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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罪,可是,公孙梦未喜欢的方式太“疼”了,不适合凝儿,就算没有她,她们也成不了。
公孙梦未满腹惆怅,在房里坐不住,她起身出去了,天寒地冻,让她大脑清醒了不少,清醒过后心口疼得更加厉害了,她要怎么办?拱手相让么?其实,不让又能怎么样?花千凝自己都愿意,公孙梦未已经没有勇气去问了,怕那个答案把自己伤得体无完肤。
拜月和祭月跟在后面,拿着斗篷,皇上却不肯用,两个人都心疼,拜月斗胆上前,迟疑地说:“皇上,拜月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罢。”公孙梦未头也没回,望着之前满树的梅花,已经开始凋落,花无百日红,人无百日好,就是说此情此景罢。她坐拥天下,只要她想,她也可以后宫佳丽三千,而她只是想得一人心,却不能得,公孙梦未前所未有的无力。
“拜月想了几个办法,斗胆向皇上提议,或许可以助皇上夺得美人心。”拜月语毕,公孙梦未旋即转身,她对花千凝的心意,拜月都知道了,为什么花千凝不知道?那个痴人!
“说来听听。”公孙梦未招手。拜月近到跟前,附耳低语好一会,祭月在不远处好奇得要命,拜月到底在说什么?
拜月言罢,再次恭敬地站在一旁,公孙梦未凝神,问道:“难道你比朕还清楚?”
“皇上,您是当局者迷,因着心底在意,所以反而束手束脚,放不开了。”拜月回道,公孙梦未还是不太相信,“你怎么如此笃定?”
“回禀皇上,千凝姑娘和祭月有相似之处,她们都是嘴硬心软,都是吃软不吃硬,都是不善言辞,都是缺乏安全感,都有极大的好奇心,都是死心眼……”拜月心思细腻,习惯了揣摩皇上的心意,这门技术练得炉火纯青,用在花千凝身上,效果同样惊人。只需观察,就得出这么多的结果,拜月如此,也是因为公孙梦未,想着哪一天也许可以给皇上排忧解难,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公孙梦未没有言语,思忖了一番,拜月说得也不无道理,尤其说花千凝死心眼,她太赞成了。这类人利弊参半,弊端是认准了一条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利处是一旦花千凝认定她,她们再也不会分开。
“拜月不敢百分之百的断言,但是,可以断定,千凝姑娘对皇上绝对是有动心的。”拜月说完,公孙梦未笑出声,无奈地说:“你不需要安慰朕,朕可感受不到。”
“皇上感受不到也是正常的。”拜月不慌不忙地说,“皇上对于千凝姑娘始终都是寄予了太多的厚望,而花千凝的回馈少之又少,细微到皇上无法察觉。”
“哦?”公孙梦未挑眉,“此话怎讲?”
“皇上可能没有观察过,不说别的,单说千凝姑娘来回未清宫,从最初到现在的变化。”拜月轻声慢语,祭月离的太远听不见,后悔刚才没有凑到跟前去了。
“祭月每次负责接送千凝姑娘,听祭月说,初始时分,千凝姑娘的所有不情愿都写在脸上,一句话都不肯说。”拜月脸上扬起笑意,“但是,最近几次,千凝姑娘已经主动问她问题了。”
“哦?都问了什么?”公孙梦未来了兴趣,心可以不那么疼了,重心可以转移了。
“皇上,拜月说了,求皇上不罚。”拜月语气听得出来,是在开着无关痛痒的玩笑,公孙梦未扬眉,笑道:“你尽管说就是了。”
“是,千凝姑娘问祭月,皇上是不是很喜怒无常,”拜月语气很恭敬,“也问了,皇上还未登基时,性子就这般暴躁易怒么?还问了皇上之前有没有喜欢的人,皇上喜欢的人是什么样子的……”拜月温声说:“皇上,您看,如果一个对您毫无兴趣的人,会问祭月这样的问题么?”在拜月看来,花千凝不是没有心动,而是不敢确认皇上的心意是否是真的,所以,她问祭月的问题都是有连贯性的,是想要顺藤摸瓜确认点什么。
公孙梦未的心底升起希望了,花千凝真的对她有兴趣?这么想来,她刚才是太感情用事了,听见如意说花千凝也愿意嫁给她时,自己整个人都乱了,根本没去思考,花千凝真的是心甘情愿的么?花千凝是死心眼,她若是真的认定如意,那就算是死,都会坚持的,可从之前的反应看来,花千凝的内心对如意已不是初心了,反倒是如意更加情深,显得花千凝情浅。而花千凝又心软,就像她对自己,有时不愿,还是会顺从,更何况对着如意,真有不愿她也不会说,这个呆子!公孙梦未心生怜惜,她希望花千凝和她有什么说什么,在自己面前做她自己就好,不需要隐忍。
如意何等聪慧,她定是晓得自己对花千凝的用心,怕花千凝会变心,她才急于完婚。同样,聪明如如意,如意若是真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就不会如此急于求成,在花千凝身受重伤时就提出这件事,更不会拿出自己曾经应她这件事来求得自己的同意。所有的这些,恰恰说明,如意对花千凝没了最初的信心,公孙梦未越想越觉得有希望了,等等,祭月这个蠢蛋是怎么回答那些问题的?
“祭月,你过来。”公孙梦未招手,祭月跟得到特赦似地,忙跑过来,“皇上。”
“朕来问你,花千凝曾经问你的问题,你是如何回答的?”公孙梦未俯身,眯着眼眸,故意吓唬祭月,“你要是回答不好,看朕怎么罚拜月。”
什么!祭月吓一跳,委屈地说:“皇上罚祭月便是,莫要罚她。”罚拜月,祭月更心疼,皇上太坏了。
“你如何回答的?”公孙梦未笑问。
“回皇上,祭月都是如实回答的,皇上不是从小就教育我们说,做人以诚为本的么?”祭月竟然还知道来这招,公孙梦未和拜月都暗笑,祭月俯身,规规矩矩地说:“祭月同千凝姑娘说,皇上并不是喜怒无常,而是心底在意一个人,情绪被对方牵动,很多时候都身不由己。”
哎唷,这几句话说得深得公孙梦未的心,祭月并不知道公孙梦未很满意,还是委屈的语调,“祭月还说了,皇上一点都不暴躁易怒,只不过是不喜有人与她逆着来,毕竟皇上一国之君,高高在上的位置不容挑战。对于皇上是否有喜欢的人,祭月不敢说,不过玩得好的玩伴有一个,是屠苏郡主。”
“哈哈。”公孙梦未满意,很满意,祭月说得都很好,“那对于朕喜欢的人,你是如何回答的?”这个问题很重要。
“回皇上,祭月回的是,皇上喜欢什么样的人不是我一个奴才可以说的,千凝姑娘不妨自己观察下,我想,只要用心就会有收获的。祭月知道皇上是重感情心软的人,皇上吃软不吃硬,越是顺着皇上,皇上越是无法决绝……”祭月话语缓下来,“祭月后面的话多有造次,还请皇上恕罪,祭月只是想间接告诉千凝姑娘不要老是逆着皇上,毕竟,皇上都是好意。”拜月在旁边听得甚是满意,呆子呆是呆了点,但心思通透。
公孙梦未怎会不懂呢,抿着唇点点头,说:“好了,回去吧。”公孙梦未这就要回去,今晚好好休息,明儿个找时间当面问问花千凝,对于如意,她到底是怎样的想法。
第49章 同床共枕()
“你都跟皇上说了什么啊?”祭月等皇上进去后,心急地问拜月。拜月不理,祭月几步到了跟前,牵起她的手来回地晃,不由自主地撒娇道:“说嘛,我好奇。”
“没说什么。”拜月淡声回答,态度虽然冷淡,但双手却是悄无声息地覆盖住祭月冰冷的手。
“切,分明说了那么久的。”祭月哼道,“不说算了,以后我也不和你说了。”
“哎呀!”祭月叫了一声,因为拜月偷偷掐了她一把,淡笑说:“真的没说什么,大意就是和皇上说,同花千凝的事拉长战线对她有利。”
“这么简单?”祭月显然不相信,拜月点点头,嗯了一声,当然不会这么简单,不过没打算和这呆子一一说明。
“以后你出来,记得拿手炉。”拜月捏了一下祭月的手心,“身体不惧寒,也不能这么折腾。”
“知道了。”祭月跟花千凝确实有很多相似之处,但也有不同之处,譬如:花千凝不可能像祭月这么听话,她比祭月有主见有想法,所以更难被驯服。
公孙梦未回到未清宫,花千凝身体疲乏撑不住,已经睡着了,她很自然地睡在里侧,外面的位置留给了公孙梦未。公孙梦未也宽衣躺下,头一次心甘情愿规规矩矩地躺在旁边,没想着趁花千凝睡着做点什么。受伤的手不敢用力,也怕花千凝的伤口会疼,最主要是,公孙梦未想换一种表达方式。
翌日,花千凝醒来时,公孙梦未还在她身边,淡淡的呼吸声均匀,说明她还在熟睡。看来,今天,公孙梦未没有上早朝,昨晚折腾得太晚了。其实,从如意昨晚提出娶她这件事,花千凝就有了莫名其妙的好奇心,她想知道,公孙梦未知道这件事后,会是什么反应。
本以为如意出去不久后,公孙梦未就会有所反应,依照花千凝对公孙梦未的了解,她猜想公孙梦未的反应会是非常剧烈。可花千凝左等右等,公孙梦未不仅没有预期的反应,而且是连一声质问都没有,什么嘛!这人真是奇怪的很。
她是真的愿意嫁给如意么?在如意那天说起后,花千凝就已经在想这个问题了,答案是:不是不愿,但也不是完全的愿意,她对如意已经没了初心。只是,非要她现在做出一个选择,相较于现在不甚了解的公孙梦未,她愿意嫁给心底熟悉的如意。
花千凝昨晚之所以答应得那么爽快,是因为心底笃定公孙梦未不会同意,她想看看公孙梦未是何反应。
可公孙梦未再一次让她捉摸不透了,按照祭月话里话外的意思,再加上公孙梦未曾经对她说过的话,公孙梦未是早对自己动心,可是……花千凝烦心,这人真是,老是说些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