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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玄云觉得自己脑细胞有些不够用,她不笨,却也不是一个攻于心机的人,再者朝廷局势,她尚未摸索个通透,所以思绪半晌也是无果。
罢了,毫无头绪也便放到一遍,船到桥头自然直,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
当下还是将夜鹰旅的秩序整顿好了。
将军首当立威!
曾国藩在靖港战役中见到湘军不敢逆敌,掉头逃跑的情景,心里十分着急,于是严令手下在大路当中竖起令旗,大声咆哮:“过旗者斩!”令出之后,湘勇畏惧果然不敢通过令旗,但他们想方设法地绕过令旗,还是逃得无影无踪了,可见临时发威的严法并不起作用。
无宽,严则无效;无严,宽必失当。只有将严寓于宽之中,将宽包围在严之外,即严在情理之中,才能取得良效。
玄云刚刚回营,便来了一个杀鸡儆猴,震慑一干人等,同时在处理这些事件时,也是对事不对人,当罚则罚,当惩则惩。
“毛顺,赵才,王富有,李大齐,黄越,等人横行霸道,无视军纪,欺压百姓,念其被蛊惑,怂恿,免了一死,但其行迹恶劣,背负人命,军杖八十,逐出军营!”
玄云的声音少了一分冷漠,可是到如今谁又会去在意这些,静静的听着,没有人展现一丝的异样。
八十军杖,不死也落成皮,玄云的惩罚很重,却也很合理,毕竟这几人所犯的事,都牵扯到人命!
瘫坐地上的人,听了自己的结局,只是木然接受,看着不远处的头颅,谁还敢不满,只是心中万分悔恨,怎就没有受住蛊惑,犯下弥天大罪!
几人被拖下去,这些事也算告一段落。
有些事不能一步登天,看着底下一张张茫然若失的脸,玄云敛眉微叹,今日就到这儿吧。
当年曾国藩,立志整顿湘军军纪时,他先写了《爱民歌》,让湘军当作识字教本,边学习,边执行,而且身体力行,达到“说法点顽石之头,若口泣杜鹃之血”的程度,使爱民的思想深入人心,再对不守纪,扰民违纪者进行严肃处理,这样,湘军的纪律大大地好转起来。
由此可见,整顿军纪,并非一朝一日之事,她需要回去好生制定一个长久的计划,如此才是稳妥。
回去的路上,玄云看着手中的鲜血,鼻息间亦是浓烈的血腥味,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弧度,何时她已经能够如此淡然面对这些了,若是艳她们知道,定会大吃一惊吧……
殊不知,不远处,一抹淡漠的目光,一直随着她,夜灵看着那孤寂的背影,散发着浓浓的悲哀,修长的眉,轻拧着,稍纵即逝。
……
硕大的书房,屏风之后,白衣男子端坐暗红色的楠木书桌之前,腰身挺拔,白皙的皮肤吹弹可破,与透过缝隙闯入的缕缕阳光相互辉映。
黑玉般的眼睛,染着暖意,如樱花绽放的朱唇勾出半月弧度,温柔如流水,让人不禁叹到,好一个温文如玉的翩翩公子。
他静静的看着桌上铺着的洁白宣纸,良久,拂袖抬手,修长的指端携着狼毫
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别有一番潇洒……
倏地,寂静的房中,白衣男子身侧凭空出现一名黑衣男子,笔下并未停顿,面上亦是没有惊讶。
黑衣男子俯身在那人耳侧说着什么,罢了只是悄无声息立于一旁,如同空气,仿佛这小小书房,一直只有奋笔疾书的白衣男子。
不消半刻,一首气势浩荡的行兵诗,跃然于纸上。
男子这才放下了手中狼毫,掀起眼帘,看了眼远方,目光深邃,但唇角的弧度不曾变过,顿了顿,便起身离了去。
书桌之上只余宣纸一张。
只见其字形正倚交错,大大小小,开开合合,线条粗细变化明显,跌宕有致。
最末一行写歪了,歪得简直要倾倒,但这样的倾斜并不生硬,反倒更见自由,体现出他的任情恣性的一面,自成格调。
玄月取势险峻,他结字造型或倚或正,或重或轻,有“来如雷霆收震怒”之美。他行笔迅捷,用笔有力,发力沉重。
只看其字,绝不想这乃出自温文尔雅的二皇子之手。
黑衣人轻车熟路的拿起宣纸,紧握手中,松开时已经化为粉末,适才如鬼魅般消失。
……
“队长,那陈云狗眼不识泰山,你犯不着和他生气,他不配!”
“是啊,咱们那时不和计较,就他一个不知哪穷乡僻壤冒出来的小子算个什么东西……”
“都给老子滚!”听着身后叽叽喳喳的马后炮,孙痕烦躁不已。
“既然队长想要静静,那小的们先撤……”几个人相互看了眼,把腿就跑了,谁也不想这时招惹孙痕。
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处丛林,拔出剑,疯了般的乱砍,口中不住的吼着“陈云,老子一定要杀了你!!!”
“呵呵……”
“谁!!给老子出来!”孙痕一惊,看着某个方向,一脸狰狞。
“怎么,孙公子这是要迁怒……本王?”
看着缓缓走出的锦衣玉袍的男子,孙痕一怔,短暂的诧异后,脸色依旧不好,收了剑,作势的抱拳,毫无敬意的道“六王爷有礼了。”
……
第64章 拢权()
睦军统帅帐中,一群武将两排而立,面面相觑,眉目中满是不解猜测,表情变化莫测,整个帐中的氛围颇是怪异。
这一切的源头,便是上位那笑的风情万种,妖娆美艳,然眸底却是冰渊万丈的绝色女子。
熟知穆惜颜的人都知道,她现在心情很不好,谁也不要去惹她。
然而总有不长眼的,例如候勇候将军,瞪了眼对面面色无常的楚飞,终是忍不住上前一步道“公主殿下,楚飞之女协助敌将陈云潜逃回去,罪不可赦,还望公主殿下责罚!”
前些时日听闻陈云逃了回去,想着如今还躺在床上的爱子,他便气的浑身颤抖,而这一切都是拜他楚飞的女儿所赐,他怎能咽下这口气!
“候将军,陈云乃是玄国的谈判使者,再者如今睦玄已经谈合,何来的敌军之说,候将军这是要置本宫于不义,挑拨两国关系?亦或者,在候将军心中本宫便是一个不仁不义言而无信的人?”穆惜颜幽深的眸子,扫了眼那愤愤不平的人,声音毫无起伏,却渗着寒意。
候勇不笨,这一听,霍然清醒,心中暗道一声糟了,忙道跪倒,颤抖着声调,“统帅明鉴,老将绝无此意。”
挑起两国战争,辱没皇家声誉,无论哪一条都是死罪难逃!
“本帅自然知道,候将军忠心爱国,本宫亦明了,候将军效忠皇族,本宫说的可对……候将军?”穆惜颜笑的像一只狐狸,一只盯着猎物的狐狸。
她可不就是一只奸诈的老狐狸!
这一句话可谓说的天衣无缝,意思很简单,你候勇一直效忠于我穆惜颜,又怎会置我于不义,对于不对?
“公主殿下明鉴,老将誓死忠于殿下,绝无二心。”一旦说了,便是变相的表明立场,明知如此,却不得不说。
若是否认,那便坐实了他前两项罪责,奈何,要怪就怪他过于冲动!
不过,想想,这位公主殿下的手腕,也并没有太多的后悔。
“候将军言重了,本宫必然信任你。”说罢又扫了眼余下站着的将领,并没有开口让候勇起身,眼下的意思一目了然。
这一幕倒是出乎所有人预料,众人四下看了看,一番眼神的交流后,果断的挥袖单膝跪地,郑重其事扬声开口“我等誓死效忠公主殿下,绝无二心。”
穆惜颜回来时间尚浅,朝堂局势已经尽在她的掌控之中,然这守卫边关的将令,服她的却是屈指可数。适才,这次发动战争的另一层意思,便是借此机会收了这些手握重兵的将领。
目光如炬自然而然落在了唯一一个挺身而立的男子身上,眸光不着痕迹的暗了暗,面上却不在意的笑着“楚将军这是体验鹤立鸡群之感。”
不动声色的便让楚飞成为众矢之的。
“末将不敢,末将定效忠统帅,绝无二心!”楚飞不卑不亢幽幽开口,缓缓倾身跪下。
嘴角一抹讽刺,好一个楚飞,都这般了,还不屈服。
他说的是统帅,而非公主,既化解了当前的困局,也推脱了穆惜颜的拉拢。
“各位将军的诚意,本宫已经了然,日后还要仰望各位守护我睦国疆土!”
嫣然一副统治者的口吻,底下一种将军,以候勇与楚飞为首,皆是心中一怔,随即将所有的诧异压制心底。
之后穆惜颜也没有说什么,匆匆回了去,楚飞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有些迷惑,这人今日是怎了,与她往日作风可谓大相径庭。
摇了摇头,不去多想他早已厌倦纷争,只愿陪着爱女,平平淡淡度完余生。
回了营中,穆惜颜脸上的笑容早已散去,“今日可有情况。”
暗处的人儿微怔,很快便知道,他家主人的意思,没有感情的眸中,划过一丝诧异,“一如往常,那人在夜灵房中带了两个时辰。”
彭……
黑暗中的声音刚落,穆惜颜掌下的上等楠木桌已经四分五裂。
候在外面的士兵,轻车熟路的进来,默默收拾着残渣,不消半刻一张与原先无异的桌子出现在了原来的位置,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已经是第六张了,这样下去,他们都改行去做木工得了,否则,这整个军营的桌子也经不住他们公主这样折腾……
穆惜颜扫了眼木桌,若无其事的静坐木椅上,目光深邃。
她本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而今三番两次破例,为的还都是一人,这让她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她对那人的关注度似乎有些不一样……
穆惜颜看似风流韵事一大堆,实则也不过年少轻狂,对于情之一字,也是愚钝的。
至今也只