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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
前一秒还云淡风轻的欢哥怒了。
凡事都有个底线，对欢哥来说，千万别跟钱沾边。一旦触及这个底线，欢哥就铁怒。
“那怎么办？”唐欢问道。
“凉拌。”
这回轮到唐欢急了。白不臣却气定神闲的很。
“白哥，我知道你在京城人脉广。肯定有法子。”唐欢主动递上香烟。
却不如白不臣抽的贵。颇为寒酸。
白不臣有些好笑，翻了个白眼道：“我人脉再广，毕竟是个弃子。人家还肯不肯给面子都两说。再者。我那小弟和姚东亭的人脉，可要比我广的多。雷公那一次，你应该就见识到了。”
唐欢心都要碎了。
新电影要是排片太低。他将面临的，就不仅仅是票房失利了。甚至有可能影响到整个盛天的运营。
要知道，盛天可是将大量资金资源倾斜到这部电影里了。一旦失败，接下来必定捉襟见肘，难以运营下去。
甚至有可能一朝回到解放前。
这种打击太沉重了。唐欢接受不了。大老板更不行。
“所以啊，拥有自己的院线，真是太重要了。只有占据一定的比重，在影坛才有话语权。谁都会多少给点面子。”
这是大实话。
你自己就是院线大佬。别家肯定给面子。不然到时候他们的电影上线，你不给排片。谁都怕。
属于互相掣肘。
唐欢现在就属于一个软柿子，怎么捏都行。
难啊。
创业道路上，每一步都是如此的艰难。真羡慕那些出身好的少爷。什么都不用愁，自有家族铺路。
唐国柱，问候你大爷！
白不臣宽慰了唐欢几句，道：“其实就算是雷公的院线，也不可能说完全不给排片。只能说会尽量少给而已。而到时候市场反应好的话，他们也不会违背市场的意愿。”
这些都是违心话了。
谁不知道票房的落点，跟首映排片关系极大？
一部口碑过硬的小成本制作，刚上映拢共就几个点的排片。后续口碑发酵，排片也只会慢慢往上涨。这跟一开始就高排片又有口碑的电影能比吗？
票房差距起码两倍到三倍。
要知道，欢哥的心理预期，可是一百亿啊。
按照这节奏，《白城危机》能赶上《我爱大明星》，都算是万幸了。
鬼知道得罪了那些院线大佬，网络上会不会有水军黑他们。
《我爱大明星》不就被跟风黑过一阵吗？
这次若舆论被大资本操作，对票房的影响也会更大。
唐欢头疼欲裂。商量了半天，也没个所以然。二人索性喝起了闷酒。
叮叮叮。
唐欢手机响起。
摸出来一看，居然是秦家姑姑。
白不臣余光也瞥到了。伸伸手，径直走到阳台避嫌。
“忙什么？”
秦家姑姑的嗓音依旧淡定清冷。
跟她强大的气场和神秘的行踪非常吻合。
只不过她的清冷跟别人不一样，透着权威，透着自信。
“没什么可忙的。喝酒呢。”唐欢拉家常一般说道。
“没事过来一趟。”秦家姑姑随口说道。
“过来？来燕京？”唐欢诧异道。
白城距离燕京可是有两千多公里啊。没事就来一趟？有事都懒得跑。还没事——
“是。”秦家姑姑淡淡道。“当然，你可以选择不来。不勉强。”
“来。”唐欢咧嘴笑道。“是不是有什么好事？”
“来了再说。”
秦家姑姑说罢，径直挂断了电话。
~~
第六百四十八章 鹿死谁手！（）
第六百四十八章鹿死谁手！
柳姐不在了。
又或者说唐欢重回孤家寡人的日子。
出门，乃至于出远门，对他来说都变成了无关紧要的事儿。反正家里没人等他，也不会再担心他的安危。
嗯——去了四九城，没准还能找机会制造偶遇呢？
他想柳姐了。
万分思念。
这大概也是男人的劣根性吧。
拥有的时候，感触并不会太大。可一旦失去，那强烈的思念便会涌现心头。难以自拔。
订了机票，唐欢回公司做了些简单的交接。然后就跑去找大老板请假了。
他毕竟是副总。而且是很多项目的主导者。老这么跑来跑去，不务正业，难免会增加董清卿的压力。
不过大老板很好说话，不论唐欢何时要请假。她都没有异议。顶多抱怨两句，嘟囔两句。
而这一次，大老板甚至连抱怨都没有。只嘱咐他照顾身体，别太累了。
唐欢愣了愣。
隐隐感觉到大老板的情绪有些低落。尽管她在强颜欢笑，可那笑容中，哪有半点的喜悦或者开心？
唐欢稍一沉思。读懂了大老板的内心。
近些日子，唐欢始终处于低迷状态。不工作，也不见人。那董清卿呢？
她作为盛天的大老板，绝对核心领导。是不可能使性子，或者当甩手掌柜的。
她每天都需要处理大量的工作。会见各式各样的合作伙伴。她很忙。可她的心，也很累。
就连那原本明媚的脸蛋，也渐渐变得憔悴起来。
工作压力是一方面。心理压力，则是另外一方面。
这段三角关系，令她失去了多年闺蜜。就连与唐欢的沟通交流，也瞬间骤减。
仿佛一夜之间。她什么都没了。变得一无所有。
或许在外人看来，她依旧是事业上的女强人。可她内心的负担究竟有多大？所承受的压力，又究竟有多么的沉重？
经历了柳姐离家出走一事，唐欢在情感方面的经验，一下子就丰富起来。也成熟起来。
他点上一支烟，撅起屁股趴在办公桌前，略有些沧桑的脸庞上露出了坏坏的笑容：“大老板，别整天盯着电脑。晚上我请你吃大餐。”
“嗯？”董清卿大感吃惊。
吃大餐？
就唐欢现在这状态。哪怕给他龙肉，也吃不下去吧？
心中微微有些感动。
她看出来了。唐欢是在宽慰自己的情绪。
“你今晚早点休息吧，明早还要赶飞机。”董清卿强颜欢笑道。“更何况，你当了甩手掌柜，我的工作压力可是陡增了不少。”
唐欢听完愈发心疼起来。她忽然很恶劣地伸出手，抬起了董清卿雪白的下巴。
“大老板，我知道你的心情有些复杂。但我也必须重申一下。”唐欢说罢，一字一顿道。“你是我的女人。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你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更加没必要因此而惭愧什么。柳姐那边，我会去努力。但你——我同样不会放手。”
这发话听起来无耻极了。
很符合唐欢在大老板心中的定位。
可就是这样一番无耻的话语，却让大老板分外感动。
讲道理，在这种道德层面的事故发生之后。作为男人，通常会选择逃避。甚至将女人推出去当挡箭牌。
可唐欢没有。
非但默认了。还亲自跑到她这个当事人面前来宣誓主权。你，是我的女人，谁也改变不了。我更加不会放手。
这是做好了享齐人之福的思想准备啊。
“这样你太难了。”董清卿感动之后，轻叹一声。“小柳的为人，我了解。她应该接受不了。”
“听你的意思，我得抛弃你，再去追回柳姐？”
董清卿张了张嘴。
这个念头，她脑海中浮现过无数次。
只要柳茗竹能和唐欢重修关系，她可以选择放弃。
尽管那对她而言，很痛苦，也很难操作。
但于公于私，她的确都是第三者插足。破坏了原本很幸福的这对情侣。
唐欢摆摆手，说道：“我已经当了花花公子。不能再当负心汉。”
我谁都要。
谁都不想负。
是不是很嚣张，很跋扈？
这就是欢哥——不一样的烟火。
晚上唐欢还是强势带了董清卿出门吃大餐。
唐欢觉得，自己不能因噎废食。
柳姐那边，他思念且担心。而且充满了愧疚之情。
可董清卿这一年来，又何尝不是给予他无微不至的照顾和信任？若非二人这一层关系，唐欢岂能在盛天有如此大的工作权限？
这正是出于董清卿对他的绝对信任。以及深爱。
晚餐吃的很愉快。
唐欢也尽可能让气氛放松起来。
不聊那些令人苦闷的话题。专挑开心的聊。
这顿晚餐也算是董清卿自事发以来，最开心的夜晚了。
她跟唐欢回到了最初。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
可内心深处呢？
她只要想到柳茗竹，就仿佛有一根鱼刺卡在了喉咙。极为难受。
她知道唐欢是个好男人。是个值得信赖与依靠的男人。
可正因为他的优秀，才导致了她情不自禁地爱上他。甚至宁可背叛闺蜜，也不想放手。
哪怕是她的亲妹妹，那个在白城位高权重的女首富。又何尝不是被唐欢的人格魅力所打动？
她们就像飞蛾，明知道这团火焰不能扑，却依旧前赴后继，纷纷涌上来。
“我可能一两天就回来了。可能要多待几天。”唐欢微笑道。“工作上的事儿，就辛苦你了。”
“没事。”董清卿摇头说道。“我知道。你一直在为新电影努力。”
排片问题。绝非唐欢一个人的问题。董清卿也一直为此头疼。
而她更加知道，唐欢在此事上付出了很大的努力。但最终会如何，还得看正式排片。
这不是一场普通的排片之争。
这背后，牵扯到了太多资本的抗衡。甚至包含了白家的内斗。
大战，一触即发。
究竟鹿死谁手，是唐欢和白不臣被那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