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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敢这样问,也是基于原著中的描述,穆崖城府深沉,一举击溃武林盟。只是那时候,长乐宫已经灭亡,它的无辜冤屈,没人在意,更不会有人去提及。
房间内一时沉默,白栀也不指望这一次面谈有什么确切的成果了。
“公子,我给你时间好好思索。”起身走到门边,她才又加了一句,“听说赵小姐在下月二十成亲呢!”
若是穆崖顾忌时间,她很乐意先行代劳一番,再位居幕后观战。
至于,否定的答案,那可不是她需要的。筹码不够,女人来凑,她就不信男主还能舍得女主嫁给别人为妻。
穆崖很快便给了白栀肯定的答复,也表示了他暂时不便出面。
心事已了,白栀无忧无虑地领着绯衣,随同萧琅在江南水乡徜徉。偶尔坐在精致的小船,一边用着美酒佳肴,一边观赏两岸风光,是十分惬意的事。
不游船玩耍的时候,便与萧琅在盛满槐花香气的院中,喂招。许久不用的武功啊,招式全都生疏了,她的动作反应比之去年,慢的不是一星半点。
日子就这样船过无痕般滑过了五月上旬,离秋水山庄办喜事,仅剩余四十天。
借来一封秋水山庄的请柬,白栀看都未看,就派人送到穆崖那儿。
这日出去转了一圈,归来时,竟在一圈芦苇荡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声。循着声音将船划过去,就望见湖水上,飘着木盆,一个小娃娃正在里头挥动着莲藕消短臂。
孩子!
平静地望着远处,白栀有些微微失神。
萧琅与绯衣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的眼神中读懂了什么,将船慢慢地靠过去。
待与木盆接近时,萧琅用木棒将其慢慢地推到船边,绯衣小心地将仅仅被小薄被包裹着的孩子抱起来。
“宫主,是个女孩儿!”绯衣揭开被子看了一眼,略带欣喜地对白栀说。
白栀从她怀里轻轻地接过来时,湖风将面纱吹落。谁知这原本哭泣的小家伙儿眼珠子盯着她,竟似乎呆愣地停止了啼哭。
在心里轻笑一声,萧琅猜测孩子也会喜好美人,嘴里却说着,“看来你跟这孩子,倒是有缘。”
孩子纯真的目光,让白栀不假思索地回答:“那就带她回去吧!”
来时,三个人,回去多出来个小娃娃。时常伴有婴儿的啼哭声,使得原本有些孤寂的小院儿,热闹了起来。
几个人都没有照顾小婴儿的经验,无奈之下,唯有请了个在烟雨楼打杂的临时的奶娘。需要喂奶的时候,奶娘上场。无需喂奶的时候,绯衣可以看顾。
这下照料孩子就变得轻松了许多,只是白栀不愿再出去游玩了。整日里,练练功,陪陪孩子,一天时间很快就消磨过去了。
对于即将成为新郎的宁函之来说,每一天都度日如年。
不能自私地一走了之,每天他比玥然还要期盼着穆崖归来。常常一个人呆愣地坐在窗边想,宫主要是查探他的来历,该是知道他要成亲了吧!宫主对他,已经失望彻底了吧!
对他失望吗?
望着婴儿床里懵懂不知的孩子,白栀也曾扪心自问,对宁函之要成亲的事,是真的一点都不介意吗?
是知道他是怎样的人吧!
就像当初他偷走寒玉一样,从不明说,等到赵玥然的消息传来,他便立即带着寒玉回到秋水山庄。
这回的亲事,不管他心里愿不愿意,他还是应下了。
他对赵玥然,对赵庄主夫妇,甚至是整个秋水山庄,都有着浓厚的感情,以及责任。他们的安危,他不可能至于不顾。
白栀知道,若是她在他成亲之前,突然过去问他敢不敢和她走,离开秋水山庄。他在犹豫挣扎之后,给出的答案也一定是否定。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而她,也没有那个立场,去改变他的决定。
对宁函之,白栀曾经是有迁怒的。但理智的想,她那孩子是个意外,更多的责任是在她本人身上。
轻轻地哼着悠悠的曲调,白栀默默地看着孩子睡觉,脸上满是慈爱之情。
第59章 魔教宫主(15)()
五月转瞬即逝,趁着暑气还未开始大显神威,秋水山庄热热闹闹准备起喜事。
六月中旬,整座山庄内,挂起高高的灯笼,满眼望去,触及的都是喜庆。
一路上带着个不足百日的小婴儿,白栀一行的脚程可谓缓慢至极,将将赶在中旬到达秋水山庄所在的城镇上。
她原本没有搅乱宁函之的婚事的念头,奈何,穆崖需要的诚意就是将赵玥然送到他的身边。
看来,女主和男配的婚礼,注定是办不成的。
将穆崖的信连同信物传给赵玥然以后,休整了两天,在月圆之夜,白栀带着萧琅一同潜到秋水山庄的后院。
时间,是一剂不为人知的良药。
半年之前,如果她看到宁函之,大概是做不到平静无波的吧!而现在,夜半时分,她在赵玥然的院子里看到他,内心竟没有丝毫波动。
或许是经历的太多,哪怕她只有记忆,没有对那些人和事物的情绪,她的世界也很强大。
六月晚风习习,宁函之玉树临立在院中,月色皎洁,却瞧不清他的面色。
“你先去。”身影停留在落地的那方寸之地,她用清冷地声音对萧琅说。
萧琅顿了下,带着关怀的眼神停留在她的身上,点了点头,“你小心!”
而后,他的身影迅速地闪过宁函之的身边,进到内院。
白栀今日身着一袭黄衫,依旧蒙着面纱,只是看他早早在此等候,想必,事先得到消息。
对于萧琅的举动,宁函之并未作出阻拦。他定定地盯着眼前之人,第一眼是喜悦的,多久没见过她了,他连天数都记不清了。
而这会儿,整颗心都仿佛沉浸在深潭之中。他想大声地询问她,“你找玥然是为了我吗?”
可是,不用她回答,他就已心知肚明,不是的。
长久的想念,她的面庞在他脑海中并未模糊,反而越发的清晰。而此时此刻,她就在自己面前,宁函之盯着夜色中那双清透的眼睛,却突然想不起她的鼻头,她的唇型。
他沉默不语,白栀也不知该如何启齿,这一刻唯有树叶作响,曾经那般熟悉的人,此刻变得这般陌生。
当萧琅背着昏迷中的赵玥然走出来,见宁函之脸色突变,白栀才说出今晚遇见的第一句话,“受人之托。”
从她二人见面,萧琅就在心中揣测,大抵猜出了点什么,见她主动解释,便多加了句,“扰乱了阁下婚事,还望海涵。”
今夜行事,必须速战速决。白栀不再多看那好似矗立的丰碑般的男人一眼,与萧琅目光交汇后,便飞驰而去。
全身似乎僵硬了的宁函之,见到她和另一个男人默契十足,又带走了他的义妹,这才回神,追上那已走远的身影。
察觉到他追赶来,白栀便让萧琅去一方向,她独自一人引着他去了另一方向。
子时过后,万籁俱寂,绕了一大圈后,她才回到客栈。
瞧着烛光绰绰下,浅浅呼吸的婴孩儿,渐渐地她将什么都抛却了,心里只有她。
安儿,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长大……
而跟丢人的宁函之,一个人独自游荡在深夜的巷弄之中,神情恍惚。
六月十六日,秋水山庄发生了一件不为外人所知的大事,预备成亲的一对新人双双失踪。
在暗地里派人出去寻觅一天未果后,赵庄主当机立断,对外称女儿病情反复,婚事暂时推迟。只是,私下里从未停止过寻人。
幸好赵玥然早已被先行一步,送去了晋城。
答应穆崖的事情做到了,白栀也不想再在这里呆下去。
马车行驶至城门下时,被拦了下来。
下车搜查?
闭目冥神的白栀睁开双眼,轻轻地从绯衣手中抱过孩子,走下马车。撩开面纱,让他们看到她的真实容颜过后,白栀就立即踏上了马车。
她无心去观赏那些人花痴的神色,亦不曾看到,远处楼台之上,有人痴愣不知身在何处。
晋城她感觉已经没必要去了,缥缈阁又实在不适宜度过炎炎酷暑。那里环境湿气过重,也不利于婴孩儿的成长。
思来想去,白栀竟冒出回到瑶城的想法。果然,安逸的日子过得久了!
最终,她选了距离秋水山庄和武林盟都不远的云城。
坐在平稳行驶的马车之上,她搂着襁褓,默想着:安儿,待事情大定,娘带你回巫山。
七月的天空,分外湛蓝,第一个发觉宁函之身影的,是萧琅。
但他一直装作不知道,白栀是什么样的人,他很清楚。他和白栀不会有未来,而这位宁公子,亦然。
宁函之不清楚自己早已暴露,而他是在绯衣外出之时,主动现身的。
“绯衣姑娘,能否请求姑娘传达,我想求见公主一面。”
半路被拦截,绯衣的心情自然不美妙,在看到这人是谁后,她的内心用怒火中烧来形容也不为过。
宫主除了自幼带的胎毒,再没遭受过这么多的罪,他竟还敢求见?
从她的眼神中,宁函之解读出最明显的是怒气和心疼。这两种情绪,前者与后者针对的是不同对象,他心知肚明。
绯衣出招的动作急速迅猛,让他猝不及防。待到堪堪接下一掌后,他往后退上两步,手臂护在身前,还是被她又一击的内功震到。
气血上涌,内息不稳,他竭力按捺住在体中暴走的血液,再次恳求:“当日之事,是宁某的大错。我任打任骂,绝不还手,烦请姑娘解气后,为我传达。”
看他忍耐着不适,神情姿态十分诚恳,绯衣竟不觉着解气。
对宫主有情,还做伤害宫主的事,她无法谅解。打他,骂他,岂非逞了他的心意,她不做这样的蠢事。
有的事,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