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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应诺了,反正官家的东西早就搬了大半到延福宫,常用的衣裳发饰定少不了,走不了几步。
皇上出宫不是小事,先是通报了太后及三位相公,才在几位御史大夫及中丞们陪伴下往宗泽府上去,正好圆圆的装扮混在里面,也不打眼。只是赵构时常去牵她的手说话,大家心里也就跟明镜似的,只是都不敢出声。
圆圆恨他不尊重,早知道这样,她才不跟他出来!她还以为是两个人跟太后娘娘回禀了,就悄悄得出宫来呢,没想到身后跟着这么一串子人!
什么鱼龙白服果然都是假的,说是赵佶私会李师师天下皆知,果然是皇世中人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私底下……应该说是他们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秘密……
宗泽自磁州至大名,于相州于官家相会,又与岳飞韩世忠等将共同御敌,将金人逐出宋境,后来官家怜其老迈,尊其忠义,派其于东京重建防务,一直以来,也是勤勤恳恳,从整顿社会秩序、安定民心入手。他下令逮捕勾结金兵、为虎作伥者,就地□□,以清除金兵的内应;同时严禁盗窃,严惩奸商,采取限价政策;并发动群众疏通汴河、五丈河,使各地货物源源不断运到开封;同时恢复“税盐制”,与朱相公政见相和,理财有方,才能很快重现了商旅云集、货物充盈、物价平稳、人心安定的繁荣景象。
后来收复了燕云十六州,他自是喜不自胜,深感自己投得明君,又被如此器重,更是愿报国家虽死无憾,但到底年岁老了,前几日大雪一紧,为着暖身多吃了两杯冷酒,没料背上竟长了疽,疼痒难当,一下子连床都下不得了。
宗泽自觉命不长久,命宗颖口述代笔,上呈官家,跪求速请他人来代领他职,不可因他使东京事务无人打理。
“爹,官家亲自来看您了!”
宗颖激动得奔来,“爹,官家才瞧了您的折子,就想着您,亲自来瞧您了!您可千万打起精神来。”
宗泽全身发热,听到此言,不由老泪纵横,当年在磁州,他还看官家不起,没曾想,还是他将江山重振,又对他深信不疑,此生足矣,足矣!
赵构见宗泽风前残烛,心里也是戚戚然,忙拉了圆圆的手来到床跟前,“宗爷爷,你张开眼瞧瞧,是谁来看您了!”
“……官家……官家!”宗泽得这一句话,虽死无憾了,勉强张开眼,看到官家身边还立着个好生让人喜爱亲切的人,不由问道,“这是?”
圆圆最见不过老人受苦,见他起不来身,便走过去趴在宗泽床上让他瞧,“宗爷爷,是我,我是圆圆啊!”说着不由自主眼泪都下来了,若道人世间最无情又多情的,便是那永远不会停歇的时光。
宗泽便想起来了,“圆圆,好啊,我就知道你们合该在一起呢。”那时候他还想着,朱相公若是有这样小官人,何愁后继无人,没想到竟是个女儿家。
圆圆忍不得这样的老人去世,便问道,“宗爷爷吃药了没有?吃的可是什么药,到底是什么病?大夫是怎么说的?”
宗颖虽不知道这样清俊的官儿是哪位,倒也一五一十的说了,“前几日天冷,父亲一向只吃冷酒,不料气血不通,这背上就生了疽……”吃药也是拖命罢了!
圆圆没避讳,自己打开被子瞧了,青青紫紫,已经有些脏污发脓。这是长了大暗疮然后细菌感染了?
还好是她来了,不然现如今的医术怕是许多人都不会治,而她虽是不会治病,却有外挂良药,但还是要做做样子,“去拿……”可惜见着这里这般多人,岂不是要骗这么多人!
她便走到赵构身上低声道,“宗爷爷这病我能治,你让他们都下去,若是在外面等着,或是让他们都散了吧。”
“那是极好的!”赵构也不想失了宗泽这位老臣,再说圆圆要是治好了,也是一份功德,便让他们都下去了。
圆圆想了想,便去宗颖说,“这事还得麻烦你跑几趟,取用滚水烫干净的黄铜盆去朱相公家里,求朱太太屋前牡丹花下半盆子黄土来。”
这,这莫非是什么奇妙土方,官家竟还带着能人异士来了!宗颖不敢拖延,忙拱手去办。
“宗爷爷,您可别怕疼!您这病啊,是被一种夏天的虫给咬的,虽是咬在夏天,那烈日头一晒,保管几日就下去了。可惜竟是在冬天,您又吃的是冷酒,初时定没在意,病得重了之后才显出来的。少不得,我得对您动下刀子割去这些烂肉……”
宗泽这一病,瞧了好些个大夫,吃了不少药,都说治不了了,圆圆虽是年轻,可语气肯定,听起来虽是有些古怪,倒好像有那么些道理。
“我不怕疼。”
赵构忙道,“我来就是了,哪里用你上手。”
“那好,我正怕我下不了手呢。”圆圆又让宗家人取了些白布给赵构把头面都包裹起来,“你们先去再准备一间屋子,这里是住不得了。”
“是。”
等宗颖把牡丹花根土求来,朱胜非自然也跟着到了。
圆圆不免有些得意,这不,她就又见着爹了。
第105章 一零四()
圆圆兴奋得多瞧了好几眼爹,才回过神来让他们不许用井水,定要用眼下仍还流动着河水打来烧滚之后给她。然后她背着人偷偷在搅动花根黄土水的时候,大方得倒了两瓶神仙水。
赵构亲自将烤灸之后的快刀将背后的恶疽割开,宗颖在一边递着干净的手巾,感动的泪水只敢往下掉。官家此举,比刘玄德三顾茅芦更显德性人品。
圆圆也不顾血脓污水,用手指在周边按压将里面的感染后产生的疮水挤出。
宗泽咬着牙哼出了声,忙道,“快拿东西给宗爷爷咬着,定是疼的厉害。”怕老人家一时撑不过去,她又道,“爹,你荷包里有还魂丹,给宗爷爷一枚吧。”都下了这样的功夫了,不能白白受累,花根黄土算得了什么,还是丸药来的厉害些。也让爹跟宗泽
朱胜非知道游马庄圆圆去学过医术,却不想她倒真会治这奇症怪病,正骄傲着看呢,偏她自己一语叫破,好在屋子里也没旁人,忙从怀里掏出荷包,因是圆圆给的,他一直都舍不得用。
“是哪一丸?”
圆圆指了那淡绿色的丸药,“我手脏,爹喂吧。”
朱胜非忙将裹在外面的蜜腊捏开,送给宗泽咽了。这一下,内服外治,虽说看起来背后一个大窟窿有些吓人,但渐渐渗出来的血也是鲜红色的,宗泽的脸色也从铁青变得有些发白,看起来就知道好了大半,更何况接着换了间屋子,味道甘冽,微微透着股淡淡的牡丹花香味儿,连宗泽自己都觉得舒服多了,只说道,“痛快,痛快!”
宗颖忙让人捧了水来给赵构圆圆净手。
“圆圆,这下可好了。”赵构见自己来见了稀奇,又亲做了件好事,心情很好。
“没大碍了!”这样还是救不回来,那真是命中注定,到了寿数了。
洗了三四遍,圆圆还觉得手上有些血腥气,有点不自在,她干净惯了的,救人的时候是不在意,可事了结了,她就不太爱了。
赵构跟朱胜非都知道她有这毛病,都道,“不如家去/朱相公家去换身衣裳。”
圆圆自然愿意,“好。”又对着宗颖说,“宗爷爷这病暂时不许沾牛羊鱼肉,每日用稻米加流水煮成稠稠的粥先喝两日。另有一味参,我回去派人送来,每日含上一片,压下舌根下面。”
宗颖连连点头,“都记住了。”千恩万谢,都满盈于心。父亲这是生得急病,若是他就这样去了,宗家,也就完了……
圆圆拉了赵构跟朱胜非的手就要出去,一派天真喜人,精神许多的宗泽瞧着,不禁对儿子说道,“真是个好孩子。”又有些为她担心,这等漫烂纯真,不知道在那后宫里,过的是哪样的日子。日后对于圆圆的什么骄纵霸道、恃宠玩权的传言是一概不信,还多有辩解呵斥。
就在此时,圆圆并不知道她在宠物系统里,已经由低级观赏性宠物,变成了特殊观赏性宠物,一行小字备注一闪而过——此宠物可随时随意迷人心智、惑人动神,以假乱真,系统无法判断等级,特改动之。
圆圆回到朱家高兴坏了,随便赵构指着一树一花她都说得出典故来,活似那黄莺鸟脆管盈耳,让赵构更是心动心折。
朱胜非见圆圆这么高兴,忙让小子们去叫了远儿回家,正好能相见,一家人团聚。
吴娇娘见赵构在她家里全然没有摆官家皇上的架子,知道这定是爱护圆圆才这般,心里的忧愁散了大半,喜的跟什么似的。
圆圆见了娘,就要去换衣裳,刚才娘握她的手才发现,原是有血不小心粘在袖子上了,怪不道她总觉得有味儿呢。
“不忙着,这并不显眼,你这样子也怪得意的,先让你爷爷奶奶瞧了,他们也好见见。”也好叫她让人多备下些热热的水,把她那屋子暖起来,免得让她着了凉。
“好,我这就去给他们磕头。”
赵构也想跟着去,被朱胜非拉住了喝茶,“官家,请!这是上等的冬茶,请先品一品吧。”他跟去干什么,说出身份来,倒让老人家给他行礼。
朱克明拿着金剪子正修花枝,就听外面的人惊呼道,“大娘子来了,不,娘娘,娘娘来了!”
圆圆不是进宫去了,怎么回来了?才放下剪刀,就见一个俊俏后生小官吏模样的人进来,见着他就拜。
“爷爷,圆圆给您请安!”
朱克明走进了仔细瞧了瞧,不禁开怀大笑,“我倒是谁,原来是你。”马上拉圆圆起来,“我还以为是朱家哪个后生,没想到是你,见了你奶奶没有。”
圆圆笑道,“还没呢,见了您就去见奶奶。”
“那我们俩人一去见她,她昨个儿还说给我绣荷包呢,让她多绣一个给你!”朱克明乐呵呵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