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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慕少安向父母坦白,原来陆韵萱前些天用验孕棒查出有身孕,没和他商量,闷声不吭就去医院做了人流,在他上门找她的时候,陆韵萱冷冷看着他说,我已经把你的孩子打掉,以后别再来找我。
慕少安听到这话,脸色苍白,懊悔和愤怒接踵而来,把所有过错都归咎到他前女友身上,当即回慕家拉人去打胎。
陆韵萱和慕少安有这样的纠缠,在宋倾城的预料之外。
“现在,慕家那小子正和家里闹着要娶你堂姐。”郁明蓉又说:“慕家觉得你堂姐不是头婚,连孩子都打了,哪怕舅家姓葛,但陆家现在情况终归算不上好。”
所以,在慕少安家人眼里,如今的陆韵萱哪怕再讨喜,也是配不上慕少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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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开篇少了几个字,上传时误删漏了,原来是‘床头柜上,加湿器的出口水雾袅袅’,今天不能修改,明天改过来……
一想到完结的问题,挺舍不得,虽然我是个码字小残废,但我依然爱你们_(:3」∠)_
第423章 人生无常,岂能事事如人意?()
陆韵萱和沈挚,在宋倾城过去的生活里,扮演过举足轻重的角色,好也罢坏也罢,实实在在影响过她的人生,也有过怨,只不过时至今日,不管是沈挚还是陆韵萱,没有谁能让她再分出一些精力去付诸更多的感情。
当年的事,宋倾城不再去计较,却也没办法和他们冰释前嫌。
郁明蓉看时间差不多了,拿过包起身。
“航航的兴趣班四点半下课,我先过去接人。”
郁远航,是郁明蓉六岁的儿子。
宋倾城跟着站起来,郁明蓉也不让她送:“时间有些紧,我就不上去和老二道别,等有空,让老二带你和joice去家里玩。”
“好。”宋倾城微笑应下。
走到客厅门口,郁明蓉停下脚步,好像想到什么,扭头对宋倾城说:“这两个月我没怎么回老宅,只和老大见了两面,你进了郁家,应该知道,我和老二一样,是我们父亲在外面的孩子。”
宋倾城点头。
“有些事我说不出个所以然,也不敢随便去批判谁对谁错,毕竟,老大居长,也是前头过世太太的儿子,老二离开恒远,在我看来不一定是坏事,前天我有和大嫂通电话。”
在郁家,郁明蓉和付敏这对姑嫂向来比较要好。
郁明蓉顿了一顿,又道:“大嫂带着郁菁这样出国,我不知道她和老大之间发生了什么,想来有不愉快,可能矛盾还不小,要不然,以大嫂的性格,这么多年都不离不弃的照顾了,不会人一醒过来反而离了心。”
关于付敏、郁祁东和慕清雨之间的事,宋倾城没在郁明蓉面前提及。
于郁家而言,这段纠葛是家丑,既然郁家知情的人都保持沉默,那么,更不该从她口中泄露出去。
郁明蓉离开后,宋倾城转身去了一趟厨房。
因为郁明蓉要和她将私密话,郁庭川不便留在客厅,和妹妹打过招呼就去二楼,已经两个多小时,期间没再下过楼。
厨房里,余嫂已经在择菜准备晚饭。
四点钟的时候,宋倾城让余嫂帮忙炖粥,这会儿她走进来,萦绕在鼻间的就是清淡粥香。
过去半个月,郁庭川术后的身体逐渐在康复。
因为是胃出了毛病,近期内不能吃辛辣和粗糙的食物,只能进进流质或半流质这种易于消化的主食,特别是烟酒、茶和咖啡,更不能碰。
撇开最初的担心,宋倾城现在觉得,郁庭川生这场病,最起码可以改掉些不好的习惯,譬如抽烟,也不用再出去应酬吃饭,看着燃气灶上冒热气的砂锅,倒是有几分养生的味道。
郁庭川中午吃的不多,就像是为陪她和joice用餐,哪怕坐在餐桌前没怎么夹菜,直到他们吃完,他才放下筷子。
越是胃不好,越是不能饿着肚子。
所以最近每天下午,宋倾城都会让巩阿姨或余嫂煮粥。
站在厨房案台边,宋倾城用抹布捏着砂锅盖子掀开,余嫂是郁庭川请来照顾孕妇的保姆,所以比谁都注意宋倾城的安全问题,就像现在,在一旁仔细看着,生怕宋倾城烫到自己。
察觉到余嫂的小心翼翼,宋倾城莞尔:“我没事,您管自己择菜吧。”
话落,她继续去看快煮好的粥。
宋倾城让余嫂煮的是健脾养胃粥,有薏米、糯米、红枣莲子和淮山药,她拿起勺子在砂锅里搅拌,看到枸杞、龙芽百合、桂圆肉,热气迎面而来,还有袭人的香气。
7月29日的南城,不见炎炎烈日,天气还算凉爽。
宋倾城端着放粥的餐盘上楼,过道两旁很安静,遇上收拾完储物间从三楼下来的巩阿姨,巩阿姨看见她手里的东西就要帮忙。
宋倾城含笑婉拒:“不重,我自己拿可以。”
巩阿姨知道这粥是端给谁吃的,多少理解太太的想法,笑着点头,并且告知宋倾城,先生刚拿了个文件袋去二楼露台,应该还没回书房或主卧。
“那我去看看。”
说完,宋倾城拿着餐盘往前走。
经过joice的卧室,她有停留,透过虚掩的门往里瞧了瞧。
郁明蓉是下午1点过来的,joice见过姑姑,在客厅里玩了会儿,因为哈欠连连,被郁庭川叫到楼上睡觉。
这会儿,joice趴在桑蚕丝的冰丝席上,小脸靠着枕头熟睡,垂下的睫毛长长,身上是棉质的短裤短袖衫,露出白白的胳臂和腿,肚皮上盖着薄毯,看着孩子不好的睡相,不知为何,宋倾城觉得毯子应该是郁庭川给joice盖的。
黄昏时分,别墅的露台笼罩在夕阳余晖下。
宋倾城走近露台,瞧见黑白边牧犬正趴在那扇移门旁,嗬嗬吐着舌头,裤衩看到她立刻站起来,摇晃着尾巴过来,围着她转了两圈,有讨好也有喜爱。
先把餐盘放在墙边矮柜上,宋倾城推开玻璃移门,出去就看到阴凉处、躺在藤椅上闭眼休息的男人。
藤椅旁的圆几上,确实有巩阿姨说的文件袋。
宋倾城不确定郁庭川有没有睡着,秉着不吵醒他的原则,过去的时候,不由放轻自己的脚步声,待她把餐盘在圆几搁下,坐到旁边另一把藤椅上,隔着半米的距离,视线落在郁庭川的身上。
不同于在江医生家的那晚,现在睡着的郁庭川,无论是从气色上还是神情上,没有那股苍白的病态,让宋倾城一颗心跟着放松下来。
宋倾城的双手轻轻搭在藤椅边缘,当习习的暖风拂过,她心里很安宁,郁庭川靠着藤椅熟睡的样子,和晚上不同,悠然中多了几分自在,身上是白色的亚麻衬衫,袖口挽起着,双手交扣搭在身前,胳臂肘恰恰靠着藤椅扶手,这样的郁庭川,落在宋倾城的眼里,更像个生活里再寻常不过的成年男人。
这样的寻常,对宋倾城而言,不是失望,是享受。
她很享受这种静水流深的感觉。
风过,花架上的盆栽,枝叶轻轻摇曳。
宋倾城弯起嘴角,注意到他肩头似有一个细线,她往前探身替他摘掉,结果,手指刚碰到他的衬衫,她纤细的手腕就被熟睡中的男人轻轻握住。
“想干嘛?”磁性好听的男音传来。
宋倾城从中品出揶揄之意,抬起头,发现郁庭川已经睁了眼,眼里明显有笑,她后知后觉的确定,他只是闭眼假寐,并没有睡着。
“帮你拿肩头的线。”宋倾城坦然的解释。
说着,她看一眼那碗凉了会儿的粥:“刚煮好的粥,起来吃点。”
郁庭川却道:“不饿。”
最近在他的饮食方面,宋倾城的态度很坚持:“不饿也要吃一些,晚饭还得两个小时,粥消化很快,不会积食。”
话音落下,她已经拿起粥碗里的调羹:“是我特地让余嫂煮的,你如果不吃,等于是浪费。”
烧红半边天的晚霞,铺满了露台的地面砖。
宋倾城的长发编了马尾辫,微风把几缕发丝拂到她嘴边,她用调羹舀了一勺热粥,低头吹了吹,白皙素净的脸庞映着远处霞光,此时此刻的恬静,入了郁庭川的眼,也落在他的心头。
男人不像女人百般柔肠,却也会为某一刻而动容。
35岁的郁庭川,早就经历过人生起伏,可是这一刻,因为妻子脸上的专注认真,心弦被轻轻撩动。
幼时,他跟着母亲辗转各处,更多时候顾不上三餐温饱。
回到郁家,父亲不喜,处境并未好转。
后来,郁林江把他送到郁承业母亲的住所,哪怕没有把话挑明,却已经是让他认对方为母亲、往后为对方养老送终的意思。
再后来,郁承业出生半载,他被郁林江重新送回郁家。
人生的种种境遇,不能用单纯的好坏去评判,或喜或悲,大起大落,在某个阶段,终究会浪潮退去,回归于最初的平静。
宋倾城望着坐起身的郁庭川,想着最近平淡的日子,很适用于那句‘偷得浮生半日闲’,远离恒远的喧嚣纠纷,心境也得到缓和。曾经,她也替自己的丈夫不公,但是如今,她已经看开,郁庭川表现出的释然影响着她,更让她明白一个道理——
人生无常,难免诸多不易,岂能事事如人意?
那碗粥,在宋倾城的敦促注视下,郁庭川还是用了小半碗。
“明蓉已经走了?”
郁庭川在放下调羹时问她。
宋倾城点头:“赶着去接孩子,所以没上来和你说一声。”
郁庭川拿过餐盘里的湿毛巾,来回擦拭手指,把毛巾放回去的时候,他说:“这粥加盐了?”
“……”宋倾城怔愣,反应过来否认:“没有。”
在盛的时候,她只加了糖。
突然意识到什么,宋倾城自己拿起调羹,舀了些粥送到嘴边,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