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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倾歌闻言心中难免叹息,这就是温妍柔的手段,好可怕!
嫣儿继续在说叨:“世子妃娶进来后大长公主便将香枝调到了自己身边,大长公主也不想因为一个通房丫头让刚进门的世子妃心有不快。可是两年后,世子妃被查出宫冷暂不宜怀孕,她便恳请大长公主将香枝放到世子爷房里,让她早些给世子爷怀上个一儿半女的。我从未见过大长公主这般欢喜,口中直夸着到底是大家大户里出来,到底是皇后的侄女,果然是深明大义,贤良无妒。我到现在似乎还能看见香枝临死前的眼睛,那么无助,茫然,不甘。”
说着,嫣儿神色中带着惊恐,眼泪都要淌下来。
沈倾歌握着嫣儿的手,安慰道:“放心好了,我不是香枝,不会坐以待毙。姐姐不用担心我,毕竟因此得知了世子妃的心性,往后便可戒心几分。对了,大皇子回去了吗?那晚到底怎么回事?”
嫣儿便将那晚刺杀之事说了。
沈倾歌不免唏嘘,原来突然冲上去用身体救了大皇子的人竟是靖国公府请来的戏班中的女子。’
戏班中最容易混进一个人,这场刺杀,获益的到底是谁呢?
嫣儿走后,沈倾歌并没有急着去梧桐书院,先是将藏匿在黎城的刘鹏翔和冯岩悄悄接回来,又命人将庄子的围墙加高两尺,又重新修葺了堆放杂物的废院。
只是谁也想不到废院别有洞天。
沈倾歌凭着前世的记忆,一点一点描绘出场地,让刘鹏翔和冯岩根据草图准备了练武需要的诡异道具及防身的短刀,根据自己的理解慢慢地训练剩下的十一个护院。
一天,两天,七天过去了,好像没什么长进。
“小姐,还是让天五兄弟教吧,这么训练下去白白耽误了时间。”
张豹不忍沈倾歌半夜三更爬起来训练他们一直到深夜,别说是有长进,反而是累趴了,就他们十一个一起上,还不是他的对手呢!
倒是天五什么也没说。
沈倾歌也是心中怀疑自己是否破解错了,神色凝重。这时天五反而说了句话:“凡事要循序而进,不可求胜心切。”
沈倾歌想了想乐了,笑得无比灿烂:“天五,你果真是不言而已,一言惊天呢!”
天五脸上一红,心中却是暖暖的。
“恩,没错,就这么训练一个月,如果还是没有任何长进,再继续一个月,两个月……”
听到这话,那些护院个个苦了脸。
沈倾歌将这项重任托付给张豹,又细细的吩咐了赵冬梅一番带了天五和小桃去梧桐书院了。
梧桐书院有百年历史了。
史记中记载着英明神武一统四海的昭帝出自玉江的无名山,昭帝登基后流出无名山曾出现过金光形似凤凰之类的传说,后来人们便不言而喻的称作栖凰山,而建立在栖凰山的梧桐书院也是历经几朝几代屹立不倒,被求学之人视作圣地。一直到前朝,梧桐书院又被扩建,设立女学堂,到了北辕,便将女学堂和男学堂用一桩二进的院子,花墙外面开了一道青砖小路,只许先生们来回走动,寒溪先生每一个月讲学一次时便召集两个学堂一起,只是男女用屏风隔开。此时这座院子里便居住着寒溪先生,而沈倾歌就住在这大花园中的落月轩。
寒溪先生亲自看着沈倾歌搬进去,然后派了个侍从在沈倾歌院子里当值,照顾好沈倾歌。
落月轩背面一溜的厢房,正房里套着个耳房,做书房刚好。两侧各一间厢房,天五住进去一间,可是小桃无论如何也不去单独住着,非要跟沈倾歌住一起,每晚就在贵妃榻上休息,沈倾歌见执拗不过便同意了。
之后的每一天,沈倾歌都早早的给寒溪先生请安,然后听寒溪先生说文解字。寒溪先生阅历广,在沈倾歌来说几乎无所不知,她心中仰慕更是虚心求教。
平静的日子过得很快,转眼二十多天了,梧桐书院又来了几位不速之客。
这天午休,沈倾歌做了解暑的冰粥给寒溪先生端过去,迎面与人差点撞上,好像对方是突然出现,待她看清来人时,惊讶万分,随即屈身问安。
“丫头,你躲在这儿倒安静。”
来人一身深紫锦袍,居高临下俯视着沈倾歌,语气散漫,眼神微眯,不是慕容景铄还是是谁?
第九十七章 差点被表白()
慕容景铄打量着沈倾歌,多日不见,小丫头又长高了些,显得越发清瘦了。
他也是来碰运气的。
在寒溪先生面前自己也得礼让三分,如果不是恰好能碰到这丫头,他也不能提出要见沈倾歌的无礼要求。
沈倾歌在他面前微垂着头,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
“按理来说,倾歌是要当面感谢世子爷,可是人言可畏,一番感激的心只能藏于心中,改日再琢磨几道菜品送与世子爷。”
慕容景铄停了脚步,站在沈倾歌面前,低声道:“丫头,那天你是怎么跑出去的?”
其实,他更想知道,还有谁能在他眼皮底下劫人。
“天五。”
“天五?”
慕容景铄凝视着沈倾歌,似乎在怀疑着她的话。
“也许是老天都看不过去,让天五无意中听到两个婢女的谈话,跟着她们找到了小桃被关押的地方,然后听小桃说了一切后重新找过来,他说他刚好看到你抱着我翻墙的样子……对了,世子爷,你可查到那些人是和何人指使?他们好狠毒,居然连孕妇和孩子不放过!”
沈倾歌眉目间闪过一抹凌厉。
“你怀疑的人是谁?”
沈倾歌慢慢向前走着,慕容景铄跟随在身侧,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脸上,柔声的问。
沈倾歌望着前方兀自一笑,淡然道:“劫财吧,我沈倾歌被赶到庄子上能有几个钱,劫色嘛,我不过一小女孩,也没什么倾城之姿,想来想去,实在没有理由啊!”
“你忘了自己有价值不菲的嫁妆,身后还有个顾家!”
沈倾歌点点头,侧首问道:“所以幕后人想要来个英雄救美?或者想坏了我的名节,让我不得不嫁给他?世子爷,真的是那个人吗?”
慕容景铄望着沈倾歌的眼睛,她一开始就从那两个蒙面人身上看出端倪怀疑二皇子了不是吗?
“呵呵呵,他差点死在我剑下,因为认出了他便故意露出破绽让他逃了,但是他带来的那些人无一生还。从他离开时阴狠愤怒的目光中我知道和他是结下了梁子。我不但坏了他的好事还杀了他最得力的亲兵。”
沈倾歌驻足微微屈身:“让世子爷受累了!”
慕容景铄眼神温和,看着她白净皮肤,垂眸时的乖巧,不由得伸手在她的鼻头刮了下道:“你这丫头,怎么在我面前像只小猫咪?你平日的爪牙哪儿去了?”
呃……
沈倾歌茫然的抬头,心中却怦怦然,想着自己是哪里露马脚?
慕容景铄一只手搭在沈倾歌肩膀,眼神是沈倾歌从未见过的温暖,狭长的眸子波光涟涟,英俊的容颜因为温柔的神情更加俊美。他眼里的温柔似一波一波荡漾的水波要流到自己的心中似地。
她受惊似的想要逃开,慕容景铄却用两只手禁锢了她,微微低着头,声音低沉迷人:“丫头,其实那天,我差点就杀了他!但是他身份特殊,倘若有个三长两短,琦疆怕生变,顾鸿更会受到牵连,若真发生那种事,恐怕你永远都不会原谅我。”
沈倾歌的心猛然一颤,垂下头道:“多谢世子爷体谅!那个人,的确是牵一发动全身。到底是没有得逞,世子爷不必介怀。”
“丫头,我知道你是个有主见的……”
“你们在做什么?”
慕容景铄的话还没说完,只听一声怒喊,接着是一道蓝色身影凌空飞来,一道鞭影已经落了下来!
“放肆!”
慕容景铄抓着沈倾歌的肩膀躲了过去,随即站到沈倾歌面前,剑眉怒扬。
原来是温阳郡主温妍玉。
从寿宴那天后,沈倾歌对温妍柔姐妹再无好感可言。
“原来姐夫是惦记着小贱人,怪不得要陪着我们过来!”
“温阳,本世子是来询问‘美人醉’的事,你胡乱说什么?整天口出脏话,哪里还有个郡主的样子?”
慕容景铄阴沉着脸还是挺骇人的,温妍玉也不敢造次,只是恨恨的瞪着沈倾歌,不满的嘟着嘴道:“姐夫跟一个铜臭满身被逐出门的商女整天腻在一起,也不怕外人说道。如果真喜欢,一顶轿子从偏门抬进去得了,不就是个妾吗?想必姐姐良善贤惠也会同意。”
沈倾歌心中冷哼。
原来是个被惯坏的丫头,这种人看似聪明,实则蠢笨的可以。
就是讽刺挖苦自己,还得将温妍柔带进来。
她不去看温妍玉,也不恼,只是静静地候在一旁,看到寒溪先生和另外两个锦袍少年走过来。
慕容景铄还未开口,却听寒溪先生一声咳嗽。
“温阳郡主,老夫说过在梧桐书院不能有拿身份压人之事,更何况你口出污秽之言侮辱老夫的学生,是在打老夫的脸吗?”
寒溪先生声色俱厉,目光冷冷的看着温妍玉。
温妍玉心中骂着‘老匹夫’,嘴里却甜甜的叫道:“伯父,玉儿怎么敢?只是沈倾歌光天化日下勾引我姐夫,实在伤风败俗……”
“住口!”
寒溪先生和慕容景铄异口同声呵斥!
“老夫的学生,用不着外人指点!靖国世子,还请将温小姐带去女学堂。温阳郡主,既然要在梧桐书院就要受我书院的约束,未有待见,不准私自踏足这里!”
温阳郡主以为凭着自己被皇上宠爱,寒溪先生又跟自己父亲是曾今的同僚,却没想到寒溪先生一味护着沈倾歌不免心中更加恼恨,只重重的哼了声转身离开。
她可是为了好好‘对待’沈倾歌才来梧桐书院,若不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