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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绒绒这天晚上回赤山,郝娟殷切地打听起相亲的情况,她挑明说:“妈,徐姨的儿子人是不错,但是……我们真的只能做朋友。”
郝娟不再追问,该做的,她这个当母亲的已经做完,剩下的事,她不会横加干预。
至于两个孩子的姻缘,只能随他们所愿。
纪少乾也如此认为:“当做交个朋友也好,你周围人的质素会潜移默化影响你的将来,多与优秀的人在一起不会有错。”
纪绒绒乖乖点头,父亲翻动几下报纸,忽然透过花镜抬眼看向她:“对了,夕阳美满基金会,叶灏丞还在这个基金会任职是不是?”
晚间时分,一家人围坐着,纪绒绒正在闲来无事地一边看电视一边吃葡萄,听罢,不知怎的,咽下一整颗大葡萄,噎得胸腔直疼。
顺下来之后,说:“爸,怎么突然提这个?”
纪少乾审视着明显心绪不宁的女儿:“没有……想起来,问你一句。”
“噢。”纪绒绒无所谓地模样,接着吃葡萄,“是吧。应该还在。我也不太清楚……”
纪少乾收回目光,说:“最近风传这个基金会很活跃,年终岁尾,有消息说可能过阵子会让他们在年底的审计中出□□烦。”
麻烦?纪绒绒意外地一怔,转过头:“好端端的,会出什么麻烦?”
纪少乾收起报纸,上楼去:“这个要问夕阳美满基金会自己了。”
纪绒绒被自己父亲的几句话扰得一头雾水,又不敢上前问,便想上网搜寻些资料。
据她所知,基金会每年年底会接受独立会计事务所的审计,当中出现问题一部分可能来自于违规操控资金,另一部分是关于行政支出所占比例这块,叶灏丞是基金会副理事,他是否知道什么内情?!
想到这里,纪绒绒将ipad丢一边,算了,跟她有一毛钱关系?!
睡觉!
而此刻的叶灏丞还在与季孝儒在一起,两人去了酒吧闲坐,一直到深夜。
叶灏丞在奶奶过生日那晚出车祸是不假,但伤不重也是真。
除了额角有点小擦伤,磕到方向盘时造成轻微脑震荡,外伤就是扭伤了肘部。
他喝酒当然要有节制,季孝儒倒是无所谓,举杯、干杯,一杯接一杯,叶灏丞调侃:“好像是我的女人现在不理我,我该喝多一些。”
季孝儒摇了摇琥珀色的酒液:“叶灏丞,做人千万别不知足,至少纪大小姐生龙活虎地在你面前。”
他拍季孝儒的肩膀:“我陪你喝一杯。”
说完,叫适应开伏特加,够烈的酒,定是让人能醉且醉,最好一醉不醒,抛却烦忧。
季孝儒摇着手臂阻挡,他已微醺,向叶灏丞伸出手,含混说:“叶灏丞,你想趁我喝醉,从我这里知道纪绒绒上午都向我聊些什么?”
叶灏丞眸色陡然一亮,黑暗里,像傲然生辉星星。
“哈哈。”季孝儒大笑,见叶灏丞被诓骗后失落的神色,仍旧很解气,“我是个专业的心理医生,是不会把病人的状况泄露出去,不然我不是自己砸自己的招牌,而且,很明显,纪大小姐不好惹。”
叶灏丞悻然也笑了声,自斟自饮一杯。
“拿出来吧。”季孝儒忽然说,伸出手。
叶灏丞:“什么?”
季孝儒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断定纪绒绒不是真心爱你的证据。否则除了你已不再爱的前女友外,为什么千方百计要离婚?”
叶灏丞眼神放空:“她最恨我的,就是当初婚内与季月暧昧不清?是不是?”
季孝儒:“而你和季月暧昧不清,是因为什么呢?叶灏丞,如果你不告诉纪绒绒你既然爱她,为什么还走了这一步,你们两个之间的结永远打不开!她永远也不会原谅我,相信我,我用了这个词,可想而知她恨你的程度!快拿出来吧!”
叶灏丞窘迫不堪:“我现在怎么可能会带在身上?”
季孝儒惊讶地张嘴:“原来你真的有!纪绒绒的档案里丢失了一段录音,是你捡到的?”
叶灏丞倒是颇为平静:“是……”
“那你一直在等什么?拿着它,把一切告诉纪绒绒!再抱紧她,吻她,承认利用季月是你最愚蠢的做法!”
叶灏丞转着酒杯底,迟迟未开口。
季孝儒说:“叶灏丞,你一定要等到有一天像我似的?像我这样后悔?我从不掩饰我的后悔,如果我当初挤出一点时间来关心olly的情绪不对劲,要相信我是真的爱她,无论她有什么病,我都愿意照顾她……这样,她也许就不会死……”
五年半以前,他一边忙碌硕士毕业论文,一边在律师行工作,本来以为自己和女友的感情非常稳定,再不久就可以注册结婚了,却不料女友忽然在公寓中自杀身亡。
从女友的遗书和后来警方的调查,他才知道,原来女友被抑郁症缠身多年,他这个身为准丈夫,她最亲密无间的男人,却丝毫不知情!
大抵受职业影响,他生活中总是习惯处于强势一方,占有欲也十分强烈,自认为这是爱她的表现,她却倍感压力,抑郁症状与日俱增,最后女友在遗书中写明,她太爱他了,不想和他分手,只能选择这种方式解脱一切痛苦……
第65章 荒唐(7)()
第十九章荒唐(7)
郑爵出院那天,纪绒绒没有出面,是纪纱纱和tony去接人,然而当tony兴奋地通知她马上从二十四楼下两层时,她才终于明白tony之前的自信从何而来。
原来tony给郑爵租下的房子正是二十二楼公寓。
y的理由很简单,也很合理——郑爵是短期租住,养好身体还要回sh,所以比起外面按季度算房租的,这种环境好、条件优的日租公寓,似乎更划算一些,再者,毕竟郑爵还是病人,万一有意外或者不舒服的时候,离工作室近些,可以互相照应。
纪绒绒无言以对,但更失落的是纪纱纱。越是想拉开郑爵和纪绒绒的距离,郑爵越是靠了过来,从tony公布住址,郑爵欣然同意后,她就知道自己在这一节又输得一败涂地。
郑爵的脸色比起住院时好了许多,仍有些苍白,转了一圈,但对房子很是满意。
与纪绒绒大概快十天不见,郑爵沉淀情绪,走过去问她:“你有没有很介意?如果介意的话,我可以再找住处。”
纪绒绒没有直接回答,转而说:“季月呢?不是该她为你安排吗?tony有一点说的对,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还是需要人照顾的。”
“月月在sh办离职,还有一个星期才回来……”
郑爵说完凝视着她,在观察她的反应,季月为挽留叶灏丞放弃高新工作,这点,不知她作何感想。
纪绒绒目光微微闪烁了下,说:“好吧。我尊重你的决定。反正tony和纱纱都会尽量随叫随到。”
郑爵随之一笑:“那你呢?”
纪绒绒定定看他,抱起手臂,半开玩笑:“我、很、忙。”
郑爵自从搬到楼下,纪纱纱像只勤快的小燕子,每天从外面签单回来,还孜孜不倦换着法儿的学煲各种补汤给男人,甚至将五婶娘家珍藏的药材都毫不吝啬出动,纪绒绒都要替五婶感叹:女打不中留啊!
纪纱纱忙却忙的不亦乐乎,直到有一天纪绒绒发现她从郑爵回来时,神情有点恍惚,眼底泛着泪光,之后好几天,她没再送任何东西下去。
春节在二月初,转眼就到了一月中旬,大家的心像长了草,工作量却是想象不到的巨大。
电视台的真人秀如期播出后,纪绒绒工作室和纪绒绒本人都得到了极大的关注,虽然纪绒绒在正片中露脸短暂,却在紧接着播出的幕后中占了很大篇幅,从而,不出所料,门庭冷清许久的工作室迎来了订单数量史无前例的激增,爱纱婚纱摄影的生意也更上一层楼。
本来纪绒绒站在自己有些自私的角度,如果纪纱纱真的和郑爵有了发展,也不失为是一件好事,只是另一个主角郑爵似乎并不想如她所愿。
年终岁尾,本就忙碌不堪,纪纱纱还总是无故旷工,工作室人手略显不够。
纪绒绒正想问她到底什么原因,tony焦急地报告:“liv,你去看下爵爵,他状况不太好。”
“我?”
“对啊,你不去谁去,我在外面!”
“tony,纱纱和郑爵是有什么矛盾了还是——”
“唉,你说呢?呵,矛盾倒不至于,这早晚不是要挑明的?我告诉过你,纱纱不是爵爵的菜!纱纱越殷勤,爵爵越觉得不舒服了呗。”
纪绒绒无可奈何下楼去看郑爵。
路上给纪纱纱打电话,她不接,便发短信和微信,她回不回应自己决定,但纪绒绒这个再三保证和郑爵不可能的堂姐,必须要告知她实际情况!
郑爵开门,披着被子,人抖得厉害,脸色太糟糕,纪绒绒伸手一碰他额头,体温至少有三十八度多了。
“不行,你这样必须上医院,郑爵!”
郑爵还在坚持,身子打晃,面无表情地丢了几句话:“我没事。不需要。你回去吧。”
纪绒绒不知道他在发什么脾气,冲着谁?她吗?纪纱纱?还是别人?
“郑爵,你是不是烧糊涂了,人都这样,还说没事?”纪绒绒拉他从床上起来,“走,我送你去医院,你刚出院不久,万一是伤口反复发炎呢?这很严重!”
郑爵倔强道:“我自己的身体,我很情绪,吃些药就好。”
纪绒绒拿出手机:“你想让我打给季月,还是纪纱纱?”
郑爵有气无力,一脸苍白地望着她:“纪绒绒,就算你认定我们之间不可能,你也不必硬把纱纱塞给我。”
纪绒绒一时语塞:“我怎么……怎么算塞呢?纱纱喜欢你是她出于真心,并不是我来决定的。”
郑爵这时,已不像个发高烧的病人,一双眼睛定然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