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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兰呢?”
百里尧一震,这个时候,夭儿还没有想到谢香兰的身份!
“夭儿,虽然现实很残忍,但是你唯有经历了,才能变得更强大。”
“谢香兰就是美人蜂么!”
沈倾歌仰起头望着百里尧,这一刻,她感觉百里尧好陌生呢!
花蝴蝶美人蜂出现鬼门关,他七星阁阁主又怎会不知?既然他早已发现了花蝴蝶,又怎会不知美人蜂?所以,是故意的,就是为了让自己看清人心险恶才置张虎于死地?凭什么?他凭什么来左右自己?
沈倾歌狠狠地推开百里尧,目光一片沉静冰冷。
“张虎的尸体呢?”
“夭儿!”
百里尧叹息一声。
他又何曾不知沈倾歌倔强。
“死状可怖,我已命人火葬。”
“我要将他的骨灰带回他的家乡。”
“人死如灯灭,要骨灰又有何意义?张虎若非动了色心,又怎会在客栈内被吸尽阳气?沈倾歌,美人蜂从来不用迷药,她要的是男人心甘情愿。你以为你是拯救苍生的圣人么?你以为你能护得了所有人的安危?”
百里尧一叠声的反问,急火攻心,一口淤血冲口而出,他连忙用手帕捂着,但空气中还是流窜出血腥味。
沈倾歌惨白着脸,突然哈哈大笑,笑着笑着流下了眼泪,她用手指着百里尧嘲讽道:“是,我不是圣人。那么你呢?你又是什么人?你凭什么来保护我?你连自己的身体都照顾不好哪里有精力来照顾我?百里尧,从今后,我沈倾歌的事不用你来操心!”
轰隆隆——
雷声滚滚而来,顷刻间雷雨密布,倾泻而下!
天一撑开了伞悄无声息的站到百里尧身后。
他的目光也追随着单薄的身影。
这一刻,他对沈倾歌却恨不起来。
在沈倾歌身上,他看到了主子的身影。
或者,过了今夜,主子再也不会为她动用灵力致使自己更加孱弱。
“你去准备一番,明日我们动身百毒谷。”
阿寅看了看时间,已经半个时辰过去了。
沈倾歌说过,她要去会个朋友,半个时辰后她还未出来,就让自己进来接应。
阿寅如燕子般在雨中穿行,却见山鬼寺大门开了,一个身影跌跌撞撞跑出来。
“沈小姐——”
阿寅连忙上前搀扶,被沈倾歌一把推开。
她仰着头,仍有大雨敲打着面颊却感不到一丝的疼痛和寒冷。
阿寅看到这样的沈倾歌,头中轰然一下,握在刀柄上的手攥紧了。
突然,他唰的抽出宝剑单膝跪地,声音里充满自责。
“沈小姐,世子派属下跟着小姐是为了保护小姐的安危,却不想属下无能让小姐受了屈辱,属下今日就算是拼了性命也为小姐报仇!”
沈倾歌这才停了脚步,转过身望着跪在雨中的阿寅,咧咧嘴却比哭还难看,沙哑着声音道:“起来吧,我没事。我只是心中难过而已。”
沈倾歌看着阿寅,却想起了对自己忠心耿耿的爽朗汉子张虎。
张龙三兄弟、天五、小桃,还有赵冬梅,在沈倾歌心里他们不是奴仆,却是她今生的家人。
张虎,对不起。
沈倾歌缓缓走在雨中,渐渐的冷静下来。
梅疏影父母对自己的了解胜过了她自己。
她们让美人蜂编排了庶母陷害嫡女的一出戏,让自己有感而发心生侧影之心。
百里尧说得对,如果她的内心够强大,如果她对人心险恶稍有提防,也不至于让美人蜂有机可乘。
沈倾歌低估了花蝴蝶美人蜂这些江湖恶棍的本性和实力。
今晚,若不是百里尧,恐怕小桃也会遭了毒手。
想起自己临走之际百里尧的咳嗽和吐血,沈倾歌痛苦的闭上眼睛,良久的站在雨中。
百里尧,但愿我的激将与你有用。
但愿,你能熬到百毒圣医回来的那一天。
突然,沈倾歌脖颈一痛昏了过去。
阿寅心中说了声‘对不起’抱起沈倾歌展开轻功往客栈飞奔而去。
沈倾歌昏迷了两天两夜才醒过来。
对于张虎谢香兰只字不提。
沈倾歌在客栈休养了五日终于穿戴整体的出现在大家面前,除了人更消瘦了些,还是先前那般温润尔雅。
张龙几次欲问却被天五拦下来了。
“天五兄弟,我是觉着愧对小姐。阿虎这小子,喜欢人家姑娘就让小姐做主得了,干嘛要偷偷离开,真是头白眼狼!”
天五拍拍张龙的肩未说什么。
张龙恐怕心里早有了答案。
他也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他们去往西疆的路上听说江湖出了件大事。
江湖中最邪恶的两个人‘花蝴蝶’和‘美人蜂’在熙熙攘攘的‘仙客来’茶楼上演了春宫图,当然,至阳至阴二人相互用功,最后爆体而亡。
事后传出是‘七星阁’所谓。
后来,又爆出‘七星阁’下了‘通牒令’。
至于所保的那个人是谁,也只有收到‘通牒令’的事主知道。
第一百四十二章 三小姐回来了()
北辕,京城。
沈老爷子一页一页翻着账目,突然啪的一掌拍在桌案上,大掌柜黄良吓了一跳,偷偷瞥了眼洪姨娘,见主子面不改色的端坐着,自个儿也壮了壮胆。
“好好地十几间铺子,原来的收入占沈府开支的一半,如今你们居然说入不敷出开不下去了!”
洪姨娘早就在沈致雍耳旁吹好了风,这会儿偷偷扯了一下,沈致雍便皱着眉头道:“父亲将沈府的开支一分为三,各房自己开支。大哥二哥是生意人自不必说,我一个三品侍郎能有多少俸禄?如今玥儿到了说亲的年纪,总得要置办些嫁妆,涟儿开始出入诗社也需要行头,这那一样不是花钱的地儿。何况京城里商铺之间竞争恶劣,铺子能维持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
沈老爷子第一次没有发火。
沈致雍说的都是千真万确。尤其是京城里突然开了个商行,名下十多间铺子都是拔尖的,尤其是垄断了销路和铺货的渠道,让很多商铺只能仰仗他们吃饭活口。
“那今日依着你们意思是想怎么做?”
沈老爷子阴厉的瞪了洪姨娘一眼。
虽然上次曹管家一事查明是林姨娘故意陷害洪姨娘所为,但林姨娘畏罪自杀,让他对这个平日里八面玲珑的掌家妾室有了芥蒂。尤其是这些铺子的没落,沈老爷子对洪姨娘更是心生不喜。
“回老太爷,前日里云熙商行大掌柜找到小的,说愿意收购我们沈府的商铺。开出的价格也是比市场价高了一倍。”
黄良站起身恭敬的回答。
沈老爷嗤之以鼻,冷哼道:
“哼,市场价?莫非你们早已有了将铺子转出去的念头早早的打听了行情?”
黄良吓得低下头身子拱得更低了。
他还没辩解沈老爷子已经起身了,冷颜道:“这些商铺都是夭儿母亲留给夭儿的嫁妆!致雍,你若卖了怎么跟夭儿交代?”
沈致雍抬起头苦笑一声道:“她在玉江城混的风生水起,听说和商才顾璃都搭上买卖了,还差点成了靖国公府的世子妃,又跟着寒溪先生出门远游,她眼里还有沈府?她还在意这区区十多间无法营生的商铺?”
“逆子!”
沈老太爷气的发抖,拾起茶杯砸了下去,洪姨娘惊呼一声护在沈致雍身前。
茶杯砸到了洪姨娘的额角,她不顾滑下脸的血丝跪在地上磕头求道:“老太爷息怒,这兜售商铺是妾的主意。这些商铺再下去只能关门,就算是作为嫁妆也不值钱了。妾身以为可以将兜售的银票存到钱庄,到时候连本带息的放进夭儿的嫁妆不是更好么?”
洪姨娘抬起头,沈致雍才看到她的额角破了,连忙搀扶着她,面色沉沉的向沈老爷子告退:“儿子先扶玉儿下去包扎了。”
沈老爷子倒是没想到这洪姨娘护着三儿子,心中稍微的有了丝欣慰,摆摆手让他们都下去,只留下总管阿成。
沈老太爷抚着额头半响才喃喃道:“其实,我放不下的还是致雍。你说这孩子,明明对顾丫头用情至深,怎么就如此不待见夭儿这孩子呢?”
阿成想了想低声道:“所谓爱之深,恨之切吧。三夫人生下三小姐后致使身子不利病恹恹的去了,三爷是对三小姐有了芥蒂。当年那一脚揣在三小姐心口,差点……差点就那么去了。”
“爱之深,恨之切。你这老东西,还学会文绉绉了。”
“老爷忘了,当年的阿成可是秀才出生呢!”
阿成与老太爷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不像是主仆,倒像是朋友。
“你呀!哎,我们都老了。人老了,心便狠不起来了。原本,我是想着今年给致雍寻一门亲事,可是他却说要将这洪玉扶正了。我放了狠话,除非我死了,否则他别想这档子事。”
沈老太爷摇摇头叹息着。
阿成接过话道:“怕是三爷不答应娶亲。”
沈老太爷点点头,颓然道:“你也看到了,他自小就是头倔牛。我也懒得管他了,有生之年能看到沈家兴旺就好。”
阿成附和着说:“三爷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虽然没能扶正,但沈府上下都尊称洪姨娘一声‘夫人’,可见三爷是用了心。”
“哼!我看他就是滥情!一面对顾丫头不能忘情整日里无精打采,一面又对个姨娘百般维护,他这是哪门子重情!”
沈老太爷气咻咻的说着,蓦然想起了沈倾歌,面色又舒展开了。
他沈家,还有个定海神针呢!
“老太爷,来了,来了……”
一个小厮跑的气喘吁吁,还未到厅堂已经扯着嗓子喊了。
阿成几步走出去骂道:“你这泼猴子,怎么在老太爷的院子里大喊大叫,成何体统?”
小厮擦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