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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有各的特色吧。
也不是一定要够雄伟才好看，对吧？
“肚子饿吗？”唐欢问道。
穿白色衬衣遮面，别有风味。
唐欢却也心事重重，没有欣赏这幅出水芙蓉的美景。
“嗯。”凤凰点头。
好像洗了一个澡。连她身上的冷冽与残忍，也给洗掉了。
唐欢将饭菜拿去热了下。这才端到凤凰跟前。
凤凰明显是饿坏了。
竟是将饭菜全部吃完。连带着水果，也没有剩下。
能吃是福——
尤其还是凤凰这种绝世强者。
她平日的体能消耗肯定不小。尤其是近来，满门心思都在复仇上。消耗更为剧烈。
唐欢不敢提大长老的事儿。怕牵动凤凰的敏感神经。
凤凰似乎也不愿提及此事。只是像往常那样，吃着水果，陪唐欢看无聊的娱乐节目。
这一看就是一宿。
直至天亮，凤凰才起身道：“我走了。”
“去哪儿？”唐欢有点急。
凤凰才睡了不到五个小时，又要走了？
“不知道。”凤凰清淡道。“总有地方去。”
“留下吧。”唐欢轻声说道。“多住几天也行。”
“你不赶我了？”凤凰忽然转过头来。
那清澈却被阴霾所掩盖的美眸中，透出一抹异色。
“不赶了。”唐欢摇头。心中却是微微泛起苦涩。
“那你会娶我吗？”凤凰又道。
看起来就像问唐欢吃过没有。
很平常的口吻，却也很致命。
哪有这么问的？
唐欢又能怎么回答呢？
这个问题，莫说是凤凰，就算是他身边的那些红颜知己，也无法给予正面回应。
挠挠头，唐欢心情也是有些复杂：“现在不好吗？”
凤凰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情商的确不高。可她毕竟是女人。
女人在这方面，是有着得天独厚天赋的。
“我要去杀一个人。”
凤凰也不再纠结此事。淡淡道。
“一定要杀吗？”唐欢明知故问。却也不得不问。
秦老师杀大长老，有理有据，是为复仇。
而凤凰杀秦老师，也是有理有据，是为复仇。
这一刻，唐欢才终于体会到那句话的真谛：冤冤相报何时了？
所谓的仇怨，究竟要到那一刻，才是尽头？
当然。唐欢也就是置身事外，才能站着说话不腰疼。若是有人敢动柳姐一根汗毛，他可能会原地爆炸。
“一定。”凤凰用了一句听起来莫名有些诙谐的话。“她必死无疑。”
唐欢苦笑一声，也实在无法劝阻。
你非我，焉知我之痛？
凤凰从小跟随大长老。可谓他一手带大的。现如今，凤凰亲眼看着大长老惨死，被砍掉了脑袋。
哪怕大长老曾是十恶不赦之人。这个仇，得报。
非报不可。
唐欢沉默了。
他无法劝说凤凰。也没有这个资格。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可能只剩下祈祷了。
为凤凰。
为秦老师。
祈祷她们别被仇恨折磨太久。
可是——除了死，还有什么方式可以逃避仇恨的折磨？
“你没想过看我长什么样子？”
凤凰忽然开口问道。
“啊？”唐欢愣了愣，有些发懵。
不是不能看吗？
不是看了就得娶你吗？
唐欢主动惯了。
忽然来个比他还主动，还有侵略性的。他一时间适应不了。
“大长老曾经说过，谁看我，就得娶我。”凤凰的眼神有些迷离。“现在他死了。也就不存在了。”
凤凰说罢，抬手摘下了面纱。
刹那间。
原本有些暗淡的客厅，一瞬间变得光彩照人，明媚之极。
唐欢怔怔地望向凤凰。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阎王反复强调凤凰是江湖第一美人了。
他更加知道，凤凰的自信是从哪儿来的了。
美？
她简直就是一个仙女。
美得清新脱俗。美得让人忽略她的五官。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天使就得长这样。
此时此刻。
唐欢只觉得站在自己面前的，并非一个凡夫俗子，而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
“我没骗你吧？”凤凰只露了几秒钟，就重新戴上了面纱。“我就是这么好看。让别人看见，会嫉妒，会不想活的。”
“——”
你长的好看，你说什么都对。
欢哥忽然有点后悔——
娶这么漂亮一个老婆，以后再让她进军娱乐圈。没准人气能赶上大明星也说不定呢？
那盛天还不得发达了？
~~
稍后还有最后一章补更。
第五百七十三章 剑奴现身！（）
第五百七十三章 剑奴现身！
凤凰走了。
带着她那张唐欢还没怎么记住的脸庞。
走的义不容辞。
走的轻描淡写。
她的美，不是那种容易让人记住的。却又只需要看一眼，就铭记于心。
铭记于心的，只有美。而非什么模样。
唐欢没什么文化，也找不出更好的词汇来形容。
倾国倾城？
不合适。
盛世容颜？
太俗了。
嗯，美得炸裂了。
送走凤凰，唐欢倒头就睡。
见上一面，他也安心多了。至少不像之前那么提心吊胆。
现在，就只剩秦老师那边了。
可秦老师跟唐欢，也没什么交情。她更加不可能忽然出现在自己家里。然后喊一嗓子我肚子好饿。
怎么办呢？
唐欢醒来时，已经是下午。
随便凑合了一顿。无所事事的他掏出手机，调出了秦素的电话号码。
打？
不打？
打过去说什么？
问她是不是杀了大长老？
唐欢有什么资格问？而秦老师不论如何回答，唐欢都无法接茬。
这让唐欢很头疼。
可冥冥之中，他又觉得自己应该打这一通电话。
终于，唐欢还是硬着头皮，贸然打了过去。
铃声响了很久，才接通。
电话那边传来秦素极富磁性的声音。
和唐欢对她的印象一样，既不清冷，也不热情。
淡到了骨子里。
“有事？”
两个字，一下子就把唐欢堵住了。
他尴尬极了。
点上一支烟，揉了揉眉心道：“也没什么事儿——”
“我有事。”电话那边磁性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就这样？”
唐欢张了张嘴，终于还是闭上了嘴巴。
他实在问不出口。
问她杀人了？杀了大长老？正在和逆鳞圣女你死我活？
怎么开这个口？
唐欢苦涩地摇摇头。莫名有些烦躁。
电话那头的秦素挂断电话，手中却提着那一壶酒。
一口一口喝着，没有间断。
“姑姑——”
淘淘依偎在太师椅旁，眼巴巴地望向秦素：“你不高兴吗？”
秦素头也不抬，只是径直喝酒：“人生哪有那么多高兴事儿？”
淘淘陶瓷般的脸蛋上挂着问号：“喝一碗好酒，吃一碗好饭，不都是值得高兴吗？”
秦素一愣。
下意识地看了淘淘一眼。
然后她伸出手，轻轻摸了摸淘淘的小脑袋：“你说的对。姑姑不如你。”
大人的世界，被玷污了。复杂了。的确不如天性单纯的小孩来得简单。
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境界呢？
可惜秦素已经达不到这种境界了。
她的世界，如有豺狼虎豹，戾气滔天。
她每一分的纯粹，都有可能跌落万丈深渊。
她要屹立不倒地站在绝峰之上，就必须将那些环伺者纷纷踩在脚下。并且，将他们踢下深渊。
这条路，秦无双走过。
现在，她正在走。
……
人应该往前看。
再多的烦恼与苦闷，也不能妨碍了人生寻乐的轨迹。
这是对生活的大不敬。
唐欢近来没什么可乐的。工作压力大，资金链紧张。他又忙的焦头烂额。柳姐还频繁出差，回到家连口热饭也吃不上。
只能跟阎王在酒吧浪…被孤独，很悲伤。
“最近有你师傅的消息吗？”唐欢喝着啤酒，随口问道。
酒吧重金属音乐很吵。
也只有这样，才能暂时忘却烦恼。享受着浮生之闲。
“没有。”阎王抿着啤酒，叹息道。“大长老这一死，师傅压力可就太大了。既要复仇，还要主持大局。”
略一停顿，阎王忽然说道：“要不，你帮帮我师傅？”
“怎么帮？”唐欢挑眉。明显觉得阎王提了个不靠谱的要求。
“从你在盛天的工作表现，我看的出你很有大局观。而且执行力强。其实掌管逆鳞和打理一家公司没什么两样。顶多有些手段会比较激烈一些。本质上没什么区别。”阎王抿唇说道。
“拉倒吧。”唐欢摆手道。“你们是杀手组织，我是正经商人。怎么也扯不到一块去。而且我去算怎么回事？我还想多活几年。”
唐欢这一去，难保没别有用心之人对自己下手。这不是平添烦恼吗？
反正他对凤凰有信心，自保是肯定没问题的。这世上，有能力威胁到凤凰的，也屈指可数。
唐欢不想平白无故的添乱。
阎王见唐欢态度挺坚决，也不再多说。他就是随口一提。本来也不觉得唐欢真会参合进去。
逆鳞内部的矛盾，已经不是一两天的事儿了。就算干掉了那几个狼子野心的长老。下面的势力，依旧暗潮涌动。
大长老在，还镇得住。
现如今只剩年纪轻轻的凤凰。
实力是有。可要执掌这百年老字号，还是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