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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
哐当一声,旅行车撞上梯子,车身打横,滑出五米后立刻翻倒。
从战事开始到移动梯与那旅行车的前脸相撞致使车子侧翻,总共不过两分钟时间,双方根本没有筹措谋划的空当,只是见招拆招,随机应变。
如果没有那架梯子,我赤手空拳,当然拦不住对方,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挟持桑晚鱼扬长而去。
车门另一侧打开,穿着黑色夹克的司机第一个爬出来。
我赶过去,在他头部猛踢一脚,他便无声伏倒,不再动弹。
车子的滑动门一侧反扣在地上,里面的人无法由门口出来,只能打开了另一面的窗子。
我蹲身一捞,把司机腰间的短枪拔出来,立刻子弹上膛,瞄准刚刚打开的车窗。
“我们谈一谈,人还你,后退二十步,大家相安无事,今晚的事到此为止……咳咳,咳咳,你后退,后退,后退……”车里有人一边咳嗽一边大叫。
如果可能,我愿意跟任何帮派相安无事,但那仅仅是“可能”。没有移动梯帮忙,对方怎么肯俯首求和?
“好,我退后,你放人,大家相安无事,我先退后二十步,然后你们一个一个从车窗爬出来,绝不会误伤——对了,你们共有几人?”我一边缓步后退,一边刻意套对方的话。
我的配合态度迷惑了对方,那出面对话者果然上当,随口回答:“我们总共两人。”
那是一辆七座旅行车,司机和刚刚的女子倒下,再加上藏身我们车中的三人,已经去掉了五人。所以,对方随口答出的“二人”正好符合车内乘员实情。
我立刻判断,“二人”是真实情况。
那么,二十步以内,我有足够把握点杀二人,消弭祸患。
我将双臂前伸,卸掉*,然后掌心向下,把*、空枪扔在地上。这样做,是表明我的合作诚意,绝不开枪,请对方放心出来。
唯一需要说明的是,我卸掉*、翻转掌心的同时,左手拇指轻抠了一下,从*里取出了一颗子弹,藏在掌心里。
与虎谋皮是最不可取的,面对日本忍者讲仁义、道德、诚信也是最愚蠢的。我已经决定,今晚与忍者的对决一定要全部结束,不让任何消息由停车场里传出去。
这颗子弹,足够封口使用了。
“我已经弃枪,出来吧。”我大声说。
“好,你们中国人很诚信,我们日本人也会守信,绝不伤害你的朋友。”车里的人喊着。
我忽然觉得此人十分可笑,明明是伏击刺杀在先,逃跑翻车在后,此刻却放下屠刀,跟我大谈中日两国人的诚信问题,脸皮之厚,唯二战期间潜入大陆的日寇超级间谍土肥原贤二可比。
中日战争初期,中方之所以节节败退,一溃千里,就是因为当权者太轻信土肥原贤二之流,坦诚相待,把臂而交,并且不分场合动辄以兄弟相称,直接导致了上行下效,所有关隘、商务、政治、军事向这些别有用心的间谍无条件开放。最终,我中华民族千里沃土,全都变成了不设防的牧羊草场。日寇露出豺狼面目之时,国人除了引颈受戮,已经别无良策。
综上所述,与日本人尤其是此刻这种歹徒讲诚信,既无必要,也无意义。
桑晚鱼一直没有出声,我判断她被两名敌人挟持,禁锢极紧,所以一陷入车中,就失去了声响。
第一名敌人从车窗中露头,谨慎地向这边偷瞄着。
我一动不动,无声地注视着对方。
“我要出来了,大家有言在先,和平解决问题。我要出来了,你们中国人得言而有信。好了,我出来了!”他反复喊话,确认我没有任何异动之后,才双臂一撑,半个身子出了车窗。
我已经确认,停车场内只有这辆车属于日本人,其它车子全都蒙着一层薄灰,至少原地停了两天以上。
那么,两名敌人出了车子,只能步行走向出口。
我不必急于射杀对方,而是要在确认桑晚鱼无恙之后,再动手也不迟。
托的一声,第一名敌人落地。
第二名敌人随即从车窗里露出头来,那人行动有些迟缓,额头右侧,鲜血涔涔,应该是在翻车中撞伤,而且伤得不轻。
“我朋友呢?”我问。
“在下面……在下面,她没事,她没事……”第二名敌人气喘吁吁地回答。
“桑小姐,桑小姐,能听见我说话吗?”我大声叫。
过了半分钟,桑晚鱼急促的声音才传出来:“好了,我没事了,刚刚把绳子挣开,没事了没事了!”
第二名敌人已经出了车子,慢慢地翻身落地。
我相信,两人身上都带着武器,所以我向桑晚鱼喊话时,视线一直都没离开过他们。
“两个日本人已经出来,第一个完好,第二个轻伤。你怎么样?受轻伤……能不能克服?”我第二次喊话时,故意用了含混的语气,中间停顿,向桑晚鱼发出暗示。
她果然会意,*着回答:“受轻伤……受了轻伤的……没问题,能克服。”
我的暗示含义是“我控制第一个、桑晚鱼控制受轻伤的第二个”,留下活口,寻找线索。
日本“心月无向派”忍者的出现是大问题,从刚刚那死者胸口的诡异弦月上,我感受到了山雨欲来、大海欲怒的澎湃杀机。那杀机不是针对于敦煌的一人、一物、一事,而是针对所有人、所有物、所有事。
我纵有一双铁肩,也未必能挑得起如此重的担子。
“走了,后会有期。”第一名敌人向前走了几步,抱拳拱手,与我告辞。
他的手法十分诡异,我明明紧盯着他的手、肘、肩,却实在没看清那条蛇骨鞭是从哪里窜出来的,倏忽之间,已经刺到了我的面门。
风声一紧,鞭尖上挟着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我伏地翻滚,右手抄起了手枪。
敌人反应极快,蛇骨鞭一垂一勾,准确地将地上的*捞住,向右一挥,*就飞出了停车场的护栏,落向无边的黑暗之中。
翻滚跃起之时,我左掌中的子弹已经填入枪膛,举枪对着那敌人。
“没有子弹,手枪还不如砖头,呵呵呵呵……”敌人笑起来。
那是一个脸色铁青的中年人,此刻紧咬着牙,细小的双眼中凶光四射。他没有直接掏枪而是采用冷兵器袭击,目的很明显,也是“抓人”而非“杀人”。
“高木,我已经控制局面,把那女的拖出来。”中年人大声吆喝,随即拔枪,直指着我。
我枪里有子弹,此刻一扣扳机就能取对方狗命。不过,我忽然又有了新想法,不再急于反击,而是在敌人的嚣张气焰笼罩之下寻求新的变化。
围棋之中有“中盘不急于定型”的棋谚,真正高明的棋手追求的是“满盘活子、活水养鱼、首尾相应、生生不息”的“活局”,一切未定型之处都可能成为打劫的胜负手,由此衍生出无穷无尽的妙用。
一块棋一旦定型,就成了棋盘上的死地,无法左右胜负,变成了双方都不再关注的废土。
停车场其实已经接近废土,我跃起的刹那,对面那中年人其实已经是死人,而我也确信,以桑晚鱼的身手,杀死那负伤的敌人并非难事。
“苟能制侵陵,岂在多杀伤?”——这是一切战争、战斗的最大原则,如果不明白这一点,征战百年,不过是一名走卒,永远不可能登上大唐凌烟阁那样的战神圣地。
盲目地杀了眼前这两名“心月无向派”的忍者,一切可贵的线索就全断了。
“你们不守信用,但是——你们赢了。”我颓然地垂下了枪口,只用食指勾着扳机孔。
第70章 深入忍者巢穴(2)()
“我们本来只想带走那女的,刚刚我发现,你才是真正的劲敌。我给你一个选择,现在当场就死或者是老老实实跟我们走,二选其一,怎么样?”中年人狰狞地笑着,如同一只饥饿的豺狗。
“还有第三种选择吗?”我淡淡地回应。
我希望用拖延时间来向桑晚鱼传达另一种暗示,而且此刻车内有了动静,她已经爬到了挡风玻璃前,警惕地向外面张望着。
“没有,要么走,要么死。”中年人得势不饶人。
“大家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何必逼我们走绝路?”我问。
中年人没有看出我在做戏,狞笑着回答:“心月无向派与黄花会永远都是死敌,你既然站在那一边,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别拖时间了,没有人会来救你们!高木,高木,再搞辆车子来——”
受伤的人向四周看了看,踉踉跄跄地向我刚刚洗完的车子走去。
“好,我们跟你走。”我大声说。
车里的桑晚鱼一定能听到这句话,也一定能领悟到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信心。
“钥匙在这里——”我向着那受伤的敌人叫。
“高木,过来拿钥匙!”中年人也叫。
高木走回来,脚下一步一个血印,连迈步都变得十分艰难。
“你来开车,不过别耍花样。”中年人挥枪示意,要我去开车。
我没有拒绝,丢掉短枪,把车子开过来,把倒地的两人拖上车。
桑晚鱼伤得不轻,但仍然能够坚持。非常情况下,每个人都必须咬牙坚持,才能败中求胜。
我把她搀出旅行车,感觉她正在调整气息,默默地压制伤口。
“再忍一忍,就要见到光明了。”我低声说。
“放心,死不了。”桑晚鱼回答。
上车后,中年人取出手机,打开导航,指示我一路向南开,一直过了南环路。
那条路的尽头是月牙泉,属于敦煌最古老、最著名的旅游景点之一。
“难道忍者的老巢建在那里?”我有些疑惑。
要知道,月牙泉是敦煌重点保护单位之一,警方监控严密,就怕是出现治安状况,惊扰了外地游客,给敦煌旅游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