的点头:“不管外面怎么说,他自己觉得高兴最重要,这男女的事好不好只有自己知道,以前看他跟清雨也般配,结果闹到那一步,老郁这人口风又紧,大家知道的时候都已经准备离婚。”
韩琛唏嘘:“确实出乎人的意料。”
两人边说边往回走。
“不是我跟老郁走得近偏袒他,他还真不像那种在婚内对妻子不忠的人,况且当时闹出离婚,也没有提到出轨的问题,只说性格分歧太大,结了婚知道性格不合,早干嘛去了!”
听到韩琛这么说,江迟也说:“我听老顾提过,他去澳洲的时候见过慕清雨,最近的这次,好像慕清雨问起了老郁,老顾跟我说的时候,我瞧那样,恐怕确实还惦记着老郁。”
韩琛接话:“这叫什么?作死的作,作完后又发现不对头,赶着要回来破镜重圆,也不看看那些玻璃渣还在不在原地。”
江迟笑:“其实以老郁的性格,想复婚,可能性还真的不大。”
“要是还念想着前头那位,今天就不会带小姑娘过来,你有空也劝劝老顾,别整天盘算着不相干的事,人家两口子怎么样,旁人顶多问一句,再多的就不能做了。像今天这样拆台,一次两次,老郁还顾忌着朋友一场,等到次数多了,撕破脸大家都不好看,他这么帮着慕清雨,如果跟老郁在一起的真是他妹妹,他倒是打算怎么办?”
“说真的,我觉得嘉芝和老郁挺配的,不管是年龄还是家世,最重要的一点,她倒是真心喜欢老郁。”
韩琛打断他:“喜欢老郁的女人多了去,你也得看老郁喜不喜欢,认识这么多年,你见老郁伺候过谁,就是跟慕清雨在一块,我也没看他剥过虾。”
“再说,他三十几岁的人,难道还看不透一个二十出头的?今天这顿饭,最起码我看到的是,那小丫头听话懂事,在我看来这样就够了,至于别的,让老郁自己去烦,还轮不到外人去管。”
“也是。”江迟一笑。
……
下午的安排,是去城郊的休闲中心打球。
吃过午饭从餐馆出来,郁庭川接到医院的电话,这几个月郁老一直在住院,护工打来,说是郁老醒过来想孙子,希望他过去探望一趟。
郁庭川挂了电话,让宋倾城坐江迟的车,自己则绕道去南医一院。
江雪缠着韩琛,跑去和韩琛同车。
十字路口,江迟停下等红灯:“老郁这人挺孝顺的。”
宋倾城点点头,莞尔:“我知道。”
闻言,江迟扭头看她一眼,尔后笑了笑:“我差点忘了,你外婆过世,他就在余饶那边。”
提及这茬,不免多关心两句:“老人家走的突然,老郁和我说起的时候,我倒是也没想到,我问过老郁,他没有搬家的打算,以后咱们在一个小区,什么时候让老郁带你过来认认门,有事也可以给我打电话。”
宋倾城没有完全放下外婆离开的事,听到江迟说起来,哪怕面上没表现,心里仍然会有牵挂。
江迟意识到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从郁庭川那里,他知道宋倾城就这么个亲人,所以,当即转移话题:“老郁这人属于典型的闷骚男,你在他身边,等时间长了肯定会发现。”
话落,他冲宋倾城眨了下眼睛:“别说是我告诉你的。”
宋倾城被逗笑,抿着唇点头。
这个时候,前面车里,江雪突然从天窗探出身,还冲他们挥手。
江迟说:“这丫头人来疯,别理她。”
“很可爱。”宋倾城中肯的点评。
江迟不禁失笑:“我这堂妹,今天也是为了见你才出来的,这两天刚好住我那里,我就求着她打完球能乖乖回家。”
宋倾城不解:“见我?”
“是啊,说是想见一见她庭川哥的小娇妻。”
听到小娇妻三个字,宋倾城扯了下唇角,可能站在郁庭川的身边,和他这些朋友在一起,自己真的担得起这个‘小’字。
江迟拿余光瞥了眼宋倾城,继续说:“那时候,你说想带你外婆去北京看病,老郁就找我问过,也让我帮着打听一下,我后来在我那些同学里,找到一个在北京工作的,确实也认识那个教授。”
宋倾城想起来,开始很难预约那个专家,后来她再打电话询问,对方的助理一口答应可以在十二月安排就诊。
她只当是对方空闲下来,顶多以为是南医一院的心外科医生联系北京那边的时候说了好话。
江迟转脸看她:“老郁没跟你提这事?”
然后,他兀自说下去:“也是,我和他认识十几年,还算了解他,他帮人做事从来不会主动提及,就是这么闷,性格已经长好,想改也改不了。”
宋倾城开口:“虽然最后没去成北京,不过还是谢谢你。”
这件事上,江迟肯定出了力。
“老郁难得开口请我帮忙,你真要感谢,谢他去。”
说话的功夫,车子已经到达休闲中心。
这是一处会员制的高档场所。
中午出门的时候,因为郁庭川有所交代,宋倾城自带了运动装。
江雪下车后,拉着宋倾城去换衣服。
男人们打的是网球。
换好衣服,江雪和宋倾城去选网球拍,至于江迟他们,显然是这里的常客,网球拍都是自带的,包括韩琛,也是从轿车的后备箱取的球拍,明显看不上休闲中心里租用的球拍。
选球拍的时候,江雪踱步到宋倾城的身后,像是闲聊的说起来:“其实今天我是不想出来的,不过我堂哥说你胆子小,面对他们这些糙老爷们,指不定就哭起来,到时候给庭川哥哥丢脸,所以我就勉为其难答应过来。”
这番话,听上去恶意满满。
宋倾城转头,看着突然对自己有敌意的江雪,没有拿更恶毒的话去回击,只是浅浅的勾起唇角,随后点点头:“你哥说的没错,我的胆子确实不大。”
见宋倾城不跟自己吵,江雪有些挫败感。
但很快,她又像只高傲的孔雀,抬起下巴:“不管是你、顾嘉芝或者慕清雨,你们都别有用心,根本配不上庭川哥哥,真正配得上他的只有我,我的高中毕业晚会,庭川哥哥还去看我的表演,和我堂哥一块给我加油。”
“……你不是有男朋友了?”
在饭桌上,宋倾城从她的话里听出来。
江雪翻了个白眼:“谁规定我喜欢庭川哥哥就不能谈恋爱,我也没想到,你年纪小小就有这种手段,居然抢到我前面去了,我还没做好准备呢,你连他的孩子都怀过了,想想晚上都要少吃一碗饭!”
说着,气鼓鼓的瞪着宋倾城,一脸的苦大仇深。
有的时候,宋倾城真心觉得自己不像个二十冒头的女生,面对这种争风吃醋的戏码,就像现在,完全没有去压人一头的冲动。
“你这是什么表情,瞧不起我么?”
“没有啊,你想多了。”
宋倾城说着,转过身继续选自己的球拍。
江雪却在旁边不依不饶:“你就有,你就有,小丫头片子,你再装也就屁点大的年龄。”见宋倾城不搭理自己,她又道:“你在庭川哥哥面前也这么无趣?真搞不懂他喜欢你什么,换做我,早把你甩到十万八千里。”
宋倾城径直走向另一张展览台。
江雪像条小尾巴追过去,嘴里说着:“你别以为庭川哥哥现在喜欢你,你就可以拿着鸡毛当令箭,要不是因为婧宁姐,他理都不会想理你。”
“……”宋倾城拿球拍的动作一顿。
因为婧宁姐三个字。
她从旁人口中听过慕清雨和顾嘉芝的名字,还有八卦新闻上,和他扯上过关系的女明星,就是没有一个人的名字谐音是‘婧宁’。
江雪见宋倾城终于有了反应,挑着眉继续道:“庭川哥哥对你好,就是因为婧宁姐,他把你当成婧宁姐的替身了!”
不等宋倾城开口,她自己先倒豆一样全部说出来:“我亲耳听政深哥和我堂哥讲的,就是今早上的事,在我堂哥的别墅里,政深哥说,庭川哥哥是在你身上看到婧宁姐的影子,所以才会那么纵着你,允许你胡来,连算计他都不跟你计较,如果不是婧宁姐的缘故,你怎么死都不知道。”
“婧宁是谁?”宋倾城看向她。
江雪一脸的得意,偏偏就是不回答,自顾自的说:“如果婧宁姐还在,庭川哥哥肯定连多看你一眼都不会。你还真是有心计,学谁不好学婧宁姐,婧宁姐一直是庭川哥哥心里的坎,这些年都没有真的忘记过。”
宋倾城问:“她已经过世了?”
“是啊。”江雪点点头:“死好些年了,要不然哪有你什么事,不过你最好别在庭川哥哥面前提婧宁姐,指不定他就会黑脸。”
说着,她叹息一声:“婧宁姐死的时候只有22岁,那会儿我还小,也是听我爸妈说的,婧宁姐的死相很不好看,被发现的时候没穿衣服,身上到处都是淤青伤痕,是被那个致死的,也可能是吸白粉过量,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宋倾城怔怔听着,也从江雪的描述里,发现这个婧宁和自己的确有相似之处,譬如年龄,譬如提到白粉。
“是不是觉得很可怜?婧宁姐不喜欢郁家,特别是庭川哥哥去日本留学的时候,因为没人管着她,她就不好好上学,跑去混网吧跑酒吧,跟社会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打交道。”
江雪边说边选着网球拍,不忘瞥一眼宋倾城:“婧宁姐长得特别漂亮,她后来在酒吧里认识个男人,就是成功人士的那种,骗了婧宁姐上床,婧宁姐知道对方结了婚,还是跟那个男人纠缠不清,庭川哥寒假回来,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