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飞读中文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敦煌天机-第18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虽已不在港岛,但港岛永远留着我的传说。

    相反,高准打电话过去,只会吃闭门羹,因为雷动天绝对不会给顾家的家臣任何面子,更不会接这个电话。

    高准脸上一红,不由自主的,说话声音也颤抖起来:“我不需要霹雳堂看得起,我是顾家的家臣……终生效忠于顾先生,替他解决麻烦。我只是好心帮你打个电话,既然龙少不需要,那我就不勉强了。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见到他羞愧的模样,我顿时于心不忍,后悔自己不该逞一时之口快。

    身为“家臣”,地位已经低人一等,走到哪里都被贴上“顾家家臣”的标签,终生无法揭掉。更何况,港岛油麻地、尖沙咀、旺角三区很多瞧不起高准的人,都不说他是“家臣”,而是叫他“顾家家奴”。

    一个人无法选择自己的家庭出身,必须全盘承接着来自父辈的所有好坏馈赠。

    “家臣”不是高准的错,而是历史沿革的产物,不该被传为笑柄。

    “高准,抱歉。如果见到顾小姐,请一定转达我的问候和歉意。我希望她任何时候都平安,那就不需要别人牵挂着了。”我坦坦荡荡地说。

    我没能及时赶往反贼坑救援顾倾城,这是实际情况,也是我对顾倾城最大的亏欠。如果高准能及时援手,我内心只有“感谢”二字。

    高准向我拱手:“这话一定带到——我刚才一直有个疑问,龙少,你在昏迷之中为何一直在背诵梵语经文?左丰收已经把你背诵的全都录下来了,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引起烦?”

    左丰收是个谨慎的人,我做什么,一举一动都会落在他眼中。

    “我会小心应付,你到了反贼坑那边,也务必保重。敦煌的情况不比港岛油、尖、旺,地方大,人口构成复杂,政治意识形态也是另一种类型。所以,任何时候都应该遵循法律规定,不要做引起警方注意的事。”我再次叮嘱他。

    港岛帮派行事还是保留了上世纪三四十年代的江湖习气,这一点在大陆肯定是不被允许的。

    我在敦煌三年,观察思考良多,已经看到了两地世情的不同。

    入乡随俗,这是聪明人务必坚守的行事准则。

    以我对高准的理解,他行事原本就很激进,现在为了顾倾国、顾倾城做事,尤其是事关顾倾城的安危,一定会在很多关键时刻做出不理智的事来,非但不能助力顾倾城,反而会给后者带来更大的麻烦。

    “谢谢龙少,我都记住了。”高准向我鞠躬,诚挚地道谢。

    在港岛,我的人品有口皆碑,相信高准不会不知道,也肯定能理解我说这些话的良苦用心。

    “好,胜利后再见。”我说。

    “龙少,你多保重,后会有期,胜利再见。”高准回应。

    我点点头,高准就一言不发地折身隐入暗处。

    顾家的事业能够发展到今天,顾倾国功不可没。他是个有实力、有手段、有野心的人,连雷动天都深感敬佩。所以说,他不会放任自己的妹妹在敦煌出事,一定有后续计划,确保顾倾城的安全。

    至于明水袖,我至今不知道顾倾国的态度,也就无从判断后者的想法。

    高准的出现,让我松了口气,因为这是一个很不错的年轻人。

    这个年代,“忠、义”已经成了稀缺品,即使在尊奉关二爷的江湖道上,很多人也只是将这两个字当作招牌,至于招牌后面藏的是什么小心思,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高准极忠,这也是港岛江湖的共识。

    “高准去了反贼坑,定会让颓势出现转机。”我蜷曲双腿,换了个稍微舒服的倚靠姿势。

    外面,风声依旧,但左丰收及其手下的呼喝声却听不到了。

    “真正能够消灭‘炼蛊师之矛’的,只有万里黄沙。”我深知这一点。

    蛊术界也有“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的原则,即蛊虫体积越大,其力量越强,毒性越差,防御起来越容易,反之则完全不同。

    桨兰舟说过,“炼蛊师之矛”是由无数双口蛊虫集合而成,当它们聚在一起时,因其体积巨大,所以能够想出办法对付,比如捕捞网、、之类。一旦蛊虫分散开来,任何人力都将鞭长莫及。

    “杀了左丰收,也许是唯一可行的办法了。”这是我在绝望之中找到的唯一希望。

第177章 敢为天下先(1)() 
突然间,我心里出现了另外一个声音:“杀了左丰收,只能平息事端,这不是上策。”

    我屏住呼吸,沉心静气,仔细地听那个声音。

    这其实是我内心的第六感发出的声音,每逢关键时刻,都会适时出现,在我面前呈现出不同的解题思路。

    “试问一下,自己到敦煌来的目的是什么?难道不是揭开反弹琵琶图的秘密吗?你反复到这洞窟里来,殚精竭虑,穷尽思维,唯一的目的,就是彻底发掘它的秘密,找到它与你的过去之间存在的某种必然联系,对不对?三年,你为此辗转反侧,困顿不已,连人生的理想追求都淡漠了。眼下,终于有人要帮你打破桎梏,你为什么要退缩呢?一叶障目,不见泰山。有人能够替你拿掉遮在眼前的那片叶子了,高兴还来不及,为何要阻止呢?”那声音继续说。

    我转过身,无声地盯着反弹琵琶图。

    那舞姬的脸时而清晰而切近,时而模糊而遥远。

    我听见自己的心声回应:“任由左丰收行事,只怕会失控。消灭左丰收,就是要细水长流,慢慢地解开谜题。否则,最终结果呈现出太阿倒持的事态,更不是我们想要的。”

    那声音反问:“慢慢解开谜题?再给你三年,能解开吗?或者两个三年,总共六年、九年、十二年,能有把握解开吗?三年又三年,人生有几个三年?直接说吧,上世纪那么多三年又三年,那么多来自全球各地的研究专家齐聚敦煌,又有谁解开了莫高窟的秘密?就算是王圆箓道士发现藏经洞,也不过是误打误撞罢了。事实上,谁都很清楚,如果循着正途去走,漫说是三年了,就算是三十年、三百年,都未必有人真正领悟莫高窟的秘密,找到反弹琵琶图里蕴含着的深奥妙义。现在,正是一个不破不立的机会。左丰收捣毁了反弹琵琶图,那他就是千夫所指、人神共愤的破坏者,以后将被钉在中华历史的耻辱柱上,就像烧毁了圆明园的八国联军那样。你,任何事都不做,任何力都不出,也许就能坐收渔翁之利,岂不美哉?”

    我必须承认,那声音说得很正确,而且帮我绕过了一个道德的难题。

    建国之后,莫高窟壁画已经成为受到中国法律明文保护的文物,任何人破坏他,都会入罪定刑。另一方面,破坏者还要背上“毁灭人类文明”的民间千年骂名。

    左丰收当然不会在乎这些,因为他反叛黄花会之时,已经成了胆大包天、肆无忌惮的江湖暴徒。

    莫高窟一战之后,胜了,他会远走欧美;败了,也许就举枪自杀。所以,他将全部希望寄托于“炼蛊师之矛”,就是要孤注一掷,在112窟掘出一条道路来。

    理论上,我的确可以坐享其成,等到他做完了百分之九十九的解谜工作,最终背后一击,从他手中拿走胜利成果。

    如此一来,我既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又不会有任何损失名誉的风险。

    “事情并非如此简单,我们可以黑吃黑,外面很多势力也在等着黑吃黑。蝉和螳螂、黄雀和猎人不知有几百种,全都暗中窥探,谨慎选择着出手机会。更重要的是,没有人知道敦煌天机究竟是什么,如果那不是能够抢夺的实物,而是一种一次性使用的机会,我们岂不是白白痛失好局?”我的心声反驳。

    当两种声音左右互搏时,我更倾向于自己的心声。

    同样的情形发生在我决定离开港岛的前夕,我最终听从了心声,毅然决然告别雷动天,踏上了与江湖舞台背道而驰的退隐之路。

    这一次,我暂时不知道自己将如何抉择。

    那声音再次反驳:“我只是强调,这是个机会。如果不利用左丰收,而是力阻他的行动,只会让自己陷入双倍危险之中。如果命都没了,还拿什么解谜?”

    我的心声沉默了,因为这是实情。

    即使全力以赴,我也未必能顺利阻击“炼蛊师之矛”。

    良久,我的心声才再次响起:“左丰收已经是江湖大鳄,如果等他获得了敦煌天机再行阻击,只怕为时已晚。在我看来,就算敦煌天机永沉大海,也比落入左丰收的囊中更合适。”

    那声音哂笑起来:“是啊是啊,那样肯定安全,但你追寻的目标呢?是不是百年之后空留遗恨?没有人找到敦煌天机,战斗纷争、江湖杀戮就永远不会停息。左丰收死了,还有第二个、第二十个左丰收站起来,生生杀杀,无休无止。为什么不趁着现在为敦煌天机划上一个句号呢?风险越大,利润越大,这是不变的商业规则。”

    我重重地抹了把脸,没有容许“心声”第二次发表意见。

    这是在112窟里,要解决困惑,还是得从壁画中寻找答案。

    我走向反弹琵琶图,凝视着反弹琵琶图的舞姬。

    从绘画艺术分析,女相与身段有着隋唐时略显浮夸失真的人像风格,但她弹奏琵琶的那只手却是十分写实,修长、圆润、灵巧而匀称,与现代绘画中的手指技法相似。

    百年以来,很多音乐家都提出过“恢复反弹琵琶乐曲”的想法,都想根据舞姬手指接触琵琶丝弦的位置确定其音符,然后借此谱写出一首琵琶界的传世佳作来。

    可惜的是,仅凭一两个音符就构思出整首曲子,实在是难上加难。到了最后,不同国籍、不同门类的音乐家所创作出来的曲子千差万别,从重金属到抒情曲,从交响乐到民乐小调,根本就没有一点点共性。于是,音乐家们的这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