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憾不知是来自于自己还是对那个渐渐冰冷的父亲。
“按说今年他恢复得还不错,情绪还算稳定,清醒的时间要占大多数,为此我们院还专门安排他协助管理病人的就寝纪律,他在每个周五的下午还能教其他病员写写画画的。可没想到今天晚饭后他就一直没有从洗手间里出来,发现时已经太晚了!你也知道我们院里什么性质的精神病人都有,为了避免自杀这种情况发生我们采取了很多严密的措施,在他们的活动范围内应该说是没有自杀的条件的。可他还是用一根不知从哪儿找来的一小截绳子结束了自己。喏,这是我们在他枕头下面发现的遗书!你看看吧!”张院长介绍完事情的情况就将一张纸递给了李萌萌。她只看了一眼就默默地又传给了一旁的女儿。
那信是这样写的:
小婧:我的好女儿!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爸爸已经永远地离开了你,不要悲伤也不需要遗憾。你知道爸爸不配的。爸爸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和妈妈,而对于妈妈,在我生命的最后一刻我仍旧没有勇气去以任何一种形式与她道别,趁我现在还能清醒地考虑一些事情,我必须作出最后的决定,也许我安静的离去才是对她最好的赎罪。虽然爸爸罪孽深重,可是你还是要记住爸爸是爱你的!我也曾经深深地爱过你的妈妈!
父绝笔于05年8月3日看完信,安小婧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悲伤她转身扑入母亲的怀里抽咽了起来。李萌萌无声地搂住女儿,轻轻地抚摸着她柔软的长发紧紧地闭起了双眼。
炎热的盛夏,刚刚爬起不久的太阳依然威风无比。在这样一个让人烦躁的天气里,为了避免排队时长久的等候,送葬的车队早在清晨六点时就开始准备了。本来事情并没有那么复杂的,可婆家那些从乡下赶来的长辈坚持要按老家的风俗来操办丧事,李萌萌也只好依着他们。从六点开始整整忙活了两个小时,这才总算出发了。
火葬场在郊区,离市中心差不多有四十多公里,好不容易从拥堵的车流中奔出来,刚刚松了口气,李萌萌却发现这通往目的地的不太宽敞的马路上沿途也塞满了送葬的车辆。一路上不断有人从车窗外撒着纸钱,那些纷纷扬扬的黄色的纸片茫然地在空中舞蹈着,好像在欢送着那些死去的幽灵们。车虽然很多,远远地排成了一条长龙,如蚂蚁般地缓慢向前挪动着,但已没有刚才市内的喧嚣。司机们都很沉静地驾驶着,偶尔擦窗而过的人们都是面带悲戚的样子,时不时有人在低低的啜泣但马上被发动机的噪声给淹没了。看着这样的场面李萌萌感慨万端,原来生和死都一如那街道上那般拥挤。没在从这条路经过的人是永远也不会明白在这个繁忙的都市里,每天有不计其数的人奔向人世更有不计其数的人急扑黄泉。人生一世从头到尾就是为一个“挤”字,不是吗?出生时、上学后、看病、等车、参加工作、晋升职位………不都要排队吗?想要领先就要看谁的“本事”大,在这个物欲横流的尘世,人争了一辈子最后还不是都要经过眼下的这条路?可在这人生的最后一个关口仍旧逃避不了排队的命运,丧气吧?无奈吧?这个世界像是从头到尾地对着可悲的人们做着一场调侃,想想这人一生真是没意思透了!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将头搁在椅背上闭上了有些干涩的眼睛。
“妈妈,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安小婧看到妈妈困倦的的样子关切地轻声问道。
“没什么,只是有些疲惫,别担心!”李萌萌将头歪过来靠在女儿的肩头回答道。女儿已经长成了个大姑娘了,靠在她渐渐坚实的肩头,她的挺拔和阳光此时让李萌萌很有些欣慰。
好不容易捱到了火葬场,又加入了等候的长龙。休息大厅里挤满了精疲力竭的人们,李萌萌牵着女儿的手穿梭在拥挤的人群之间努力地想找一个能休息的位子。突然背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老师,我是雨轩啊!”李萌萌全身颤抖了一下猛然回头搜索着那声音的来源。靠墙边一个角落里一个头上扎着白布的女孩饱含着忧郁和期待的目光在朝她这边张望着。
“啊!孩子,你怎么也在这儿?你这些时到哪里去了啊?让我找得好苦!”李萌萌迅速地拔开人群奔向了白雨轩,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激动地问道。
“妈妈,好妈妈,我对不起你,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的,可是我不能啊!”白雨轩伤心地扑倒在李萌萌的怀里痛哭起来。
白雨轩跟几个月前比像变了一个人,皮肤惨白惨白的,比以前倒是瘦了很多,一双敏感的眼睛充满着受了惊吓后的神经质般的恐惧。李萌萌看着这个可怜的孩子心里堵得有些难受。她发现白雨轩欲言又止的样子就忙拉着她的手出了休息厅,好不容易才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坐了下来。
28.夏威夷的爱恋
“好美的地方啊!克林,以前我怎么没想到要出去旅游啊?整天就是忙啊忙的,原来世界是这么迷人的!”夏威夷迷人的海滩将耿子聪整个给慑服了,她穿着一身性感迷人的bikini仰躺在海滩边巨大的遮阳伞下,深深的墨镜下掩饰不住发自内心的欣喜。
“当然,如果你真的热爱生活,你就会发现其实身边哪怕一处最普通的风景也让你喜形于色,更何况这世界闻名的夏威夷!不是吗?子聪!”卞克林热切地侧目注视着眼前这个风情万种的爱人。
“如果说我不爱生活,那我为什么在为事业打拼时却有无穷的斗志呢?”
“你不觉得对于自己来说最熟悉的人就是自己,同时最陌生的人往往还是自己吗?人在很多时候都是这样的,周而复始的忙碌常常让人忘记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一切只是机械般的重复。”
“是啊,当初下海是为了赌气给那些人看,曾经还幼稚的发誓要让他们为自己狂妄的过失而羞愧一辈子。同时也想找一片适合自己发展的天地。哎,如今自问事业还算颇有建树,可人却有些迷失了!”
“你要学会放松,只有彻底使自己宁静下来,你才会仔细地去清理自己纷繁的内心,才能真正找到眼下的方向和生命价值的本身,不是吗?”
“你真像个哲人,以前还真没有看出来啊!”
“那当然,可别再小瞧我呀!”
午后的太阳发出耀眼的光芒,虽然在这样的夏季,气温却没有之前想像的那么炎热。海风时时地触抚着裸露在外的肌肤,让人浑身有着说不出的畅快。望着一望无际的海岸线,两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了许久,不知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还是被这异域的海岛风光给陶醉了。自昨晚来到这个神秘岛屿他们立即感到了无比的轻松和愉快,已全然忘记了还在几天前的那来自地球另一端深沉忧郁和情感的羁绊。这时远处在阵阵浓烟滚滚直冲天际,随之有隆隆的雷鸣般的咆哮声从一个方向传来。
“子聪,不想看看火山爆发的壮观吗?这可是难得一见的景象呢!”
“想啊,好像那个正在活动着的火山离这里很远呢,这里地势低,现在赶过去怕是已经结束了!”耿子聪既好奇又有些担心。
“我有一个好办法,从这里往远处游,距离一拉远就能看到那远处的火山了!”
“这倒是个办法,可是我可能没有那么好的体力!”
“不要紧,有我呢,你游不动了就把手搭在我的肩头,只管休息好了,放心吧,小姑娘!别忘了我是冬泳队的健将啊!”卞克林拍拍胸,鼓励说。
于是,两人整装出发了。他们并肩往远处的一个小岛奋力游去。不一会他们的影子就变成了两个浮动在海面的小黑点,他们时而亲密地靠拢在一起时而像正在赌气的孩子稍稍分开,慢慢地离小岛越来越近了。
“快看,子聪,那火山!”
“啊,真的,我看见了,真是太壮观了!”
“是啊,要是在晚上这个情景还要美呢!可惜看不到那红红的熔岩!”
“哦,不行,我的脚抽筋了,真郁闷!”突然在快要靠近岸边的时候,耿子聪大叫起来。
“别怕,趴在我的背上,已经到岸边了,我们上岸再说!”
卞克林迅速游到耿子聪的前面,的只手将她托了过来,无意中卞克林触到了耿子聪那高耸的双ru,两人的心猛的抖了一下。一股摄人心迫的电流在全身漫延开来,耿子聪默默地从后面搂住卞克林的脖子,二人很快地游到了岸边。这时耿子聪的脚已稍稍有些好转,她没有拒绝卞克林的帮助,任凭他将她抱上了岸,此刻她甜蜜的内心多了些欣喜和慌乱以及有些从未有过的异样的幸福感。
在一棵大树下面那片柔软的草地上,有些疲惫的卞克林顾不得喘息就扳过耿子聪的腿轻轻地揉着。耿子聪静静地靠在粗大的树干上,聚精会神地注视着远处那正在激剧喷涌着的火山,其实虽然两人好久没再说话,但他们此刻因情思涌动而沸腾的心比眼前的这个景象还要热烈。
这空无一人的小岛极其安静,连树叶飘落的声音也是那般清晰。恍然间两个正积蓄着期待的男女一时间仿佛来了梦中的那个世外桃源,一阵大风从海面席卷而来,耿子聪感到有些凉意,她用双手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肩头,轻声说道:“克林,我好多了,别再揉了,你也休息一下吧!”
“嗯,你有些冷吧?真没想到夏威夷的夏季是这样的舒适,我们没有白来啊!”卞克林挪过身子与耿子聪并排着靠在一边。此刻,那个长久蛰伏在耿子聪心里的魔鬼渐渐地化作了缕缕的青烟,无比伤感地永远离开了她的身体。
“抱抱我吧,我真有些冷!”耿子聪的声音极低,带着一丝迟疑和胆怯。
“都怪我出的那个馊言主意,让你受罪了!小姑娘!”卞克林怜爱地从背后拥住耿子聪。
耿子聪一下子全身像发烧一样的滚烫了起来,卞克林的心跳强烈地触碰着她的肌肤,她能感觉得到他极度的克制,她不免心疼起这个深情的男人。带着阵阵眩晕般的幸福感,耿子聪无力地将头扭过来放在卞克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