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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归还沉浸在一个人的忧伤里不能自拔,他带着哭腔喊了句:“肯定是这样的,二玉跟了野母蛇走了,你喜欢上别人,肯定就不会喜欢我了
!”
莫柒在韩归脸上啪啪啪地拍了几巴掌,趁着妄想症患者清醒了点,他问了句:“给我说清楚,不然我现在就不喜欢你。”
韩归眼神抑郁地看着莫柒好一会儿,嘴巴不情愿地叙说起理由来,“我是清楚听见的,凤归寒在你上山那天后,召集亲近的教众让他们每天在你耳边提升他的形象,还有那天你被扛上山的事,也是凤归寒指示的,他早在你回来以前就跟寒玄山脚的镇民们说要把你尽快带上去,今天他来送饭也不止是因为想着你没吃饭,还是因为他就想接近你点。今天你不是跟他说对他感觉不对嘛,那家伙伤心了整整一个下午!傍晚为你做膳食的时候都差点把手指剁了!”
莫柒:“……韩归。”
韩归越说越起劲,虽听见莫柒的劝止可他的话唠本性依旧不停,“还有还有,那人超恶心的,你还没来寒玄山,就跟了你一路,白天你躲在马车里不出来,他就一直仗着功夫高躲着你那马车夫坐在你车顶上,听你的呼吸声和读书声,暗自揣测着你究竟喜欢什么。”
莫柒:“韩归……”
“还有,还有,你来了寒玄山之初不是常常出去逛吗,他就一整天泡在院子里,就等着你上门,可是你根本没去。后来你不如何出去了,他就觉着不应该让一个残疾人主动上门找自己,便一天三次地在你院门口转悠,就想着来一个偶遇,结果他也算运气不好,竟然一次没碰上。后来他干脆就偶尔在你院里那棵大树上挂着,看你平日里跟谁聊天,又聊了什么,今天多吃的菜样是什么,饭量是增是减。”
韩归平缓了一下呼吸,说了句:“总之,这个人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白白浪费时光矫情在一些无聊的事上面。”
莫柒沉默了一会儿,确认话唠的告状热度已经停下来后,才问了句:“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关于他的事的……?”
韩归一下子被噎住,他支支吾吾,苍白地回了一句“凑巧”。
莫柒听了回答,便垂下眼眸,看着自己在月光下照射得莹白的手指,“我不信什么凑巧。”他收紧手指,看着拳头被银辉映的发亮,“我只信,所有的巧合都是故意。在你口中,凤归寒仿佛真心对我有意,但是这一切也只是你的片面之词,我连你的真实身份都不知道,又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受某些人利益驱使,故意来哄骗我呢?”
韩归脸色涨红起来,他想要解释,莫柒却只说了一句堵住他所有解释的出路。
“你明面说想让我远离凤归寒,可所言每词每句都是在说凤归寒早已对我情根深种,你现在若不让凤归寒为你作出证明,我想以后你韩归也不值得我看一眼了。”
韩归嘴里莫名发苦,他觉着自己真是拍马拍到马屁股上,不仅没有一点爽利劲,反而被马屁给臭地轰出五里远。
莫柒躺下身,用背部朝着韩归。
刚刚还热闹的房间里安静了下来,温柔月色也渐渐趋于冷寂,韩归看着那人背对着自己的身影,方才还令他着迷的月下之人,如今仿佛真的是被月色纳了进去,染了寒冷逼人的气息,令人难以靠近。
韩归走后许久,莫柒才沉入梦境与周公相会。
一夜安眠
。
莫柒醒来没多久,替他准备盥洗用具的侍女便迎上来要帮他洗漱,还是难得的大阵仗,一切用具齐全完备,比他以前伺候卫方泽时还要讲究。
莫柒没有坚持如同往日那般事事亲自躬行,他受了侍女的服侍,任由侍女打扮束发。
等他见了铜镜中的自己时,都有些不敢相信。
鼻子眼睛嘴巴看起来还是原来那样,但是现在就是比之前要好看许多,兴许是精神气,又或许是侍女帮他刮脸的效果,皮肤比之之前确实要白里透红许多,还有眉间那点红痣,今日看起来也特别地鲜艳。
侍女没有多言,将他一切弄好后,便问了句:“是否要用膳?”
莫柒自然点头。
只是当他吃进早点时,才觉着有些怪异,今日这厨子手艺差了许多。
他仔细一想,又觉得可能是换了厨子了,毕竟他识破了凤归寒的陷阱,人家也不用再假着做有情人。这么一想,又觉得甚为可惜,觉得自己白白放过了一个圈养大厨的机会。
他吃完早点,那些个侍女便要推着他出门,莫柒也没提出反对意见,他倒是想看看,今日会有什么不同的事情发生。只是在将出院门时,推他轮椅的又换了一个人,正是许久不见的千机。
千机依旧是儒生打扮,便对他作揖,边礼貌问他近日可好。
莫柒回答当然是一个“好”字,当他还想探听出什么,千机已是微微笑着,仿佛不打算回答一句一话的样子。
莫柒无法,只好静观其变。
千机这一走,便是带着俩人来了一个莫柒以前都没去过的地方。
此时已经将近六七月的光景,可莫柒两人来的地方却开着三四月才有的梨花、桃花、琼花等颜色喜人的娇俏花朵。千机将他推到小树林中央,便悄然退了出去。
置身花树之海的莫柒眼前□□交杂,纷纷扬扬,风过香袭,当真是人间难得一见的清丽美景。
忽地有剑啸声从不远处传来,莫柒定睛一看,有人穿着大红色的衣裳于不远处舞剑,衣袍翻飞间,剑气凛然,端的是风华无双,霸气慑人。
那人先由远处,运着剑气将一树白花落于青草地上,后又渐渐逼近莫柒的方向,扬着一树粉花穿梭而过,一点点缀于其上,如此往复,直至莫柒五米处,他才将一柄秋水潇洒收于背后,脸上鬼面具虽然依旧,可身后却已落下两个人的名字。
凤归寒,卫七。
明明是不相关的两个名字,可用娇嫩多情的花朵描绘开来,便无端地多了许多情意。
凤归寒踏着纷飞飘零的花朵朝着莫柒走来,一步步稳极了,瞧不见一丝退却的犹豫,一双丹凤眼一直睨着莫柒的眼睛,不容对方有一分注意力的不集中。
莫柒看着他小心翼翼地缓步踏过来,无端想起昨日这人执着伞提着食盒穿进那风雨帘幕中。
莫柒想,其实无论哪种样子,都是一般动人。
第64章 百晓不知寒9()
百晓不知寒9莫柒:来得轻松的东西总是更容易惹人怀疑
莫柒看着这个场景晃了一会儿神,穿着红衣的凤归寒便飘然到了他跟前。那人什么都没说,和平时一样的沉默,可莫柒今天看来,偏觉得这人似乎带了点不怀好意。
特别是当他看到那一堆由花瓣堆成的名字时。
他方才虽觉得莫名心动,但退开一步细想开来,无论从哪一点,他都觉得凤归寒今日此举十分可疑。但由于尚未弄明情况,他也不好擅自猜测,只能按兵不动,见招拆招。
凤归寒停在莫柒面前,脸上的鬼面具描着诡秘邪恶的花纹,偏那双丹凤眼是亮人的澄澈明净,让人看不出一丝邪念,仿若稚子般无邪。而此时,这双宛若明镜的眼睛里只印出了一个人的身影。
凤归寒喊了声:“阿七。”
这陌生又熟悉的名字令莫柒愣了一会儿,等他回过神来,脑子里第一个闪现的念头不是为什么凤归寒会这么唤他,而是凤归寒与他相处这么久来,还是第一次指名道姓地叫他。不是方泽,也不是卫公子,而是阿七。
莫柒笑了起来,他摇摇头,否认道:“凤教主怕是叫错了,我姓卫名方泽,虽然在族里排行第七,但也未曾有阿七这个叫法。”
凤归寒动了动身子,似乎想要靠过来,但是当他看到莫柒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时,脚步又硬生生地止住,他停在原地,透过面具发出的声音闷闷的,“莫再哄我了,我一切都知晓。”
莫柒隔着一张面具,也猜不出凤归寒这句话是真是假,只是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端着跟凤归寒打起了太极,“我不知自己何处哄了教主,也不知教主究竟知晓了什么,若教主没有其他的事,方泽便先退下了。”
跟在卫方泽身边那么久,他莫柒还是学会点东西。正如撒谎玩诈这点东西,虽然不甚光彩,但是当遇到尚未挑明的情况时,确实是一个能明哲保身的好办法。
凤归寒见莫柒作势要退,忙大跨一步上前单手把住莫柒的轮椅,他弯着腰,与坐在轮椅上的莫柒面对着面,挨得极近,“别走,我有话与你说。”
莫柒后仰了身子,离那张鬼面具远了点,他偏过头,声音因为防备而冷漠了许多:“教主请说。”
凤归寒没有立即说话,两人又陷入了好久的沉默。而莫柒这一偏头,便凑巧看见了凤归寒握住轮椅的那只手。那只手指节匀称,肤色白净,可惜的是手背上有好几处伤疤。而现在那只手时舒时紧,看得出原主人处于一种相当纠结的状态。莫柒等了良久,才听见凤归寒挨着他耳边说了一句:“韩归所说,皆非虚言。”
“我凤归寒确实对你情根已种。”
莫柒惊愕地转回头,刚巧望进一潭明镜里,那双眼澄澈干净,在这浩大的天地间,他身后娇艳多姿的纷繁花朵仿佛都从那双眼睛里消失掉,只剩他一个人孤零零的身影。
空虚,却又令人满足。
过了许久,莫柒才从这种诡异的迷恋中脱离出来。
他推开凤归寒,脸上挂着得体的笑,语气出奇地冷静:“凤教主今日的玩笑未免太过了些,方泽有事,先退下了
。”说罢,他便控制机关偏过轮椅转弯。
凤归寒听到莫柒的回话便愣住了,他没有再拦他。莫柒很顺利地退了开,一转过身,他脸上的微笑便褪了个干净。
凤归寒的眼睛初看确实是明镜一潭,但望久了便觉得太深不可测,看不出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