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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昌侯府的人也过来了几次,均是不得入内,看来,皇帝是把她紧紧防住的。
头好疼,抱着脑袋白萝都要炸了,她爹之前还偶尔念叨着她娶夫生子的事,如今她竟然被圣旨许给了女人,太不科学了……
到了夜里,公主病重的消息不胫而走,都道是择白萝为妃不过是八字相符,以冲喜罢了,谁叫白将军王八之气的旺妻命别人没有呢。宫里官方也没解释,也就放任了这样的消息随意传。
不过,白萝的心态还是很坦然的,就像现在,撩着裙子就蹿上了墙头,笑着扔了银针把两个禁军扎晕了,带着白小朵轻而易举就出去了。
“小姐,你慢着些。”
“再慢些就宵禁了。”
宵禁后,再出现在街上,那就是在找事玩了。
一路狂奔到了高昌侯府,才发现一家子人都是愁眉苦脸,对于她的到来很是惊讶,无不瞪大了眼睛,瞧着她破了大洞的裙子。
“阿萝这怎……”
还不及回话,便被她大伯父往书房带去,跟之前一样,又进行了秘密谈话。
“下午的时候,我去了宫里,满地朝臣且先不说,陛下独是召见了我,想来也是深思熟虑后才下的旨意。”
叹了口气,大抵是想起了下午跪宫的满朝百官,将皇帝给的密旨拿了出来,递去给了白萝手中,冷厉的面上布满了愁容。
里面大致意思,无非是叫白萝以两家之势去扶持卫明贞,铲除朝中佞臣奸恶,拨开暗里黑云,还大卫朝一个安宁来。待平定一切后,她便可解除一切离开宫中,自信嫁娶无妨。
不得不说,皇帝陛下的文笔过于好,字字触动人心,瞧那书写的奸佞之臣的话,什么剥削黎明血肉,朕闻之心呕血矣,什么天日无阳,皇胄闭目,但凡有些忠心的,都恨不能立刻去将人揪出来。
“大伯父,你的意思不会是叫我?”
舍身救国吧……
“你爹是个倔脾气,当初多少世族贵女哪个不想与他结之连理,可他偏偏选了你娘,入府做了个正夫,结果又如何,大伯父我也是过来人了,婚姻大事怎可轻易,家国之间,难免争议,可到底也得遂了自己的心不是。”
白萝忙缓了口气,可是手中的密旨让她有些不知道该如何了。
“听闻,东宫殿下她……也大不愿。”
这话虽然难说,可是一出口,白萝就彻底打消了方才难做的心思,卫明贞那人多恐怖,她不愿的事情,若是有人做了,后果肯定惨的是不言而喻。
出于生命保障,她必须坚定信念,赶紧远离皇宫。
可是,翌日里,宫中就来了人,说是要给白萝量下身段,喜服凤袍都要赶制,时间抓的很紧。烦心一整夜没睡,方闭眼睡熟的白萝就被不客气地挖了起来,一阵测量,又扔回去睡了。
“赵太医,如何了?”
迷迷糊糊,白萝听着身边有几个声音,可是头又晕疼的厉害,勉强睁开眼睛,便瞧见了她娘和一个白胡子的老者,瞧穿着是宫中太医无疑。
“这是急火攻心所致,世女该是好些年都没病过了吧,有道是病来如山倒,病去若抽丝,喝几贴药看看吧。”
白萝这才知道是病了,算算时间,还真是好几年没病过了,除了受伤的时候,其他时间都是生龙活虎的很,这次算是悲催了。
“这人心啊,要放坦些,这里不舒坦了,一身毛病就多的很,莫要为了些烦心事,拖垮了身子,不值当。”
老太医虚着眼睛写下了几行药物名,瞧着陡然病色惨淡的白萝,便劝慰着。
“谢谢您。”白萝眨巴着虚弱的眼皮儿,道了个谢意。
老太医笑着摸了摸下颚的长长胡须,对白萝说道:“殿下也病着,好似是胎里带的不好,见过一次,是个好太子,世女日后进了宫,就好好扶持吧。”
人走了后,白萝才知道这老太医和她母亲的母亲是旧识,刚刚那番话不过是在劝她乖乖就范吧……
“昨晚是去哪里了?可找到法子?”
作为一家之主,白淳璇还是坚定着家规,白家的继承人怎可能嫁给他人……且,还是个女人,太荒唐了!这换谁都估计不能接受。
同理,白萝想起昨晚两个曾一心给她介绍美男子的姑姑,那眼睛都是哭红了的,一个说自家侧夫三侄儿晕倒在茅厕,一个说手帕交的儿子差点跳河。
都是选给白萝的后备军呀……
第28章 再传东宫得见()
这厢,白萝还晕乎乎的躺在病榻上,悲春又伤秋。那边,礼部已经按着帝王旨意,开始着手准备新太子妃的大典聘礼了。
这件事情,注定了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小姐,真的没骗你,吵的可厉害了,整个院子都听的见!”
趁着给白萝换额巾的空闲,白小朵就把白瑾的事情说了说,碍于人刚刚还在这里,她是忍了好久,待白瑾前脚一走,就迫不及待告诉白萝了。
白萝还被方才白瑾喂她的汤药苦的发颤,平日里灵巧明亮的大眼眸子,现在是微虚恹恹,一张凝脂小脸都愁拧了。难得病一次,居然是这般的难受无力,好在还有功力护体,也不至于完全没意识。
“结果呢?”
白小朵说的事情,她大概还是清楚几分,因为圣旨的到来,梁北辰一行被打断了行程,原是雷都打不动的计划,今年又怎么能改变?无非还是想带着白瑾现在赶回阮阳。偏生,向来孝顺的白瑾,这次闹了分歧,说什么都不愿离开鸿安,最后父女俩不欢而散。
当然,吵闹指的是梁北辰,白瑾只站着被劈头盖脸轰炸了一个时辰罢了。
白小朵有些唏嘘的将下午所听所闻,转告了白萝:“大小姐自然是不回了,梁君那人都气闷了,一气之下说是今个儿下午就走,叫大小姐好自为之呢。”
食指用力揉了揉涨疼不已的太阳穴,白萝想起方才的白瑾,似乎和平日里大不同。当然,似乎不是因为回阮阳的事情,因为在她问起梁北辰时,她都是很不在意。
“小姐呀,你现在都这样了,我看大小姐定是不会离开,宫里的人来了一趟又一趟,总要有人去给个说法。”
一说起宫里这俩字,白萝这头就疼的更加厉害了,那会她做噩梦都梦见卫明贞那张没表情的脸,阴冷的恐怖吓人,陡然笑像是要吃人,她就想逃,结果碰上拿剑要劈她的南夜,一个劲儿追着问她为何抢他的太子妃位……
给她吓的都泪流满面了!
“阿爹那边也不知道怎样了?”
长舒了一口气,她是说什么都不愿进宫去,即便皇帝密旨是那样的委托重任,但是要她嫁给一个女人,原谅她的勇气还是有些不够。
白小朵也苦着脸好久了,想起那封她亲手传出去的信,只得摇摇头道:“百来公里的路,小姐你还是再等等吧,信鸽都没飞到呢。”
刚过及笄之年时,白萝就发现她爹开始变了,十分着重注意她的个人生活,打十岁就把她扔在军营放养的人,居然开始破天荒给她打扮拾掇,哪样都弄的不比鸿安城里的贵女差,两年来不止十次说道过她的婚事,生怕她这辈子娶不到男人,还没人要。
现在好了,成了剩女,真没娶到男人,最后眼看还得被女人要了……
“小姐你哭了?!你别吓我啊!虽然这事很荒唐,但是也没必要如此啦,老爷肯定会来救你的,到时候陛下肯定就会收回圣旨。”
真泪流满面的白萝,伸手摸了摸眼角,果然有泪珠子,向来坚强的她,居然就这样哭了……真的好怂!汲了汲鼻头的酸意,她觉得自己该振作起来了。
这不还没进宫咩,希望总是还有的!
只是,她没想到这一缕希望阳光来的是如此之快。
传话的太监极是恭敬的站在白萝屋门外,清楚传达了东宫殿下的旨意,很简洁的几个字——立刻入宫来。
这次白萝是去的潇洒决绝,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了卫明贞的身上,毕竟,她的思想现在应该能跟她统一。入了宫,她方才知道人病的有多严重,半个太医院二十来名国手都时刻在正殿候命,生怕有个闪失。
搞的白萝心惊胆战,想着万一等会一言不合,公主殿下被气晕或气死的话,她这罪名不就大发了……
站在白玉阶上是踌躇不定,正是炎日,白光耀眼的很,一袭白衫踏着清风而来的南夜,在她还不及反应前,就将她推进了侧殿。
她身子也没好利索,一股气没上来,便踉跄着趴在了地上,好在大殿门被关了上,没人瞧见她的窘迫。狼狈的踩着雪纱长裙趴了起来,拿过落在不远处的茶色绣鞋重新穿上,从似乎都能照出人影的地砖上,晕乎乎地捡起了自己的藤萝花琉璃发簪。
恍然听着里面传来轻咳声,忙随意拢了拢散开的发髻,就循着往里走去,路过玉台莲池时,她的视线不禁多停留了一下。
湖里那条白白、长长、还发亮的粗粗东西,是什么生物?!
大抵是看出了她的好奇,身旁的宫人好似没在意她抖着往旁边藏去的脚步,便好意介绍道:“这是殿下的新宠物,名叫小白。”
小白……分外耳熟的名字,不过,目测湖里翻滚游玩的那东西,约莫都快一丈二了!果然,公主殿下的兴趣和她这等凡人全然不同……
“它,它会不会咬人?”
这就是白萝的除了怕疼外的另一个缺点,惧怕软体长形冷血动物,最典型的就是湖里那条游的正欢的——蛇。
那宫人掩面笑了笑道:“自然是不会啦,白世女放心即可。”
白萝这才真的放了点心,不敢再看那胖东西翻滚的美丽画面,转身就往里面走去,却在动脚的时候,听见了宫人的好心补充。
“殿下说它只会吃人。”
“噗!”
脚下一个踉跄,她又悲剧摔倒了。
今天,白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