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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箱子里一样伸不直也弯不下,活得要有多窝囊就有多窝囊!心里多憋屈啊!
李萌萌想想现实的确也是这样的,梅美,耿子聪和自己不都是业务尖子吗?在学校受到的是什么待遇啊?再看看现在自己学校的领导个个都是从职高毕业的干部子女,有哪个能教书,懂教书呢?他们只吃道拿着公款吃喝拉关系走门路寻找下一个升迁的目标。
听着梅美的一番话,李萌萌心里乱乱的。不知不觉两人谈了一个下午。
正在这时听到好象有人在大声地说:“钱不是问题,我家有的是钱,就是没时间管孩子,只要你们能把我孩子学习成绩搞上去,多少钱都可以的!”一个男人财大气粗地说。
“我们先要作个成绩测试,然后再分班,你看明天下午放学后有空过来吗?”负责咨询的年轻老师礼貌地说。
“这个,我恐怕没时带她来,我们家离这还有些远,正好保姆昨天也走了,要不你们派个老师接送一下,费用多少都行!”男人扬着头,脖子上粗大的金项链在灯光底下一闪一闪地发出刺眼的光芒。他满不在乎地说完将身后女儿拉过来坐旁边。
“哦,这个我们还没有先例,我要请示一下我们领导!”女老师看了看他那旁边的孩子为难地说。那女孩十一二岁的样,胖得吓人,丝毫不在意大人的谈话不停地吃着背包里的零食。
“你好!就是这儿的负责人!实在不好意思,我们学校没有这方面的服务!”他们没有发现梅美一直在旁边观察。梅美向来看不起这种人——一副暴发户的嘴脸,好象有了钱就什么都可以办到似的,而那个女孩看样子对吃什么比学习的兴趣要浓得多,偏偏还又摊上这样的家长——凭以往与形形的家长打交道的经验,接受这个孩子就等于找了个大麻烦。
“请问,孩子在哪个学校?叫什么名字啊?”李萌萌在一旁忍不住问道。
“南桥小学六年级一班,叫白雨轩。老师啊,你们不知道我们也是实在没办法,我和她妈离婚了,我又整天忙得要死。这孩子也工夫管。你们也看见了,她身体不太好成绩又差,这几年连续送过好几个培训学校都没什么效果。我听说你们这儿有一个姓梅的老师教学能力很不错,特别是对差生很有方法,我今天就是冲着她来的!”梅美态度让这个男人刚才的傲慢一下子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他急切地恳求着。
梅美看他这个样子有些心里有些不过意。一时不知道怎么说回答才好。
“这样吧,这孩子正好在我们学校,没妈的孩子也怪可怜的,我家离这儿很顺路的,明天下班顺便把她带过来吧,你看怎样?”李萌萌看着梅美征询道。
“暂时就这样吧,不过我们可没有时间天天接送,你自己要想办法,教育孩子是一项家长不可推卸的责任,自己再忙也不可忽视了孩子!你不能把这任务完全交给我们,有些事情我们作老师的是代替不了父母的,这是我收下这孩子的条件!”梅美知道李萌萌又心软了,只要是看着可怜的孩子就想奉献点母爱。她只好严肃地对那男人说道。
“那是,我一定做到,那就拜托了!非常谢谢。。你们!”男人一脸的感激,带着女儿离开了。
16. 徘徊在情感的十字路口
“耿阿姨,你又给我带了这么多好吃的,你对我真是太好了!”卞姗婷从学校门口出来接过耿子聪手中的一大包零食,高兴地说,她上前搂了搂耿子聪的脖子,神情充满着兴奋。
“姗姗,你爸爸还没有出院,我是特地代他来看看你的,你最近学习还好吧?”耿子聪看着这个充满阳光的少女,有些爱怜地说。
“还好,你看过爸爸了吗?他现在恢复得怎样啊?我真的好担心!”
“还好,就是需要一阵子调养,以前没听说过你爸爸有胃病的,怎么一下子就……”
“阿姨,有件事我早就想问你,你是不是最近和爸爸闹别扭了?以前我双休日回家他总要带我出去玩玩,可这两个多月来爸爸老是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跟我也没话说了。我听我们家保姆刘阿姨说,他最近烟瘾很大,晚上还就独自一人躲着喝闷酒。有一次我还偷偷发现他在房间里默默的流泪——我长这么大还从没有见过他掉过眼泪的,甚至我妈死时他也没这样过。我知道他心里一定很痛苦与你有关,因为我发现他总是呆呆地看着你的照片出神。阿姨,看得出来我爸爸是很爱你的,他是一个很认真的人,这么多年了爸爸一个人活得太苦了。现在他病成这个样子,我做女儿的也不能去照顾他,我心里好伤心啊!”
说到这里卞珊婷忍不住哭了起来,耿子聪扶住她的肩膀,轻轻的拍着以示安慰,心里一阵阵的难受一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她想自己猜得没错,卞克林兴许就在两个多月前的那天晚上就发现了自己和梅美的关系,她深深地伤害了他。
卞珊婷是一个活泼外向的女孩,虽然母亲很早就离开了人世,可卞克林是个好父亲,从小到大,方方面面的对她关怀得无微不至的当个宝贝似的呵护着,父女俩的感情极深。长期的单亲家庭的生活和寄宿学校的锻炼让这个刚刚十来岁的女孩有些早熟,思想既独立且有主见。从第一次见到耿子聪起她就喜欢上了这个温和可亲而又富有魄力的漂亮阿姨,特别是自小缺少母爱的她对这个阿姨有一种天生的亲切感,准确的来说应该很符合她心目中那个母亲的形象。
卞姗婷拉着在耿子聪的手,用着企盼的眼神看着她说:“阿姨,每次见到你我都有一种依恋的感觉,我真的很喜欢你的,你要是能做我的妈妈该多好啊!”
“今天正好是周五,你就不要坐校车回家了,我送出你回家吧!”耿子聪岔开了话题,她不想跟孩子去讨论这样一个敏感的话题。
耿子聪还是第一次来卞克林家,在保姆刘嫂开门的那一瞬间,她想要是卞克林知道自己来过他家,他心里会怎么想呢?是高兴激动还是……
保姆刘嫂五十来岁的样子,话不多,整齐干净让人看着就象是邻家的一个婶子般的亲切。听她的介绍她照顾这个家快十年了,多年的相处使卞姗婷看上去和她极为亲热。家里很整洁,井井有条的样子,比耿子聪想象中的情况要好得多。装修的风格比较简约明朗,家里最多的而又最特别的装饰是手工艺品:微型的古代农具及传统家具外加一些古朴的陶器,很有田园气息,如果不是心情依然沉重,耿子聪真想一一把玩,耿子聪略略看了一眼就喜欢上了它们——也许有着相同的品味和爱好是成就自己和卞克林的这段缘份的根本所在吧,一切真是冥冥之中的安排,不过这一切好象又是一个大大的错误,看来老天那翻去覆雨的手竟是那样的随心所欲。
耿子聪独自一人来到了卞克林的房间,一进门就被满目的照片惊呆了,没想到他是这样的痴情于自己——墙上,书桌上,床头边到处可见自己的照片,那些照片记录了两人相处时的点滴情景,有几张甚至是合影,没有任何亲昵的举动却在现在看来似乎有着那么一点默契。有些照片是什么时候什么情形下拍的自己一点也没有印象,大多数照片的下端空白处还写着一段文字,诗意的句子中间溢满了浓浓的爱意,这真是一个用情至真的男人!
从上次去医院看望卞克林之后到现在又过了半个月,耿子聪心里一直很矛盾,不知何时她对他竟然有了一些牵挂,但她暂时还没有勇气见他。她不敢想象自己怎么面对他那坦诚而执着的眼神,不敢想象在他知道了自己一切以后自己在他的心目中还是不是以前的那个形象,更无法想象自己怎样开口对他说出第一句话。她离开的时候听刘嫂说卞克林三天后就要出院了,自己来这儿是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她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她心里空空的,那迷惘的未来让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无法把握。
17. 不一样的夜晚
黄昏,残阳如血。西边的露台上身形越发单薄的耿子聪忧郁地斜卧在那只藤摇椅上,呆呆地看着天空中绚丽的云彩。手机又响了起来,这不知是第几次响起,她不用看就知道那一定是同样的号码,今天是自己三十五岁的生日,每年的今天梅美是一定要给她庆祝的。手机每响起一次她的心就象被针扎了一下,她索性起身回到屋内。
她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来到了书房打开电脑,qq上那个熟悉的头像还是那样温和地亮着,和往常一样心中苦闷难耐时她就上网和一个网名叫原上草的人聊着——他其实是以前给自己看过病的心理医生,一个外省知名的心理专家,他们除了医患关系以外更像是知心朋友。因此原上草专门给了她这个qq号,随时在网上接受她的倾诉。她给自己起了一个有些奇怪的名字——“丢失的钮扣”
丢失的钮扣:“他已经知道我和她的事情,我深深的伤害了他,可他仍旧是那么痴情。”
原上草:“接受他吧,他是你最好的选择!”
丢失的钮扣:“我无法摆脱过去,我努力过多少次就失败了多少次!”
原上草:“忘记过去最好的办法是不再联系,换个环境一切重新开始。”
丢失的钮扣:“那我就应该接受他的建议一起离开这个城市一段时间?”
原上草:“这当然是个不错的选择!”
丢失的钮扣:“我不敢见他,无法面对。”
原上草:“他会来找你的,如果给一段时间让你们独处,你们会有一个美好的开始,真的,我相信。”
丢失的钮扣:“我知道他是个难得的好人,也许他是上帝派来拯救我的。”
原上草:“你已经有很大的进步,继续努力,勇敢地战胜自己,你会很幸福的。”
丢失的钮扣:“我这样是不是很自私?她怎么办,我担心她会出事。”
原上草:“你救不了她,每个人只有自己救自己,人只有在濒临绝境时才会认识到生命力量的韧性。你不要再给她希望,离开她就是对她最好的救赎。否则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