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钱茜过来拍了拍刘少飞的肩,显然是对他成为林恪的朋友但仍然顽强地活到现在表示鼓励。
林恪说完,就转头看向她,一手背在身后,躬着腰,一手伸出在前,行了个绅士礼:“ya,我有这个荣幸请你和我一起破案吗?”
林摇确实对于把一个案子的凶手抓到的过程挺感兴趣的,同时,她喜欢和林恪思想碰撞的时刻,这回又是恰恰遇到,所以她面不改色地将手放到了林恪的手上。
然后刘少飞和钱茜就先带着白丹桂回了警局。正赶来向陆远志汇报一些事宜的阮昭明过来看到林摇和林恪的相处,有些不大明白:他们真的是夫妻吗?怎么这么见外?
林摇见阮昭明和陆远志说完话,才过去向陆远志说了几句网上搜索来的祝寿的话,然后问起和白丹桂相关的事情。
“她是什么时候来的?”
陆远志叹了口气,眼中似有回忆之色,怔忡了一瞬,他方问林摇:“你问这些干嘛?上一辈人的事情,你们别管。”
林摇淡淡地看了陆远志一眼,便不再说话,身边却响起林恪倨傲的声音:“只有我能找到刘新新。当然,如果你不想找到她,也可以不说。毕竟她不是你养大的,即使有血缘关系也没多深的感情。”
陆远志被林恪当众戳穿,脸一下就胀成了猪肝儿色。他双目锐利地逼视着林恪,林恪神情淡漠,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随即陆远志将林恪带入了书房说话,林摇冲林恪点了点头,就在东厅里观察了一会儿,走到把白丹桂叫到东厅来的那对夫妇身后,装着坐等席面上来的模样,仔细听他们说话。
但听了半天,才发现,他们说的无非是些东家长西家短,然后又议论了下白丹桂的家庭。
“她也是命苦,嫁给那样一个男人,又酗酒又打人,婚都离不落,养个女儿也是不听话,调皮得很,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不晓得她以后要怎么样呢。”
“莫说,我要是那样一个女儿,不把她脚打断就是好的。”
……
林摇仔细听他们又说了些话,发现并没有什么用处,就去了卫生间放水。
她刚刚出来在外边儿洗手,抬眼就看到陆莎正站在她的身后。陆莎怨毒地看着她,说:“你为什么回来?”
林摇看了她一眼,不愿搭理她,便欲绕开她走。
陆莎随即挡在林摇的面前:“我让你别回来,你偏偏要回来,是为什么?”
“你让我别回来,什么时候的事?”林摇住脚,沉默了一瞬,问她。
陆莎:“我从来没有欢迎过你回来,我说过的,只要你回来,就别怪我手下无情。”
这话陆莎倒是说过,从她出现在陆家人的视线之后,陆莎就说过,只要她敢踏进陆家的们,就别怪陆莎不客气。
这时,身后的手突然放在了前面,手上赫然是一把刀身铮亮的水果刀!
她抬手,用刀子指着林摇:“你都知道些什么?为什么说我杀了姐姐?我和姐姐关系是最好的,谁都有可能杀她,只有我不可能!”
林摇静淡地看着她,眼中没有任何情绪。
她说:“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你倒是练到家了。陆音对你,算得上是掏心掏肺,你居然下得去手杀她。”
这时候,林摇又轻笑一声:“你不用试探我,我什么都知道。包括你给陆音下毒用的□□,包括在陆音垂死之际,你和她的未婚夫在她的旁边交/配,还有你们怎么把她的脸划得稀烂后抛尸。”
陆莎听完,手蓦地有些发抖,口里却仍然强硬:“你血口喷人!”随后她又开口,声音变得有些不稳:“你不要逼我,林摇,你不要逼我……”
她说完,手里刀尖儿向后,欲捅向她自己的腹部,就在林摇以为陆莎要自残来陷害她的时候,陆莎的刀尖儿迅捷地向外,朝她胸口捅了过来……
第61章 chapter61()
冷然的刀光疾闪而过,铮亮的刀身毫不犹豫地扎了过来。
电光火石之间,林摇的脑海中,像是有一根弦儿,“噌”的一声断裂开来。
她的脑海中无数的片段在她的眼前一闪而过,她似乎能清楚地看到一具具惨不忍睹的尸体以及现场浓烈的血色。
一幕幕打斗的场景在她的脑海中交织,她眸色一冷,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一个侧身,在躲开疾刺而来的刀子的同时,一手轻轻地在陆莎手臂的麻穴上一弹。
“……”
清脆刺耳的声音响起在此时静谧的空气之中。
陆莎不可置信的地看着掉落在地的水果刀,有些恐惧地看向林摇:“你……”
她怎么可能……
林摇眸光清冷,在陆莎愣神之际,她又迅速地抓着陆莎的一只手往陆莎的背后一转,摁着陆莎的脖子使她贴在冰冷的瓷砖上。
此时的陆莎身子扭动着,像是一只被线套住的蚂蚱,不断地挣扎着:“你放开我!”
她求饶的声音听着好像还不错。林摇的脑海中闪过这样一句话。
她手上气力不减,淡淡地在陆莎的耳边说:“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要惹我?”
心里像是有一股血气激荡着。
“还有,我最讨厌别人用刀子对着我。”
“你说,你的血是什么味道的?你想尝尝吗?”
陆莎的眼泪流了下来。她紧靠着墙,呜呜地哭。
大约她是想喊救命的。
但,林摇看了看被自己捏住喉咙的陆莎,唇边浮起一个讥讽笑来:“蠢货。你打得过我吗?在不知道敌人的实力之前就冒然动手,呵!和你那个整天骂骂咧咧的妈一样,不管用多少金银珍珠钻石包装,骨子里就是一个乡巴佬,一个暴发户,跟我在这儿充什么尊贵?”
陆莎此时脸上浮现出记惊又怕的神色,她的双腿间,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
呵!现在知道怕了吗?还是这么没脑子啊,什么都没摸清楚,就开始动手了?这样的智商,她是怎么成功策划了对陆音的谋杀?
林摇心中浮起一个疑问,看向陆莎:“这就怕了?”
“投毒,谁教你的?”
又或者,“你利用陆音对你的信任杀了她。”
陆莎脸上似乎有一丝愧悔,也有一丝不甘。她双眼紧闭,不说话了。
林摇看着这样的陆莎,突然觉得没意思,就放开了手。就在陆莎站直了身子将目光投在那地面上的水果刀上时,已经准备要走的林摇突然一侧身,手握成拳精准地砸在陆莎的肚子上。
见陆莎疼得蹲在了地上,林摇也蹲下了身子,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陆莎的脸:“以后最好不要惹我,懂?”
说完,她不待陆莎说话,转身就走,却看见林恪正在不远处等着她。
他颀长的身影依旧清冷,带着惯常的冷漠疏离。
在这一刻,林摇有些茫然了。这样的自己,落入林恪的眼中,会是什么样的?他会因此而厌弃她或者轻看她吗?
即使没有过往的记忆,她总是不想让这样的自己暴露于林恪的眼中。就好像,如果她内心被困住的那头凶兽一旦被释放,他便不会喜欢她了。
她低了头,不敢去看林恪,也不敢说话,只是沉默地走向他,准备接受一切可能出现的结果。
这周围的人,始终是和她格格不入的,不管她做什么。
那三年在外的时候,她强迫自己融入人群之中,写一些在世人眼光中有价值的报道,报道世人觉得有价值的新闻,但于她而言,那些又算是什么东西?
回来之后,她保持了沉默,也不再为新闻而强迫自己去和人交际,她躲避着无形的操控,她遇到了,或者说重逢了,林恪。他是那样光风霁月的一个人,但他看到了这样暴戾的她,行为都违背了常人的价值观的她……
也许从一开始,她就不该去期待温暖,期待陪伴。但当初在电话中的那一句“你是一个热爱生活的女孩儿”将她蛊惑,她真的有想做一个热爱生活的女孩儿,甚至觉得,如果可以在一个人眼中、心中,她永远都是一个长不大的需要呵护的女孩儿,那该多好。
但在这一刻,这一切都只能是,她曾经心底最隐秘的期望,夭折的。
她突然想起了一句话:除了你自己,没有人能救赎你。
“林恪,我……”她最终抬起了头,却发现,眼前并没有林恪,只有不远处疼得蹲在地上陆莎和旁边的水果刀。
她未说出口的话就这样停住,心口的钝痛不断地冲击着她的神经。
她想说的是,林恪,我们算了吧。
这样,我就不必承受任何人的期望与失望。我可以独自去找那未知的观察者和真相,不必担忧任何人任何事。
我一个人去寻找,安静地,或者得到真相,或者得不到真相,然后一个人,慢慢地走向消亡。
我在二十五年前一个人赤条条地来到这个世界上,到要离开的时候,也一个人,也算得上是首尾照应善始善终。
这算是最优的结局之一了。
只是话未出口,她的眼眶就湿了。想到这些日子以来和她朝夕相处的林恪,想到傲娇的林恪回一本正经地和她说情话,想到严肃的林恪对着她时眼中总会有一丝笑意……
她……
眼前的物景全都变得模糊起来,这个世界也变得模糊起来。
她眨了眨眼睛,将眼眶的泪逼了回去,却下了一个决定。
她一步一步地走向东厅,脊背挺得笔直,像是一杆宁折不弯的竹,带着她独特的骄傲在这个世界上艰难却茁壮地成长。
她的背影在他的视线中逐渐远去,拐角处的阴影里,阮昭明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鹜之色。
走过东厅之后,林摇直接去了陆远志的书房,她就站在外边等林恪,没过多久,林恪就从里边儿出来了。
林摇看向林恪,脸上又恢复了从前的淡漠与平静:“走吧。”
路上,林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