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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篝火点燃,熟食的香气在空气中泛滥开来时,花无缺让镖师找出了一套衣服,然后亲自拿到花满楼的面前,对他道:“这位公子如何流落到这片山野之中?此处有干净的衣物,若公子不嫌弃可以暂时换下。”说着他又吩咐一边的手下将刚刚煮沸的热水,兑上冰凉的溪水拎了过来,自己亲手接过,对花满楼道:“这里已经烧好了滚烫的热水,已经兑好,公子若需要尽管用。”
花满楼笑笑,接过衣服和水,没有拒绝花无缺的好意。他发现这少年不禁心善,而且十分细心体贴。花满楼在山林里孤身行走了三天,身上难免肮脏,现在能得一点热水擦拭一下身体,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是最舒坦不过的!
当他换好衣服,从树林的阴影走出来时,月亮已经悬挂在了天上。
这是一轮即将圆满的月亮,现在已经是八月中旬最初的几天,花无缺坐在地上,抬头看着天上半边微扁的月亮,脸上微微露出愁容。
三当家了解他的心思,立即走到他跟前,同他商量道:“再过三日便是八月十四,今日大家好好休息一番,日后辛苦一些,争取在十四前离开这片野林,赶到翻云镇上。”
花满楼走出来的时候,凑巧听到了三当家的话。三当家一抬头,看见走向这边的花满楼,立即起身,挪到了一边。
周鹏青能坐上花家镖三当家的宝座,自然不是一般二般的人,眼力在江湖上堪称一品。几乎是在看见花满楼第一眼起,他便晓得这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气质优雅、值得信任!
做镖局这种行当,结交朋友头先的要点就是信任二字!他们的少镖头能够结交到像花满楼这样美妙的人,是再好不过的事。到时候回去将这件事禀告给总镖头听,自己肯定能得到总镖头大大的赞赏,今年的年终奖又能往上蹦一蹦~
花满楼察觉到三当家的刻意退避,微微挑眉。他走到花无缺身边坐下,花无缺便开口对他道:“公子今日需好好休息,明日起便要加紧赶路,如有怠慢之处,还望公子见谅。”
花满楼淡淡含笑,反问道:“你们急着赶路么?”
花无缺“嗯”了一声,声音里有些压抑,似乎不太乐意讨论这件事情。花满楼便转过话题,问他花家镖一向都像这样处置那些被抓住的土匪山贼么?
花无缺微微笑答:“这是我爹立下的规矩,花家镖虽不及过去风光,这份公义之心却不敢忘,亦不敢与强盗土匪同流合污,不将人命放在心上!”
花满楼微微点头。他沉吟片刻,便开口对花无缺请求道:“在下花满楼,是京城花家商行的少东,因一些机缘而流落到此处,不知能否向花家镖投保,请你们将我送回京城花家。”
花无缺闻言微微愣了一下。他倒不是惊讶于花满楼向花家镖投镖一事,其实他早就做好了打算,即便花满楼不开口,自己也会做好准备送他去安全的地方。
他只是怪异于花满楼这三个字,总觉得这名字似曾相识,曾在哪里听过。
花无缺的视线不禁向坐在不远处,绝对能听到他们这边交谈的三当家,正看到周鹏飞抬起头,皱着一张橘皮脸,很是惊异地看着花满楼。
难道这个花满楼身上真的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花无缺不禁心下怀疑,却在下一刻将这种怀疑推翻。
坐在他身旁的青年俊秀、温文儒雅,花无缺根本不相信这样一个人,身上会有值得别人怀疑的地方!
在花无缺看来,怀疑这样一个人,根本是对对方人格的一种亵渎!
三当家却在这时站起身,极尽礼仪地向花满楼拱了拱手,询问道:“敢问花公子,那位号称大明第一富豪,桃花堡堡主花如令与公子是何关系?”
花满楼闻言,微微一笑,毫不避讳地回道:“花堡主正是家父。”
花满楼此言一出,不论是提问的周鹏青还是坐在他身边的花无缺,脸上都露出了十分古怪的表情。便是四周里听到他们一问一答的其他镖师,有几个很晓得几个江湖上老故事的人也都不由得露出惊讶的模样,窃窃私语了起来。
听到那些私下的交谈,花满楼顿时有种不详的预感。他不禁转头面相花无缺,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花无缺抿了抿唇,半晌才回答花满楼道:“花堡主他……已过世一百余年了!”花无缺终于记起来自己曾在哪里听过“花满楼”三个字。
虽然那已经是一百年前的故事,但是江湖永远不乏对过往英雄故事的传颂者。关于陆小凤、关于西门吹雪、关于花满楼和司空摘星,关于那个时代的无数英雄儿女,他们的故事一直流传至今,虽有失真,却叫人更加神往。
便是花无缺,每每从镖局的老人口中听到这些人的故事,都会经不住赞叹、向往。
他忽然便记起来,自己第一次听到花满楼这三个字时的光景:温暖的春光轻轻明亮地洒在大地上,他正被安平侯二世子抱在怀里,坐在满园的鲜花中。兄长江小鱼张开四肢趴在地上一面翻滚,一面疙疙瘩瘩地讲着从外面说书先生那里听来的江湖故事。
那时候他们兄弟都还十分年幼,不到三岁,江小鱼说起故事来就未免丢三落四,讲不完整。当江小鱼提及“花满楼”三个字的时候,声音几乎是糊在嘴巴里的,亏得花无缺和他是双胞胎,心灵相通,才听得明白。
第97章 枫,一个有去无回的奇美男子(八)()
江枫闻言立即噤声,他不禁又摸了摸鼻子,脸上泛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红。蒋驭郎虽然很“讨厌”自己的名字,为这名字将他弄到这个世界而烦恼闳粗痪醯们煨也灰选
蒋驭郎瞥了一眼忽然沉默下来的江枫,看见他的眼神瞟来瞟去的,嘴角还含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立刻就知道这家伙正在想什么。他倒也不怪罪江枫这份“自私”的想法,自顾自地就刚刚的话题继续说下去道:“我和少林寺高僧简明大师算得上是忘年交……”
听见“简明大师”四个字,江枫十分讶异,目光立即落到了蒋驭郎的脸上,脱口而出打断蒋驭郎的话道:“简明大师我也曾见过,倒是十分和蔼可亲呢!”说罢便想,蒋驭郎怎会是简明大师的忘年交,花家镖的总镖头看上去可真不像个崇尚佛理的人!不过这话他可不敢当着蒋驭郎的面说,免得冒犯了对方,叫对方生气。
蒋驭郎不知道江枫心里的想法,只是顺着他的话点点头:“确实,大师是一位十分和煦、仁慈的僧人。我与他初次相见时其实十分的唐突,但是大师非但不见怪,还对我好言相劝。”
“大师劝你什么了?”江枫好奇地插话问道。
蒋驭郎笑笑,拿起茶杯抿了一口,似乎正在回忆,半晌,才淡淡说道:“他说我是佛祖身前的护法罗汉,面相太凶,行事太过极端。未免误入修罗道,最好早早地修生养性起来。”
江枫张了张嘴,他和蒋驭郎相处了这么长时间,说不晓得对方凶悍的个性那是不能的。但是蒋驭郎从未在他面前杀害过无辜,甚至时常出手救助于人。例如这艘船上的黑人奴隶们,如果不是蒋驭郎及时出手医治,兴许一大半都要死在这茫茫的大海上,成为鲨鱼果腹的美餐。
江枫瞧得出,蒋驭郎提及此事时其实情绪很差了,显然十分抵触简明大师劝说他的那些话。江枫不由得上前,一把握住了蒋驭郎有些冰凉的双手,微微笑道:“你相信我的话,你绝不会落入什么修罗道,像你这样的人,绝对不会的!”
蒋驭郎微微眯眼,歪下头看着面前语态认真的美少年,一时间倒是愣住了。他想要将手抽回来,但是江枫使了力气要禁锢住他的双手,蒋驭郎根本挣脱不开。
蒋驭郎忽然想笑,却是半点也笑不出来。他难得地吞。吐道:“别人都说我是个凶狠的人,行事不正呢!”
江枫连忙摇头:“别人我不管他们在说什么,我只知道在我心里,你绝不是那样的人。”
江枫这话略显孩子气,蒋驭郎不禁笑了笑。却不想,江枫见到他这样笑,立即板起面孔来,很严肃地问他道:“现在我问你,在你心里,看重的究竟是别人对你的看法,还是我对你的看法?”
哎?蒋驭郎蓦然睁大了眼睛,颇为惊奇地看着江枫。江枫这话说得真巧妙,明里是在安慰他,暗地里却又是在向他讨要一句爱人之间的情话。
至少江枫脸皮太薄,问完这句话脸上就起了两片红晕,将一张英俊的脸衬得羞涩无比。
蒋驭郎笑了笑,反手在江枫的掌心挠了挠。江枫连忙握紧了这双捣乱的手。虽然被蒋驭郎挠痒痒得更加羞涩,江枫却没有退缩,更没有放开对方的手的想法。
蒋驭郎轻声叹了口气,然后猛然靠到江枫的面前,头一歪,就在江枫的嘴角上落下了一个轻柔、甜蜜的吻。就在江枫为这一抹突如其来的亲吻而恍惚愣怔的时候,蒋驭郎靠在他的耳边,嘴巴微微地动了动:“我信你呀!”
江枫的脸蛋登时红成了一个番茄,他连忙松开蒋驭郎的手,张开双臂,就想将人抱住。蒋驭郎却狡猾如游鱼,说完那句甜蜜的情话就立刻撤退了回去,让少年情人扑了空。
江枫却不觉得可惜,因为在蒋驭郎对他说出那三个字的时候,江枫就晓得,自己已经完全进驻到了这个人的内心里去,这个人也完全接受了自己这个情人。
美貌如花的大明第一美男子不禁乐呵呵地笑眯了眼。
江枫乐悠悠了一会儿,蒋驭郎却忽然对他说道:“我知道你一直都担心,大明朝会落入前宋的后尘,为外族侵略。”
江枫一听话题转到了这上面,立即收敛了脸上笑意,严肃地点了点头:“虽然大明的未来未必如你所在的世界那般,但是……身为大明的子民,身为汉人,我还是希望做一些事情,能避免那样可怕的未来。”
“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