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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恭所,可跟这一比,那真是天差地别。”
实在拉不出来,只好也拉下裤子,陈白没啥好气,“咱们这算什么,据说这些恭所虽说是朱大人出钱修的,却是归这块地人所有,要拿去肥地贩卖,都是他们的。”
“还是要打扫的,咱们不就是来检查的嘛!要是让这些恭所又臭气熏天,就得罚他们双倍的钱。”林其转了转四周,顺手拿水给两人的地方冲了冲。
“看来花家过了,咱走吧,大哥,你要是实在拉不出来,别着急,下面还有七家呢,保管你不会拉在裤子里!”
“打死你的臭小子,把笔拿来我在这里画个圈。”
“大哥,印给你。”
林其从怀里掏出一枚小印,别小看了这印,为了避免每季评效出现误差,大家的印可都是不一样的。谁做了事,除了得写上名字之外,还得加盖私印。这些私印都是统一雕刻,当场取印留印,分成三份,一份就收在应天府衙,一份收在官库里,还有一份会上交给官家。
印是朱大人叫弄的,他不但分批请人吃饭,还非常客气,常说自己经常对人的面貌识别能力太差,眼神不好,所以分发印章,免得他张冠李戴,认错了人。
每个人做多少事,光看印花就知道了,上个月李超那小子拼了命似的,还拿了朱大人给赏的勤工奖,足足有五两啊!而且能被朱大人夸奖,那小子快美死了!
两人又走了段路,林其忍不住道,“大哥,你说朱大人这么不务正业,怎么就让老百姓喜欢他了呢?他税照收,民照罚,一样吃饭喝酒,咱们应天府的老油子们也不吵不闹的,说干什么就干什么,大家还和乐起来了?”
陈白拍了一下他的脑门,“就你知道的多。”
“我那不是好奇嘛。”
“税肯定要纳,要看怎么纳。正常像是盐商们要纳的盐税,商户们要纳的商户税,专卖税、田赋税、徭役,以往除了这些,还得交杂税,都是看官爷们为了讨好上峰视情况而定的。如今呢,朱大人他有个什么爱好,最最疼爱他的宝贝娘子,不论大小,可惜朱夫人她有钱,用不着官爷们刮地皮来孝敬她,反而两位还经常赏人呢。”陈白从怀里摸了个平安扣出来,“瞧见没有,我这个就是夫人赏的。”
林其眼馋极了,看起来倒是普通,拿红绳结的,中间就一个小小的金珠,上面挂着大哥的小印。
“以往一到了大相公们的生辰日子,咱应天上上下下不得再想尽办法,挖空心思准备生辰纲啊!咱今年,愁过没有!没有!”
“是啊,大哥,按照往年,这师爷们早开始算账目,准备收税置办了。”
陈白嘿嘿一笑,“那是以前,眼下,大相公们可是要给咱送礼的。知道朱大人是谁嘛!是太子妃的叔叔,咱大宋这么多年都没闹过别的事,这皇位以后肯定是太子的。你说,谁敢收他的礼?犯不着啊,大相公们又不缺那千八百,朱大人要是肯给他们面子,去参加他们宴席就是他们的恩德了。”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咱应天上上下下都这么顺当了。”林其抓抓头。
“百姓看起来,朱大人为了他们,税少收了啊!他们心里不得谢谢朱大人?”
林其点点头,“那是,少了杂税肯定好多了。”
陈白摸了摸肚子,看来是有信号了?“咱府里的官老爷们,跟着朱大人,酒继续喝着,饭继续吃的,大家伙都在一条船上走着,还有光明正大的奖金,赏钱拿,又不用挨骂,不怕别人在背地里扎自己小人,还有指日可待的美景在望,你说,他们喜欢不喜欢朱大人?”
“喜欢喜欢,当然喜欢。”
“那就对了,那朱大人说话,能不好使吗?快,下一家,我感觉我得拉出来了。”
“……大哥,你可得憋着点,这在道上拉屎可要被罚的,传出去我俩还怎么在这片混啊!”
“我还能不知道,赶紧走!”
朱胜非终于明白什么叫,一方镇守。
他此时真愿意效仿包青天包拯大人,不求以刚正不阿,英明清勇流传百世,哪怕能让应天的百姓们能生活的更好一些,他都余愿足以。
吴娇娘倒了杯清露,加了点圆圆从游马庄药铺带来的薄荷,据说解酒奇佳,递至朱胜非的嘴边。
“娇娘,多谢你!多谢你这么久一来,从来没放弃过,为我生下圆圆这么好的孩子。”如果没有圆圆,他真不敢相信自己这时候会做些什么,会依然站在条案上对比着墨迹字印,还是努力朝着皇上的喜好靠拢,指望着哪一天,能够站在大殿之上。
朱娇娘娇嗔他一眼,“就圆圆吗?咱们还有远儿呢,虽说男孩子要摔摔打打,可你也不能总把他记的一干二净。”好在那小子每每写信也是姐姐长姐姐短的,根本没在意过爹。
“对对,还有远儿,辛苦你了!”朱胜非偏过头亲亲娇娘,少年夫妻老来伴啊,眼看他们俩都要五十了。
“有件事,咱们可真得处理了。就是萍娘跟芳娘的亲事。”两人温情了好一会儿,吴娇娘悠悠道。“两个人都年龄不小了,总不好一直让她们在家里呆着。这姑娘家啊,留来留去,就留着仇了。”
“……倒是,可一时半会,我也不知道将她们如何许配啊?”朱胜非已经好久没有想起小戚氏,还有萍娘,当时她一出生,他以为朱家从些要断后了……这些年来也是对她们有些亏欠。
朱娇娘可不依了,“你不知道,总不能让她们自己选吧!你知道……知道她们都瞧上什么人了吗?”
萍娘她一直以来都是极小约束的,芳娘更是捡来的孩子碰不得,有个亲舅舅看着,原以为到了年龄出份嫁妆把两人嫁出去也就算了。没想到两个人都是心大的,还你比着我我斗着你似的,暗地里给自己找好了对象。
说到底还是她离的太远,又没注意,让她们走了歪路。要知道那些人都是什么啊!别的都不说了,光是年龄就差了一大截!真以为嫁过去就是官太太吗?也不想想人家原配在那里站着呢。
要说以前也就算了,问明白了也能随了她们的心意,反正也不是自个儿的女儿,你拦下了,人家还以为你破坏人家的大好姻缘幸福人生。可眼下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内患外灾,她是明明白白清楚到时候金国一打来,那些人能护住她们?
“不如把她们嫁到应天来吧,总归在自个儿眼皮子底下,错不到哪里去!”吴娇娘到底没办法看着两个娘子往火炕里掉,不论怎么样,眼下的热油饼是绝对不能碰的,不算外敌,一朝天子一朝臣,想着左右逢源那是绝对不可能!
朱胜非想了下,“写信叫她们来吧,我来处理。”复又想了下,“让爹娘远儿都来吧,说心底话,我觉得,现如今也就咱们这儿安全了。”
吴娇娘静静地点头,“我知道了。”
要是有什么事,大家有生一块生,要死,就一块死!
第41章 四十一()
话说这样说,可翌日看到可爱的圆圆,吴娇娘立马抛弃了自己之前的念头,谁都不能伤害她的圆圆,绝对不可以!
“姚嫂子,我瞧见飞儿力拔千钧,能文能武,真是大英雄,是否是练得什么上乘武功啊?”吴娇娘想到儿子,一时便问出了口,接着不好意思道,“我就是问问。”
人家在夸奖自己的孩子,哪里有什么了,姚氏觉得朱家都很好,就是有些太客气些,反不如圆圆,对着飞儿也好,两个孙儿也罢,都是极自然的,带着股亲热劲。
“都是他爹教的好,跟村里镇上的师傅学的,他肯努力,天生力气大些罢了。”能有一个这样的儿子,是她的骄傲。
圆圆裹着绿云般进来,许是因为勤劳规律运动、经常骑马的关系,她的身量长的很快,除了脸颊上的苹果肌,腰肢纤细,双腿有力,走起路来有着别样韵律。
“娘,都仲夏了,我不要再穿对襟旋袄啦!你说说奶娘嘛!”杜氏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又怕过给圆圆,足足两个月没敢见圆圆。
杜氏抱着朱大官人新制出来的衣裳站在身后,倒是不言不语的。
吴娇娘一把抱过圆圆,用手虚点她的鼻尖,“奶娘还不是怕你生病,不许你贪凉!再说了,也要看在你爹爹辛苦给你找这么多颜色齐整的米珠绣上去,他亲自画的图,让人给缝的衣裳份上啊!”
傻爹怎么还会有功夫干这样的事!他肯定是太闲了!明天就要再找些事给他做才行。
圆圆俯在娘身上,摸着娘身上围腰,“娘,家里两个姐姐要来了吗?”她好像对于姐妹没什么具体概念,不知道来了怎么相处呢?不知道她们会喜欢骑马吗?
“嗯,最多三天,她们就要到了吧。”
“远儿跟爷爷奶奶,下个月也来,对吧!”
“是啊,咱们一家人,今年可以在一起过中秋、重阳了!”
圆圆欣喜又失望,“要是能一起过来,就在一起过端午了呢。”
姚氏点点头,“说到端午,来,圆圆,这是婶子做的五毒香囊,先给你戴上。”
“好!”一想到端午就想到了雄黄酒,新白娘子传奇的故事一下子又想起来了,那时候的的皇帝,好像就是宋朝的皇帝啊!还指望白娘子能撒豆成兵,想想如果是当今的官家,倒好像是能做出这样的蠢事来。
果然端午前,萍娘与芳娘都到了。
两人都有些紧张,毕竟女娘子私下与男子见面,虽然没做什么,可心里又是甜蜜又是忧伤,深怕出了什么意外。
与盛京比,住的还是宽敞些,两人比邻而居,都有些忑忐不安得期待着朱胜非的见面。但没料到,朱胜非却将是要把她们直接嫁到应天府来!
两人回到住处,均是落落寡欢,几欲泣泪,对着朱胜非却是敢怒不敢言。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们的处镜也容不下她们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