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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雅快步的跑了出去,不多时,就把天都城里比较有名的大夫都请了过来。
可是——
“对不起,我无能为力。”
“如果用药的话……恐怕胎儿不保!”
“这位夫人,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吧。”……
大夫们一个个的离开,霍少卿的眸光越来越黯淡。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都怪我不好!”
诗雅此刻坐在霍少卿的床畔一脸的泪痕,从大夫那里她得知,现在的一切都是她那条鱼惹的祸!
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大意?
“不关你事,你也是一片好心。”
霍少卿抿了抿*,双手紧紧的攥着自己的衣角——莫非是自己和这个孩子没有缘分么?
还是老天爷惩罚她的自私,要把她如今唯一的依靠带走?
夜已经很深了,但是霍少卿依旧坐在床上,一言不发。
诗雅眼睛红肿的一只守在她的身边。
“诗雅姐,你去休息吧!我没事,我自幼习武,身体不知道多好,既然大夫说用药会影响到孩子,那么我就不用药,我就不信我挺不过这道关卡!”
霍少卿看了诗雅一眼淡淡的说了一句。
诗雅没有说话,坐在那边似乎正在沉思什么,片刻之后飞快的站起身来:“少卿,你等我,我去找若惜,那些大夫都不可靠,我知道倾城王府里有能人,一定可以治好你的!”
说着,不能霍少卿反应,诗雅已经快步的走了出去……
月上中天,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霍少卿的门外响起,随后房门被人推开,诗雅带着一个人快步的走了进来:“少卿,没事了,没事了!我把君大人带来了!”
君大人?
莫非是——君……流月?
床上的霍少卿看到眼前出现的这个如山水画一般清雅出尘,如初夏微风一般温柔和煦的男子,脑海里不由自主的跳出了这个名字。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君流月的真面目。
在她还在发愣的时候,君流月已经缓步走到了她的床畔,手指熟练的搭在她的脉搏上,温润如玉的脸上,闪过一抹异色,随即消失无踪。
“怎么样?怎么样?”
一旁的诗雅迫不及待的追问了一句。
“没有什么大事。”
君流月微微抬眸,清澈见底的眸光里闪过一抹笑意:“我开个方子,麻烦诗雅小姐去把药配齐,然后熬给她喝。”
说着,他已经站起身来,一旁的诗雅已经准备好了笔墨,看着君流月龙飞凤舞的药方,诗雅的脸上忍不住露出激动的笑容来。
“太好了,太好了,我这就去抓药!”
说着她也顾不得外面的漆黑,快步的跑了出去。
待到诗雅的身影消失,君流月忍不住转回头来,看着床上早已经面目全非的女子。
此刻霍少卿的病情比早上更严重,整张脸都苍肿起来,用“面目全非”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如果不是感受到你体内的真气,我真的不敢认你,我的小师妹。”
君流月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抹笑意。
霍少卿看了他一眼:“如果诗雅姐不是叫你君大人的话,我也不太敢认你,君流月!”
君流月笑笑,走到床边,坐在霍少卿的床畔:“你不是应该在上京城里做康夫人么?怎么会在这里?”
“我喜欢在哪里就在哪里。”
霍少卿微微转头,很显然不想谈论这个话题。
“好了,不谈这个。”君流月的目光落在她隆起的腹部上:“孩子快五个月了?”
“恩。”说起自己的孩子霍少卿的语气微微温柔起来。
“新年之前就会出生了啊?”君流月的目光闪动了一下:“王爷他会在天都里呆到明年夏天,你总呆在这里也不是办法,要不你搬去我那里吧?我现在很闲,而且……我那里很安全,环境也比这里好一些,过一段日子,你的行动会很不方便,天气也会越来越冷,这里的冬天可是比上京城要冷很多的。”
霍少卿一愣,没想到君流月会提出这样的建议,微微的抬眸,瞥到他眸底的清澈和真诚,她终于还是忍不住的犹豫了一下——她如今在这里,也的确帮不上诗雅她们什么,过段日子行动不便了,还要浪费一个人手来专门照顾她,而且,凉茶铺里人多口杂,天长日久对于她隐藏行踪也会越来越不利……
“好吧。”
思考了片刻,霍少卿终于再次开口:“我先多谢你了,只是……我搬过去的话……不会影响你和家人的生活吧?”
君流月微笑了一下,眸子里有一抹落寞闪过:“当然不会,我府上……只有我一个人。”
家人……
他从不曾拥有过。
或许,这才是他会开口叫霍少卿搬去他家里的原因吧,那个宅院里太过清冷,需要一丝人气,需要一点温暖……
23:冬
天都城的冬天,北风凛冽,寒意逼人。
“呼!”
房门被人推开,随即一个白色的身影飞快的闪了进来。
“回来了?”
房间里燃着火炉,气温不是很高,但是和外面比起来,却很温暖,房间的四周挂满了山水画,整个房间洋溢着淡淡的诗情画意,霍少卿坐在房间的一角,一脸笑容的看着闪身而入的男子。
君流月抬手轻抚了一下被寒风吹乱的长发,抬起眼眸冲着霍少卿淡淡的一笑:“恩,今天比昨天还冷,你和宝儿还是不要出门了!”
宝儿是霍少卿给肚子里的孩子取的乳名。
因为君流月给霍少卿诊过脉,他说她肚子里的很有可能是个女儿,所以她就给孩子取了这样一个乳名——宝儿,心肝宝贝。
霍少卿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君流月冻得发红的脸颊,她忍不住向他招了招手:“过来烤烤火!”
君流月却是摇了摇头:“等下吧,我身上寒意太重。”
他就是这样一个时时刻刻都会为别人考虑的人。
一段日子的相处,让霍少卿心底那个“坏蛋”的形象,一点点的崩溃成灰。
一个人,只有你走近他,接触他,才会真正的知道,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过了片刻,似乎是感觉自己身上的寒气已经消退了,君流月这才缓步的走到了霍少卿的身旁,他并没有烤火,而是目光闪闪的盯着她那高高隆起的腹部。
“宝儿今天怎么样?乖不乖?”
“今天这小家伙还算听话。”霍少卿一脸微笑的回答了一句。
“是么?我听听。”
君流月忍不住弯*子,侧耳靠在霍少卿的身旁。
如今,他已经可以很清晰的听到肚子里那个淘气的小家伙在母体里偶尔踢打的声音。
“砰、砰、砰。”的声音,听到心底,让人的心莫名的兴奋。
“今天的确很乖,没什么声音,不知道是不是睡了。”君流月忍不住的轻声低语。
一旁的霍少卿却依旧是淡淡微笑的模样。
她还记得一个月前,君流月第一次靠在她身旁倾听的时候,那一脸窘迫的模样——
“我……可以听听她么?”
霍少卿从没见过一个男人这么小心翼翼的模样,连请求都说的分外的温柔。
虽然君流月从不主动提起什么,但是霍少卿也逐渐的从君流月府上那个老管家的嘴里知道了一些事情。
他是个孤儿。
而且……是个被人恶意遗弃的孤儿。
霍少卿可以想象的出,君流月小时候一定是个很漂亮很可爱的小男孩,为什么那些人要那么狠心的遗弃他?
他的心底……可曾满是怨恨?
一般被遗弃的孩子都会有怨恨的吧,可是霍少卿从君流月身上看到的永远是风轻云淡的温柔,还有他对家的那种渴望……
他渴望有一个家,渴望有很多相亲相爱的家人。
而如今……
她和孩子……就是他的家人了。
霍少卿可以很清晰的感受到,君流月对她和孩子的爱和呵护,没有任何的杂质,只是那样单纯的爱惜着,爱惜着家的感觉……
“算算日子,宝儿就快出生了。我已经请好了稳婆和奶娘。”
君流月此刻已经站起身来,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明天我就派人把她们都接过来,这样宝儿出生的时候府里头就不会手忙脚乱的了。”
“恩。”
霍少卿点了点头,如今她身子不方便,一切事情都是君流月替她打理,他很细心,把一切都准备的很好,从不会出现什么遗漏的地方。
“咚咚!”
就在这个时候敲门声响起,随即一个一身蓝布长袍的老人缓步走了进来,他就是君流月的管家贺叔。
贺叔大约五十几岁,面容有些苍老,但是精神还是很饱满,办起事来雷厉风行,绝不拖泥带水。
“少爷,小姐!午饭准备好了!要端过来么?”
“嗯,都拿过来吧,今天就在这里吃了,外面风太大了。”
君流月吩咐了一句,贺叔点了点头,又轻声的加了一句:“刚刚倾城王府派人送来一份公文,我把它放在少爷你的书房了。”
“恩,知道了!”君流月点点头,转身看了霍少卿一眼:“师妹,我先出去一下。你要是饿了不用等我。”
说着,他已经快步的向着门口走去。
望着君流月离开的背影,霍少卿的神色有一丝的变换,却又很快的恢复了正常,她知道君流月一定是去书房看简离写给他的公文了,里面或许有什么很重要的国家大事。
不过那些事,在如今的霍少卿看来,已经没有任何的价值了。
她想做个普通的女人,从她离开东安的那一天起,她就下定决心远离纷争,远离朝堂,一辈子做个平凡的女子……
与霍少卿的房间相比,君流月的书房很清冷,偌大的书房满是书籍,甚至比天都城里一般的小书局还要夸张一些。
记得刚刚搬进君府的时候,霍少卿也曾被这个书房给震撼到。
什么叫博览群书?
她真的想不出君流月的脑袋里到底装了多少书籍,多少的知识。
崭新密封的公文孤零零的躺在书房的书桌之上,君流月拆开外面的信封,把里面的内容仔细的看了一遍。
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但是君流月的眼底还是闪过一抹复杂,这复杂之色一闪而逝。
在这个寒冷的冬日,新年的脚步声在逐渐临近,而……遥远的东安却在这个冬日里涌起前所未有的狂风暴雪!
东安乱了,而且是一场空前绝后的大乱!
司徒政蓄谋已久的起兵!还有任迦释突然间的崛起!康氏一族的倒戈相向!
整个东安王朝动荡不安!
任迦释……
那个不起眼的王爷,那个没有多少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