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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是大家最需要的粮食还是江南的生丝布匹又或者是大家之前没注意到,一开始下大力气的船厂马市,甚至整个游马庄的大夫都十分有名气,甚至有人赞之为小太医院。
在战乱的时候虽是担心受怕,最危难时也出过钱财物粮来帮助宋军,但应天整体来说是没受到过伤害,反而接受了大批技术工匠。从朱大人而起有效的统筹管理,让应天的百姓生活的更富裕也是正常的了。
一想到自家的儿郎们就要回来了,苦等担心了这么久的妇人们岂有不精心准备的道理?
“卖光了真的卖完了,您们再等两天,我们家的二掌柜已经去看船了,要是船期合适的话,七日后就会有新的布料到了!到时候您们再来帮衬,多谢多谢!”
“对不住了,真的没有了!”
沿街的酒楼位置也被人一定而空,甚至到了深夜也有人饮酒作乐。
圆圆对于大宋的百姓转眼就恢复成没事人一样觉得十分惊讶,如果不是她亲身经历的话,真的很难相信,仅仅是胜歌传来,就能让大家的情绪如此,如此的外放。
“这样真的好吗?”圆圆有些担忧,是不是把金人赶走了,大家就满足了?他们就不害怕,金人会卷土重来嘛?毕竟金人损失最多的不过是辽兵,要说金人就被打得再也不敢了,那是不可能的啊!
倒是朱胜非毫不在意,对于眼下的情景甚至略有得意。如果不是他治理有方,百姓如何能安居乐业?
“无妨的,圆圆。人分很多种,每个人想要的都不一样。你不能要求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明白吗?”朱胜非见女儿有点不开心,立马开解道。如果康王真的回来应天,只怕他就难得清静了,又或者说,要等一段时间才能清静。
又或许他们会赶至中元节前?
毕竟中元乃是祭祖上坟之日,康王若是能在中元之日铺祭台以金人鲜血祭祀,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眼见街坊之上已经有人扎紧彩棚,设有各种纸制五彩衣服、皂靴等摆卖,他寻思着今年不同以往,可得注意防火。只怕大家兴之所至,忘乎所以。忙唤得人来,让他们安排人下去,定要户户通知小心火烛,望火台也要加派人手……
圆圆随便应了声,见爹开始忙活自己的事,她站在一旁不禁有些无聊。难得有空,还说带她出来玩呢。想来也有好久没跟爹出来了……还以为好玩呢,没想到爹一路上不时遇到人搭话也就算了,还办起公事了!
说起来,爹这认真的样子,还蛮帅的,他以前好像可没这种范。
圆圆扯着沿帽的绳结珠子,不打扰爹,正想转至一旁,就有人从后面路过,两人一撞,将圆圆碰倒在地,原本就被她扯松的绳结散开,顿时露出她仍然包裹着严实的纱布头。
看到她的样子,路人不由均发出惊呼声。
“天呐,你看呐……”
“啊,真是对不住对不住……”那人十分抱歉,连连道歉,想上前却被力平力青拦住。
朱胜非早在听到声音就迅速过来抱起女儿,他担忧关切问道,“圆圆,你没事吧,哪里痛?摔到了吗?”
圆圆有些发愣,手里还扯着帽绳子微沉得坠手,耳边听到人群议论纷纷,觉得自己又作死了,呵呵。
“天呐,那是朱大人的女儿,怎么包成那样,出门带着帽子,连面都不敢露……”
“原来她真的长的很丑啊……”
“怪不得吴夫人从来不带她出门,我要是有这样的女儿,也不好意思带出门。”
“可是朱大人一直很疼爱她啊……”
“再疼若珍宝又有什么用,长成那样,估计嫁不出去了。”
“那可不一定,总有人,贪图富贵不是!”
“你们可留点口德吧,不过十来岁的小孩子。就是瞧着朱大人的面子,你们也少说两句……”
流言是止不住的,转眼就传遍了大街小巷。
吴娇娘气得不打一处来,恨得直掐朱胜非的胳膊。
”你看看你,你看看你!无端端把女儿带出去也就罢了,当爹的也不好好看顾!怎么,应天离了你就不转了吗?就那么一两个时辰你就不能好好跟圆圆呆在一块嘛!你出去听听,都把圆圆说什么样了!“她越说越急,越说越气,泪水滑落,连打人的力气也没了。
朱胜非自是知错,低着头不敢分辨。
”我的圆圆,我的圆圆……我可怜的圆圆,都怪你!明明最多再过一个月,圆圆的脸就能完全好了,这下可好了!你知道他们说圆圆是什么吗?是丑女无颜!“吴娇娘双手捧面抽泣,”圆圆明明那么漂亮……她做错了什么……以后她还怎么许人家!“她伤心不已,女容妇工,求女求秀。
圆圆本有倾城貌却被比作丑八怪,这样的恶名传了出去,就算是好了,大家也会以为不过是想欺骗大家,她总不可能见人就把圆圆拉出去解释吧!人家能信嘛!
”娘,没事的……我们自己知道不就好了嘛,丑就丑点……“圆圆真是觉得爹太冤枉了,可她一出声帮爹解释却让娘更生气。
吴娇娘见女儿天真漫烂,完全不懂得世人对于丑陋的鄙视与看轻,心里越发酸痛,”怎么能这样说呢,我家圆圆明明不丑。“她摸着女儿的脸,心疼道。
”是啊,爹跟娘知道我长的不丑啊,别人的看法不用在意……之前爹不是说过嘛!“圆圆忙宽慰娘,天呐,要不是马上就能成了,这种节骨结,一百步都走了九十五步了,她真想立马用上外挂让娘知道她根本不需要担心。
早知道她就不用坚持,早用早好也就没这事了……圆圆苦着张脸,看着娘一听到她说爹,立马又扑过去粉拳相揍,内心真是十分崩溃。
朱巧巧手里拿把团扇,耳边依稀能听到吴娇娘不满地尖叫声,心里真是得意极了。
果然吧,她就知道,这纸是包不住火的。
”娘,您怎么不去劝劝舅舅舅母,可别真打起来了……“林益文推了下脸上莫名怪笑的娘亲,觉得她的样子好奇怪。早先舅母出去赴宴,没想到不到三柱香的功夫就回来了,手里还扯着舅舅的耳朵……
”没事的,这夫妻俩,都是越吵越亲的。“朱巧巧拉着三个儿子往外面走,”可不能随便劝,到时候平白让他们生气。走,咱先吃饭去。“
”这样好吗娘?“林益民都觉得有点不对劲。
朱巧巧笑着说,”没事的,你们还不相信娘,娘可是过来人!“
哈哈哈哈,我倒要看看,谁还敢娶你的女儿!
到时候我非让你来求我不可!
第七十章()
恼火的吴娇娘一气之下带着圆圆住到了游马庄上,她打定主意,一等到圆圆真的好了,她必定要准备盛大的宴会,让那些人都好好看看,她的圆圆真正是有多美!
而打算追回的妻女的朱胜非,不得不接见来自于汴梁的来客。此人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访。
”朱大人,请务必帮忙!叔父的身家性命,可全都看您啦!“此人乃是如今伪楚的皇帝之子侄张之真,他也是着灼不安至极。当时金人胁迫,以全城百姓为索,叔父才不得不接下金印。待金人一退,他便脱下帝袍,去除帝号,从不在正殿处理政事,从不称朕,迎回孟氏来居延福宫,封郡王,写信恳求康王。
但事到如今,康王殿下也未曾正式回复,实在是让他寝食难安,如坐针毡。好不容易打听到应天的朱胜非大人与康王殿下似有旧交,赶紧才来拜见。
只是这位朱大人的口舌非常严密,未曾吐露半句,风传康王已经要搬师回朝,他着急万分,赶紧再次拜访,此时情急之下已经是双膝跪地。
”不可,万万不可!“朱胜非忙要将他扶起,张之真拒不肯起,”朱大人,我家大人也真是万般无奈,只求万万留他性命!他绝无谋朝叛国之意啊!求求您了!“
朱胜非叹道,”不是我不帮忙,而是李纲大人与张大人有旧怨。他名气官声均高于我,到时候康王问计……我又如何劝得?“李纲威名可不下于种师,可当丞相。更何况他跟张邦昌又不熟悉,为何要为此担保,染上污名。
朱胜非清楚他的根基仍浅,不容有失。甘管家的密信来报,说近日来已看不懂康王的想法,他怎么能胡来!
张之真痛哭倒地,他知道这回是真没指望了,整个张家都会万劫不复!
朱胜非皱紧眉头,等他不再号哭就打发他走了。
李纲……
希望不要与他对上才好,他的忠诚义气在士民中的威望可是挺高的。如果说朱胜非是温的的主战派,那么李纲则是较激进的主战派。
同样主战,但两人的做法却有很大区别。故李纲在长沙收到命令回朝时,与朱胜非有过小小的摩擦,对于他想将一切权于归属于他,甚至应该将应天的资源向开封倾斜,设置河北招抚司与河东经制司,鼓动两河军民抗金斗争,并强烈要求自己麾下的张所、傅亮任职主要职务。
坦白言之,李纲的做法在一定程度上并无问题,但朱胜非并不认为只要拉个旗竿,有人就能打得赢金人。宋前期所有与金的战斗明显反应了这点,于骑兵上,勇猛上,宋人确实输金。并不是光人海来填就能弥补的……拿自己的短处于敌人长处相斗,实在是不太明智……
朱胜非皱了皱眉头,暂时放下,他还得赶着去游马庄,把妻女接回来才是!毕竟康王来了密信,不出三日,他必至应天。
康王真的来应天了!
但可惜的是应天军只回来了一半,而且基本都是伤员。
虽是金人退缩,但被其扫荡过地方仍然民不聊生,时有农夫起义,起初均以勤王为名义聚集,而赵构岳飞打退金兵之后,变以朝廷无德,横征暴敛,百姓无福为名,或是以法分贵贱贫富,非善法也,其行善法,当均贵贱,均贫富为号自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