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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肚子,要不然真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回到家里赶忙冲了澡一看钟,快8点半了,女儿马上下了自习就要回来了。她来不及休息就开始煮饺子,那饺子还上星期天就包好了的,韭菜馅的,女儿最喜欢的吃。自从女儿7岁时丈夫因精神分裂症住到了精神病院后,这个家就只有她一个人撑着,每月一千多元的工资刚刚够母女二人的正常开销,丈夫单位每月发的那点基本工资专供他一人用还常常有些欠缺,不过幸好多多少少还有一点要是自己也摊上个病象丈夫这样一住就是好几个月的这个家可就是惨了,目前说是教师参加了医保可至今还未落实,一有大病小灾的可就吃不消了。幸好李萌萌还算很会过日子,身体素质也不错,守着女儿过了这么多年也习惯了。不过她尽管很坚强可毕竟是女人,有时遇上了烦心的事或生活上的困难也没个人伸手帮一把,忍不住还是偷偷地躲着痛哭一场,过后想想自己体贴乖巧的女儿心里还稍有些安慰。女儿小婧在一中读高二,成绩一向还不错,长得甜美可人的样子,和李萌萌年轻时简直一个样。
很快小婧就回来了,一进门就甜甜地左一声右一声地叫着妈妈,那种亲热劲看上去象一天未见想得很厉害样的,她一边吃着饺子一边说:“妈,我们班的白涵你还记得吗?”
“记得啊,就是那个个子很高的很秀气的女孩,你们放假时在学校门口见过的。”
“是啊,她病了,休学了,知道她得的是什么病吗?”
“啊?什么病?年初的时候还好好的呢!”
“忧郁症,已经住院了,听说很严重弄不好会成为精神分裂症,她真惨,那么优秀的一个学生!”
“怎么搞的啊,她是不是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啊?”
“妈,你说过那个女孩一看就知道很内向,的确是这样的,她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一进高中就越来越内向。听同学说她妈妈对她要求很高,特别严厉,给她制定的目标是北大或清华,而且非这两个学校不可,从小学到高中每次考试考好则可,一旦考砸了就非打即骂,有时还不给饭吃!她压力很大,可能是上个月的那次调考成绩不太理想一时想不开,就……”
“真可惜,这孩子太可怜了!”
“妈,为什么她妈要这样啊,真是太狠心了。妈你知道吗我们做孩子的也真是可怜呢,整天就是学、学、学,考、考、考、考!什么时候才能让我们喘一口气啊!”
“小婧,这是没办法的事,你想大家都在努力,我们不能落后啊,将来没有一个好的文凭找工作吃饭都难啊。其实每天看着你这么辛苦,这么努力妈的心里也不好受,但我们既然是中国人就得承受这种命运,孩子,你可要挺住啊,妈的希望只在你一人身上!”李萌萌疼爱地抚摸着小婧的头发,一阵阵的揪心的难受。
“妈,你放心,我只是说说而已,我会努力的,决不会让您失望,我以后要让您过上最好的日子!哈哈!”小婧调皮地说。她知道妈妈很不容易,好几次她半夜上厕所时就偷偷听到妈妈卧室内传出的低沉而压抑的哭泣声。她心里暗暗的下了决心以后要象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一样撑起这个家让妈妈过上舒心的日子。
夜已经很深了,李萌萌心里乱糟糟的,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一会想到女儿今天说的那些话,想到那个叫白涵的可怜的女孩子,想到许多向女儿这样顶着一家人希望忍受着巨大压力的还未发育成熟,欠着许多瞌睡且食不甘味的孩子们,心里既难过又无奈。一会儿又想到自己的学生张小坤那双无助的眼睛和他父亲那胆怯的声音,为了让张小坤能得到和城里孩子一样的教育,他们一家人背井离乡,过得如此艰难和屈辱,让人无限同情。一会儿又想到梅美和耿子聪,想到梅美的无辜和不幸,想到耿子聪的洒脱和如日中天的事业……一时心潮澎湃,感慨万端。命运真是让人不可捉摸!
11.抽刀断水水更流
由于北方冷空气来袭,昨天还象蒸笼的天气马上换了一幅可人的面孔,早上一上班时下着一阵不大不小的雨。耿子聪一进办公室就把朝南的窗户全都打开了,这夏日里难得的凉爽和清新让她暂时忘记了几天来发生的不快。此刻她站在窗前,出神地看着那满园的浓绿和间或衬托其间的花们,一股股潮湿的空气夹杂着泥土和花香随风扑面而来。这好闻的气味让她想起了小时候寄居在乡下时那段难忘的童年——在这样的天气里无忧无虑的她的常常光着脚丫和一群小伙伴在田埂边放着牛,吃着酸甜的野草莓,饶有趣味地看着水田里那弯腰插秧的人们,他们的动作是那样的敏捷而充满着韵律。一棵棵,一行行地插啊插没有停息,他们就象是才情横溢的丹青高手潇洒地一下大笔一挥就将白汪汪的水田们的外衣染绿了。叮咚滴落在水面的水滴,阵阵的微风,和着稻田里轻泛的粼漪交织着,将那一大片浓密的绿色浑染得深浅有致,简直就是一幅泼墨大写意!那清新和谐的色彩让人看了为之一振,让人升起无限的希望。
突然,一串动听的小提琴乐曲响了起来,将沉思中的耿子聪拉回到了现实。
“子聪,我是卞克林,我在你的公司,你的秘书说你不在,可我在楼下看到你的车了,你在办公室是吗?”手机里传来一个充满磁性的男声。
“哦,是的,不过我现在很忙,有些事情要处理。”稍稍犹豫了一下,她有些无奈地说:“不过你既然来了就进来吧,我这就跟秘书说一下。”
两分钟后卞克林推门而入——这是一个看上去成熟稳重而又举止优雅的中年男人,浓密的黑发修剪得细致有形,一身浅灰的西装,没有打领带,精心中透出适意和洒脱。不过他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和憔悴。
一直对男人有着本能排斥的耿子聪只稍稍对这类男人有些好感,而这只是从一般私人交往上而言,对于生意,她往往习惯忽视对方的性别。卞克林算是耿子聪唯一算得上有些私交的异性朋友,他们认识的时间不算长。那是在几年前,耿子聪独自一人到上海出差,刚下机场装有重要资料和大笔现金的手提包就被一伙歹人抢走了,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耿子聪一时焦急无奈,不知所措。同坐那趟飞机的卞克林正好目击了当时的情景,热心地留下来仗义相助,事情得以顺利的解决。为此还耽误了他的一次重要的会议。
后来耿子聪才知道卞克林是本市一所大学的副教授,妻子在五年前因病去世,他独自带着女儿生活。这次偶然的邂逅使卞克林对耿子聪一见钟情,交往了一段时间后,他坚信这真是天作之合——无论从两人的学识,事业,还是外形都是那么般配,共同的语言也还不少,志趣爱好竟也相投,他沉寂了多年的爱情之火就此点燃了。卞克林是研究经济的且在这方面彼有建树,是个小有名气的专家。一直以来在耿子聪公司在经营管理和项目策划等方面都得到了他不少的帮助,他是她唯一信赖的异性朋友。
而就在上个月两人之间发生了些不快——那是在卞克林女儿的十岁生日宴会上,卞克林当着一大堆朋友们的面对她举止很亲妮,其中有些人甚至还闹着要喝喜酒,更可气的是他的一个同学非拉着他们要来一个交杯酒助兴,看着卞克林喜滋滋的样子,耿子聪忍无可忍当即拂袖而去。
其实耿子聪早就感觉到卞克林对她的追求,她一直有意地回避着,两人谈话时耿子聪也很委婉地表明自己独身的打算,卞克林了解耿子聪的脾气,不敢再进一步的表明自己的感情,只好克制着自己权作一般朋友们往来。
“我知道你不想见我,子聪,首先我跟你道歉,那天我们喝多了,大家也没有恶意的。”卞克林关好门,坐在耿子聪的对面,小心地说。
“别说了,我什么都忘了,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耿子聪一边打开电脑,漫无边际地浏览着,态度很冷淡。
“子聪,别这样好吗?你知道我是很在乎你的,这么多天我一直很痛苦,想来想去觉得自己还是太鲁莽,没有顾及你的感受,可我不明白,子聪,你为什么要对我的感情视而不见呢?”卞克林有些颤抖地说完,将头埋在交叠起来的双掌间。
“克林,我早就让你说过,我是一辈子都不结婚的,你何苦呢?别耽误自己了,这世上比我好的女人多的是,你没有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看着憔悴的陷于深深痛苦之中的卞克林耿子聪的语气软和下来,显得有些歉疚的样子,她将一杯水轻轻地放在他的跟前,叹了口气说。
“子聪,我是真心爱你的,在认识你之前我宁愿过着没有生气没有希望的日子也不愿草草对待婚姻,那是因为我没有遇到你,从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有预感,你将是我寻找了一辈子的爱人,不管怎样我不会轻易放弃的。你不愿结婚也可以,我也不在乎那个形式,只要我们能在一起我就满足了,好吗?”
“不是这样的,克林,你不知道……”面对这个亦师亦友的追随自己多年的痴心男子,耿子聪心生怜惜,想想自己和梅美那没有未来的爱和两人刻骨铭心的痛苦,她能体会到此刻卞克林的心情,真是同病相怜!她想也许可以因为卞克林的原因让自己从此脱胎换骨地忘记过去,这样对自己和梅美都好,她再也不忍心看到梅美那孤苦无依的样子了。爱一个人就要为她付出,哪怕是牺牲自己的未来,也要尝试一下。卞克林对自己是真心的这毫无疑问,为什么不作一些努力呢?她将手搭在卞克林的肩头,无奈地说。“给我点时间,好吗?如果你愿意等的话。”
“我愿意,哪怕是一辈子,子聪你知道我从不说假话的!”卞克林激动地握住耿子聪的手,马上说道。
“就这样,在我们正式在一起之前在任何人的面前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再不要发生那样的事了,记住了!”
12.一场策划完备的阴谋
“校长,你有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