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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绒绒绕开他:“你以为你在演‘消失的妻子’呢?不过,可惜了,电影里的丈夫最后还是被妻子制伏,乖乖待在妻子身边。还有,我脑袋里想什么已经全都告诉你,你应该问的,是你老婆may。”
于玫玫试完礼服,纪绒绒让tony记下需要改动的地方,见于玫玫有些担忧,便说:“不管怎样改动,你放心,保证你在平安夜那天穿上这套礼服,以最完美的姿态出现在婚礼上。”
于玫玫感动地与他们依次拥抱,出试衣间后挎着单诚的胳膊,如来时那般雀跃地离开。
纪绒绒相信,以单诚这个风月老手的功力,一定会隐藏的很好,不被于玫玫发现今天有任何不正常。
可她又不禁想,这样的婚姻……从一开始就不够坦诚,不够真挚,不是唯一,维持下来又有什么意义?就像……她和叶灏丞之间的三年。
看来,这婚她早该离了。
……
不知是不是因为最近工作量陡然增大,纪绒绒休息不够,所以有轻度的神经衰弱。
明明困的眼皮打架,脑袋却停不下思考,惦记着设计稿,一看时间,凌晨两点了,睡睡醒醒不知多少次。
她索性下床开灯,继续修改,直到天快亮,才趴在工作桌边陷入睡眠。
其实自从将金叶子同福带一起挂在观音寺的许愿树上,纪绒绒已经很久没梦到叶小叶了。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强求是种执念,伤人伤己,她强求过这么多年,苦头吃尽,仍是一无所有。
纪绒绒想,将金叶子安放在那片清净祥和的古刹中,让它得到宁静,而自己也终有一天会渐渐放下的。
可不期然,她又梦见了。
那条小蛇。本是乖乖盘踞在枝桠上,忽而天空中雷声大作,邪风四起,好似暴风雨即将来临。
小蛇惊恐的乱窜,爬下了树,却不知逃到哪里。
她嘶哑着嗓子呼唤它:叶小叶,到妈妈这里来,来啊!我来保护你!
小蛇发现了她,懵懂地在原地徘徊,她想跑过去,身上却似乎负重有千斤,偏偏动不了分寸,小蛇被吓到了,躲得远远的,摇摇摆摆地跑开。
突然,天空划过一道闪电,紧接着惊雷落下,电光火石,竟劈在了小蛇身上。
失而复得,再失去。
“啊——不、不要——”纪绒绒满脸冷汗的从桌上弹起身醒来,满脸冰凉的眼泪,手还用力抓向空气。
她收回手,什么都没有……她的叶小叶呢?好端端的为什么做这样的梦?为什么会被雷劈!
纪绒绒抹干眼泪,匆匆进浴室用水扑在脸上,不行……她要去看叶小叶,必须去观音寺一看究竟!
她随意抓了件灰色的休闲长裙,外罩长至及踝的黑羽绒服,出门前只洗了那一把脸。
车刚开出了金城街,接到叶灏丞的电话,跟她确认今天上午十点真人秀的编导要拍摄一组他们制作婚纱过程的vcr,不需要太刻意准备,自然就好。
纪绒绒当然记得这等大事,可她现在六神无主,理智全失,除了直奔观音寺,什么都做不了。
她在这端忍着梗咽,不回话,叶灏丞察觉异样:“你怎么回事纪绒绒?为什么不说话?”
“我知道……”
叶灏丞几乎在下一秒立即问:“你在哪?我已经——”
他的“我已经在快到你那里了”卡在唇边,通话已被纪绒绒切断。
叶灏丞烦躁地用力抽打方向盘,手掌钝痛,像要生生折断,一转眸,居然见一抹红色从侧面的转弯处驶过。是纪绒绒的座驾小跑。
只怪叶灏丞正好错过,已进入直道,只好等下一处折返。
她的红色跑车很是显眼,幸好这是清晨,还未到上班的高峰期,否则再明显,淹入在这茫茫人海的凡世红尘中,叶灏丞是根本追不上的。
他紧紧跟在她后面,前方大抵还有五辆车的距离。
唯恐跟丢,叶灏丞迫不及待打她手机,一清早,天边还是灰蒙蒙的,这女人不顾十点的拍摄任务,是去哪?
才响了两声,对方毫不犹豫挂断,再打,已关机。
叶灏丞恨不能把手机丢出车窗外,不,最好向前砸,砸到她的车顶!至少让她停下车来!
一路紧追,生怕一转眼连人带车都消失不见,好似做了一场上演追击大战的梦。
越渐行驶,公路上的车辆变得稀疏,郊外,天寒地冻,冬雾弥漫,叶灏丞似乎有点眉目了。
再转一个弯,这条路径直通向一座山,他终于确定,她的目的地是……
观音寺。
第45章 聪明反被聪明误(3)()
第十五章聪明反被聪明误(3)
观音寺掩藏在晨雾里,若隐若现,整座山仿佛仙境圣地。
纪绒绒步行在青石板路,冷风瑟瑟,打在她脸上,像刀子刮过,而周围静谧得只听得见她踩在干树枝时发生的清脆响声。
山高且陡峭,通常若不是被郝娟拉着,纪绒绒是绝对不会自己登山的。
爬到一半,纪绒绒后背的汗水淋淋,但她没停,山路再难走,她再疲惫,一刻也没停。
她的叶小叶在山顶等她,她怎么能停?
她所有感官和心思全部集中在系在许愿树上的金叶子,根本未发现,身后一直尾随着个男人。
叶灏丞起初是想赶上纪绒绒,从而阻止她在关键时刻落跑,直到确定她此行是直奔观音寺,便改了主意。
纪绒绒,你到底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你还有几张脸孔没有向我展示出来?
叶灏丞好奇有之,不甘有之。如此悄然跟着她一路。
奇怪的是,向来聪明、敏锐又第六感极强的纪绒绒,居然没有发现他。
她似乎很焦急也很慌张,尽管一路上几次脚步不稳要跌倒,他下意识想上前,险些暴露身份,可纪绒绒就算爬,也爬过了最险要的一段山路,之后便奋不顾身,小跑着直向观音寺。
纪绒绒到达寺前,东边的太阳正好跳出了云雾缭绕的山间,澄黄澄黄,极尽壮丽。
山风更猛的刮着,纪绒绒终于支撑不住,身体发虚,打着晃,大喘着气,每步都很艰难,好像下一秒就要晕厥过去。
天朗气清,光芒万丈,她远远地看见金叶子挂在树枝末端,面朝东方,闪耀着金色耀眼的光芒。
尽管白跑一趟,纪绒绒觉得值得,很值得。
没有梦境中的暴风骤雨,没有天打雷劈……
叶小叶好好的……
还没到许愿树下,纪绒绒一面是对今早所梦无法释怀,一面是庆幸,无论如何,幸好没事。她双腿发软,已经半坐在石子路上。
忽然,许愿树后忽然窜出了三个消瘦黑色人影,十几岁的模样,对着树杈指指点点,行动鬼祟,左右徘徊。
纪绒绒直觉这三个年轻人并不是好来路,果然,不出十秒,三人将目标放在许愿树上的金色光亮。
他们大抵在猜测:是哪个傻瓜将金子堂皇地挂在树上?不是擎等着被偷吗?大清早,就算他们摘下来也没有人知道吧……
于是,这三个少年叠起了罗汉,边玩,边兴高采烈地爬上树去够金子。
纪绒绒撕扯着干哑的嗓子,起身边跑便遥遥大喊道:“不许摘下来!你们是谁!放在那,不然我报警了!”
少年们惊诧地回头,一个个大惊失色,最上面的已经摸到金叶子,一把拽下来,接着一骨碌逃之夭夭。
“别跑!”纪绒绒忽然像被上满了马达,打了鸡血,奋力追击,对他们已触手可及,手已挥逮到一个,“年纪小,不学好!学人偷东西!你现在还我,我保证不报警!”
少年不过十三四岁,个子还没长起来,力气倒是大,乱挣着推开她:“你凭什么说这是你的!又没写你名字?我还说是我的呢!”
“怎么没写,这是绑在福带上的,福带上有我的名字!”纪绒绒咬牙追,奈何身体不争气,追不上,只能大喊“来人”。
先前逃走的两个少年折回来帮手,一个女人和三个少年顿时纠打起来,纪绒绒寡不敌众,不停大喊。
“他妈的一个破金坠子,叫什么叫!你这疯婆子找死呢!”其中一个年龄较大的,眦着赤红的眼睛威胁道,她顿觉手臂一疼,人已经被甩出去——
天旋地转,纪绒绒已做好摔个跟头,甚至是摔倒后被拳打脚踢的准备,竟有人正接住她的手臂,顺势将她失控虚弱的身体揽入怀中,狠推了对方胸口一下。
到底年龄有差距,叶灏丞又占尽身高优势,双方明显力量悬殊,三人简况不妙,跑掉为上。
而纪绒绒不明所以,扎扎实实撞入男人的胸口。
这人穿着黑色的羊绒大衣,身上有股清晨里冷清干净的味道,目光扫过他的手,熟悉、修长、有力,从那无名指上一圈淡淡的戒痕,可以想象他戴着婚戒的模样……
叶灏丞!
纪绒绒不知道叶灏丞为什么突然冒出来,可她此时此刻,最不想见到的就是他!
自我防卫意识开启,她竖起了浑身尖锐密集的刺,手脚并用要脱离开。
她不要他!只要叶小叶!
“你放开我叶灏丞!放开我——”
她眼中传达出的情绪,已到达崩溃顶端——那不是发现被他背叛时的失望和愤怒,不是被他强压在昏暗休息室里储物柜上时的羞耻和厌恶,是一种叶灏丞从没见过的哀恸,足以摧毁一个人的痛楚……
难道这便是你让我见识到的另一面?
他箍紧她的双肩,大喝一声道:“纪绒绒!你冷静点,冷静下来!告诉我……你到底在抢什么东西!”
纪绒绒力气散尽,渐渐停止挣脱,半趴着,浑身又痛又虚,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水汽从眼底升起,模糊了整片视野。
“叶……叶……”
眼看三人快跑下山,纪绒绒转而抓住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