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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可以一起策马游中原,也可以扬帆去天下。
那样,她生几个孩子也不怕……爹跟娘,会是很好很好的外公外婆,远儿也会是很好的舅舅……
可惜这些简单的事,一旦沾染上了权力,就变得那么的不同。
赵构抱了她一会儿,见她好了,不由笑道,“真是个娇娇娘!”
脑子里就想着一句,贱子就是矫情是怎么回事,圆圆挥开那想法,撒娇道,“我饿了。”方才一阵胡跑,吃的那点东西早就消化了。天大地下,五脏庙最大,赶紧吃点什么,来祭一祭它吧。
“那我们赶紧回宫。”赵构忙携了她的手回延福宫。
吃着她特意要的肥肥的大片水晶鹅,圆圆不禁还是问出了口,眼下她也没旁人好问了,“方才太后娘娘让我接手宫务,我没出声,那我到底是应该答应还是不答应呢?”就算是人多事繁,可宫中自的礼仪定规,凡事都有章程,她多彩绣都经营得下来,宫中事务应该不成问题吧……
赵构见她爱吃那脆皮子带骨肉,暗中记下,坦言道,“都随你。我知道你性子淘,是静不下来的。那边的御马宛的马只有那么几匹,你闲了去骑骑,想掌事就管起来。如果懒得管,也就让母后照看这就是了。”他喂她吃了了勺麻腐鸡皮,见她张口品了,想是极至胃口,心中甚美。
这是什么意思?放任她?
圆圆不由再多问,“我若是掌权呢?还要改动宫规呢?”
“那有何妨?你想管事要立威,改动一两处方能打开局面。”赵构点点头,“新官上任三把火嘛。”
想来圆圆有了事,也不必无聊,顺了她的心意,定能让她开怀。再说他也相信圆圆的性子,定能把宫里打理的十分妥当。
“既然你愿意管,先跟太后瞧瞧腊八,除夕,过完元旦的大朝会,唔,马上又是元宵节,是天官赐福之辰,到二月朔,中和节前后再接过来如何?”赵构又捡了三鲜笋炒鹌子喂圆圆,提议道。
圆圆不禁点点头,是啊,逢年过节的,她也不能眼前一抹黑就这样傻愣愣得干吧,还是多瞧瞧的好这样一想,她又觉得自己太着急了。
“干脆到后天的二月吧……”一年过渡也并不多了。
“就明年二月吧,到时候你好领着宫女们百草斗戏,也能乐呵乐呵。”赵构见小圆圆呆呆的,心火更是邪起,不禁又喂了她好些羹食,得多吃点,才有力气啊!
第100章 九十九()
圆圆一进宫,吴娇娘像被抽了魂似的,全然没了半点精神气,每日见物伤情,担心女儿在宫中过的不好,时常泣泪。家中事务俱依赖大小管事,几乎都丢开了手。
朱胜非心里谋划着国家大事,他虽有私心,却从来不打算做单是体察上意的鬼奸之人。靖康一难之后,农民起义仍时常爆起,岂不是土地兼并太过的之过,战乱之时,虽在富户大地主被打倒,但全天下大数土地乃集中在官户、形势户、僧侣地主的手中。他在应天之时,压制赋税徭役,保住了应天一地之兴。
可长期以往,不是办法,农民们没有土地,如何能心安,内不平如何攘外?
加之近日来又有恢复枢密使、参知政事、三司使的奏折,原本若是这般来分割他的军、政、财权,朱胜非是毫不在意的,只想着到时候清名留存,一家子大小和乐便是。但今非夕比,圆圆入了宫,那他在一日,就得护住她的一日周全。
总得想办法减少这冗官、冗兵,还有这随之而来不断增加的冗费!
他深感前人王大家变法之兴,但前人之史为镜,因天下之力以生天下之财,取天下之财以供天下之费是治国良议,却因为部分举措不合时宜,与实际操作中的人员配合及王大家性格所至,农民地主均反对,使君主动摇,最后以失败告终。
朱胜非提笔写下一个忍字,对视良久,此之一字,他当年拿来劝诫只是一位王子的官家,之前告诫自己少华年青的儿女,如今,也要写给自己,时时警惕才是。
朱意远更是每日里除了跟家中长辈请安能见着人影,其余时候,不是在处理各处经营,分时查看铺面经济,就是家中族学视查,严防有朱姓家人或是家中仆人仗势欺人,累了他姐姐的清名。
其余人等都还好,只有朱萍萍没着没落,心里七上八下,一时想着爹会将自己许给偶尔见的少年俊杰,一时又想着又若是将她聘给哪家官户子弟,有时又痴想着,妹妹圆圆如此年幼,能不能得官家疼爱,许是不能,哪有男人乐意照顾孩子呢?如此这般,加之小雪,大雪,风邪入侵,竟是病了。
朱家自有医铺,丫环一说家里萍娘子病了,立时诊视,开方炖药不提,可朱萍萍心思纤细,这药治得了病却治不了她这心,身边的服侍人着急,又忙请了朱娇娇来。
时值年下,朱娇娇做人媳妇,虽是娘家显盛,多被高看一眼,可居家日子,被美名所得,也被名之所累,方方面面,都得打点到位,免得被人说一句不是,见是妹妹病了,只得推了席跟婆母告假来探她。
见屋中和暖,炭气不显,汤药甘清味正,已是放心大半,“我的好妹妹,早知道你这般,我们合该换个名字才是!”见妹妹怯弱弱得窝在锦被里,时不时几声清咳,眼窝子都深了,也是心疼,让身边的人都下去,亲自喂她吃药。
“你这又是怎么了?好好的,过了冬至就是年,你不早日好起来,就是太太去个什么宴请,你怎么立在一边儿服侍。”
朱萍萍一听又咳嗽了两声,“太太连自个儿生的都不爱带出去,就是我好生生的,她也定不带我去。”
“你啊,让我怎么说你好呢?说你想不明白,倒也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处境。眼下圆圆进了宫,远儿也没娶妻,正是膝下空虚的时候,你如待我般朝着柔软些,都是你的好处,你怎么想不明白呢?”朱娇娇叹息,“你以为在家里受了冷漠搓磨,可知在外面如你这般的人过的是什么日子?但凡圆圆跟母亲对你有一丝歹心,你就早死了,还在这里悲伤叹月。”
“我还不如她们待我苦些!”朱萍萍耳边钗环颤动,她手里的丝帕成团,“打从记事来,日日过的是这样的日子,你瞧瞧,我眼下吃的用的,无一不精,无一不美,食金咽玉;姐姐你就不说了,母亲慈和,弟妹守礼……不曾受到半点委屈,却把我养成这样,但凡嫁出去了,说句实话,我,我又怎么过得下去!”
朱娇娇不禁哑然,她如何不知道,要不是经历过战乱,又是在家里富贵之前就嫁了出去,指不定自己还要跟官人怎么才能相处下去,只有吃过苦的人才知道珍惜。
只是这般,原本劝说的话就再续不下去了,“那你想怎么着?找个家境富裕的就是了。”
“姐姐,你痴了?若是家中有钱,岂会守着我一个人?不是忙着经济也需得四处应酬,如同远儿一般,我不是全然不识字的傻子,以为钱财会是大风刮来的。”朱萍萍摇了摇头,“要我看着那人与别人在一处,如何让我这个相国千金心服。除非他……”
她竟还想着那一头呢!朱娇娇真是心焦,“你怎么还想着那事呢,爹做主,圆圆,娘娘连一个家人都没带呢!”
“可是眼下爹正要选两个人进宫呢!圆圆在宫里想家了,她跟官家央求,要人去陪她的!”朱萍萍说道,她可以去陪她!从小到大,她都是她的陪衬啊!
圆圆当然想爹想娘想远儿,还有爷爷奶奶,就是她住的屋子,她也十分挂念,还有奶娘,有时候想着宫里除了赵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顿时就想哭了。
赵构哪里舍得她为这等小事操心,不过是两个宫人的事,听说她也只是想把奶娘找来陪她,更是依她,甚至封杜氏为令夫人,让她再来照顾她。
朱胜非接到圆圆的书信,自然不会让杜氏就这样简简单单的送进宫里去,多有教导指点,就是这样,吴娇娘有些嫉妒,她这个亲娘不能时常见到圆圆,反而是杜氏这个乳…母可以与她长相伴,不太开心,家中人也就不敢多提。
但到底是知道杜氏立马就不同于旁人了,渐也有恭贺消息传来开,所以就连朱萍萍也知道,圆圆要叫家里送人去陪她,只是不清楚圆圆要的是乳…母,而非是年轻美貌的女子。
按照她的想法,定是官家不喜,宫中寂寞,才需要人陪,她若去了,定是她的助力,岂不知刘太后得封皇后,也是她身边的李氏怀胎予的。
第一百章()
又是大半夜的胡天胡地,圆圆喘息着俯在赵构身上,见他仍嫌不足得抚弄着,不由拿手点住他又低下来了的额头,“不许再弄了!早上碧珠就说外面下了好大的雪没停过,外面的红梅也开的极美,明日我定是要出去玩的!”
赵构一把握住那白馥馥的嫩手含在嘴里,立时便被她抽了回去,整个人就要跳起来,便安抚道“知道了,今个儿不弄了,咱俩好好窝着说会话就睡。”
“真的?”圆圆半信半疑。
“真的。”赵构也不想让她怕了这等乐事,他一人得趣有什么意思,就是与她水乳交融才畅快!这种感觉竟是从前从未体会过的,说来也怪,男女之事,他也不是初生的孩子,玉洁冰清,一尘不到。遇上圆圆,竟是丢不开手。而且从来不觉疲惫,反而龙精虎猛。
“那好,你睡那边去!”圆圆抓过散在一边的衣裳,在被里胡乱套上才钻出被来,“我渴了,你喝水吗?”她原想细水长流,渐渐立起根本来,没曾想他这一来,竟把水都倒满了。
水满则溢,月满则亏,她心里警醒着,不敢多松懈。有时候痴想着,许是再过个几月,他对她也腻了,才是她真正要在宫里要过的日子。但杞人忧天也不是她的本性,及时行乐才是正理,总不能以后再来后悔。
“喝水你起来做什么,小心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