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心了,你还是带她走吧,我这没问题的。”
花少看出我的坚决,了解到了我的好意,也知道他留下来确实没有帮助,没准还会因为刘梦出什么问题,他想了很久很久之后,才下了决心,说:“好吧,巍子,那我就走了,你自己要小心。”
我重重点头:“一路顺风。”
花少站起来,和我拥抱了一下,然后才离开了病房。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我看到他的眼睛红了。
花少离开以后,病房里就只剩我和唐心了,今天晚上她会留在这里陪我过夜。唐心喂我吃过了饭,又看着点滴输完,叫来护士拔了针,细心地帮我掖好被角我好好休息。
我点点头,便闭上眼睛,可能是睡得太多的原因,现在竟然有点睡不着了,只好在脑袋里不断检索还有什么人可用。过了一会儿,就隐隐约约听见一点哭腔传来,睁开眼睛一看,发现唐心竟然趴在床边哭着,我不知道她好端端哭什么,便叫了她一声名字。
“唐心?”
我突然说话,也把唐心吓了一跳,唐心赶紧抬起头来,又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连忙向我道歉,问我是不是吵醒我了?
我摇摇头,说我一直都没睡,然后问她怎么回事,有人欺负你了吗?
唐心摇摇头,眼泪又掉下来,哭着说道:“王巍,怎么办啊,你们一个礼拜之后就要和陈老鬼决战了,本来人手就不足,我还一点都帮不上忙……”
原来唐心是因为这个而哭,我不禁哑然失笑起来,这个单纯而善良的姑娘啊,真是让人心疼不已。之前我们开会的时候,并没有刻意避着她,所以也听了不少,就为我担心上了。看着她脸上的泪痕,我轻轻抬起裹着纱布的手,想为她擦去眼角的泪。
唐心抓住我的手,流着眼泪说道:“王巍,你别动了,你手上的伤这么严重,你还是好好休息吧。”
我点点头,便把手放下来,说没事的,大不了就是个输,我今年才十六岁啊,输在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手上不算什么太丢人的事情。
“那万一出什么事呢……”唐心泪眼婆娑地问我。
“……”
我哑口无言,战场上确实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而且身为其中一方的老大,结局必然“非死即残”——比如说我赢了,我肯定不会轻易放过陈老鬼!
同样的道理,陈老鬼也不会轻易放过我。
看到我都说不出话来,唐心哭得更大声了,并且一头扑到了我身上,哽咽着说:“我不想你有事,一点点都不想……王巍,你千万千万不要有事啊!”
唐心的哭声回荡在这小小的、黑暗的病房里,这哭声饱含着她对我的担心和爱,也触到了我内心最柔软的部分。我轻轻抬起手来,在她的背上轻抚,说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我一定会打败陈老鬼的……
其实这几句话,说出来连我自己都不信,但我必须要说,一方面是给自己加油打气,一方面也是在哄唐心。果然,在我轻声细语的安慰下,唐心终于慢慢地不哭了,也睡着了,就是还趴在我的身上,这真是让我特别难受,尤其是肚子上还有伤的情况下,稍不小心就会疼到要死、冷汗直流。
看着怀里泪痕未干的唐心,还有她时不时微微皱起的鼻子和眉毛,像只乖巧可爱的猫咪,不禁让我微微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唐心突然睁开了眼睛,问我笑什么?
我吓了一跳,说你没睡着啊?
唐心坐直身子,撇着嘴巴说道:“当然没睡着了,你肚子上有伤,我哪敢趴你身上睡。我就想看看你会不会偷偷亲我,结果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我就不明白了,难道我没有李娇娇好看吗?”
唐心又提这个事情,直接给我闹了一个大红脸我羞愧得几乎想钻到床底下去。
“哼,在怀都把持得住,我看你就孤独终老算了,有什么事叫我啊,我睡了。”唐心躺到了另外一张陪护的床上,伸了个懒腰之后便睡过去了。
躺在床上的我那叫一个无语,心想自己刚才还好没有什么邪念主要是疼,不然就被唐心给抓个现形,那可实在太难看了。
一夜平安过去,除了上厕所的时候不太方便,其他都还好点。到了第二天一大早,花少就带着刘梦来了,还带了一个大果篮,说他们准备走了,过来和我告别。
躺在床上,我故作轻松,说:“走吧,别担心我,什么大风大浪我没见过?”
花少也故作轻松,还和我开了几句玩笑我千万别死,以后到城里去找他玩。倒是刘梦说着说着就哭了,含着眼泪向我道谢,说那天要不是我舍命救她,可能她今天就没法站在这里了。
絮叨了大概一个多小时,花少才带着刘梦离开了。我躺在床上,微笑地看着他们离开,而花少走到门口,突然又回过头来,我看到他的眼睛已经红通通的。
他快步走到我的身前,伸手我的肩膀,动情地说:“兄弟,你可一定要好好的啊!”
我的眼睛也忍不住红了,伸出满是纱布的手来拍了拍他的手背,说放心吧,会的!
花少和刘梦离开以后,龟哥他们一大帮人便进来了,先是对我嘘寒问暖了一阵,又开始昨天的话题。但讨论来讨论去,基本还是那样,再没有多余的人手能为我们所用了。
乐乐说实在不行,就煽动学校的学生,或是强迫他们过去,但我否决了他的意见,毕竟这是真正的黑势力打架,那是真的会流血牺牲的,这些学生受了伤,谁来负责?人家爸妈要是找上来,谁又去顶这个缸?
总之,又是一天毫无进展地过去了。
到了第三天,事情终于有了一些转机,听说了这事的魏延找上门来,说他会帮着我一起干陈老鬼,还责怪我说怎么没有第一时间通知他。
其实魏延能找上来并不意外,但自从上次发生过财神的事后,我总觉得对他有所亏欠,不好意思再见他了。又是一段时间不见,魏延看上去更加稳重和成熟了,据说已经成了体育场那边无可替代的大哥。有了他的加入之后,我们的参战人员扩展到了六七十人,虽然距离陈老鬼那边仍有不小的差距,但也给稍显颓势的我们注入了一剂强心针。
只是魏延过后,一连两天,都没有什么动静了。大家虽然挖空了心思地去找人,但也始终没有什么太大的进展,忧愁的情绪逐渐覆盖在众人的脸上,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突然想起那天从城里回来,坐在面包车上的时候,我舅舅曾说过会帮我的,不知他会怎么个帮法,为什么现在一点点消息都没有?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我甚至怀疑我舅舅到底有没有和我说过那句话,毕竟当时的我迷迷糊糊的,正处在意识混乱的状态之中,或许只是我梦想的投射罢了——在我的心底里面,大概很渴望得到舅舅的关爱,所以才会产生那样的幻想吧。
而且我也没有我舅舅和李爱国的联系方式,想找都不知道该怎么找他们。后来想想,还是算了吧,毕竟李皇帝也说过不让我舅舅插手,他估计就是想帮我也有心无力,又何必去给他添堵,还是不指望他了,一切都靠自己吧。
在医院躺的这几天,期间不停地换李爱国的伤药,肚子上的刀口很快就愈合了,连医生都夸是个奇迹。就是委屈了唐心和龟哥他们,不得不接受一个浑身发臭的我,还要近距离地和我谈话,我看他们实在难受,就让他们来看我的时候戴上口罩。
不过,肚子上虽然差不多了,双手却不能完全恢复,只能简单地抓一些东西,稍微动动还是疼的要命。每疼一下,陈老鬼狠狠一脚踩下来的动作就在我脑袋里闪回一次,就更加重了我心里的痛恨和愤怒,一方面想早点和他开战好好收拾他,另一方面又知道自己这边完全不是对手,愈发着急上火。
这天上午,又是一番无果的讨论之后,我无奈地让大家都散去了,并且撇下了唐心,一个人戴了顶帽子悄悄出门。
在病房里憋了这么多天,一次都没有到到外面过,现在只想一个人走走。
我沿着我们镇上的路不停往前走,现在的我已经能清晰分辨出来哪里是陈老鬼的地盘,哪里又曾经为我。虽然决战之前,我和陈老鬼不可能再开战了,但我还是会防着他一点,尽量走不是他地盘的地方。走着走着,竟然就来到了老许饭庄。
我有段时间没来老许饭庄了,上次过来还是财神——在老猪的帮忙下,我把重伤的财神悄悄转移到了这里老许帮忙照看他几天。
虽然已经是中午吃饭时间,老许饭庄却还是无比清冷,一个客人都没有。我一进去,里面的鸡鸭猪都叫了起来,老许也一脸兴奋地冲了出来,看到是我以后就更高兴了,伸手就握住了我的手,激动地说:“王巍,你可来了,我这好长时间没生意了,你带你兄弟过来捧我场了是不是?”
我嗷嗷地叫唤,说疼、疼!
老许这才注意到我手上还裹着纱布,连忙就放开了我的手,问我这是怎么回事。原来他还什么都不知道,我只好和他说前几天和人打架,不小心把手给伤着了。
老许搓着手,说哦,你们年轻人就是能打架,一天不打就不舒服——你兄弟们呢,一会儿过来?
我摇头,说没有,就我一个人来的。
听说我是一个人来的,老许本来热情的脸立刻变了颜色,指着大门说道:“出去!不来捧我的场,到这干什么来了?!”
我那个无语啊,说我一个人怎么了,我一个人就不能吃饭了?我照样点一桌子菜!
老许这才恢复几分奸商本色,又嬉皮笑脸地说:“能能能,当然能,快请进!”
老许引我进了大堂,迎面又走过来一个人,正是财神。
看上去财神恢复得不错,整个人都白胖了不少,气色也很好。在陈老鬼没有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