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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裴清就把辞呈递了上去。谭锐非常体贴地没有提及关于昨晚宴会的事情,让裴清压力小了很多,但是他看到那封辞职信的时候,还是没忍住蹙起了眉心。手里拿着笔,就是不给签字。
“你要走?为什么?”
裴清笑了笑,“我要好好治治耳朵了,发现后遗症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了。”
平静的生活被打乱了,其实他就是想退隐几年,淡出大众的视线,也顺带调养身心,等到大家都把他遗忘了,再悄无声息地复出。
“我知道你不想成为公众的焦点,但也不用离开的……”
裴清笑着打断他,调侃道,“谭总监,难道你也舍不得我了?”
“当然,你是个负责的好员工。”
裴清很开心地笑了,“嗯!有这句话就够了!”
“其实你可以继续留在播音圈啊,那些传闻我都可以帮你压下去的……”
“放心,”裴清抬起眼睛看他,“我一定会回来的。”
“那我给你准假吧,没必要辞职的。”
“我可是要休息一年多的,有这么长的假么?”
“……也可以。”
裴清戏谑地扫了谭锐一眼,“总监大人一向信奉剥削主义啊,什么时候对我这么宽容了?”
僵持了片刻,谭锐终于点点头,“那好吧……”
“我向你推荐一个人,助理宋歌,他是个很敬业的人,可以收录为播音员。”
谭锐神色复杂,“你倒是把别人都安排好了,那你自己呢?”
“我去治病呗。”
谭锐张了张口,欲言又止,沉吟片刻他还是问出来了,“那……纪凛呢?”
裴清的神色骤然暗淡了下去,微微垂下眼睛,“我知道……”
“你和……”
谭锐其实想问,你和他关系真是那样的吗?但是对方的表情已经给出了回答,无须多问了。
其实昨天和纪凛一起坐车回家时他就给出了答案,任务算是完成了。大概是系统君的好心,每次都不会立刻把他切入下一场,总会给他一点时间来缓冲,也顺道摆平无意中惹起的小麻烦。
裴清咨询过大医院的专家,都是建议他尽快住院治疗,裴清答应了。一方面是把耳朵彻底治好,另一方面也要淡出大众的视线,等修炼好了之后再强势回归!否则这个缺陷总会被媒体揪住不放的,这对未来的发展始终是一个限制。
然后裴清给纪凛发了一条短讯,内容很简单,约他在了一家咖啡厅见面。
对方没有回复,裴清就拨了他的电话,无人接听。他盯着手机半晌把它扔到一边去了,然后又爬上了MSN,敲了半天对方依然没有回应。裴清又耐心地等了几小时,发现小屁孩还是不理睬他。
估计还是在生昨晚的气吧,谁让自己故意对他态度冷淡呢!可是不这样的话,他根本下不了决心离开啊!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裴清苦笑了下,还是按照时间赴约了。其实纪凛不来的话他也不会生气,反而可以让他不留恋地离开,但是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占据了一张桌子时,裴清还是感觉到席卷而来的失望和难受。
他点了一杯苦得要命的黑咖啡,终于也当了一回文艺伤感小青年!
打破这种淡淡的忧伤氛围的是一个炫目的身影。又高又瘦,如此简单的黑白色棒球服都被他穿得很有型,就跟拍广告一样。张扬的红发藏在帽子里,还戴了一个大大的墨镜。但不仅没起到掩饰身份的作用,反而让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在他身上了。
纪凛大步走了过来,松了口气,“还好这里人不多,我这几天都快被狗仔追疯了。”
裴清幸灾乐祸,“谁让你做事不经过大脑,活该!”
纪凛瞪他,隔着墨镜都能感受到对方那喷火的视线。
裴清笑了笑,“不想引人注意的话还是别发脾气了!还有啊,赶紧把墨镜摘下来吧,好多人都看着你呢!”
服务员小姐过来的时候,瞅了纪凛好几眼,发觉他有些面熟,似乎是最近的娱乐版最常出现的面孔。
“哎呀,你是BlueKey的主唱吗?”
纪凛把头埋低了一点,假装专心致志地看菜单。
那服务员又盯着他看,“长得好像噢,不会就是本人吧?”
她的大呼小叫又引来好几位工作人员的围观。
纪凛皱起了眉头,裴清暗道,糟糕,这小鬼的少爷脾气怕是又要发作!
于是他从纪凛的对面坐到了他旁边,把他的肩膀一揽,挡住了那小姐的视线,笑着打哈哈,“我朋友可不是什么大明星,小姐你太抬举他了。”
他在菜单上随手勾了两杯咖啡和几份甜点,递了过去,“先点这些吧,尽快上,麻烦了!”
对方还想多看几眼,无奈被裴清挡住了,只好撇了撇嘴,拿着菜单下去了。
他松了口气,刚刚把手从纪凛肩膀上挪开,那孩子突然用两只手抱住了裴清的腰,很紧很紧,像是害怕他逃走一样,把裴清都勒得难受了。
他费力地推了推纪凛的肩膀,“你不知道自己力气有多大是吗?别这么用力啊!”
纪凛稍微松开了一点,又抬起了裴清的下巴,倾身吻了过去,舌尖划过裴清微张的嘴唇。
两人是坐在最角落的地方,而且高高的沙发背牢牢地挡住了他们的身影,但是裴清一想到还有别的人就在附近,就急了起来,一把推开了冲动的小毛孩。
“你还上瘾了是吧?!想亲就亲,你当这是你家啊!被别人看到怎么办?”
纪凛不满地嘀咕了一句,“反正已经公开了,被看到也无所谓啊。”
裴清简直要给这彪悍的逻辑跪下了!
敢情是破罐破摔了是吧!
“哎……”裴清揉着眉心,“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任性?这次还没学到教训吗?”
纪凛挑起眉反问,“什么教训?”
裴清握紧了双拳,跟这种傲慢到不可一世的人计较个鬼啊!
他轻轻叹了口气,看着纪凛慢慢道,“我可能要在医院呆很长时间了,医生说手机有辐射,治疗耳朵的时候最好不用,而且化疗期间,很难进来探视,所以……”
对方轻飘飘地打断了他,“那就不用手机啊,反正我们天天见面。”
裴清猛然睁大了眼睛,诧异地问道,“你说什么?”
他原本是想用这个借口和纪凛保持一定距离,然后静悄悄地走掉,但“天天见面”又是怎么回事啊?
“那家医院是我们纪家名下的啊。”
裴清感觉一道惊雷直劈他的脑门。
纪凛继续说,“我哥会给你安排最好的医生,作为副院长的弟弟,全程陪同治疗的这种特权我还是有的。”
“你不是还要训练吗?哪来这么多时间啊,还陪同治疗?”
“合约延期了,于是训练量就小了很多,时间就空出来了。”
裴清无话可说了,这真的只是巧合吗?那这种阴谋阳谋的即视感是怎么回事啊?!
纪凛抱着裴清,把两人的距离拉近了点,手指轻轻在裴清的唇上摩挲着。
因为经常弹乐器的缘故,他的指尖并不像养尊处优的少爷那样细腻嫩滑,反而带着一层薄茧,有点粗糙的质感,摩擦过的那一块温度立刻升高。
出口的声音变得暗哑,纪凛缓缓道,“你看,还是无法离开我吧……”
系统:【叮……玩家升级,游戏难度升级,切入第三场。】
、26·敌人变情人(番外)
遇见洛瑛,其实比裴清想象中要早得多。
洛家经过了风风雨雨几个世纪,好几代人的操持,如今他的势力版图已经变得非常庞大了,说是豪门世家一点也不为过。
他的母亲是法国人,美丽又高贵。蓝眼栗发,白皙的脸上几乎找不到任何瑕疵,她总是穿着米色的大衣和贵气的黑色高跟鞋,神色总是冷冷的,看人的时候眼里总带着一丝不屑。包括对自己的儿子。
父亲是华人,严肃又冷峻。他是个野心很大的人,每天都在算计着如何打击对手扩张势力。为了这个,他不惜牺牲一切,包括自己的婚姻。
父母是势力联姻,孩子只是维系婚姻稳定的产物而已。
洛瑛小时候一直住在温哥华郊外的一栋欧式小洋房里,墙体外爬满了密密麻麻的青藤,叶子掉落后露出一条条干枯的枝节。这个地方处处透露着一种上流贵族的气息,一桌一椅都精致而讲究,但是人实在太少了,没有丝毫生气。
像是昂贵的坟墓。
但是洛瑛早已习惯了,因为他在这里独自生活了十多年。
他虽是独子,但是却不是在父母的关爱和宠溺中长大的。他几乎很少见到他们,一年可能就一两次,而且他们从来不会一起出现。每次都是匆匆地来,落个脚就走。高傲的母亲甚至都不会主动跟他说一句话。
父亲只是看着他,严肃道,“你是洛家的继承人,应该从小就应该有继承人的样子。”
所以,他早就给洛瑛规划好了一切。上什么课,学会几种语言,需要怎样的技能,武术,搏击,枪法等等都必须达到他要求的水准。然而不论标准有多严苛,洛瑛总能完美地达到。惊人的天赋,自制力超群,他的表现比同龄的孩子成熟得多。
他总需要点什么来打发死气沉沉的时间。
毫无波澜的日子持续了好几年,直到某一天。
接送他上学的司机被人收买了,那天下午他被一个犯罪团伙绑架了。
别人用枪指着他的那一刻,洛瑛一点都不惊慌。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甚至是有点激动的,因为那犹如死水般的日子终于被打破了。
或许是仇家做得很隐蔽,又或许是父亲根本没有费力去找他,洛瑛落在那群人手里很多天,他们用他要挟了巨额的赎金以及一大片的势力范围。后来的某一天,他们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洛瑛的父亲打来的。
冷厉的声音清晰地通过话筒传了出来,“那小子不值五千万的赎金,你们撕票吧。”
听到这话,洛瑛反而勾起嘴角笑了。
早年就学过暗语的他自然听得出来这句话传递的真正含义是“见机行事”。
看来会有一场刺激的搏斗了,不知道那场面会有多血腥呢。
他蓝色的眼睛里闪过幽暗的光芒,嘴角的笑意有些残忍的意味。从那时起,他就知道他骨子里就是嗜虐的,越是危险刺激他反而越是兴奋。
天生的狩猎者。
洛瑛脸上轻蔑的笑意让绑架他的那些人恼羞成怒,狠狠一巴掌扇在了他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