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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函之,现在穆崖找不见,那么赵穆两家的婚事,以我对穆盟主的了解,绝对会顺延。穆家其余几位公子,我不说,你也知道的。玥然绝不能嫁到穆家去。”
所以呢?
就必须要赶在穆家提起前,先行一步,宣布他和玥然定亲嘛?
“义父,玥然心悦的是穆崖。不过才十多天,也许过几天就能找到穆崖呢!”
面对抚养他长大的义父,宁函之没有拒绝的权利。而且,事关义妹的终身大事,他也无法置身事外。
原本以为义子会欣然同意,怎奈何赵庄主未从义子脸上看出半点喜色。
他顿时心一沉,定色道:“离穆崖失踪之日,还有十多天满一个月。一月为期,到时候他再找不到,就宣布你们定亲。”
说完,他双手附至背后,垂眉长叹一声,“我们都是为了玥然好,她会明白我们的良苦用心的。你去吧!”
走出书房的宁函之,望着天色,心中注满了无力与无奈。
养育之恩,青梅竹马的情意,让重重责任压在他的身上,无法推卸。
此时,他忽然后悔了。早知这一切会变成这样,他该将寒玉送回来后,就回到宫主身边。只是,如今,似乎已经没有容许他逃脱的余地。
若没有穆崖,穆家那摊浑水,玥然如何蹚得。事到如今,他居然唯有一件事可做,那就是期盼穆崖安然无恙,早日出现。
而身为转机的穆崖,虽被烟雨楼出手相救,却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并未苏醒,
四月初,秋水山庄宣布庄主千金与义子定下亲事,婚期定在盛夏六月。
对赵穆两家知情的人士,暗自唾弃秋水山庄薄情寡义,不知情的,则喜称天赐良缘。
四月的瑶城,春光无限好。
呆在这里五个月之久,白栀终于决定动身南下。
绯衣自当跟随,而难得安定了这么长时间的萧琅主动相随。
水乡江南,烟波浩渺,亭台楼阁,歌舞升平。
夜半之时,白栀三人坐着悠悠小船上,听着划桨的徐徐水声,到达晋城的烟雨楼附近。
对烟花之地而言,日夜是颠倒的。烟雨楼则不同,虽允人住宿,但在外人眼中,子时打烊后便是他们休整的时间。只有内部人,才知道,这时候才是他们一天之中最繁忙的。
“行云姑姑,夜深露重,您怎么还亲自来了?”
尽管她有提前传信过来,白栀未曾想一年未见的姑姑,竟深更半夜带着两名女弟子,站在埠头等待她的到来。
掌握烟雨楼两年多,江湖之上,论消息数目,没几个人敢自称比她多。
宁函之的身份,行云也早已了若指掌。否则,秋水山庄,还不值当烟雨楼如此重视,日夜不停地监视着。
循着两盏灯笼的亮光,以及这水波泛着的月光,行云观察到这孩子气色尚好,心中的担忧去了一半。
“不妨事,来,先到院里坐着歇歇吧!”
长乐宫的四大长老的姓名,以萧琅的阅历,是不可能探听得到的。然而,他师父却是江湖隐世的第一杀手,行云这个名字他曾从师傅口中听到过。
望着这位魔教长老对白栀的慈爱与恭敬,他想他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了。
竟是长乐宫主吗?
缘分天注定!他的运道,何时这般好了?
想起遇到她时的情景,萧琅莫名地感恩那位敢抛弃长乐宫主的男人。若不是他,他恐怕这一世都遇不到白栀。
敢带着萧琅来烟雨楼,白栀又怎会真的对萧琅一无所知。
对于他一直隐藏的杀手身份,她也丝毫不在意。救命之恩,尚未报答。况且,如果对萧琅她都没把握,又怎么执掌第一魔教长乐宫呢!
两名弟子在前头打着灯笼,行云与白栀一同走往她准备的小跨院,身后跟着萧琅与绯衣。
几个人走进堂屋时,屋里头烛火明亮,预备的茶点摆放齐整。
绯衣从茶壶中倒出的茶水,还冒着热气。
夜太深了,几个人有默契地没多说话,丑时刚至,她们就各自回房安歇。
第二日清晨,白栀在行云的陪同之下,来到烟雨楼的密室,第一次见到原文中的男主。
照顾着穆崖的小姑娘,是行云姑姑的入门小弟子,白栀知道她年纪比自己还小上三岁,年方十七,性子十分跳脱。
等到那弟子退出门外,她不由地笑问:“姑姑怎的把她派来照顾伤患?”
“原先照料他的弟子被我派出去办事了。”
想起小弟子之前说的事,行云也是哭笑不得,“之前穆公子昏迷的状态着实让人着急。我看这孩子这半年沉稳了许多,怎料到,她近几天整天与穆公子说些武林盟的消息。”
穆崖清醒不过早晚的事情,只是秋水山庄连婚期都传出来了,白栀觉得自己的耐心有限,不容许她等那么长的时间了。
她走过去两步,注视着躺在床上的穆大公子,面色红润,神态安详。这模样,不知情还以为他是睡着了呢!
“姑姑,让她继续吧!穆崖也该清醒了。”若是告知穆崖,赵玥然快要另嫁他人,也许就能刺激得他提前醒来了。
想询问什么,行云却深知场合不对。她应下后,便带着白栀迅速地离开密室。
二人匆匆离开之时,都未看到,穆崖身侧的手指轻微地动了动。
第58章 魔教宫主(14)()
穆崖是在两日后一个小姑娘的唠叨声中醒来的。
一路狂奔出去的小弟子,既兴奋又得意,穆大侠苏醒,这可是她的功劳呢!
隐隐约约地望着在他睁开眼后,就立即欢快地跑出去的姑娘的背影,穆崖刚刚抬起的手又虚弱无力地垂落下来。
经过楼里的大夫一番诊治过后,穆崖被确认安然无事,只需好好休整即可。
大夫离开后,在眼光发亮的小姑娘的注视下,穆崖慢慢地想起这段时间,她每天在自己身边的那些絮絮叨叨。
昏睡之中,他就清晰地听眼前这位小姑娘告知了他们的身份。没想到他武林盟少主,在被亲父追杀时,救起他的竟是被正道中人唾弃的魔教。
一闭上眼,昏迷之前被追杀的情景就不断在他眼前浮现,穆崖脑袋逐渐昏沉,不一会儿就又睡了过去。
得知穆崖已醒过来,白栀反而不似之前那么着急地要去看他。
她吩咐小弟子照顾好他,然后将武林盟及赵钥然的相关消息一一告诉他,观察他有没有什么表情。
再次醒来后,穆崖安静地用完膳,喝着药,然后就听小姑娘叽里呱啦说了一通。
穆家的事,他早有预料,也不觉得稀奇,这么些消息,于他而言似乎也无关痛痒。只是得知钥然已经定亲,他在片刻间心惊之后,又恢复平静。
穆家犹如狼窝虎穴,单纯如钥然,怎能敌过那一群豺狼虎豹!赵庄主此举为何,他心知肚明,也心有愧疚。
尊听宫主吩咐的小弟子,竭尽揶揄之语,也没能从他脸上读出什么表情,垂头丧气地又去禀报白栀。
听了小弟子认真的回话,白栀忍住笑意,一个面瘫,能有什么多余的表情,这是她早就猜到的。
穆崖醒了,身体也在慢慢复原,她的心里更是稳如泰山。经过这几天的沉思,白栀已经想明白了,之前自己急躁了些,思虑并不周全。穆崖在此时出面,并不是最佳时机。
第二日午后,小弟子来报,穆崖主动请求见她一面。
白栀欣然前往。
再次进入密室,只见穆崖高大的身躯靠坐在床边,气色不错。见到她走进来,他的瞳孔微微放大,又快速地恢复正常。
江湖上人人知道长乐宫主事的四大长老,却无人知晓,如今的长乐宫宫主是尚不足二十岁的白栀。
因此,他的惊讶,白栀也不觉得有什么值得奇怪的。
“你要见我?”
绿袖一拂,白栀轻轻地坐到了离床边不远的凳子上。她刚想抬手拎起茶壶倒杯茶,却想起自己面上遮盖容颜的粉色面纱,手顿了顿,还是收了回来。
“多谢姑娘搭救穆崖。”穆崖握住双拳,微微颔首,表示感激。
恍然间,白栀好像见到另一个人也曾对她如此道谢过。挥洒脑中的画面,她笑意浅浅地回道:“公子无需多礼,你也知,我吩咐手下救你,并非没有目的。”
她也不是大慈大悲的信女,救人只因积德行善。如果,穆崖不是男主,影响着重大剧情,她也没这个好心。
见在武林人士口中大奸大恶的长乐宫宫主,竟是个这般直白的年轻女子,穆崖对于自己一直以来坚持的是非黑白,产生了动摇。
或许,从他得知自己身世时起,就该知道,这世间正邪并不是如表面那般区分的一清二楚的。
听她刚刚的言语,穆崖也大概确认,这位真的就是长乐宫宫主,“宫主,有何意图,但讲无妨。”
“之前江湖门派屠杀满门的事件,我想你不会忘了?”
难道这也是他那亲父所作所为?这次被追杀,那个人的形象,在他心里早就被推翻了。而他的行事,他是最清楚不过,唾弃魔教,自身却行为不正,叫人可耻。
见他若有所思,白栀也不停顿,“穆公子这般神色,想必心中也明白真凶是何人。江湖仇杀,并不稀奇。只是,长乐宫明明没做的事情,白白的被泼了一身污血。甚至这件事,还成为了攻打巫山的借口,这哑巴亏,我可咽不下去。”
见她语气中带着气愤,呼吸却很平稳,穆崖相信她的说辞,却不知为何有所保留。
“穆公子,可有揭开你父亲的真面目的计划?”跟一个少言寡语的男人,说话恐怕不得不直接些,白栀很直接地询问:“若是没有,我想公子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她敢这样问,也是基于原著中的描述,穆崖城府深沉,一举击溃武林盟。只是那时候,长乐宫已经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